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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佛低语-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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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真要了命了。”
听到曲迎日这句话,本已稳份了的悟空不由得又笑弯了腰。
曲迎日道:“这等女子我曲迎日自打出道以来还不曾见过,只觉得女人可怖之极,可是又美丽得如妖娆的花朵,这等女人要去害人,那可不当真给害死了?”
悟空边笑边极力稳住气息道:“不错,不错,怪不得玉帝老儿在王母面前如此老实,果然害死人。”
曲迎日道:“侯雪凌收住了步子道:‘初九哥,你忘了么,我再给你提个醒,你那日醉了酒,说将来要娶我为妻,还说你定要当上玉帝,让我当上天庭之后,你忘了么?’说完又是一通笑,笑得浑身乱颤,这几句话再加这这通笑,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大殿之上登时静悄悄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
“张初九听了这翻话,扑一声向着李耳跪倒急急的道:‘师父,你不要听这女子胡说。弟子不曾说过这翻话。’李耳重重的哼了一声,没说话。如此一来,张初九愈加害怕,又道:‘师父明鉴,我与这女子只曾相识得几天,就是弟子有此等心,又岂能在此女子面前乱说乱道?弟子绝无此心。’李耳皱眉道:‘初九,你起来吧,你是我的弟子,纵是有此心又有何妨?’这一句话更说的张初九有些儿心惊肉跳,一个劲儿的道:‘弟子不敢,弟子不敢。’李耳叹了口气道:‘那又有什么不敢了?’”
“此时侯雪凌道:‘是啊,这又有什么不敢了,这玉帝的位子纵是坐不得,就是想想也不成么?我说师伯啊……’李耳沉声道:‘你不要叫我师伯。’侯雪凌笑道:‘你不让我叫,我偏叫,你明明是我的师伯吗。师伯,师伯,师伯……’李耳听了心烦意乱之极,怒声道:‘你这女娃儿,快快住口。’侯雪凌道:‘你生气了?师伯,你是不是为了邬月家六奇的事儿不开心,你不开心便做不得玉帝是不是?师伯,不是我侯雪凌说一句狂话,这邬家六奇也只有我有法儿除了,你要做这玉帝,必先除了六奇,要除了六奇便少不得我……’”
十一
“侯雪凌如此一说,众人齐都一惊,李耳怒道:‘你这女娃儿除了会添乱子,说什么除去六奇,那根本就是六个怪物,这六个怪物以当今佛家六大高人都除不得,你又有何能耐。侯雪凌笑道:‘师伯,所谓一物降一物,天地万物,生生相克,这本是我道家宗法之一,师伯不会忘吧。’侯雪凌如此一说,当下李耳立时便住了口道:‘依你所说,那又当如何?’侯雪凌道:‘师伯,本来我是有法子,我来此本来有三件事要做,只可惜……’说到此处,侯雪凌拉长了音,不再言语。李耳有些沉不住气,便问道:‘有何可惜之处?’侯雪凌又故意叹了口气道:‘本来我的天极冰术是最好的克制邬家六奇向天歌的道术,只可惜被这个小孩子儿给破了,没办法,这一件儿做不成,那两件也不用做了,不提也罢。’”
“李耳一听,知道又给这女孩子儿耍了,当时就要发怒。却见侯雪凌径向我走来。我见侯雪凌向我走来,当下心头一紧不由得脱口便问她:‘你要做什么?’侯雪凌在我面前停住了步,左看看,右看看,本是笑靥如花,可突的面容一肃,叹了口气。自她入得大殿以来,面对着如此高人,向来都是笑脸相对,可是突的叹气起来,倒又令人吃了一惊。侯雪凌幽然道:‘小童儿,你叫什么名字。’我不明她是何用意,当下眼瞅着她,只是不予答理。侯雪凌见我不答,又叹了口气道:‘我听他们唤你叫什么曲迎日是不是?’我便反问她:‘你既是知道,为何还来问我?’我一张口,她便转而又笑:‘我还当你是个哑巴,你说话就好。我来问你,你究竟用了何术破我天极冰?’我见她出言不逊,当下闭口不予理睬。”
