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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王的新娘-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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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另一柄金制手枪,对准匙孔,轻微地一声响后,冒出淡淡火花,锁被击中打开了。我看着她从里面拿出一叠微厚的文件,心不争气地跳了两下。
“快打开窗户。”她快速地将文件用一根丝带系住,打结。
我连忙奔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子。只见天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只青绿色飞鸟,扇动着巨大翅膀飞来。
“我以你的名义给苏德蒙去了一封信,说有重要消息要传递给他,让他命令家族飞鸟飞到这儿来。”她冲到了窗前,扬起了那叠微厚文件,“我们得赶快走了,这只飞鸟会在一分钟后被人发现。但当亚伦德发现时,它已飞出城堡。”
正说着,那只青绿大鸟如离弦的箭般冲向了韩美琳,以极快之速衔走了她手中的那叠文件。接着,韩美琳对我道:“快闭上眼。”
我迅速闭起眼睛,不到几秒钟,再次睁开时,已在雪妮的房中。
雪妮果然已发烧,正躺在床上昏睡,额头上敷着一个冰袋。
“这是你弄的?”我瞪向韩美琳。看到女儿病成这样,我心疼得要命。
韩美琳嘟囔着:“我也没办法,不这么做怎么溜出去?”
门外忽然响起了杂响,传来侍女们慌乱的脚步声,我打开房门,“出什么事了?”
“王妃?”雪妮的近身侍女看到我很吃惊,“您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刚刚偷懒的时候。”我冷冷地道,“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侍女惊惶地行礼,“王妃恕罪,刚才君主的近身侍卫忽然传令全堡戒严,我们刚刚去听旨了。”
“戒严就戒严,乱跑什么?当心吵着了公主。”我的声音越加冰凉。
她跪在了地上,“王妃恕罪。是因有侍卫看到有外鸟入侵城堡,让我们在寝宫四处查查,看有没有可疑的入侵者。”
我略微沉默一会,便道:“我现在回寝宫,照顾好公主。”
“是,王妃。”
在回寝宫的途中,韩美琳瞅准了一个时机,快速溜掉了。我则加快脚步,几乎飞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
弄醒了索妮雅,我对她传授了一番,大意就是要她守住嘴巴,无论什么人问起,就说刚才一直与我在一起。索妮雅向来愚忠,虽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叠文件被盗走的第三天,亚斯兰就掀起了震天动地的腥风血雨。首先是德里尔家族停止了对王国的财富供给,并停止开采家族矿源,其次,德里尔老公爵纠集了家族军队,扇动了有几个切身利益关系的家族联合起来,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控制了整座城堡。
德里尔老公爵联同几个家族长老拿着那叠证据,公开向君王叫板,要君王给个交代。
在这事发生的当天晚上,韩美琳偷偷将一封信塞给了我。那是苏德蒙的亲笔信。他表达了对我的感谢,并表示只要有机会就会把我救出来,“我对你的心意一直未变”。
“你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有人秘密送来,刚送到寝宫门前,差点儿被你的侍女拿到,幸而被我抢先截住。”
我看着这封信苦笑,望向韩美琳:“他误会了。”
“误会了才好,”韩美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嘻笑着,“就是要靠这封信才能让亚伦德相信你的动机。很快,德里尔家会有人秘密告诉亚伦德的小宠妃,这些证据是你亲手交给苏德蒙的。他起初不会相信,但看到你这封信后就信了。”
韩美琳算得还真是一点没错。接到信的第二天晚上,亚伦德就来到了我的起居室,小宠妃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她用一种奇特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扯出嘲弄的笑。
亚伦德注视着我的眼睛,扬扬手,一个侍女低着头走了进来。我想起了韩美琳提起的差点拿到苏德蒙那封信的侍女。
这个侍女可能原本是小宠妃的内应,被韩美琳知道后加以利用,在截信的过程中使了些小手段,让这个侍女怀疑这封信非比寻常,然后秘密通知小宠妃来找茬。
“听说你收到了一封密信?”亚伦德不温不火地道。单从表情来看,看不出一点怒容。
“没有。”我镇静地回答。
“你说谎,”小宠妃尖锐地叫起来,“阿奈儿亲眼看到的,有一个面生的侍卫想把信交给你,但被你的索妮雅拿走了。”
韩美琳当时化装成了索妮雅的模样。
“索妮雅,”我唤了一声,索妮雅连忙入内,跪下,“你收到过什么信没?”
