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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荒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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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啊?”
“女朋友?”胖子完全入戏,眼珠子也瞪得圆溜溜地问我:“你不觉得现在谈恋爱的都是傻逼吗?”
张劲松这时正在镜子前化妆,一听这话来气了,问胖子:“谁说谈恋爱的就是傻逼?你爸妈不谈恋爱能有你吗?”
胖子躺到了床上, 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我爸妈不是谈恋爱结的婚,是包办婚姻。”
“我不管这些,”张劲松说,“反正我不是傻逼。”
“为什么?”我凑近了去问,“你谈恋爱了?你有女朋友了?”
张劲松疑惑地望着我,最后说:“是又怎么样?”
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喊:“喔耶。”胖子更是兴奋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差点将床板压断,胖子跳起来之后趴在床沿大笑,一直笑出了眼泪,最后他对我说:“今儿个我太高兴了,走,羿天宇,我请你喝可乐。”
“行。”我答应了胖子,和他出了寝室。
张劲松愣愣地站在镜子前,心想这两个傻逼今天怎么了?我说的是我有女朋友了,又不是说我要给你们介绍女朋友。
(7)
转眼国庆将近,我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我妈说是家里出了点事,让我国庆时回家一趟。我问出了什么事我妈就是不说,只说你回来就知道了。这就好象是在“开心辞典”里被王小丫问问题一般,她知道这道题选什么,可就是不告诉你,等你急得脑袋都快抓破时她再来一句:“时间到。”因此我妈挂了机后我痛苦的无以复加。
我刚按了个挂机键,宁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今晚月色撩人,不如今晚你拉大提琴给我听吧,我已为你借好了琴。
宁静说“月色撩人”那个词让我陡然想到身着超短裙的美女,可我一想这是邪念啊,要不得,于是我警告自己说:“稳住,你小子一定得给我稳住。”
“稳住?稳住什么?”宁静在电话那头问我。
“呃,这个,哦,是这样,我有个兄弟喝多了,我正将他抬上床呢。”其实当时寝室就我一人,我躺在床上为宁静演戏,反正她也看不见,我说话的口气极其逼真:“稳住,对了,脚放这边,呃,对了,还有你的头,对,就这样,很好。”
“不要紧吧?”宁静继续问。
“没事,你知道的,男人爱喝醉酒就像女人喜欢化妆一样,是一种天性,你不用担心的,将琴拿到翠竹园去,我马上现身。”
“哦。”宁静傻傻地应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我将头发扎实地收拾了一番然后赶往崔竹园。去时宁静正两眼盯着湖面发呆。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宁静嗔怪地回头:“你想吓死人家啊。”我心说正有此意,但嘴上还是说:“不敢,不敢。”
宁静将她借来的琴取出来时我见也就是普通货色,国产红棉牌,但为了显示我在大提琴上的研究上有很深的见解,我同时又料想宁静应该是不太了解,于是故作惊讶:“哇,好琴,有斯特拉迪瓦里之遗韵。”
“什么呀,就两块破木板。”宁静说。
我说:“琴是你借来的,你找两块破木板我怎么拉?”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艺术天赋喽?帕格尼尼不就是在鞋底板上拉过小提琴吗?”
我还以为宁静什么都不懂准备唬弄她一下的呢,没想到她知道的比我还多,看来今天是杀鸡的遇见了宰牛的,杀鸡的成了小角色。
杀鸡的家伙为拉哪首曲子琢磨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了柴科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琴声一响起,宁静就就趴在了石桌上,头放在叠起的胳膊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夜色如水般泻在她的脸上,我忍不住说:“宁静,你今天好美。”
宁静吓了一跳,看我停止了拉琴而在夸她,不禁小脸一红,但又想掩饰,说:“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难看?”
我说我不是这意思,宁静又问:“那你什么意思?”我说:“我没意思。”说完我感觉这话是在评价我自己的人生,愈发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宁静看出来,她转了个话题解了我的围,她说:“今天蚊子好多哦。”
的确,都快国庆了那些蚊子数目一点没减少,反有增加的势头,就像是回光返照的病人,临死了还来一下猛的。
宁静是来回走动的不要紧,我拉大提琴必须得坐着,而且蚊子这玩意比男人们还好色,也更喜欢性感,亲吻的对象都找衣服穿得少的。我怕热,到冬天都恨不得穿夏天的衣服,所以那晚为了给宁静拉琴,让蚊子们零距离地亲了够,浑身是红包,可恨的是这些“红包”里没一个装的是钱。
(8)
我对廖辰辰说我国庆要回家一趟了,我妈说家里出了点事,国庆乐队要演唱歌曲的计划只能搁一边了。廖辰辰沉默了一会说:“你放心回去吧,家事是大。”我点点头。
九月二十八那天我就乘了火车回家。进家门时我妈见我瘦了不少,一时有些伤感,走过来抱着我时眼泪流了下来。
我一惊,她急着喊我回来,现在我一回来她就哭,莫非我爸出什么事了,一想到这我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我问我妈:“妈,告诉我,我爸出什么事了?”
“你老子?”我妈说,“他不好的很吗?”她说话时我爸正好从房间走出来,精神状态好得就跟刚赢了钱的赌徒似的,他见老婆抱着儿子在门口哭,很是不满地说:“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也不嫌难看。”
我妈说什么:“我们娘俩的事,谁也管不着。”
既然我爸好得很,那我妈喊我回来干什么?我正想问个仔细,我妈又说话了:“小宇,明天我们到你外婆家去一趟。”
我这才明白是我外婆出事了,想起外婆以前对我的各种好,不禁悲从胸来,我泪留满面地挣开我妈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电视机发呆,一面还在想,再也看不见外婆了。
我妈见我不说话只顾留泪,以为我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走过来问我:“怎么了,小宇?”
