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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4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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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上前拽了一把,将她揽在膝前。左小青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掐住他的腿,指甲也嵌进了肉里。周铁抚着左小青的乱发,揪起一缕,缠在指根里,绕来绕去。左小青埋下脸,贴在周铁膝盖上,嗅出了一股浓烈的男人身上的体味。她抬了一下脸,想说什么,却又继续埋下去,渐渐平息下周身的战栗,仿佛一座哑掉的火山。好在故障很快就被排除了。三分钟后,他们踏实地站在了山顶上。但左小青的玩兴却荡然无存了,大脑一直空白,像藏了一块黑板擦,在偷偷涂改。
傍晚,他们下了山,左小青却没找见白色的丰田威驰轿车。路边一个冷饮摊的大娘说,车子被交警给拖走了,违了章。
头也肿了,脚上灌了铅,左小青蹒跚着走进亲水小区,特意在门口找了找收旧家具的苏四十三,竟也不见踪迹。一想起客厅里那些被捆绑得怪模怪样的家具,左小青便懒得开门回家。她站在凉亭下,望了望原嫒的窗口,一袭纱帘鼓荡着,飘出半截来,灯光雪亮。左小青生疑地想,她家里一准又支起了场子,冶平平和林兰她们围着牌桌,正玩得起兴呢。一念至此,左小青心绪败坏地进了家,随便吃了几口冰箱里的速食,冲完凉,就蒙上被子大睡特睡起来。她想尽快忘掉白天的不快,卸空身体内的不适。
在梦里,被捆绑的家具们哐啷哐啷地响,塞满了意识。稍后,一只只抽屉被莫名地拉开,复又合上,亮出似是而非的底部。左小青汗涔涔地挣扎,恍惚中,它们变成了被劫持的人质,站在床前,被卡死脖子快窒息了,吐出一根根粉红色的舌头来。
左小青惊醒时,原媛的电话响了。
“小青姐,快来,我要死了。”
“咋了?”左小青登时坐起,跳下床,拉开窗帘,目光焊在了对过C座的顶层上。与傍晚时观察到的没两样,也不知原嫒撒什么疯?此时,另一个声音在左小青脑中说了话:哼哼,你不是和冶平平、林兰打得火热吗?怎么事到临头,偏偏来找我呀?有本事,你喊那几个闲女人上去帮你吧。犹是如此,左小青仍心有余悸,原媛的呼救很迫切,火烧眉毛似的,显见是发生了不测。她拎着手机,来不及进电梯,边跨着楼梯,边慌不择词地问。
“……家里进来个陌生男人,对我下流了一阵,现在举着刀,”原嫒求救说,牙齿打着架,咔吧咔吧地哆嗦不止,“小青姐,他举着刀,在切自己的腕子。”
左小青问:“你咋样?没被卡住脖子吧?”
“没!我现在躲进阳台里,插了插销。”
“等我!”
楼道里的感应灯依次亮起。左小青跑了几步,脚上的拖鞋掉了,滑进楼梯夹缝里,掉到了楼下。左小青电话遥控着,生怕原媛会有危险。但听原媛这么一说,稍稍宽下心,她又折转身子,跑进家里换鞋。对过的楼上安谧如素,灯火一片,不像有什么危险伺伏。左小青问原媛现在的处境,原嫒哽咽着,嗓子里吞了刺蒺藜一般,一时答不上来。
“别慌,我打110报警。”
“别!”原嫒终于开了腔,捏着嗓子说,“别报警!警察一来,他就会被带走的,免不了吃一顿皮鞭和手铐。小青姐,他不像坏人。”
左小青骂说:“妈的,私闯民宅,提刀行凶,还能是善主呀?”
“不!我和他也是兄弟姐妹,都是主的孩子。”
“狗屎!去你的上帝吧。”
原媛忽地换了口气,嗔怒说:“小青姐,你怎么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怎么敢质疑主的能力?说不定,这是主在考验我哪,考验我的诚信力。”
“那好,你和你的上帝待着吧。”左小青恼火道。
“……小青姐,他现在跌倒在地上,腿脚抽着,嘴里也吐起了泡沫……小青姐,他划破了自己的腕子,正滴着血呢。”原嫒惊道。
“没伤着你吧?”
