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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二辑)-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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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找妈,老汉儿就有点不快活,说是,是,妈。

    我对妈说你同爸到姐那里住两天吧,有广州客商要来,这业务很大的,在我们
家吃住,气氛比较好。妈说不用说那么多,行。

    第二天下午我在机场接到了吴越。当看到她那个航班的乘客很气派地出港时,
我非常激动,心脏似乎要冲出胸膛。但我一眼看到她时我突然很不好意思。一向脸
厚的我还从未这么羞涩过。我满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默默接过她的行李,甚至
都不敢看她的脸。

    出租车在国道上飞驰。橘红的夕阳飘在蓝色的浅丘之上。这时吴越说了第一句
话:“家园落日。”

    我捏住了她的手。我们曾经说起过落日。她曾问我,同是那个火之球,落日比
朝阳更动人心魄,这是为什么?我说早上人们太忙,顾不上感慨,何况有的人还睡
懒觉。她却认真地说朝阳是将岁月带来的,而落日却将岁月带走了。

    她说她见过许多落日:戈壁滩的、大平原上的,还有大海的、云海的和林海的。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川东丘陵之上的落日;它最普通,但真实而温暖,我对它最为
熟悉。”

    当时我说,这也不过是一种家园之爱而且。她说很奇怪,我心知家园所给予我
的一切,别处也能给予,但一切的给予,又不能代替家园。

    现在吴越回到了家园;更要紧的,是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心里明白。我附耳说:
“我才见到你的时候,我很不好意思。”

    她低下头,清晰地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我们不再说话。我们盼着路途的消失。我们都知道我们渴望着什么。

    一进了客厅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接吻,拥抱。我们哼着喘着撕扭着推开了我的房
间,却看见王静坐在昏暗的光线里。

    后来我一直想这个问题:王静凭什么要扼杀我同吴越的激情呢?我又凭什么就
不敢对她说请你出去,我们要自由地爱一爱呢?

    然而我又知道王静有这权利。是所有人,包括我,长期以来就默默地告诉了她:
你有这权利。

    老汉断了胳膊腿以后妈的病就好了。她把病床腾出来让老汉儿住,她照顾他,
还将我姐也叫来。

    我妈悄悄告诉我,她本是不用住院的,但她想收拾老东西。

    我根本不理老汉儿。我已从心理上断绝了父子关系。我让姐姐转告他:如果泰
然被王静要去,就只能姓王了。

    老汉儿痛苦得要命。他老泪纵横赌咒发誓对我姐说,他绝对没有告密。“我咋
能知道那吴小姐啥时回来?再说,他是我的儿嘛!虎毒也不食儿嘛!”父女俩哭成
一团。

    但是,人比虎毒;老汉儿是想曝了光,让吴越不再来找我,没想到曝成了这样,
如同我妈也没想到将老汉收拾成这样——我是这样分析的。

    还是那天从泰然嘴里知道了原来是赵科长告的密。

    小子说有天晚上妈妈在洗澡,电话响了,他去接。他喂了一声,那一头说是王
老师吗我是赵xx(他将小孩声音听成了女人声了),“我没有骗你吧!”小子说:
“骗什么?我妈在洗澡。”那一头悄没声地挂断了。

    王静可真他妈的仗义,守口如瓶。

    干过警方的我一瞬间就想透了一切。

    一切从我给了赵科长名片开始。那上面有我家里电话。他从王静那里知道了我
并不姓吴,那么就不是什么堂兄,而可能是表哥。表哥表妹的事就比较复杂。

    他只要稍事跟踪,就能发现情况。这家伙一定躲在例如夹竹桃林后面看着我和
吴越开了我父母的房门。

    他用电话找维康公司,就能知道吴越去了广州,啥时回来。他估计吴越为了瞒
住家里,在归期上要玩花样,但他打长话到广州机场,什么都能弄清楚。

    王静没有将这事捅到吴越老公处。但她对我的强烈超出我的想象。我完全认错。
而且保证不再同吴越往来(事实上办不到,但会更隐秘),也不行。

    王静平静地说这些事无所谓对与错,只看能不能容忍,“我不能容忍。”

    有一种妻子整天疑神疑鬼,但丈夫真有了什么吵吵也就了事;另一种妻子从不
怀疑丈夫,但一旦东窗事发则没有挽回余地。

    在此我告诉后一种丈夫:自己想好。

    我家破了。吴越非常内疚,但同时又暗暗有些高兴。我纯粹成了她的了嘛。
“其实,”那天她偎在我的胸前说,“以前我一想到今天你可能同王姐做爱,我就
心如刀绞。”

    问题是,你至今也还要同你老公做爱呀!我看着她,突觉一切很不公平。但我
没开口。

    吴越暗暗高兴的同时也暗暗担心。我能一辈子就当她的外室?我要另外结了婚
还能这样同她好吗?当然啦,关于这个她从不说起;她非常聪明;而我也从不说破。

    但不管怎么说,对赵科长,我俩同仇敌忾。吴越说泰阳你因我而蒙难,我也不
能让这小子开心,咱们一切都要平衡。

    吴越开始对他煽情。才吃了一次饭,赵科长就旧话重提。他说吴越你以前做了
什么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今后认真跟着我。瞧瞧这一顿饭的功夫!现在什么都快得
很。

    吴越默默地点头,感动得要流泪的样子。她说泰阳只是生意合作者,这里面有
利害关系,其实不敢有什么男女瓜葛。赵科长一个劲儿点头。她又说他一离婚立刻
就被介绍了对象,为避嫌他不能同我往来了。赵科长又一个劲儿点头。末了赵科长
提出大家离婚,吴越说你要给我时间,不能太急,我老公虽靠不住,人并不坏,一
切太突然了给他的伤害就太大了。云云。