我调理了一下情感后说:“妈,外婆什么时候走的,您告诉我,我作好了准备。”
我妈跳起来说:“你这孩子,怎么凭空咒起你外婆来了?”
我越听越糊涂:“外婆要是没死,您急着喊我回来干什么?刚才你又哭什么?”
“哈,哈,”我妈笑了起来,“我喊你回来是你姑妈的儿子结婚,大军结婚,我哭是因为看见你瘦了,你外婆好得很,明天我们去看她是我和她说了的,你暑假没回来,你外婆想你了。”
我爸这时逗趣插嘴说:“你看,就你哭的,叫你别哭,差点没把我岳母给哭没了。”
“去,去,”我妈推了推我爸,“一边去,没你的份。”
(9)
外婆住在乡下,身子骨硬朗得很,近八十岁了还没用拐杖。
我和我妈去探望她时,她一双眼乐得没了缝:“是小宇吗?又长高了。”
我从高中之后就一直没再长高过,但外婆每过一段时间再见到我时总会说我又长高了,这可能和我日益消瘦有关,越瘦越显个嘛。至于我的消瘦,我认为和在学校疯狂喝酒有关。
外婆说完身材这种外在美后又转向内在美,问我在学校又学会了不少东西吧?
“是,是,”我嘴上答应,并在心里给外婆举例子:酗酒啊,跷课啊,补考啊。
外婆内功不够深厚,当然听不见我的腹语,只顾在那回忆春秋:“想当年你姥爷的父亲中举那会,家里忙得是。。。”
我妈饶有兴致地听着,眼神仿佛在看我姥爷的父亲中举的现场直播。她们对于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聊起来没完没了,我心里生出些空虚,一路上苦心栽培出来的好心情全没了。
吃过午饭我妈去找人打麻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来和外婆拉扯家常。我坐在椅子上看自己带来的杂志。
我一直认为我外婆最配得上“外婆”这两个字,因为她是个很“外”向的“婆”婆。
不一会的工夫,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了昨天我误会外婆去世的事情,那是我妈告诉外婆的。外婆说:“这孩子以为我走了,眼泪流了一脸。”
众人极其羡慕的眼神,时不时瞟我几眼,然后对外婆说:“好孝顺的外孙。”
我在心里嘀咕:“废话。”
(10)
国庆节这天表哥结婚,酒宴设在A县的锦绣饭店。说句实话,我不大乐意去参加表哥的婚宴。去往饭店的路上,我妈代替表哥传达了他对我的思念,我妈坚定不疑的表情让我疑心她钻进过我表哥的肚子,她说:“你知道大军有多么挂念你吗?实在都快想疯了,他一口气打了四个电话给我,说什么也要我把你叫回来参加这次酒宴,你们小时候感情也没这么好啊,人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我冷冷地回应我妈:“是吗?”她或许不知道我和表哥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是我高三毕业之后,表哥带我去参加一个酒会,说是要我帮忙喝倒一批人,我当时念及表兄弟情分,加上年轻人的不知所畏,欣然应许。
喝了几个回合后我发现这次在场的全是高手,自己哪是他们的对手,我欲中场退出时表哥又暗暗对我说:“坚持喝下去,不要丢我的面子。”
我实在没法,只得继续拼命,最后额头的青筋暴涨,再喝估计就得出事了,我说我不行了,算了吧。
表哥说了句特不像人说的话:“不行,今天就算死,也要死在这里。”
我心灰意冷,这时有个头发染成了泥巴那种灰黄色的家伙端了杯起来说:“兄弟,咱们干了这杯。”
我满怀歉意地说:“今天实在不行了。”他说:“别谦虚啊,知道小第你是酒桶,能装。”
我一听人说我是酒桶,心里火一冒,破口骂了句脏话:“放你妈的屁。”
泥巴哪能听别人骂他,现场那么多人,他一定觉得颜面扫地,恼羞成怒地将酒杯砸在了我头上,我当场鲜血直冒,我跳起来要冲过去,哪知表哥在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结果我身上结结实实地挨了那泥巴的两拳,我冲表哥吼:“你怎么帮外人?”
“外人?这里面全是我兄弟,哪个是外人?”表哥特没良心地说。
我在众人对表哥的一片掌声中出了饭店,从此不再见他的面。
“想什么呢?小宇。”我妈问我。
“没什么,坐车有点晕。”
“你以前不晕车的,怎么回事?就这两步路你都头晕?不过马上就到了,呃,到了。”
锦绣饭店门口停着好几辆私家车,新郎新娘站在门口充当了门童。我妈下车时叮嘱我:“呆会拣好话说,别一开口就坏了气氛。”
我说我头还晕着呢,你不用教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妈说完我后就去和表哥和新娘寒暄,祝福词也是古旧得可以送进博物馆。我不知怎样和表哥开始第一句话,所以第一眼看的是新娘,就这一眼,我顿时僵住了,这人怎么那么像晓曼?眼神,嘴角都奇像,就是身材过于丰满。
新娘也瞟了我一眼,却并没显出任何惊讶,我猜我是认错人了,晓曼见到我不可能会毫无表情的。
表哥说:“小宇,你小子终于来了,我给舅妈打了四个电话才请动你,人才。”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尴尬地笑笑,我妈让我说吉利话的叮嘱再也不见。表哥说:“看看我老婆,是不是好眼熟?”
我心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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