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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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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还站着两个衣着不俗的侍女,头发卷卷的那个侍女弯身对他道:“夫人曾跌入冰冷海洋,如今双腿麻痹,无法行走,请御医重点诊治。”
长长的床幔被放垂下,老御医将公爵请到了床外,独自为她检查。
一番细致的检查后,他在起居室外对公爵道:“尊敬的大人,夫人由于突然受冷,且一定在冰水里待的时间过长,导至双腿僵硬冷寒,血脉不通,恐不是短期内能复原。”
“要多久?”公爵的声音冷彻骨髓,那种感觉就像他刚刚碰到公爵夫人双腿时的一样。
“至少两个月。”老御医恭敬低头道,“待我回宫后为夫人开一些热敷良药,同时定期为夫人针灸疏通血脉,加以时日,夫人必能康复。”
温暖的起居室内,头发卷卷的侍女轻声对床上的女主人道,“夫人,您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我现在去厨房为您端一碗甜汤来?”
我疲惫地摇摇头,“米塔,你和尤妮先出去吧。”
米塔无奈地和尤妮退出了起居室。
我用手肘撑住半个身体,缓慢滑入被内,闭上眼睛,还是睡觉好了。睡觉能让自己忘掉一切烦恼,逃避残酷的现实。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微睁眼,半开的窗帘上透出斑驳的黄昏光芒。
“宝贝,你终于醒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轻拥住我,“让我寂寞了好几个时辰。”
从醒来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知道他躺在我身边,且一丝不挂,裸男,全身散发出灼热逼人的气息。
我已懒于和他理论,不是第一次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毫无效果。我一弱女子,无力反抗,干脆不理。
我甚至懒于和他说话,如非必要,不愿开口多说一个字。
“宝贝,我们的婚礼定在明晚,你认为如何?”他结实紧绷的肌肉贴着我的后背,丝丝炙热感透过我的睡衣,遍布了我全身。
我仍没吱声。
“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保证仪式和晚宴不会亚于任何一场皇族婚礼,”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部,“宝贝,你所做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即可。”
“不会亚于任何一场皇族婚礼”,准备婚礼最少也要一个月,也就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开始筹备这场婚礼,很早以前就决定和那女王勾结来掳走我?
也许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微颤,他道:“是的,我为如何带你回来已暗暗计划大半年,在我前往塔尔特之前就已命令下属开始准备婚礼。”
“欣然,不要怪我太卑鄙,希斯诺王比我更卑鄙。他在亚斯兰大乱前已秘密得到消息,便趁我一时的疏忽夺走了你,还用吻交的方式强逼你生下那两个孩子。我搅得他的宫廷大乱,只是为了回敬他曾经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忍不住开了口,背对他道:“你们两个全都卑鄙无耻。”
窸窣细碎的声音过后,这位公爵赤luo着身体下了床,光足来到我躺着的一边床头,正对上我的眼睛。
“欣然,你必得嫁给我们中的一个,否则我们之间的争夺战不会结束。而你最爱的男人是我,当然得嫁给我。”
这个男人威猛性感的身体赤luo,大刺刺地站在我面前,毫无任何遮掩。他宽厚胸膛上的紧绷肌肉,完美的身体比例,以及笔直修长的完美长腿,和他小腹下挺直微翘的那个……都使空气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情欲和肉感的味道。
我无法侧身,只得闭着眼僵硬地道:“我最爱的不是你。”
“那也不可能是希斯诺……”他的语气里酸意十足,“塔尔特王宫里也有我的探子,从种种迹象来看,你就算爱他,也很有限。”
我实在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对我了如指掌,甚至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我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装作睡着。
我不想再与他争吵。我已经累了,倦了。所有讲道理争辩来争辩去的耐性已全部磨光。因为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刚被他掳来时,我愤怒地质问:“你们这样抢来抢去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货品吗?谁抢到了谁就可以得到?”
“我不能不抢,李欣然,”他恼火地道,“我不想你和希斯诺王再生下第三个孩子。再说这也不叫抢,你本来就是我的。你最先认识的男人是我。”
“什么叫我本来就是你的,”我越发愤怒,“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李欣然,你只属于我。”他的怒火突然消止,拒与我吵架,眼角流露出一抹温柔。
第一百零九章重返亚斯兰(二)
我们没能再吵下去,我无法对他讲道理,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风雪一直刮个不停,白天就像夜晚,夜晚因为燃起了明亮的星星火火,相反还显得尤明亮。
大概没几个新娘是坐在轮椅上的。十几个侍女围绕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为我穿上复杂繁琐的新娘裙。
我的嘴角挂着冷笑,面无表情,像个木偶般任由她们摆弄。
我现在所在的这幢房子便是亚伦德为我买下的房子,是亚伦德在城内的公爵府。而今晚的婚宴设在城外的公爵庄园,得提前半小时出发。
我已经装扮完毕,浑身闪闪发光,珠光宝气,缀着宝石的婚纱更是两米多长,拖曳了一地。
我被亚伦德抱上了马车,米塔和尤妮跟在身后为我牵婚纱。
莫约十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公爵庄园。庄园犹如白昼,四处燃起的彩色火焰,绚烂的烟花在赤红夜空绽放,五彩斑斓。
我坐在精美木制轮椅上,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白色外套。亚伦德推着我走往前走,米塔和尤妮及众侍女跟在后面牵起过长的头纱。
坐在马车里时,我就已看见夜空的烟花,听见烟火冲天的声音,当时便已猜到是为婚礼而设。
亚伦德边推边在我耳边低语:“宝贝,你什么时候同意和我生个小宝贝呢?”