“侯雪凌见我不答,便自顾自的道:‘想我侯雪凌生就一个阴柔之极的身子,偏生又得吃天下无双的玄阴之果,更巧的是又碰到家师昆仑金母,她把我带到昆仑山中苦寒之处,万余年阳光不到处,处处玄冰,经过恩师数年指导,再辅以奇药方修得这天极冰术。当年我师昆仑金母曾有语,道我这天极冰普天下之人无有对手,只要得以先手施展,普天之下无不拜服,你若是有心做个天下一等一的女人绝不是难事。那时我便问师父,哪一个才算得上是天下一等一的女人。师父只是笑却不答。经不住我再三追问,她才肯开口,她道你真傻,还有比天庭之后更尊贵的女人么?我当时便笑起来,说定要做这天下一等一的女人。谁知师父又叹息起来,说我这一生休想了。我便问她为何,她道我这身子既是已修练了天极冰,便终生嫁不得人,否则嫁谁谁亡,除非所嫁之人是纯阳身子或可抵得天极冰奇寒。再者说了,要做天庭之后更是不可能了,菲玉佛的功夫以阴阳手闻名普天之下,他能修得阴阳手,便绝不是一个赤阳身子,更退一步说,菲玉佛已有了一个可爱的女人,他对他的这个女人钟爱的很,又岂能纳你为后?我笑对师父言,既是如此,我就去做玉帝好了,你既说我天极冰术天下无对,弄个玉帝做做又有何不可。师父便笑我想的太天真,说这玉帝女人做不得。我便说做得,那时我就想有朝一日也弄个玉帝来当几天耍子。谁成想,我数年修为,初用天极冰术便为你所破,你究竟用的是何种法术,说来我听听,也让我心中无憾。’说到后来,侯雪凌竟颇为伤感。”
“我曲迎日对这女子本来无甚好感,对她本来警戒有加,可是听了她的这翻言语,不由得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只是那时我自己也是糊里湖糊涂,宁枯峰的日月只在我心里,它们与我心意相通,我自己尚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说将出来又有哪个能信?故而我也不知如何来答,口中只是说:‘我也不知,我没什么高超的本事。只是巧了罢了。也可能……也可能……”
“侯雪凌听我似是愿意说出其中因果,便急问:‘可能是什么?’我便答她:‘也可能是你师父骗你的吧,说什么天下第一,若当真天下第一,怎么第一阵便输了。’谁知侯雪凌听了立时怒将起来,一张俏脸上通红通红的,大声吼道:‘不是,师父不会骗我的,我的天极冰天下无敌,我知道,我师父绝不会骗我的。’一个俏丽的女子,且一向笑意盈盈,可是谁知一旦发起火来,却是如此可怕,看她那样子简直是要疯了一般,她用手扯着头发,跺着脚道:‘师父没有骗我,我知道,我看到了,他们没有一个有办法对付我的天极冰,什么高人,她们不是我的天极冰的对手。’她的这几句话登时让我想起,当我身陷天极冰术之时,被困于内,李耳、阿弥陀佛、释迦牟尼、我师祖净天没有一个不施法相救,纵是用火,也冲不进去,果然如侯雪凌所言,这几个人若是无法破得,这天极冰看来天下当真无人能破。”
“我抽眼望去,果然阿弥陀佛、释迦牟尼、李耳诸人无不低头或是侧目顾它,这一下更是让我心中雪亮,这天极冰果是厉害无比,这些人实是无有一个能够破得。侯雪凌疯了一般,又向张初九冲去,张初九吓得直躲。侯雪凌站住了脚,厉声道:‘张初九,枉我救你一次,我说让你娶我,本来是要开个玩笑,我知道我嫁不了人,可你竟是这般对我,我当真这么丑么,当真让你这么讨厌么。’张初九见她不追也收住了脚,嗫嚅道:‘雪凌妹子,哪个说你丑了,你非旦不丑,且是美得不能再美了。’侯雪凌听了这话,立时笑上脸来:‘初九哥,你说的是真话,你愿意娶我么,你当真愿意娶我?’张初九咬了咬,跺了跺脚道:‘不是我不愿意娶你,你定要做天下第一女人,我又怎么能让你做得了天下第一女人?’侯雪凌道:‘我若不想做那个什么天下第一女人了,你愿意不愿意娶我?’张初九道:‘就是你不想做天下第一女人了,我张初九也还得请师父他老人家作主,岂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便答应娶你?’侯雪凌道:‘初九哥,你不要管你师父,你只说你愿意不愿意吧。’嗨,好一个可怜的张初九。”说到这儿,曲迎日竟替张初九不平起来。
悟空听了不由得心惊奇不已:“这王母娘娘当年果真如疯狂?”