“我还好!小青姐,他是不是中毒了?”
左小青揶揄说:“上帝他老人家在救你呢。”
气归气,讽刺归讽刺,左小青脚下却丝毫不敢怠慢,挂断线,给110报了案。跑出门时,她灵光一现,踢了一脚林兰的门。门应声开了,冶平平攥着牌,一脸茫然地盯着她。左小青匆忙说了几句,率先钻进了电梯间。眨眼的工夫,林兰二话不说,便带着一帮亲水小区的闲女人们,挤进了电梯里,一个个恨得牙痒痒的,暗中都攥住了拳头。
警察早到了,从地上提起一个浑身狼藉的小伙子,脏兮兮地塞进了警车。
从派出所做完笔录回来,一帮女人们仍心惊肉跳的,陪着原媛,一个劲地给她宽心劝慰。相反,原媛却破齿一笑,嘲笑她们大惊小怪、鬼哭狼嚎,全然丧失了先前忸怩作态的淑女样和贵妇劲。原嫒笑得不亦乐乎,一口一个上帝地呻吟着,似乎冥冥中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帮衬她,渡过了这么个难关。也难怪,原媛是学体育出身的,平时就带了一股假小子的做派。风云散去,天大的事都被原嫒的不在乎给化解了,功劳献给了她的上帝。一帮人见怪不怪,逐渐嘻嘻哈哈起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事情很快就查明了。派出所的同志说,那个小伙子是水站的送水员,是个惯犯,神经也不对劲,有癫痫病,抓了就放,放了再犯,一点办法都没有。警察等着他的羊角风发作完,打开手铐,塞进一辆吉普车里,说要送回他父母家去。左小青很诧异。一时间,她觉得那个哧哧傻笑的家伙,竟被警方当成了尊贵的客人,一次次上演捉放曹?
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直未退,脊椎抽紧,戳得像根标枪一样。
原嫒大而化之地说,门响了,她问了几遍,来人也未吱声。她刚启开门,那家伙肩上扛着一个桶装水的罐子,说是水站派来送水的,径直奔进客厅,卸下了饮水机上的罐子。原嫒还说,水确实是她打电话叫的,可等她跑过去付钱时,那家伙却站在原地,手脚不动弹了。令原嫒惊骇的是,那家伙哧哧哧傻笑了半天后,猛地掏出裆里的生殖器,黑糊糊地搓揉着,下流了几下。原嫒转身跑进了阳台,划上了外头的插销。那家伙犹有不甘,猛地抄起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对着自己的腕子切下去。
后来,原嫒说,后来那家伙突然跌倒了,犯了羊角风,自投了罗网。
左小青始终想不明白,晚上惊险的一幕,怎么像看了半截电视剧一样,找不出线头来?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着冶平平和林兰她们询问下流的每一处细节。原嫒情绪盎然地述说着,身上没一点沧桑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讲旁人的故事。
后半夜时,她们支起场子,玩起了斗地主。左小青心里搁着疑问,连连出错牌,手气也糟。周铁交来的水晶钢琴的赔付钱,迅速换了主人。
一连三天,她们口干舌燥,鏖战不止。左小青输得一塌糊涂,只能借贷记账,憋了一口气,总想着能扳回来。除此,左小青觉得再次融进了亲水小区闲女人们的圈子,没人冷落她,叫她有种找到了组织的幸福劲儿。左小青抢着洗牌,手下慢腾腾的,一边洗,一边围绕着同一个话题追问不休。未了,她终于看似不经意地抛出了心头的疑问。
“嗨,那晚你们在林兰家战况如何呀?”
原嫒快人快语:“那天呀?嘿,那晚上我们没支场子,我为主服务,给她们传播福音书,领她们朗诵赞美诗呢!”
“哦,”左小青一凛,鄙夷地说,“上帝他老人家手气如何?”
