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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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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听出她的语气里有些失望,安尚惠又继续开口:“是个很开朗大方的人,巧言善辩,当时在圈子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年轻时我还嫉妒过她呢。”
顾尔清淡淡一笑,“是吗?”
安尚惠点点头,“你想想啊,人长得漂亮不算,又很有能力,追求者还那么多,怎么会让人不嫉妒呢?”
顾尔清对段佩琳的记忆其实已经早已模糊,她离开时她还太小,大多数的细节都是外公后来告诉她的。外公总是摸着她的头说,你头顶的旋和你妈的位置一样,难怪这么倔;他说,你的小指和你妈一样,有些往外撇;他还很纳闷地说,你妈有一对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怎么没遗传给你呢?
聂伯庭见顾尔清的神色有些黯然,怕她想起逝去的亲人难过,连忙打岔道:“你不是自诩年轻时是个大美人么?怎么我现在感到一股浓浓的羡慕?”
安尚惠瞪聂伯庭一眼,并不理会他的话,看着顾尔清,语重心长地说:“你该多笑笑的,你的笑容那么好看,不然多可惜。”
顾尔清咬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尚惠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又往前走了一段,遇到了几个熟人,就扔下儿子儿媳,和朋友到一边聊天去了。
聂伯庭见安尚惠走远,视线又回到顾尔清脸上,她的脸沉静在斑驳的阴影中,带着些许神秘。
“想起你父母了?”
顾尔清抬首,恰好看到他眼底的青色,他的神态中有些无法掩饰的疲惫。这两个星期来,总会听到他不由自主的叹息声,顾尔清想,他应该是有烦心事了。
“没有。”
他似乎不太相信,仍旧定定地看着她。
“聂伯庭,你的童年快乐么?”
他迟疑了一下,又点点头,“你不是说我的人生顺风顺水么?”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撇撇嘴:“除了我养的两条小狗相继死去这件事吧。”
她脸上的笑容不明显,但却是在笑没错。
“那你呢?”
“你愿意听?”
“当然。”
顾尔清把眸光落在脚边的一撮小黄花,语速很慢,“与我相比,外公遭受的打击要大很多。毕竟那时我才八岁,不太清楚死亡的定义。不是说人间的三痛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况且,我外公那么疼我妈。”她自顾自地说着:“我还记得小时候外公还对我说,他能在我身上看到我妈的影子,但又觉得我和她不像。”
“哪里不像了?”
“性格不像。他说我妈特别活泼好动,嘴巴又甜,很讨人喜欢。而我却比较内向,话也不多。”
“是像你爸么?”
顾尔清摇摇头,“他说我也不像,我爸虽然比较安静,却很幽默。”
“这…”
“他说我像爷爷,是个闷葫芦。”
聂伯庭从来没有听说过顾家的事,小有积蓄的商人,全靠独子顾逸一人在外打拼,有些诧异,只听她轻柔的声音继续传来:“爷爷是外地人,外公去世后我被接到了老家,那时候奶奶已经过世了,我和他基本上说不了什么话。”
“为什么?他不喜欢你?”
顾尔清难得打趣:“不是,他比我还闷。”
聂伯庭被她调皮的神色逗得笑出了声来,情不自禁地说:“妈说的没错,你应该多笑笑的。”
一阵轻风拂过,细碎的花瓣翩翩而落,下起了一场粉色的绵绵雨。
聂伯庭见她伸出手心在半空,一片花瓣随风摇曳,犹如一只小巧的蝴蝶停在她稚嫩的掌心,她精致的嘴角微微上翘,握紧了手中的花瓣,阳光下的笑脸生机勃勃。
这一次,他看到了她的笑容,真实的,美丽的,诱人的…
她娇美的笑容立马就照亮了这几日他所有的阴霾,结束一段三年的感情确实让他阴郁烦乱,但他还是在担忧和顾尔清的未来。他不确定,她是否已经清除了心底的那个烙印。他不确信,她会不会还有爱的能力。
“你还会想起他么?”他没能忍住,与其整日猜测,还不如直接发问。
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反问:“你忘掉一个爱过的人会用多久?”
聂伯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年轻的时候,很洒脱…”
“年轻的时候?”
“我指的是三年前,甚至更早…”
见他的眼神闪烁,顾尔清没再问下去,“你也知道不是吗?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聂伯庭想说点什么,却又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顺其自然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情沉落到了谷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顺其自然,等她的心清空了,等自己的愧疚感减弱了,等一切为零了再重新开始。可是他不确定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万一她的心还是如一地死灰呢?万一她又喜欢上别人了呢?万一等到两人形同陌路都浑然不知呢?
他告诉自己要等,可是他又不想等,感情的世界里都是这么患得患失和充满矛盾的么?
只见她摊开手掌,手里的花瓣在空中飘荡了几下,就安然地降落在草地上。他在她美丽的瞳孔里看到了希望和自信,并不强烈,但却平稳安定。他正想问她,她有没有把他规划到她的未来中去,却见她移开目光停留在了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只好把搁在嗓子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伯庭,带尔清过来。”安尚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和朋友一起站在山腰的凉亭中,向他们招手。
“走吧。”聂伯庭勾勾唇角,对她说。
顾尔清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她今天才发现,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却依旧觉得很陌生,是不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他?
