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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菁菁撇嘴轻笑道：“老师你真会说笑，莫言怎么会认识女人呢，他唯一认识的女人恐怕就是我了。”

“咦。你什么时候成女人了？莫不是莫言那小子欺负过你？”老王挽起衣袖，大有与莫言同归于尽的冲动。

“呃，是，是女孩。”

东方菁菁去厨房准备午餐，老王却苦笑不已，若是不这样说，东方菁菁肯定盘问到底，老王避免性騒扰，还是干脆直接来点刺激的回应她好了。

午餐显然莫言是不会回来的。东方菁菁也很乖巧，并没再多问。终究是跟过莫言的女孩，她的心理素质要比普通女孩好很多。尽避担心，却也知道只能在心中担心。说出来，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吃过午餐，王枫坐在沙发上点燃香烟，掏出手机不停发着短信。他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处男，每一次短信都会嘴角含笑，仿佛正在哄着小女恒他上床。淫贱的不行。

“老师，如果你再这样坏笑，我就掐死你！”东方菁菁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却一直要忍受王枫传来的荡漾笑声，她实在忍不住了。

“呃，这个，好吧，老师不坏笑了。”老王脸色顿时严肃，“呵呵，呵呵…呵呵。”

“…”

东方菁菁跺脚大骂，旋即关掉电视回到房间午休。

王枫大概在手机上忙活了将近半个钟头，这才微捂展一下身子，嘀咕道：“开始行动了。”

…

“想不到…我身边的小白，居然可以假装一条狗从敌人的面前爬过。”

夏子豪冷笑连连，脸色铁青难看，仿佛要吃人一般。

“狗，也是老板身边的狗。”小白面不改色，一点不为老板的讽刺而尴尬。

“混账！”

夏子豪怒吼一声，提起小白的衣领，冷冷道：“小白，你是我的手下，我的兄弟。你不是狗！”

“狗又何妨？”小白淡淡回应，目光毫不留情地对应老板。

狈也分三教九流，有的狗摇尾乞怜，有的狗，不为斗米折腰。而小白这条狗。他的脊梁，为了主人的任务与大业会弯曲，却不会崩断。

“为什么要这样？”夏子豪眼球布满血丝，唇角一阵嗫嚅。

“我从小便知道老板这辈子的愿望。一个大家族，不禁需要拥有铁血手段，强大实力的主人，也同样需要不折手段，为利益与权力，以狗刨的姿势为主人谋利的野狗。”

小白不卑不亢，仿佛他所说的一切多么的豪言，多么的让人尊重。又或许，在他心中，根本不存在尊严。为了利益他可以牺牲所有。

“值得么？”夏子豪渐渐松开双手，脸色颓然无比。

“老板，我当年看过一本书，书上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小白一脸平静地说道。

“什么话？”

“假使有一个富翁用钱砸你，别吐口水，别斜睨对之，别故作清高却回家失声痛哭。跪下，捡起来，末了对他说一声谢谢。在饥饿面前，尊严算不得什么。”

夏子豪听完小白的这番话，他深深看着小白，抽笑道：“小白，我不会忘记你这句话。同样，我也不会忘记当初我们的约定。”

小白身躯猛地一颤，脸庞闪过一丝诧然，点了点头，道：“我去安排下面的计划。”

“恩。”

夏子豪微微点头，重新坐到沙发上。

一个强者上位，他的身边，需要一群忠实的野狗。而小白，甘愿做他第一条野狗。死心塌地，毫无怨言。夏子豪旋转杯中红姐，呢喃道：“饥饿的野狗若是找到食物，它会不顾一切，只要能得到食物。它会抛弃一切。包括生命。”

这就是野狗的价值观。在饥饿面前，生命算不得生命。何况是尊严？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尽相同，生活方式互有差异，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为了自己的目标在生存。

一个不透光，不透气的漆黑房间，小白的表情肃然无比，没有半分感情。与之初次见到王枫，他已经发生了巨大蜕变。仿佛是被王枫感染，仿佛，是在面对特定情况，他就会变得这样。十几年了，夏子豪一直对这个亲如兄弟的手下难以释怀。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不就是父亲从狗窝抱出来的一个婴儿么？

小白将电灯打开，暗室的中间，一名男子被绑在椅子上，他的表情同样淡定，尽避。别人看不出来是真的淡定还是伪装淡定，可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普通人绝对抵挡不住这样的压力。

“呼。终于有人来了。”莫言只是眼睛被封闭，他的嘴巴还能说话，当小白将他的眼罩摘下来的时候，莫言微微闭上眼睛，慢慢适应强光。

“你知道我们抓你来做什么么？”小白淡淡问道，他自顾着点燃一支香烟，喷出一个烟圈。

“如果我知道，你就没机会抓到我了。”莫言苦笑一声，嘀咕道：“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你吸烟？”小白一愣，望着这个不到二十岁，却仿佛有着一双三十岁深邃眼眸的男子。根据情报，他好像是不吸烟的。

“不吸。我只喜欢香烟的味道。”


　第八百零二章　…　网络上的熟人。

　
含着烟嘴，莫言双臂背扣在椅子上，他唯一可以动的只有脑袋。而小白却坐在他对面，两人在房间对视片刻。莫言苦笑道：“莫非你觉得你可以用眼神杀死我？”

“我不会杀你。”小白喷出一口烟雾。

“那你抓我来这儿做什么？”莫言问道。

“我抓你来肯定有我的目的。不过暂时不能告诉你。”小白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说…你喜欢做一条狗？”莫言话锋一转，问出这个极有可能令对方暴走的话。

