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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觉得不幸福 bt 嫣子危 (轻微虐心+适合安静的看+细细品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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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只需跟随自己的喜好行事,喜欢一个人,或是不喜欢一个人。
被选中的人可以选择与公主跳舞或是得到一箱黄金。
公主问:你想要我的心,还是想得到一箱黄金?
邀舞的人想也没想,回答说:我要先得到公主的心,然后请公主带着那一箱黄金嫁过来。
真是典型的现代人模式。公主听了十分开心地嫁了过去。
世上所有的浪漫皆需要金钱来营造。既然得到了公主的心,自然要用那一箱黄金来维持与公主的浪漫。
如果没有钱,公主也只是普通的女子一名。公主又怎会不懂得这显浅的道理。所以她不会介意,如果对方说:我只想得到你的心,其它的我都不要,那个人必定嫁不过。因为他不切实际,心口只得一个勇字。
这种人在现代已经不受欢迎,女孩子喜欢花言巧语的男子,但同时他得每月按时缴交家用,一分钱也不能少。
象姜婷,这个世界能有多少个姜婷。
或许她是快乐的,她在别人眼里无可挑剔。
美貌与金钱,天底下女子的所求。
只要她是真的快乐。
昨晚的一切都是梦,醒来之后又要回到现实之中冲锋陷阵。
我看着哲秘书给我看的资料,那是哲下一周的行程。
正常来说应该是由我来安排好行程再交由哲的秘书整理,但事实上我连安排的事情都交由哲的秘书来做,反正哲的秘书并不抱怨,很是好使好用。
我根本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助理,但我不在乎。
以前我是一个优秀的员工。而且极力保持优秀员工的形象。
现在我擅长迟到早退,在公司里游来荡去,不问政事。
不知就里的人以为我是大内密探,一见我出现就立即改变话题。
他们都怕我,仿似公司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得马上飞奔到哲的身边去打小报告的样子。
大家都对我毕恭毕敬,我也乐得横行无忌。
我无聊,于是绕着公司到处走。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哲的秘书对我说:严先生,哲现在有朋友在里面,你不方便进去。
朋友?那家伙会有什么象样的朋友。
哲的秘书对我笑得诡秘,她说: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呢。
漂亮的女孩子?
突然有不祥的预感,我急忙调头走。
谁知这时哲却按下秘书铃,他说:皓然是否在外面,叫他马上进来。
哲的秘书对我挑了挑眉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逃得不够快,我后悔死了。
叹了口气,我推开那扇双面雕花的总裁办公室大门。
客人背对着我进来的方向,但那种玲珑标致的线条看过一次便永远都不会叫人忘记。
她是姜婷。
哲手上拿着笔,此刻正休闲地轻敲着桌面。
“皓然,”哲说:“这位是姜小姐,你们昨天已经见过,我就不多作介绍了。”
姜婷转过身来,今天她穿得极朴素,只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裙。
上天厚待她,无论什么布料,一到她身上都变成价值不菲的时装。
一个年轻的女子,又有那么多的钱,要如何用才好?
所以她努力地寻找共同玩乐的对象,她认为全世界的人都与她一样,有大把时间无处打发。
“皓然,”姜婷说:“我对哲说想借用他的私人助理几天,他说非得问一问他本人的意思,现在你已在场,意下如何?”
什么?借用?当我是什么。
借给你,我怕还有命回来?当然不可以。
“皓然并非自由之身,”我说:“哲先生行程紧凑,皓然要从旁打点一切,恐怕抽不出空闲。”
哲笑,只有他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助理,并且容忍我。
姜婷听后只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勉强。
这倒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原以为她不会那么容易罢休。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放弃。
原来我的吸引力也不如想象中高。真是令人失望。
“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哲先生了,如果再来舍下作客,姜婷定必好好招呼两位。”她站起来,对我嫣然一笑,离去。
一切如此有风度,这女子世间罕见。
竟有些怅惘。
如果跟了她去,或者可以得到一箱黄金,并能与公主跳一夜的舞。
“你不是在后悔吧。”哲说:“快快追出去,说一声你愿意,便可礼成。”
我瞪着哲,他却笑得开心。
真叫人生气。
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有一辆车子跟在我的后面,不快不慢,尾随着我穿街过巷。
我无奈,只好返转去对车里面的人说:
“姜小姐,请问你还有什么事?”
她笑,说:“皓然,请上车。”
我有一下子的犹豫,她说:“放心,我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你掳走。”
听上去似是而非,不过我还是决定上车,因为已经有途人频频向这边张望。
“姜小姐,是否有要事相告?”我问。
“没有要事,不过是想与先生谈一会儿话而矣。”她十分坦白。
最怕别人这样说,天文地理,人生哲学,我全部一窍不通,不要找我谈心事。
“皓然,你怕我?”她很敏感。
“怎会,姜小姐才貌出众,个性随和,宜近交。”
“那天你不会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她说:“那天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是,所以闯下大祸。
“皓然,从今天起我会正式向你发出邀请,来表示我的诚意。”她说。
“邀请?什么邀请?”我问。
“皓然,你这样说是不是在拒绝我?”
小姐,你想我怎样答你?
