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王洪文传-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全国劳模。王洪文、陈永贵、孙玉国成了中国工、农、兵的代表人物。
满载中共“九大”上海代表的三叉戟飞机,在上海西郊机场着陆。王洪文载誉归来,春风满面。
虽然“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依然是三驾马车,但是原先“徐、马、王”变成了“王、徐、马”。王洪文的地位超越了“马老”,那因为王洪文已是中央委员,马天水则只是中央候补委员(至于原先排名在王洪文之前的“老干部”王少庸,这回连中央候补委员也没选上,自然更被甩到后边去),王洪文的名字理所当然排在马天水之前。那个“秀才帮”的首领徐景贤,虽然也当上中央委员,毕竟在中共“九大”没有象王洪文那样露脸。张春桥指定王洪文为中共“九大”华东组召集人,已确定了王洪文超过了徐景贤。
王洪文成为中共上海市委第三书记——第一书记为张春桥,第二书记为姚文元。
“徐老三”换成了“王老三”!徐景贤屈居为“徐老四”。
王洪文又乔迁了。他的家搬离了原挪威领事馆,迁人书记院。他家这边紧挨着马天水家,那边挨着王少庸家。
后来,他又搬了一次,房子更大了:一个颇大的院子。楼下是汽车间。二楼是客厅、书房。三楼是卧室。他的一家,住着三层九间房子。
他的职务的每一次升迁,都与房子的扩大成正比。当年,他一次又一次率“工总司”造反队冲进康平路,找“曹老头儿”签字,提这要求、那要求;如今,他成了康平路的新主人——他的地位已与当年的“曹老头儿”相当。
康平路的王寓,一时间响起三个老太婆的喊喊喳喳声。
那个小脚的东北口音的老太婆,是王洪文的母亲。儿子有出息,把母亲接来享福。
操苏北口音的老太婆,则是王洪文的岳母。听说康平路的房子又高又大,她也就从上海国棉十七厂那噪杂、狭小的职工宿舍搬过来了。
还有一个老太婆是谁?她,也是王洪文的岳母,也讲一口苏北话。
王洪文只一个妻子崔根娣,怎么会有两个岳母?
那个从上海国棉十七厂迁来的岳母高小妹,是崔根娣的养母。
王洪文与崔根娣结婚之后,帮她找到了生母。这时,崔根娣的生母也搬来,享一享康平路的福气。
不过,三个老太婆同住的日子,没多久便结束了。
崔根娣的养母高小妹走了。
高小妹的走,倒并不是因为她跟另外两个老太婆怄气。据她自己回到上海国棉十七厂职工宿舍之后,跟邻居们说:“康平路好是好,就是进进出出太麻烦!”
“进出有什么麻烦?”邻居们从未住过康平路,不解地问道。
“唉,进门要填单子,出门要交单子。我不识字,不会写字,烦死了!”高小妹很直率,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高小妹所说的单子,也就是“会客单”。康平路是个门卫森严的地方。填单子、交单子,使她感到很头疼。
她还是回到她的家,这家串串,那家坐坐,自由自在,什么单子也用不着填。
她还是在王洪文那定海路的“故居”里养鸡。有人劝她,女婿是市委书记了,你还养鸡?她说:“养鸡能生蛋嘛,这跟市委书记有什么关系?!”
大抵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在“四人帮”被打倒之后,人们对她并没有说三道四。
充其量,不过是说她的丈夫崔崇岭,一个普通工人,生病时仗着女婿的威风,住进了上海的高干病房,如此而已。
另外两个老太婆,也过惯了往日虽然贫苦却很自在的日子,住了些时候,回老家去了。
崔根娣住在那里,同样很不习惯,想走。她毕竟是夫人,怎么走得了?
她惯于哇啦哇啦大声讲话,而那里的夫人们都知书识礼,文雅得很,一开口,能讲出一套又一套政治理论。张春桥的夫人文静能说会写,姚文元的夫人金英在“文革”前便长期担任中共上海卢湾区委组织部长,徐景贤的夫人葛蕴芳在解放初便担任了夏衍的秘书,而她,只有小学文化小平,“文革”前只是一个临时工。她,自惭形秽,自叹弗如!说实在的,她有时觉得,还不如住在定海路的小屋里,跟纺织女工姐妹们说说笑笑来得痛快。一种空虚感,一种失落感,常常袭上她的心头。
她无处可讲,无人可诉,只把这种隐痛深深埋在心中……
在康平路,崔根娣几乎不串门走户。她自知粗浅,不愿与那些高干夫人们来往。
她在上海国棉十七厂,倒有一班亲亲热热的小姐妹,可是上海国棉十七厂在上海东北角,康平路在上海西南角,坐公共汽车要一个半小时才到,何况康平路深院小楼,小姐妹们进出诸多不便。她感到孤独、空虚。
她是一个工人,做惯了工,却很不习惯于当“书记夫人”。王洪文每月工资六十四元,后来厂里每月给十元补助。她有时借领工资,回到上海国棉十七厂,看看小姐妹们。不过,自从王洪文成了市里的“大干部”,每逢每月十八日——上海国棉十七厂发工资的日子,厂里总派人送工资来,或者由廖祖康代领。再说,即便是她去上海国棉十七厂,也总是坐小轿车去,小姐妹们要么见了她远而避之,要么有求于“书记夫人”而缠住了她——她已失去了当年作为一名普通女工的那些真诚、坦率的朋友。
她的心境是矛盾的:她既为自己成为“书记夫人”、入主康平路而感到兴奋,荣幸;又为自己难言的苦恼、孤独而感到烦闷、沮丧。
王洪文与她截然不同。他躇踌满志,每迈上一个新的台阶,都要高兴一番。想当年,“曹老头儿”、“市委书记”、“康平路”,在他的心目中,都是高不可攀的。眼下,自己竟坐到了“曹老头儿”的位子上,他这才品味到“造反”两个字的滋味儿!