“做狗也有狗的好处，做人，未必有狗那么轻松。”小白并不反驳。

“那你的意思是，给你一个机会做人，有得选择的时候，你也会做狗？”莫言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想不通眼前的这个男子，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按照他的思维，做狗，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有什么人，有人做不愿意，而愿意做狗？

“其实做人和做狗又什么区别？人拼搏在社会这个大染缸，只为生存。狗一样，也是为了生存。”

“人有目标，有理想。他可以实现理想。”莫言反驳道。

“愿意做狗的人。他也是想实现他的理想。完成他的使命。”小白不置可否地道。

“…”

莫言无言以对。若真如他所说。为了完成任务，实现理想，连人也可以不做，甘愿做狗。这样的人，他是否真的不如人呢？或者说，这样的狗，是否真的比人差呢？未必…

许多人，一辈子碌碌无为，苟延残喘。他生存的价值，恐怕连狗都不如。至少没人会施舍他任何食物，狗可以。他只要摇尾乞怜，就能得到足够的食物。甚至可以一辈子不愁，只要跟随着主人，他就能安逸度过一生。

那一群挤破脑袋，使劲要挤进一个不属于他的圈子。等到他进去后，却发现不仅失去了尊严，失去了人生意义。在实现理想，却丢掉了人的所有价值后。他岂不是也一样。做了一条狗。只不过是一条人们不敢轻蔑鄙夷的狗。他是高高在上的狗。他是一条内心污垢，外表金辉的狗。

而对面的这个男人。从他的言语与语气来将，他仿佛甘愿做一条野狗。一条为了一丁点儿食物，就可以放弃一切的野狗。他不伪装。不虚伪。不因为被看做是一条狗而羞愤。相比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极力伪装的狗。他或许会显得可爱一些。

“你放心吧。你只是一个外人，或者说。你想深入进来，可目前为止。你还是外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们的目标是你的老师。他已经进来了，等事情结束，我会放了你。你可以去实现你的理想，完成你的人生意义。”

小白缓缓站起来。莫言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自己说这些。说这些，对自己有什么意义呢？他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是想找个倾诉，想找个排解内心的寂寞？

“我想知道你为何无缘无故来找我？将我关在这儿，等计划开始的那一天，我的利用价值也就实现了。”莫言深深嗅了一下仅存一点烟味的香烟，淡淡问道。

“只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

王枫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午休，他的心情很放松，思来想去，左右无事的他决定上网聊天。但发现一台笔记本放在面前，他却不会用。无可奈何敲打东方菁菁的房门，大声尖叫：“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拉！”

“啊啊…”

东方菁菁飞快冲出来，一脸惊愕未定道：“老师，你鬼叫个什么啊？衣服都晾在室内。”

“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想上网，却发现我不会用这个超薄型笔记本，东方菁菁同学。你能不能帮老师把网络连好？”

老王面色诚恳地问道。

“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苏菲菲会说你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了。我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

东方菁菁一脸幽怨地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穿着人字拖来到电脑前，花了将近半分钟将宽带连上，拨号后，转头对王枫道：“老师，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换一下其他台词。这句话我会觉得你是唐三藏的。”

“放心，下次一定换。”

王枫得瑟地来到电脑前，登陆QQ后，他先上了一下校园论坛，发现论坛基本上没有爆炸性新闻，于是关掉校园网，转攻QQ。在线的人不少，王枫忽然明白原来QQ聊友喜欢下午出没。正当他打算隐身的时候，忽然一个消息发过来。他点开一看，眼珠子瞪视愣住了。

“是她？”

老王的心一颤，她还好么？身体还好么？当初在离别之时，她的眼神好朦胧，好无奈。现在，她居然还能上网，是否说明，她已经无恙了？

“老师，你在哪里啊？”

看着这个消息，老王连忙敲打出一行字，“在京华市，你呢？身体还好么？”

“恩，还多了。还在继续观察。老师…你…有想我么？”

似乎脑拼见电脑对面，那张甜美靓丽的俏脸红透，王枫唇角抹过一丝微笑。正当下意识打算回应的时候，他的手臂轻轻止住了。

这么多女孩正是因为这样随和的心性和沾惹上的，可到头来，一个都无法处理。王枫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他怕以后更加纠缠不清。

“老师，你不在了么？”

对方又发来一句话。

“在。”

老王吞了口唾沫，嘴巴有些发苦，苦笑地看着屏幕，他却不敢打出那一句话，老王是个很野的男人。是美女他就会想，可偏偏他只会开头，不会结局。他无法带给任何一个女人快乐或者幸福。就连他自己，他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话，他就好像一个游侠。他能让女人感受到片刻的浪漫，却无法给她们幸福的归宿。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我是你的老师，怎么会不想你。”

王枫忐忑不安地回了一句话。

丙然，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对方沉默了。

良久，直到王枫以为她已经下线的时候，一个消息发过来：“只因为你是我的老师么？似乎…王老师你只是星海的老师，并不是我的直系老师。”

的确如此，除了王枫是星海教师，她是星海学生，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瓜葛。仅此一次的课堂见面，也只不过是帮沐晚晴教音乐理论知识的时候，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除了这个，你认为还应该有什么原因让我想你？”


　第八百零三章　…　唐雅倩。

　
发出这句话，王枫有点儿彷徨，唐雅倩与自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