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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4年第5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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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越来越伤心,于是就想方设法与他疏远。 
  我们斟酌了很久,实在想不出能在短时期内拿出一千多块钱的第二个人了。 
  问题是人家愿意不愿意拿出来给毛亮这个让他头疼的家伙。那个人这几年混得很好,黑白两道都挺活络。吓肯定是吓不住他的。 
  毛亮说先给他打个电话。我觉得不妥。我说这样可能他就躲起来了。 
  那怎么办呢?毛亮问。 
  还是到他家里堵吧。 
  我们在他家门口等到半夜,终于堵到了他。他刚喝完酒,骑着摩托车一路打着响亮的饱嗝来到了自家门前。摩托车的后座上载着一个相貌端庄的少女。毛亮迎上前去跟他打招呼。他很冷淡地对待毛亮。那个相貌端庄的少女似乎也很瞧不起这个穿着脏兮兮的花衬衫的矬子。我和张震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毛亮的那个初中同学。我们都觉得他对毛亮太不尊重了。张震悄悄在我耳边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卸下这个狗娘养的的一条胳膊再说吧。从感情上我当然很支持张震这么做,但是我的理智又告诉我这是不合适的。不然,非但拿不到钱,还要支付数目不扉的一笔医药费。 
  经过再三的请求,那个人才答应跟毛亮一起找个地方坐坐。 
  我们来到夜市一个露天的摊子上,要了几个小菜和几瓶啤酒。毛亮跟他的初中同学一边喝酒一边叙旧。毛亮好像很怀念那段日子似的。他的初中同学一听毛亮说起往事就坐立不安。毛亮喝掉两瓶酒后,终于鼓起勇气将他的难处向他的初中同学说了。他的初中同学一口回绝了他。毛亮哭了起来,鼻涕和眼泪一古脑地往酒杯里洒,接着又被他喝下去。毛亮拉着他的胳膊哭呀哭呀,就像要去世一样。 
  他的初中同学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他的请求。 
  一旦拿到钱,我们立刻就赶了回去。但是这件事情还是被毛亮的爸爸知道了。赵小丽刚打完胎,瘪着肚子来找毛亮,告诉他他爸爸来这里找我。没找到,又找到她。毛亮的爸爸知道我跟毛亮是好朋友。毛亮的爸爸知道的事情很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毛亮的爸爸也隐约听到一点毛亮和赵小丽的绯闻,但是不知道毛亮居然搞到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赵小丽怀孕的地步。他爸爸如果掌握了这些情况,一定很吃惊。 
  赵小丽说,毛亮的学校给毛亮的爸爸发了个电报,说毛亮失踪了,等到毛亮的爸爸赶到毛亮的学校,他们便将毛亮最近的所作所为统统告诉了他。毛亮的爸爸立刻就把罚款给交上了。毛亮的爸爸是个正直的人,他不想欠别人的。 
  毛亮听到这些消息以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是被漂过似的。 
  后来他就带着这张白碧微瑕的脸躺在我远行的班长的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班长的床已经空了。我去找赵小丽,她宿舍的同学说,她一大早就跟毛亮出去了。我问她们赵小丽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她们纷纷说不知道。先是离我最近的一个女学生说不知道,接着不远处一个女学生又说了一句不知道。等我走出好远了,还有一声不知道传出来。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真多。 
  我原以为毛亮憋不住,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跟赵小丽欢娱一番。我在207房间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开。我把耳朵凑到门板上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想他们或许是为了省钱而到户外欢娱去了。 
  可是,两天过去了,他们仍然不见踪影。我这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9 
   
