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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6年第04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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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快容易消融。篝火瓦解着坚硬的冰块,一点一滴地,释放出藏在里面的温暖问候。即便独处于孤寒之中,他们也能分享到彼此那些亲切的低语。 
  许多年后,那个读书的青年已经成长为从事极地考察的科学家。如今作为中国北极黄河站首席科学家的杨惠根曾经五上北极、两下南极,真正置身于辽阔壮美的极地,他体会到行地无疆以及内心的澄澈通透。 
  在杨惠根的相册里,保存着一张“超现实”的照片。在极地科考站的房角上方,蔚蓝无限的天穹映衬下,有一抹晶莹剔透的银白——极地低温下一杯泼出的水瞬间冻结飘落,悬空形成仿佛是冰刷写就的巨大笔划——当杨惠根亲身验证着眼前的极地魔法,再次想起,那本曾带给他奇异阅读感受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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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宁静的波光,粼粼折射在小桥、木船、泥路和临河老屋的檐脊上,这是中国南方的古老水乡。1965年9月22日,杨惠根出生于江苏省吴县车坊乡瑶盛村,那里靠近周庄、同里,并且景色相仿。 
  瑶盛村不大,总共只有百户人家。杨家祖上曾是当地富门望族,有很多家产,成片的瓦房与幽长的弄堂相隔。杨家有村里最大的井台,井水甘甜,冬暖夏凉。到了杨惠根的父辈,家境衰落,父母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惠根本来兄弟五人,但两个早夭,只留下三个,惠根是家里的老大。他的童年记忆是琐碎的家务、繁重的农活和与伙伴们的嬉闹打斗。 
  杨惠根两岁时,大弟弟出生了。父亲是生产队长,一心工作,极少顾家;母亲忙不过来,只好将两岁的他送到外婆家,直到七岁上学,才又回到父母身边。 
  杨惠根就读的新丰小学就在村里,五个年级挤在仅有的两间教室里上课,这边先上算术,那边后讲语文,自然谈不上“教学质量”。惠根放学后的职责是烧水做饭,照看弟弟,喂猪牧鹅。那时农村烧灶,七岁的他个头还没有灶头高,蹬着凳子才够着往锅里加水。 
  惠根每天还要照看好家鸡鸭。鸭子白天游得很远,每天傍晚,他都要沿着弯曲的河流满村子跑,按时将鸭群赶回棚。不然,鸭子会下蛋在野外或被黄鼠狼猎捕,有时误人人家院落,遭他人宰杀。鸭子恋水,他常跳进河里拍打水波赶它们上岸。鸡鸭丢失,会挨父母揍骂。 
  杨惠根稍稍大些后,开始下地干农活儿:有时到草地里放水牛,有时沿着田垄驱赶偷吃稻谷的鸡鸭鹅群。农忙时,也到田里撒肥。那时南方使用绿肥,所谓“绿肥”,是在从河底打捞的淤泥中搅拌进青草后发酵而成的。男人们将河泥一挑挑担到田里,妇女跟孩子则把肥料均匀撒开。男人走到哪儿,他们就要跟到哪儿,从出工到收工,几乎没有喘息。一天下来,惠根能挣3个工分,折合人民币两毛多。暑假里,父母还要他打猪草,打的青草晒干堆垛,是冬天最好的猪饲料。省下的稻草,到年关卖掉后贴补家用,购买年货,添置新衣。 
  与城里孩子相比,杨惠根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蓝天绿野,呵护着他无拘无束的自由天性。那时的惠根是孩子群里的“军师”,经常带着小伙伴到邻家或生产队的地里偷红薯挖南瓜,回来煮了一起吃。 