我装作烟火声太大没听清,无动于衷地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
雪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一路走来,还有侍女们跟随着撒花。
迎着寒风,我们很快进入了华美的巨大宴厅。二十多盏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亮,富丽堂皇,流光四溢,华贵万分。喧闹的宾客,来回走动的侍女仆从,食物的芬芳,美酒的香气,令我有些头晕。
我心中期望着仪式快点结束,好接着回去睡大觉。
亚伦德的六位侍妾排成一排,整齐地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她们衣着华丽,容妆精致,佩戴各种美丽的珠宝,不同的香水味齐齐扑来。
我略微皱了些眉头,稍别过脸,避开这种突然而来的浓浓香水味。
“大人,”站在最前方的雪黛儿柔情婉转道,“一切已准备就绪。”
亚伦德点头表示知晓。他的正室夫人玛丽娜回迪尔国省亲,现在还未归,婚礼全程由几个侍妾共同筹备完成。
亚伦德新娶的四位侍妾站在满脸冷漠的安娜贝儿身后,乍一看过去,环肥燕瘦,各有特色。本想细看,却被亚伦德很快向厅内推去。
仪式很快就开始了。我被亚伦德推到宴厅高高的银色台阶上,与他共同面对由王宫里派来的神殿祭司,以及数十名唱着圣歌的年轻少女。
礼成的那一刻,整个宴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恹恹地别过脸。
一位满头红发的祭司端着一个托盘来到我们面前,上面放着一张极长的羊皮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扭曲弯舞的文字。
红发祭司身旁的侍女双手捧着一盒红色印泥,亚伦德用无名指沾上一点后,便按在了羊皮纸的最末;我略微愣怔,难道这个是婚书?为什么上次结婚时没有?
“宝贝,该你了。”他柔声提醒我。
我犹豫着,绞动着手指,始终没有伸出手。等了几秒,亚伦德急了,满眼凶光,直接抓起我的无名指,沾满红色印泥后,狠狠往婚书上一按。
就在指印出现在婚书末尾的瞬间,我的指尖忽然掠过一抹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
我一愣,亚伦德抓住我的那只手也猛颤了一下,显然,他也看见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奇异的冷风,夹杂着片片雪花,吹入了奢华美丽的宴厅。高贵的男客们不禁瑟缩了下脖子,女人们则用毛绒的围巾把自己拢得更紧了些。
雪花飘落而入宴厅,零星点点间,出现了一些不知名的小生物。它们周身散发着浅黄色光芒,如同一个个发着光的小光圈般,缓缓地飞向我。
所有人都对这些小生物视若无睹,独独我睁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它们,目不转睛。
“宝贝,你怎么了?”礼成后,亚伦德把我缓缓推离台阶,向宴厅的正中央走去。
我不禁道:“你有没有看见……它们?”
“它们?”
“一种会发光的……”我蓦地顿住,因为一种极细微的声音低低飘了过来,带着几分冷清,仿佛吹进宴厅里的风。
“这真是一种宿命的安排,”声音又细又小,“她还是和他结婚了,妖精王赶不过来了,他被女王缠住了。不过,他赶过来也没用。”
“他还不知道,他这次是永远失去了她……”一个柔柔的声音回应道,“可惜啊,原本,她已经动心……”
“他们终究无缘在一起。当初精灵王的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她的血溅在了他的身上,就建立起了一种奇异的缘分。他们也有可能在一起,只是可能性比较低。”
“这是神明们对妖精王的惩罚。外表俊美光华,性情温柔的他是一个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的邪魅恶魔。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着痕迹地做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连他的母亲,皇太后都是被他暗中施了慢性毒药而死。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母亲体贴乖巧,曲意顺从,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在王国的名声和地位来稳固自己的王位……”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另一个声音叹道,“他必须得这么做,只是下手的方式太狠厉了。”
“是的。他yin*了自己的一个姐姐和两个未成年的妹妹,对她们甜言蜜语,与她们日夜不分地颠鸾倒凤,取悦她们的身体和心志,摸透她们的心性和头脑后,采用巧妙的手段,设置了一个又一个阴谋和陷阱,令她们自相残杀。这个美貌的邪魅王子深知女人们的特性,深知她们的嫉妒和强烈的占有欲,深知她们为了爱会不顾一切。他还残害了他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他的大哥被他用卑鄙手法捉住后,剁成肉酱,赏给了魔法森林里的魔兽;他的三哥身体里的血被他抽光,用来制作美味的红色葡萄酒,据说高等精灵的血用来制酒最为香醇;这种方法杀人于无形,使他们的父母再也寻不到这两个儿子的任何踪迹,还以为是被政敌掳去了……”这个声音叹道,“最小的一个弟弟被剥了皮,扔到汤锅里煮沸,汤水干涸后,只剩下一堆烂骨头。”
十几只小光圈轻轻缓缓围绕住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从小到大,这个美艳妖娆的妖精王是在一种极黑暗极血腥的环境里长大。他生得如此美貌,所有的精灵都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王子,是一种完全不属于精灵世界的惊人美丽。连他的父亲都想侵犯他,甚至还强行成功过三次。父亲成功过后,他的大哥也成功了一次,那时,美丽王子才年仅七岁。那位可怕的父亲后来死得很惨,他被这位亲生子埋在地下,只露出苍老的脑袋,承受着日晒雨淋。王子令人还……唉,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个小光圈晃来晃去,发出浅黄色的光晕,“令自己最忠心的属下缝住他的下面,准许他吃东西,却禁止他的下面排泄。几天后,他腹胀如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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