原嫒掐了她一指甲,回话说:“咋这么乱讲话呢?我们在一起聚会,是为了感恩主的厚爱,报答主的眷顾。你不懂,你也不信。不过小青姐,你也别太灰心,我已在主的面前发了愿,今生今世,我要挽救你,成全你,叫你也成为主的孩子。”
“别,千万别!”左小青手里哗的一声,“我才不想被劫持做人质呢。”
六
六月的最后一日,一身裙装的左小青走进水晶工艺店。
没顾客,唯有空调工作着,送出冷气。两个兰大的女大学生趴在桌上,脸色不佳。她们快毕业了,送出去的几十份个人资料和求职报告,都如泥牛人海。几百块的打印装订费,全都白费了。周杰伦在一张CD上滑行,左小青听不出名堂来。她泡了杯雀舌,坐在落地的玻璃前,借着屋檐外的凉棚投影,盯视街上的风景。下午的日光炽烈,像一把弯弓射下来,支支夺人。街上行人寥寥。一辆环卫的洒水车拐过来,在水汽里出现了一圈彩虹,虚虚地挂着,转瞬即逝。
闲聊了几句,—个女生蓦地想起了什么,偎在左小青眼前。左小青瞧见她掀开衣襟,从牛仔裤的前兜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卷皱巴巴的钞票,伸手递来。
“小青姐,这是赔来的钱,统共2000整。”
左小青纳闷:“你说啥?”
“忘了,小青姐?”女生絮叨地提醒说,“就那架水晶三角钢琴,标价是2880,你给他们减了价,只叫他们赔这个整数。人家早上给送来了,挺客气的,一个劲地赔不是,说晚了几天,叫咱们多担待哦。”
“三角钢琴?”
女生邀功的样子,撇着嘴角说:“那个女的也来了,烫了头,很时髦。我当时猜了半天,结果叫我给猜准了。你猜怎么着?他们前两天结了婚,忙着举办仪式,一时半刻没腾出空给咱们来赔钱。瞧,人家还带来了一包喜糖和瓜子,叫咱们同喜呢。”
左小青听得瞠目结舌,咂吧着舌尖,狐疑地说:“说什么没?”
女生嗑起瓜子,嘴皮上粘着一粒皮:“赔了钱,他想要回被扣下的证件,两不相欠。可我不知证件搁在哪儿,就叫他改天再来取。”
“哦,原来是这样子呀。”
左小青起身,思想了片刻,便从店铺后的库房里取出一只包装盒,抖了抖上头的尘土。瞧完标签,她有点满意,递给女生说:“是这样,下次他来的话,把这个送给他,就说是水晶工艺店的员工们送给他们的结婚贺礼,聊表心意。”女生接过去,端详了半天标签,满脸疑惑地说:“小青姐,你有没有搞错呀?这可是一只水晶台灯,店里最漂亮的工艺品。”左小青嫌她多嘴,不屑地说:“咋的?”女生嘟哝说:“太奢侈了,这台灯标价可是3700,他……”
她挥挥手,止住了女生的唠叨。
一杯绽开的雀舌失了味道,碧绿的茶色令人生疑,似乎是染上去的颜料。左小青没了心情,踱出店门,站在街树下,听着一树的蝉鸣,感觉身体里落满了一层灰尘,腻味得不成。前思后想,她也理不顺一架失手打碎的水晶钢琴带来的紊乱线索,究竟哪儿出了漏子。是周铁另有隐情?还是那个新郎官脑子进水,送错了钱,当了一回冤大头?念想至此,左小青否决了后一个推论,觉得问题该出在周铁身上。
左小青拨了乔顿的号码,想求教一下,找出那根莫名其妙的线头来。嘟嘟嘟连挂了三遍,乔顿像是老大不情愿,懒洋洋地接听起来,破口就问左小青干什么?左小青觉得乔顿像吃了枪药,口气太粗蛮无礼了。但她耐下性子来,仍一五一十地说了前因后果,叫乔顿推敲一下细节。孰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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