  惠根生性好胜,无论爬树打架都争先。尽管他的个头不大,但打起架来非常勇敢。他勇敢,敢跟比他个子大的孩子们打。在小学,自己成绩不好,经常替班里学习不好的同学“收拾叛徒”,惩罚那些向老师告密的受宠学生。杨惠根顽皮地认为,该把这算做“孩子的正义”。 
  说起自己的好胜性格,杨惠根十分怀念外公:“外公是家里最宠我的人,他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刚硬汉子。我争强好胜的性格,有很大一部分是从他身上继承的。有一次,村里来了个卖水果的货郎,我很想吃苹果,外公不给买,任性的我抓起一只张口就啃。外公不但没揍我,反而夸我聪明。”每回打架赢了,外公都高兴得不加掩饰,甚至给他零花钱作为奖励。 
  “小时候,我不觉得生活苦,养成了健康的性格。后来,我从农村到城市,从中国到国外,无论是跟城市人还是外国人打交道,我很少感觉过自卑。”从某种角度说,童年时代好胜的性格和受宠的体验,是他成年后坚定、自信的基础。 
  由于小学读书不好,杨惠根不仅遭好学生贬损,也受到老师的冷遇。这对争强好胜的孩子讲,无疑是一种心理摧折。与算术相比,他的作文还算不错。这并非由于他学得好,而是因为淘气惹事,经常需要编故事糊弄父母。小学五年级以后,随年龄增长的自尊心促使惠根下了“好好学习”的决心,凭着聪灵的天资和好胜的心性,他很快成为班上的尖子学生。 
  1979年,村里的初中要撤销,二十几名同学的初二班,只有杨惠根和另外两人考到镇上的车坊中学读初三。这是杨惠根第一次离家住校,第一次脱离繁重的家务劳动,获得了一个相对自由的个人空间。 
   
  3 
   
  从乡下到镇上,这是杨惠根向社会跨出的第一道门槛。 
  杨惠根第一次进城是三岁时因为出疹子住院去的苏州。那年冬天,父亲带着村里的壮劳力去离家很远的太湖边围湖造田,外公和母亲领着高烧的他到苏州求医,除了汽车的颠簸摇晃,没留下多少记忆。上初中后,惠根每年夏天都会拼命打猪草,堆起高高的草垛。为了奖励,冬天父亲会带他上苏州,一起出卖他家省下的稻草和新米。对一个足不出村的孩子来讲,苏州是一个彩色世界。街上汽车开过,他会跟着汽车跑很久,追闻汽车尾气中的“汽油香味”……真的住到镇上,兴奋之余杨惠根同时感到了些许的失望。 
  在杨惠根看来:从乡下孩子“单练”和镇上孩子“群殴”打架方式的不同,他第一次认识到“城乡结合部的阴暗”,即“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和“不讲道理的抱团儿”。他解释说:“虽然,我在家时也爱打架,但是乡下孩子打架从来都是‘一对一’,平等较量,输者认输,不。会像镇上孩子那样纠集一帮人来收拾你……这种‘团结’不公平,我对这个现象非常厌恶。” 
  当然,杨惠根也明白“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知道结帮拉派是“大社会”的特征;可是耿直的他还是喜欢独立的人格,既不善于、也不喜欢与别人称兄道弟,既不习惯、也不容忍看人脸色行事;他喜欢做事一青二白,观点泾渭分明,对盲目的从众与功利的附和有着本能的抵触。可以这么说,“社会复杂性”表现为“人际复杂性”,作为一个社会人,不可能彻底逃避人际的蛛网。现在,尽管杨惠根已成为“社会名人”,但是他在都市生活了多年,始终试图保持自己的相对自闭与独立,始终对所谓的“城市人特质”保持距离。对搞科学的人来说,过分的世俗人际意味着对生命的无益消耗。 
  到了镇上,不仅生活视野有所改变,内容和方式也是新鲜的。离开村子前,杨惠根几乎没摸过钱;出门在外,随时随地都要跟钱打交道,他不仅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钱的意识,而且每花一分一角都需要自己做决定。虽然自己从家里带米带菜,每天在学校食堂蒸饭也需花3分钱。与那些家境富裕的镇上孩子不同,惠根的住校生活十分清苦,每天都是米饭腌菜,母亲做的一水果罐头瓶所装的清油炒腌菜,他要吃一周。 
