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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走啊心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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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K窃诩依锿娓髦肿鞍缬蜗贰K亩鹚计牒吞评蛩娜艘黄鹜鍯osplay。她很专心地给他化妆,按照石原君的海报描眼线,涂眼影,最后还带上她的假发。他无奈地对着她的相机摆出她要求的造型,笑得眼泪迸了出来。她放莫文蔚演唱的《爱我的请举手》,拉着他一起在弹簧床上跳到两个人滚翻在地上。她对他说,子敬,我要把你丢失的所有快乐替你找回来。 
  这期间他越来越少地去回忆过去。每当他想起冯子敬,想起两个人坐在黑暗琴房里一语不吐的赌气时,林鹃总会出现在他身边。她石白色的大包里面装了很多的甜水和五花八门的零食,让他忘忧。 
  他把放在钢琴上、已经枯萎变黄、略带腐烂的茉莉花瓶子拿了下来。这个很小的细节对于林鹃来说是很大的肯定。对于他自己,也是成长的一个阶梯。偶尔,他会猜想大洋彼岸的冯子敬头发的颜色以及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但是,他知道这种猜想,犹如猜想潮汐和风动,只是猜想一些片刻,没有占有欲。仅有的占有,也只是占有想起的曾经的那些片刻的感觉。 
第28节:15 歌曲(1)         
  15 歌曲   
  他要去深圳演出。林鹃特意熬了两罐头的冰糖鸭梨,密封好放进他的旅行箱。丘悦齐曾经跟他说,在深圳有一个朋友特别喜欢大提琴,希望子敬去深圳演出的话能联系那个热爱大提琴的朋友。走前,他联系不上悦齐。他只好把演出的日程告诉了思齐,要他转达。 
  思齐说,哥们最近演出开始多了,出场费涨了吧?   
  子敬拿毛巾擦了擦紫色的琴盒,又把毛巾递给林鹃请她帮忙清洗。   
  我们要吃贵宾楼的自助。思齐说,我们四个就你最有钱,所以你请定了。你可千万别再说你丢了奖学金的事。一万块钱不见了而已。我们未来的大提琴大师还有演出费呢!   
  唐莉说,子敬你也真是马虎,一万块,不是小数目。你怎么会说丢就丢了呢?   
  我也不知道。从琴房去银行就十分钟的路,他包里的钱不翼而飞。起初他以为落在琴房里,结果琴房也没有。对于丢钱这种事,他是不太在意的。他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但他对钱的渴望度从来没有超越过对一颗树的情感。算了,现在只能多找演出,把钱挣回来。被林鹃的性格影响,他也会打趣地说,偷我钱的人应该正在过年吧。 
  你报案了吗?思齐问。   
  没有。他固执地认为报了也白报,警察不一定能认真办案。警察的工作,大多是走形式,走过场,最后化为乌有,不了了之。别忘了告诉悦齐我去深圳的日程。他脱下袜子往洗衣机里一扔,坐在床边换上一双红色的袜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总是在外出时穿红色的袜子。 
  我说艺术家,东西能不能不要乱扔。思齐站起来把他的袜子捡出来。这里面有唐莉的贴身衣服。洗完这锅才能洗你的。   
  袜子也是贴身的。   
  去你的。思齐把手里的袜子对着子敬扔了过去。艺术家,就是不爱干净!   
  深圳的热浪在海风的吹拂下不似北京的火辣。粘贴在皮肤上的热气很快就侵入肌肤。他喜欢这种滋润的感觉。他喜欢有海的南方城市。         
第29节:15 歌曲(2)         
  小时候他代表家乡少年乐团来深圳演出过。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大海。他站在小梅沙看着云雾下的大海,有说不出的感慨。他觉得海底的生物和外太空的事物一样不可思议,令人着迷。他喜欢潮起潮落的更替、目穷千里依然不可及的神圣、黑色飞鸟神秘的鸣叫。这一切用另一种引力吸引着他。 
  来海边观海是他不拖沓的功课。即便演出的时候天色浊黑,他依然会站在海岸线上聆听可以安抚一切痛楚的潮水声。每一条牵手而来的海浪,从海中游来,急促登岸后突然减弱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像年华的钟摆到点的敲动。即将安之若素的终结。 
  游目驰怀地望海,成了他年长后叹生命之须臾、羡大海之无穷的认知训练。   
  演出前排练的时候他拉错了两次。这首柴可夫斯基的经典作品《洛可可主题变奏》他演奏过很多次,第五变奏曾经是他最得心应手的一个段落。排练时他两次都在这一段落拉出了两个极度刺耳的错音。一直很欣赏他的指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很少在排练中感觉紧张。他知道自己出错完全是因为走神。在演奏时意识到这种失误,总想赶紧凝神屏气地集中思想。却往往的,不仅带不回飘若浮云的思想,更会心绪紊乱。 
  曾经,他在琴房楼顶层的平台上为一个女生演奏过这首作品。月色如同世界上最棒的灯光师,倾尽全力制造出朦胧光感。他让她坐在粗粗的黑色管道上。他把琴架高五公分,靠在围墙上怀抱大提琴。他对她说,我以前老这样练琴,这种方法老师要知道一定很生气。但是我喜欢这样。这样很自然。他对她说,你闭上眼睛,尽量忽略掉我的存在,只让旋律陪伴你的思绪,想飞多远就飞多远。要自由。 
  那天,她流的眼泪虽然无声,却是如同潮水,在眉目间泛滥。他演奏完后,她用很轻的声音说话。我心里有一处很痛的伤,不曾跟任何人说过,也希望你不要问我。但是真的,就在刚刚,我仿佛顺着旋律把那些沉重的伤痛扔掉了。有一刻,我像是站在很高的地方,坚强地扔掉了。伤口可能是坚强成长的温床。子敬,你再演奏一段吧。 
  他想起她当时的脸庞。月光照射下的泪珠晶莹剔透,一颗跟着一颗排着队似的跑出来。她心里究竟有什么样的伤痛,她不让问。他很听话,就没有问。   
  他突然很后悔,后悔自己在后来的岁月中没有再问过一次。那种后悔像是一条毒蛇突然钻进了内心,游走盘转,剐得他心火辣辣地痛。   