正当出神时,他转过身,朝她伸出了手。
顾尔清看着他宽大的手掌微微发怔,只听他低沉的声音伴着夹杂着青草气息的空气在耳边拂过,“上坡的路难走。”
她犹豫了几秒,然后把手递给他,他像是满足地笑了笑,牢牢握紧。
……
坐在回家的车中,安尚惠早已因为疲劳而睡去。
顾尔清静静地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街景,心湖却被聂伯庭的一句话搅乱了平静。
他在抓牢她的手的那刻低低地说:“顾尔清,我多么希望我们的婚姻是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祝大家双节快乐,据说今天很难得,元宵和情人节碰巧到了一天,下回得19年以后了。
聂少和尔清的感情我想写得细致些,不管对聂少还是尔清来说,忘掉一个人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只是聂少可能要快一些,所以剧情发展得比较缓慢,但总会苦尽甘来。
话说,你们觉得揪心不?
☆、做出妥协
“所以,聂少生气了?”徐芮一边搅着草莓奶昔,一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顾尔清点点头,闷声喝了口椰奶,不知道怎么说。
昨天是周六,萧肃邀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去家里用餐,结束后觉得不够尽兴就提议去K歌。其实顾尔清想提前回去,她不太喜欢热闹嘈杂的场合,但萧肃他们哪能放行。无奈之下只好向聂伯庭使眼色,谁知他也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
就在昨晚,顾尔清做了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去做的事情。黑夜的来临更能让人卸去伪装,显露出更为真实的一面。密封的包房里大家都极为放纵,简直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大家兴致很高,所以顾尔清和聂伯庭理所当然地沦为最直接的受害者。两人首先被众人要求对唱情歌,再来又被起哄喝下数杯交杯酒,最后又规定游戏的输家接受大尺度的惩罚,顾尔清运气不太好,又不知道技巧,输得很惨,但好在聂伯庭听了无下限的惩罚后为她一一挡去,才不至于让彼此过分尴尬。
“那后来呢?”徐芮嚼着奶昔里没有磨碎的冰渣,仿佛在听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后来他喝多了被自己绊倒,摔得不轻,怪我没有扶他。”
其实顾尔清故意省去了一些重要细节,担心徐芮会拿来大做文章,其实事情还原过来是这个样子的:
昨晚两人都有些微醺,只好打车回家。聂伯庭在出租车上还本本分分,不像是喝醉的样子。没想到一下车,就一把揽住她的肩,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倚在她的身上。她立刻瞪眼看他,一脸防备。他却若无其事地咂咂嘴,笑得很无害。拍开肩上的大手,没走几步,他又厚脸皮地贴过来,这次更为大胆,居然用手搂住了她的腰。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她立刻就清醒了,掰开腰上的大掌,快步向前。她像是听到他沉闷的低笑从耳后传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快步过来抓住自己的手,很紧很紧。
顾尔清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平时的他虽然会说些戏谑的话,但举止表现得很绅士,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是喝了酒的缘故么?顾尔清忽来一种危机感,她微微挣脱了他的桎梏。出乎意料的是,他自己没站稳,一个趔趄,自己把自己绊倒在了地上。他整一个人趴在了僵硬的地上,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那动作有些滑稽,顾尔清当场哭笑不得。
“啊?严不严重啊?”徐芮差点被呛到,着急地问。
“膝盖和手掌都破皮了。”还有右脸颊似乎也被擦破,红红的一片。
“那他为什么生你的气啊?你昨晚也有些醉了啊。”
顾尔清把一缕头发拨到耳后,简短地说了一句“不知道”,又低下头吃了口芒果布丁,神色闪过一丝紧张。她忽然想起他今早的模样,指着自己红肿的右脸,说她一点儿也不关心他。那样子,真是前所未有的委屈。顾尔清有些不明白,一向那么硬朗的大男人怎么就能变得跟个小孩似的那么娇弱呢?
“你和聂少怎么样了?”徐芮往前探了探身子,一脸好奇。
“什么怎么样了?”顾尔清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们的关系啊。”非要她说得那么明显吗?
顾尔清垂眸,她不得不承认,是比之前改善好多。
“真希望你们有个结果。”徐芮摆弄中蓝色的吸管,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顾尔清的动作停了停,她对聂伯庭,并没有想那么多。
“聂少喜欢你,你不知道啊?”
顾尔清完全僵住了,她又不傻,他的眼神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可是每当想到这个问题,胸口总是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很难受。
徐芮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一句话,无奈地耸了耸肩,喃喃地嘀咕了一句:“其实和聂少结婚也不见得是不好的事啊。”
顾尔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丝滑平整的芒果布丁戳成了烂泥,她思索着徐芮刚才的话。
是好事么?或许吧…
……
聂伯庭对着镜子摸摸自己的右脸,嘶…还是很痛…
还好昨天跌下去的时候下意识用手撑住身体,不然遭殃的应该成了鼻子。他甩了甩手掌,昨晚摔得不轻,到现在还火燎燎地疼,忍不住低咒几声。
他想起今早顾尔清的反应,在她面前故意叫了几声疼,她都一副淡定从容,漠不关心的样子,这女人的脸是扑克做的么?就连向她发脾气了之后,也没见她动容分毫,丢下一句“我可以邀请徐芮过来这里吃饭吗?李嫂今天要做狮子头,她很喜欢吃”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更来气了,这种小事需要向他报备吗?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又不是客人,什么时候才能有做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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