  当时小镇很落后,但对未离开过农村的他来说,仍存在很大的差别。有件小事他每回想起都颇有感慨。小时他在水田埂除草,一条蚂蟥曾钻进小腿,拔出来后流了很多血。乡下还有嗡嗡成群的蚊子,把人咬得体无完肤。“没到镇上前,没觉得乡下有多苦;到镇上后,我才朦胧地感到一种欣喜,庆幸能够暂离农村艰苦的生活,盼望以后不再做那种简单、没有创造力的事情。” 
  经过对乡镇生活的比较,杨惠根对过去的生活有了第一次审视,他意识到:在农村,自己曾自觉不自觉地担负过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小时候,村里或邻村偶尔会放一场露天电影,算得上村里的大事。别的孩子早早去看,惠根则必须赶鸭圈鸡、打草喂猪,还要哄弟弟上床睡觉,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场院,电影已经播放了大半,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恼火和委屈。直到上大学后,他还经常梦见忘了喂猪,担心会受父母责骂。 
  车坊中学条件较差,宿舍里排满了上下铺的木床。每个狭窄的单人下铺,都挤着两个学生。夜里睡觉,不要说翻身了,就连喘气都相互干扰。即便如此,惠根仍感到一种从未敢想的“奢侈与解放”。每天他有了自己的时间,下学后,他到操场打篮球或回宿舍看书,再也不用硬着头皮听父母训斥,也不用没时没晌地看弟弟、忙家务。 
  由于初三年级分成了普通班和重点班,老师对不同班的态度迥然不同。为了升学率,老师不仅给重点班开小灶,有时挤占普通班课时为重点班抄写黑板习题,这让自尊心极强的杨惠根深受刺激,埋头苦追。在升学考试前的最后两个月,他由于成绩提升迅速,被调到了重点班。初中毕业,杨惠根转到邻镇上的角直中学读高中,虽然这也是所普通高中,但让他骄傲的是:大文学家叶圣陶曾在角直教过书。 
  在角直中学,杨惠根遇到了两位影响他一生的恩师:一位是北外毕业的沈永安老师,为他打下了扎实的英语基础;另一位则是引他跨入科学殿堂的曹耀宗校长。曹校长是北大数学系高材生,“文革”期间到农村教书,并娶了家乡的女赤脚医生,他戏称爱人是“向阳牌洗衣机”。当时有首歌叫《社员都是向阳花》,“洗衣机”是高档电器,一度是妻子的谑称。曹校长风趣幽默,慈善智睿,爱徒如子。他跟学生们一起,既不摆架子,也不失威严。 
  曹校长住在一栋木结构的二层旧楼里,据说那是叶圣陶住过的老屋。为了培养尖子学生,他从高中学生里挑出六名跟自己同住,专为他们开“小灶”。杨惠根也幸运地被选中。 
  就这样,一老六小住在一幢吱呀作响的木楼里,他们与其说是师生,不如说是忘年交。许多年过去,这幢楼仍被师生们称为“大学生宿舍”,由于曹校长的悉心栽培,杨惠根对数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二十年后,成为空间物理学家的杨惠根回到家乡拜访恩师,年逾古稀的曹校长送给得意门生的是一本书,《我的数学之怀念》。虽然没能实现自己的数学梦,但他却将数学的精髓传给了他的学生们。 
  80年代初,正是全民族振兴科技、尊重知识的火热年代,一篇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更使陈景润、杨乐、张广厚等一大批科学家受到明星般的追捧。对科学的浓厚兴趣,加上大时代的使命感,使杨惠根怀抱了一个质朴的科学梦。杨惠根坦白地承认:“高中毕业,是我最狂最自负的时候。由于我的物理、数学都很好,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懂。从某种角度讲,这种自负也成了一种追求完美的精神包袱,促使我一遇到不懂的问题,就穷追到底。” 
  杨惠根从小喜欢读书,才上初中,就读过《青春之歌》和《官场现形记》。高中时,他不仅读小说,还是间不无遗憾地转学了空间物理。 
  如果说,杨惠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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