“皓然,我希望你会再来我的地方作客。”
“皓然实在很想成就姜小姐一番美意,”我突然想起那天被门童挡在外面:“但小姐铁门之外明明插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内进。”
她笑起来:“皓然,只有你可以让我这样开心。”
是吗?那样真是糟糕。
“皓然,我愿意出一个价钱,买你一夜真心。”
我吓一跳,光天化日之下,竟可做这种交易?!但是本能比理智还快,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三亿六千万!”
姜婷呆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哇,先生要价很高呢。”
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阴影。
我笑,说:“小姐不必当真,皓然只是开个玩笑。”
“只是玩笑吗?”她一路靠过来,我一路退过去。
最后关头我打开车门,跳到大街上,刚才的途人还在原地张望,但我已顾不得那么多,怎样也总比在车中被非礼好。
“皓然……”她叫道。
“多谢小姐的热情款待,但皓然最近杂务缠身,明天或后天或大后天或大大后天都应该没有空。”我知道自己已经语无伦次。
不领教过还真不知道时下的女子竟可以这样厉害。
时代的确是有所不同,现在的女孩都晓得自己积极去争取。
想要一件东西时她们不会再作无谓的暗示,她们已懂得直接对你说: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如果你给不起也没有关系,她们自然会去找可以给得起的人。
我对姜婷来说只是比较刺激一点,新鲜感一过,她也会晓得去找比我更刺激的人。
我与她不过相识短短数十小时,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越抗拒姜婷越觉有趣,这是一定的。
她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而我,我有什么?
我不过是被有钱人家相中的宠物而矣。
有钱的男人会对一个女人说:我愿意出一个价钱,买你半生的爱。
这个女人或许会答应,但男人却并非只有她一个情人,男人对很多美丽的女子说过同样的话。因为男人有钱。
女子每晚等男人的到来,渐渐地失去耐性。
她早已摸清男人的时间表,在他不来的那些晚上,女人拿着男人给她的钱,对另一个男人说:我愿意出一价钱,买你一夜真心。
那是因为女子实在太寂寞。
姜婷呢?
她是否寂寞。
她对多少人开过价,我又排在第几,姜婷自己是否还会记得清楚?
那艘在夜晚才会飘浮在半空的幽灵船。
姜婷的诺亚方舟。
在见到姜婷的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姜婷的支票。
三亿六千万,不多不少。
装支票的信封里还附上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八点,今晚,不见不散。
地点?自然是姜婷的宝船上。
我想了很久,象那些被男人买下的女子,她们在献身的前一晚都会想很久。她们在想,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怎会知道,我又不是女人。
但晚上八点正,我去应约。
今晚没有舞会,姜婷在大厅中等我。
烛光摇曵,轻纱弥漫。
不知名的音乐自四面八方飘散过来,我象宁采臣,初见聂小倩。
但宁采臣不会为了三亿六千万去见聂小倩,我和宁采臣不一样,我心术不正。
姜婷是个美丽的女子,毫无疑问。
即使没有三亿六千万,她也是许多男子的梦寐以求。
“姜小姐,我来了。”我说。
她笑。
侍者上前为我斟酒,随后又退回暗处去,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姜小姐,你有一封信寄错了地方。”我说,递过去一个信封。
里面装着一张支票,上面有姜大小姐的亲笔签名。
姜婷并没有看里面的内容,她明白我的意思。
“姜婷已经依足先生的要求,为何先生却突然改变主意?”
并不是我不想,而实在是我不敢。
三亿六千万并非小数目,一但接受,不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姜婷不见得会花巨额只为找我聊天。
怎么看也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跳向另一个深渊,计来计去都是一笔烂帐。
“美丽的女孩邀约,怎样恶劣的条件也不该叫她失望,并不需任何代价。”
“皓然,你太会说话。”姜婷说:“一直都不明白,为何那个人会被制得往,你的确是有点能耐。”
怎么话题突然转到别人身上?
“我制住了谁?”我问。
姜婷微微一笑,她说:“皓然,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哲在这个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玩家。没有人见过他把谁放在身边超过三星期,除了你。”
姜婷喝着酒,看着我的眼光极妩媚,她问:“皓然,你铁了心要拒绝我,是否因为你已经是他的人?”
我是他的人?哈哈哈,真想笑。目光不经意掠过窗外,只见一天的繁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阵空虚。
我并不是他的人,我只是他的筹码。姜婷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就如姜婷所说,哲是一个玩家。
没有人留在哲的身边超过三个星期,一段时日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叫严皓然的人,于是大家纷纷下注:这个可以维持多久,三个半星期?一个月?
大家都那么期待,就连姜婷也来凑热闹,她好奇,“制住了哲的严皓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她愿意出价三亿六千万,来认识严皓然。
瞧,我该大笑三声。为什么要觉得悲哀,这本是我的荣幸。
讨得主人欢心,假以时日,还会得到名份。
难道你还指望得到真心?
我终于笑起来。
姜婷问我:“皓然,你为何这样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我说:“每个人面前皆有一条路和两个选择,你是要哭着走过去还是要笑着走过去,都随阁下心意。”
不是没有怀疑过,明明欠下巨债,为何我仍然可得到特别的礼待。
现在终于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赌局。
那么,这一次,庄家是谁?
那一晚,我又做梦。
梦里我变成小小的昆虫,被缚在一望无际的大网上。
我不害怕,我在那里静静地等。
很多日子就这样过去,我一直没有等到要等的事情发生。我失望。最后突然有一天,那张网终于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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