曲迎日叹道:“谁说不是呢?委实如此啊!”
悟空道:“这等女子实是罕见,老孙平生实是不曾见过此等女子,可如今的王母娘娘,你所说的这些可一些儿也找不到啊。”
曲迎日道:“这么多年了,性子确是收了,若是而今她也碰到一个如她当年一般的女子,怕不立时便会被她给宰了。”
听了此语,悟空突的笑了。
曲迎日不明所以便道:“斗战胜佛如何有此一笑。”
悟空道:“日光佛是你想得不差,若是依着我想,若是她碰到这般如她当年的女子也是当杀。”
曲迎日惊道:“斗战胜佛,你也说当杀,究竟为何?”
悟空笑道:“呵呵,日光佛好糊涂,若是不杀,岂不又多了一个王母?!”
曲迎日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当杀,果然当杀……”
第二十一章谛听一
悟空道:“侯雪凌实是有些差强人意,亏她自家还说嫁谁谁亡,既是如此,又有哪个敢娶了她?”
曲迎日道:“不瞒斗战胜佛,我当时站在她身边也是般想。我就想了,这张初九若是答应愿意娶你,可当真是怪事了。自打入得这殿中来,奇事不断,我本来想入得殿中交待得一两句话便去寻找舍弟的,可是被这奇异之事给搅得把这事儿也忘了,只是想,哪有女子这般硬要嫁了人的?”
“可是那天怪事偏就都让我给碰上了。张初九道:‘凌雪妹子,甭说你也曾救过我,就是不曾救过我,就是你这般美貌身材,纵是娶了你立时死了,我也心甘情愿。’张初九说这翻话之时面色肃然,绝不像是开玩笑。张初九如此一说,反倒让侯雪凌一愣。侯雪凌怔在当地半饷方回过神来,咯咯笑将起来,此时她把自己的头发撕得不成模样,笑得好听之极,可是神色却是极为可怖。侯雪凌突的停住了笑声,向着张初九深施了一礼道:‘初九哥,有你这一句话,我侯雪凌就是立时就死了,也不枉了作为女人一场。也当真难为你了,嗨,我师父曾说过,说我身子骨奇特,嫁谁谁亡,初九哥,我其实也不会难为你的。也不会这般嫁给你。初九哥,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身为一个女人却嫁不得人,心里实不是个滋味。有你这句话,我这一生也就满足了。初九哥,你保重。我走了。’说着整理整理头发衣服,转身欲走。”
“谁知就在此时,李耳突的喝了一声道:‘慢走。’侯雪凌转过身来,冷然道:‘我倒忘了给师伯道别。’说着深施了一礼,转身又欲离去。李耳道:‘休要再提师伯之语。你在天庭之上伤了诸多人众,便想如此走么?’侯雪凌道:‘我侯雪凌伤人便伤了,你又能如何。’李耳道:‘好狂妄的丫头,今儿个我便留你一留,也让你知道好歹。’说到此处李耳手中一晃,便现出一个葫芦来。侯雪凌与诸人见了也都变色。张初九惊道:‘师父不可。’话未说完,早见李耳打开盖子。眼见侯雪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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