    分手时赵科长说的话是:幸福来到我心间。吴越给我学他这句诗朗诵的样子,
我俩一齐笑倒在地。

    接下来她开始收集他的证据。主要是他的录音。我在公司的电话机里安了录音
装置,吴越来见我时就给他通话,引诱他说出后来害了他自个儿的话。

    这些话太残酷,这里不照搬了。大致是两方面的内容。

    一是关于仕途的。赵科长给他的心上人毫无保留地评价他的各级领导,说谁如
何坏,搞女秘书让司机掰腿儿;谁同他是铁哥们儿,已经许了诺,在不久的将来要
安排他当处长。“我相信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不只是一介科长了。”他轻言细语
地说。惟其语轻,尤为凝重。“我科长当到这把年纪,都是因为太认真。以后我不
再认真了。”

    一是关于他家庭的。在他的描述里,他老婆臭狗屎不如,还是特务、间谍、阴
谋家,心狠手辣。他如不离开她,有可能死在她手上。“最毒不过妇人心。”他说。
顿感失言,又说,“你与她是两种类型。你外表捣蛋,内心纯朴,骨子里最是温柔。”
听了让人头皮发麻。

    吴越说,她那么厉害,家庭财政都抓在手上了吧?“你提出离婚,你一分钱也
拿不到的。”

    那一头很有把握地嘿嘿一笑,静场有顷,说:“亲爱的这些心你就不要担了。
我不是白痴。我早就知道同她过不长,我是有长期准备的。海口就不夸了,我们结
婚,买一套房子,装修好,购置家电设施,等等一切,不用向谁借一分钱。”吴越
惊得捂住话筒,我俩面面相觑。这还没完。“如果你想要辆私车上下班,只要不是
国际名车,也没问题。”

    我说吴越你这个话题太狠了些吧。这录音要让他老婆听见,一家的生活就毁了。

    吴越淡淡地说就是要这个效果。

    我看着她。我非常爱这个女人;是爱,不仅仅是需要。她端庄而性感,气质高
贵,聪颖过人;她仗义,体贴人;她深谙世事,却不油滑……她这种女人不怕老;
但现在我也看出,在她需要的时候,下手也是很艰的。

    许是看出了我这心思,吴越说:“我从来没狠着心去伤害别人,我只是发现不
狠心不能保护自己。”

    “我下海已近十年。开始时,尽上当,时时被要挟相通。比如介绍人说你去了
当部门经理,月薪多少多少,你去了才知是打小杂,累死累活,收入只有许诺的三
分之一。老板这时暗示你,陪他上床就可遂愿。老板狠不狠?

    “后来我也学精了。你会许诺我也会许诺,我假装答应你,然后抓住你的把柄。
男人在以为你就要脱裤子了的时候什么都要答应。这样我就控制了你。当然我也会
遭到反击的。这种情形让我对狠已经习惯了。这个无所谓的,泰阳,首要的是生存。”

    吴越准备就绪,对赵科长的总反攻开始了。

    这场惨烈的反攻从“餐桌上的摊牌”开始。

    说惨烈,首先是赵科长以为吴越有佳音相报。吴越在电话中说“今天中午一起
用个隆重的工作餐,有个序幕拉开了”。听她那语气,喜滋滋的,赵科长立即打电
话到海鲜酒楼订了一个小雅间。

    其次是吴越——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花枝招展水灵灵,满面春风笑吟吟;赵科
长不由精神一爽。

    酒过三巡,吴越才告诉他,他俩的通话,被窃听而且被录了下来,还灌进了磁
带。说着将几盘磁带和一部随身听拿了出来。

    赵科长挨着听。这家伙还算沉着,默默听完,问:“是谁干的?”

    吴越反问他:“你有没有为了我,对什么人下过手?”

    赵科长也反问:“这些磁带是谁交给你的?”

    吴越说不知道,今天上午到了办公室,一拉开抽屉就看见了。

    赵科长作沉思状良久,说录下我的话,又交给你,当然是我俩共同的敌人啦。
“是你老公?他用这个要挟你我,不准你嫁我?”这家伙打马虎眼。

    吴越摇摇头,说他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个人。“他目前并不清楚我的想法。再说
他在电信局没有朋友。干这个没电信局的朋友不行的。”

    赵科长摆摆手,“牛皮不是吹的,麻雀不是吓的。不理他。”说完干了一杯葡
萄酒。

    “不理他就不理他。”吴越也摆摆手,干了半杯葡萄酒。

    然后她开始讲公司里的笑话。她说公司里有个推销员,他的思维方式是非此即
彼的。他秃顶厉害,有人就叫他吴(无)几根同志,另一些人则叫他刘(留)几根
同志,使他非常痛苦。但他痛苦不是因为秃顶,而是因为两种完全矛盾的称谓竟然
同时适用于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总之想不通!哈哈哈哈!”吴越大笑,旁若无
人,“这种思维的人居然干着推销员!”

    赵科长也强笑了一阵。然而终究憋不住了,清清喉咙,问:“会不会是你那个
泰阳哥哥干的?”

    吴越停住笑,看着他。“这个得问你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了?”

    赵科长没有就回答。他也看着吴越;他在掂量,斟字酌句。他说:“如果是他,
他想达到什么目的?”

    “你如果害了他,他当然要报复你。”

    “你愿不愿意在我和他之间……斡旋一下?”

    “杀人三千,自损八百。我当然不愿意两个男人为我火饼。”

    “好。你请他把录音的母带和所有的复制带交给我。问他要什么条件。”

    “怎么能肯定是泰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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