王洪文成了康平路的新主人,而“曹老头儿”则成了阶下囚,被关入上海漕河泾监狱。
光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凭这一条,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是打不倒曹荻秋的。那毕竟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充其量写份检查,认个错,完事。
在那人性扭曲的岁月,有人对曹荻秋投井下石,使曹荻秋被逐出了康平路!
那是上海市公安局办公室里的一名干部,在曹荻秋处境险恶之际,从背后向他射来冷枪,击中要害!
此人曾接触过敌伪档案,看过国民党特务张剑鸣在曹荻秋被捕后所作的“谈话察看”记录。那记录的原文为:“在谈话时态度尚佳,但未肯将过去的错误坦白承认,虽经晓渝,未有表示,仅声言此后不过问政治云云。”此人在一九六七年一月写出大字报《心脏爆炸第一声》,断章取义,诬陷曹荻秋在一九三二年被国民党逮捕时,在狱中“态度尚佳”,并声称“此后不过问政治”,是一个“大叛徒”。
张春桥如获至宝,亲笔写下一封“寄谢富治转中央文革康生”的信,派那人带着《心脏爆炸第一声》大字报底稿及敌伪档案材料,直飞北京……
其实,曹荻秋在国民党狱中那一段情况,中共中央组织部早已作过审查,并于一九五七年十月二十八日作了结论:“曹荻秋同志在监狱和反省院期间政治上是坚定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问。张春桥和谢富治、康生串通一气,硬是给曹荻秋安上了“叛徒”、“变节自首分子”的大帽子。
虽然曹荻秋一再据理抗争:“我没有叛变自首行为,你们怎么可以强加于人?
即使把我打倒了,在这个问题上,我还是要保留我的权利。……”无奈,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已大权在握,岂容曹荻秋申辩?
于是,“曹老头儿”被赶出了康平路。王洪文趾高气扬,坐进了“曹老头儿”的办公室。他,取“曹老头儿”而代之!
“红色堡垒”
就在王洪文出席中共“九大”归来不久,一九六九年六月二十日,上海国棉十七厂里锣鼓喧天,大红标语糊满厂门口。
是欢庆“最新最高指示”发表?是纪念什么“半周年”?不,不,是一块白地红字的新牌子,在欢呼声中挂到了大门口:“中国共产党上海国棉十七厂委员会”。
当时的《文汇报》、《解放日报》作了这样的报道;“这是根据党的‘九大’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建立起来的上海第一个基层党委会。”
王洪文赢得了一个“上海第一”!
报道还给上海国棉十七厂送上一顶光彩四射的桂冠,曰“红色堡垒”;“上海国棉十七厂,是一个‘老造反’厂。全厂有八千六百多工人,现共有党员一千零三十五人。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这个厂的党内外无产阶级革命派团结全厂的工人群众,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为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作出了很多贡献。上海的广大革命群众提到国棉十七厂,都亲切地称之为上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红色堡垒’。从新党委成立的第一天起,他们又把建设一个忠于毛主席的战斗堡垒作为努力奋斗的方向。……”
“红色堡垒”是王洪文的后院,也是张春桥、姚文元要在全国树起的“样板”。
一九六八年九月十四日,张春桥、姚文元、徐景贤由王洪文陪同,来到上海国棉十七厂,召开整党建党座谈会。这一天,成为上海国棉十七厂的“大喜日子”。
于是,“上海市革命委员会”便把上海国棉十七厂作为整党建党的“样板”加以“培养”了。
张春桥已着意于“树”王洪文,“树”上海国棉十七厂。
一九六九年初,署名王洪文的《发扬一月革命精神将革命进行到底》一文见报了。王洪文在文章中“回顾两年多来文化大革命的战斗历程,展望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即将取得全面胜利的新的一年”,他“感到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兴奋”。
王洪文“夫子自道”,来了一个又一个“回想”,向读者透露他当年的“丰功”:
“回想在同党内一小撮走资派生死搏斗的时刻,回想在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浴血奋战的岁月里,我们无产阶级革命派为什么不怕围攻,不怕被打成‘反革命’,不怕坐牢杀头,就是因为有着一颗无限忠于毛主席的红心,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着我们奋勇前进。……
“回想在‘一月革命’前后,我们和群众真是鱼水相依,血肉相连,群众吃啥,我们吃啥,群众步行,我们步行,始终同群众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没有群众,就不可能摧毁资产阶级的反动堡垒;没有群众,就不可能取得‘一月革命’的胜利。今天我们掌了权,就不能忘记群众,我们的职务变了,紧密联系群众的作风不能变……”
确实,王洪文的“职务变了”,关于他的“颂歌”也渐渐在报刊上唱了起来。
一篇题为《“红色堡垒”里的革命火车头——记上海国棉十七厂最早杀出来的六个共产党员》的通讯,称颂起王洪文及其“红色堡垒”,把王洪文誉为“革命火车头”:
“上海国棉十七厂是全市一面鲜艳的红旗,是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