  排练结束后他以舟车劳顿导致失误为由向指挥表示歉意。指挥拍着他的肩膀说,子敬,今年你又进步了,虽然拉错了那几个实在是该批评的音,但是你现在的情感比之以前更能催发人心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把你成长的光芒展现出来。 
第30节:15 歌曲(3)         
  把琴放回到酒店后,他去了海边。海浪一声一声地摧残着他年少就已枯萎的激情。他以为他不会再想起她了。他以为即便是想起她,也不会痛不会难受。他以为林鹃给他的爱已经叫他在感情的世界中重生。遥远的海面有汽笛传来,像是她在远方的轻轻一唤,徐缓轻盈地潜进了他的心里。想起她的时候,他偶尔会同时想起他的母亲。 
  母亲一直说想去海边看看。小时候母亲会在哄他睡觉的时候唱很多关于海的歌曲。母亲的嗓音很温柔,略带一些忧伤。唱歌的时候,母亲表情很淡,几乎不会从神色中流露出任何可以捕捉的情感。父亲说在当知青的岁月里,母亲会站在山路的小道上唱歌。生产队会有很多穿着白色背心蓝色卷管裤的人扛着锄头挑着柴火,抽烟,鼓掌。《大海啊!故乡》是他最喜欢听母亲唱的歌。他一直认为母亲的故乡应该是有大海的。细腻而舒缓的情感在他后来听过原唱之后,更加笃定母亲对这首歌曲情感上的拿捏,无人可以望其项背。 
  夏天午后,木门前的街边,母亲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唱。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里出生海里生长,是我生活的地方。大海啊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在歌声和微风中,闭上眼睛有一片润红色的世界,阳光照不透的瞬间,他很快就能入睡。 
  他准备给母亲打一通电话,让母亲听一听深夜的海潮声。手刚碰到电话,电话就响了。悦齐给他打电话,希望他能给朋友找一张票。他答应了。悦齐一再强调不要忘记给朋友打电话。他的朋友很热爱音乐,尤其是大提琴。 
  回到酒店他找到工作人员要了两张音乐会的票。按照悦齐给他的号码打过去。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电话那头的人非常热情。他们约好半小时后在他的房间见面,拿票。   
  门铃响的时候,他在床上正处于半迷糊状态,突然惊醒,应了一声。来客是一个棕色头发、个子和他一般高、五官十分标致的人。你好,子敬。我是叶晓伟,悦齐的朋友。短暂的寒暄后,他知道来客不是一名攀附风雅的商人。叶对于大提琴的了解专业而准确。子敬从他递出来的一本相册里看到了他收藏的大提琴。照片上面全是色泽丰润保养极佳的好琴,用心程度一目了然。最后一页的图片着实让子敬吃惊。他指着图片瞠目结舌地询问琴的名字。那是一把他一度为之着迷的世界名琴。 
  火山之巅。当来客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他几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再一次离这把琴那么近。当年他第一次听到这把琴发出的声音时,他几乎要大声叫出来。琴身透出的声音像是空谷回音一般神秘。这把琴是传说中一位意大利琴师制造的为数不多的好琴。有人说琴师是乐器大师史特拉迪瓦里的关门弟子,也有人说那只是误传。总之,他制造出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好琴。 
第31节:15 歌曲(4)         
  这把琴是我在英国收购的。花了三年的时间才等到这把琴。说起来过程很复杂,有机会可以告诉你。他说,子敬,明天演出完后,你可以去我的办公室看看琴。他顿了顿,喝了一口水,轻轻地盖上白色的陶瓷茶杯盖。除了火山之巅,我可以借给你一把琴。 
  叶晓伟走后,他脑子里不断地闪回关于火山之巅的若干记忆和遐想。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喜欢大提琴。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自己讨厌大提琴,一直以为若不是父母强迫他练习他永远都不会再拉一下。但是火山之巅给他带来的持久而莫名的兴奋,让他知道原来内心深处是那么热爱又是那么渴望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琴。兴趣因占有欲而膨胀。 
  他需要琴,可能是像需要朋友一样地需要。当他看到这把琴的时候他突然很想得到。当叶晓伟说不能借给他的时候,他明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不免极度失望。他觉得那一忽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从小到大失去的美好和现在承受的孤独都无法再三衡量,求其平衡。只有琴,可以让他充实起来。 
  已经很多年了,他像一个充了气的空壳,盲从地生活。在舞台上扮演着的角色,于灯光熄灭的瞬间彻底塌陷。   
  他对别人说他不想当音乐家。他怕寂寞,怕当音乐家又怕自己当不了音乐家。用追求自由生活的华丽借口掩盖气馁和放弃。他早就知道不管以后能不能当音乐家,自己已经孤独惯了。就像草原的独行狼、深海的比目鱼,孤独已经成为一种生存模式,不再是表层的精神状态。 
  他躺在床上哼起了他一直很崇拜的歌手的歌曲。在他心中张楚是现代诗人,也是饱受孤独侵蚀的艺术家。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四句歌词,他闭目仰头反复唱了半小时。 
  亢奋的状态持续了一整夜。   
  后来他干脆坐起来。他准备把会唱的张楚的歌轮流唱一遍。他一直猜想,张楚当年写下《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时,是不是在持久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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