  毛亮的爸爸再一次来到我们学校找毛亮。他满面愁容地跟我坐在有些枯萎的草坪上,拉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的拉链,掏出一包红塔山请我抽。 
  我对他说,毛叔,我不会。毛叔六神无主地坚持了一阵子,看我确实不抽,就拉开公文包的拉链,将那盒烟重新放了进去。他仔细地调整了那盒烟的方位,直到确认放得很熨帖了,才再次将拉链拉上。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毛叔的眼神一直很缥缈,活像个丢了家长的孩子。 
  毛叔说,红旗,我知道你跟毛亮是好朋友,说来惭愧,这些年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我曾无数次试图改变这种状况,均未奏效,到最后反而给我这样一种感觉——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说,毛叔,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好,估计我爸也在为同样的问题伤脑筋。反正碰到像我和毛亮这样的孩子,对任何一个做父亲的来说都是很不幸的。 
  毛叔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定睛看着我。毛叔说,红旗,我没想到你能跟我这么坦诚,要是毛亮也能像你一样该多好啊。我今天就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好好说点知心话。 
  毛叔清了清喉咙,接着说,我知道,我对毛亮采用的教育手段曾一度有些极端,但是此前此后我也曾试过那种所谓民主的方法,把他当朋友。可我把他当朋友,他却不把我当朋友。于是我就只好重新将他调整到儿子的位置上对待。 
  说到这里,毛叔非常伤心。 
  以前我听毛亮说过这些事情。读初中的时候,由于他终日不务正业,毛叔便经常将他吊到老家旧房子的屋梁上,用一条废置多年的军用皮带抽打他。这种办法并没有毛叔以为的那么有用。每次毛叔刚把他从屋梁上放下来,他便又一瘸一拐地外出找人打架、偷东西去了。怎么拦都拦不住。虽然挨打的是毛亮,可是毛叔受到的伤害更大。因为有这么个儿子,毛叔先是患上了失眠症,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每个季节更替的时期,总有那么十来天,毛亮的爸爸会像个流窜犯似的在大街上愁肠满腹地走来走去,脑海里回荡着毛亮所做的那些不胜枚举的对不住他的事情。越想越来气,渐渐的肝儿出毛病了,肺的功能也在衰退,总感到自己生活在高原上。有时候,毛叔失一夜眠、生一夜气之后,第二天还会拉稀。这说明毛叔的消化系统也在被瓦解。总之,种种迹象表明,毛叔被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毁了。 
  等到毛亮读了高中,毛叔终于说服自己学会了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怎样呢?他把自己的精神世界交给了主,成了一名极其虔诚的基督教徒。而之前的四十多年,毛叔一直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是毛亮一手促成了他爸爸跟主的联系。 
  毛叔是一中的老师,由于工作出色,很多年前就开始担任高中毕业班的班主任,后来甚至曾一度被提拔为副校长。若不是这个名叫毛亮的儿子从中作祟,他的前途将一片光明。从初一至高三的五六年,与毛亮一起胡作非为的学生已经分期分批地开除了不下30个,校方虽然明知道罪魁祸首是毛亮,但是碍于毛叔的面子,迟迟不好意思对他下手。这给毛叔带来的压力大极了。为了让别人少说一点闲话,也为了让自己获得心理平衡,他不顾支持者的反对,坚持从那些大大小小的职务上退了下来,潜心进行教学工作。为什么学校的秩序多年来总是一团糟呢?就是因为毛亮的存在。对于这一点,毛叔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清楚,甚至比他们知道得更清楚。但是作为父亲,他一直抱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不管儿子的品质如何,只要在学龄阶段尽力为他创造良好的就学机会,这个孩子就还是有救的。 
  这些事情都是一年前的一天晚上我从毛亮口中得知的。当时我们刚跟社会上的几个混混打完架。我们吃了点亏,毛亮的鼻孔在潺潺地流血。我们坐在马路边的石凳上,毛亮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分给我抽。在刚才的混战中,大多数烟都被折断了,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两根完整的。毛亮一边对我讲,一边不时抬起头来,让快要流到嘴边的鼻血再倒流回去。当时的气氛怪怪的,很难恰如其分地将它描写在纸上。 
  如今我坐在枯萎的草坪上,看着毛叔——一个德高望重的中学语文老师,认真负责、业绩突出,多年来还在业余时间坚持钻研文学和书法。 
  20年前毛亮就是由这个人一手制造出来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毛叔说,毛亮失踪之后的这段日子,我常常回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情。你不是外人,我不妨跟你说说。他刚刚学会走路时,就表现得跟别的儿童不一样。毛亮的孩提时代是在农村老家度过的。你知道,那个年代,条件很艰苦,没啥玩具给孩子们娱乐。爱玩是孩子的天性。我为没能力给毛亮买玩具经常自责。可是,毛亮一点都不在乎。当时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孩都喜欢就地取材,跟鸡、狗之类的畜生玩耍,或者趴在地上看蚂蚁觅食和搬家,还常常哭啊什么的。我们家当时也有几只鸡和一只小狗,院子里也不乏过往的蚂蚁。可毛亮对这些统统不感兴趣。他也几乎不哭。毛亮当然不是痴呆,这个我很早就看出来了。我猜测他大概是喜欢冥想。我当时对他的期望蛮大的,觉得这孩子有异禀,兴许将来能干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可是,有一天,我给学生上完课回到家,发现毛亮不见了,我到处找,最后在一片玉米地里发现了他。他趴在地上正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棵长势很好的玉米往外拔,而他的身后已经躺倒了一大片。我上前拉他的时候,发现他眼睛里闪着快乐而邪恶的光。我从没见过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拥有那种眼光的。从那以后,他越来越热衷于干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红旗,跟我说实话,你认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毛叔,我估摸着这是一种与常人迥异的童趣吧。 
  毛叔接着又说,我们做一个假设,只是一个假设:如果换了你是毛亮的父亲,你有没有教育这个孩子走正道的好方法? 
  我说,毛叔,最好不要做这种假设,因为我还年轻,对于什么是正道还很懵懂,如果有幸能活到您这么大岁数,或许我可以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复,毛叔。 
  毛叔临走的时候,问我知不知道毛亮在哪。我告诉他我也在为此发愁呢。 
  毛叔说,毛亮失踪这么些天了,还带着那个叫什么小丽的姑娘,别把人家孩子给害了呀。 
  我说,毛叔,赵小丽我跟她熟得很,没人能害得了她。别看她长着一张受害者的脸,其实骨子里精得很,是个大智若愚的人。 
  毛叔说,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觉得毛亮会不会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我说,毛亮是个理智的人。 
  毛叔握了握我的手。毛叔说,红旗,我是毛亮的父亲,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让我们携起手来,看能不能让毛亮脱胎换骨。 
  我说,毛叔,死马当活马医吧。 
   
  10 
   
  虽然跟毛叔谈起毛亮的时候,我用的是轻松愉快的口气,可是我的心里是沉甸甸的。毛亮这小子失踪好几天了,我猜测他是准备带赵小丽去闯世界。他前半生生活的环境已经搁不下他那颗狂野的心。但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就他那种落后的思维方式能为自己在陌生的世界里谋得一席之地吗?比他坏的人很多,说不定哪天赶夜路的时候,就会碰到几个龌龊的家伙企图轮奸赵小丽。毛亮将赵小丽看得那么重,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干。再说,即便赵小丽对他不是那么重要,遇到这种事情,站在一边旁观也是不合适的。跟他们争执起来,他们一定会用锋利的刀子在他的肚子上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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