“没有。”索妮雅笃定地道。
小宠妃抱住亚伦德的手臂,厉声道:“王,她们都是一伙的,自是不会承认的。”
索妮雅把头一抬,眼神清明,扬声道:“我可以发誓,以神明的名义发誓,我索妮雅这几天决没有收到任何信。”
小宠妃再次叫起来:“你说谎。王,她们都在撒谎。”
我的目光变得冰凉,下巴微微抬起,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
原以为亚伦德会下令搜我的房间,谁知他只是轻描淡写道:“既是如此,那就应该是没什么信了。”
“王……”小宠妃的眼睛里出现泪花,“你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他温柔拭去她的眼泪,“只是,偶尔也会有误会发生。”
他们亲密的模样让我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但外表仍是冷冰冰的模样。
“你们若不信的话,可以搜下。”我凉凉地道。
“不必了,”他缓慢地道,“就算真有什么信,想必也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带着小宠妃很快离开。接下来的日子,他忙于解决争端,与众家族的贵权臣子谈判,和德里尔老公爵亲自见面,还秘密调动了几个与他有盘根错节关系的家族的军队来支援城堡。
这是一段极其黑暗的日子,整座城堡笼罩在阴森恐怖的随时被攻陷的惨淡阴云中。所有人都惊惶不安,心突突直跳,生怕有个万一,城堡就变成脆弱不堪的松软土墙,而他们就变成土墙土泥下被埋葬的尘灰。
后宫中所有女人都被严禁外出,日日夜夜被关在寝宫内。爱格伯特和安东尼奥来看过我几次,他们的脸色极差,黑眼圈也很严重,忧心忡忡。我试着询问事态发展的时候,他们三缄其口,怎么也不肯回答。
甚至当我愤怒地拍桌子时,他们也只是退后几步,一致保持着沉默,坚持不说,然后恭敬离开。这两个儿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和他们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
局势似乎变得危险了。我的寝宫中已有侍女暗暗打点行装,将值钱的物品装进自己的箱子里。我装作视而不见,其实暗暗惊慌,难道真的发展到了要把亚伦德推下王位的地步?这决不是我做此事的初衷。
韩美琳也突然失踪了,几个月来不见踪影,使我想找个人倾吐也找不到。
索妮雅和尤妮似乎被人刻意隔离。她们无论找谁打探消息都打探不到,所有人似乎都商量好了似的远离她们,并不对她们吐出一个字。
她们的脸上写满了茫然和疑惑,眼底深处还有深深的忧虑。
直到初春来临时,事情才有了转机。城堡周围的警戒慢慢消除,从我的窗口看去,可以隐约看见慢慢退去的德里尔家族的卫兵。
“王妃,难道动乱结束了?”索妮雅欣喜地问我。
“不知道。”我站在窗前,眺远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三天后的一个深夜,我正躺在床上睡觉,仿佛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看见了床边高大的亚伦德。
我慌乱地爬起,半坐在床上。
明亮的壁炉火光下,他的脸庞冰冷得出奇,眼神更是冷冻如硬冰,仿佛永远都不会融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站立床前不动,嗓音浑厚低哑。
“做什么?”我避开他的直视。
“你明白的,”他把一封信扔在了我身上,“那日来过后的第二天,那个侍女就把这封信交给了我。”
这封信居然被盗了,而我竟一直不知情?我呆坐在床,全身僵冷。
“你居然一直没发觉这封信失踪了,是你太笨了呢,还是根本不在意这封信会被发现?或者说,你并不担心我会发现,因你认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是不是?”他的声音渐渐凌厉。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毫无意义。”我抬起脸,目光微凉,“我就是不想待在你身边,想逃出去。跟苏德蒙总比跟你在一起好。至少,他比你更懂得怎么疼女人。”
“啪—啪—”,随着几声清脆的巨响,我一连被他甩了三四个巴掌,软软地倒在了床上,捂住脸,粘粘的液体溢出唇角,慢慢滑下。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愤怒道,“你一天到晚勾三搭四,先是塔尔特的希斯诺,现在又是德里尔苏德蒙,还要为了他背叛我。”
他恶狠狠地盯视着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东西的?”
我捂着脸,平静道:“我的同伴帮了我。她知道我希望和苏德蒙在一起,所以就助了我一臂之力。”
“你就这么想离开?”他几乎是怒吼出声。
“没错。”我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他的眼神极怒,脸上肌肉扭曲抽动着,怒到了极点,“你就为了他,不惜背叛我?你可知道我差点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能失去王位,还可能会失去整个家族的支持,沦为各个王国的笑柄。”
我的嘴角牵起嘲讽的笑:“这个王位本来就不属于你,是你抢来的,是你靠卖身换来的。哦,对了,不止是卖身,还把我也卖了才换来前国君的信任和你后来在圈中的声望。”
他怒不可竭:“我后来不也是竭尽全力要救回你,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抢你吗?”
“太迟了,”我的眼睛里满是怨怒,“你永远都把我摆在后面,我不会再相信你。”
第四卷第两百零九章死里逃生
他怒极反笑,脸上挂起不羁的笑,“你以为一个女人能始终被男人摆在最前面吗?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就算希斯诺和苏德蒙也不能。你是女人,当然处处感情用事,但我是男人,我不能。我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导致家族覆灭也可能导致从前的努力全都前功尽弃。我不可能把女人的利益放在最前面。”
我说道:“既是如此,我和你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更不可能在一起。”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他的笑容渐浓,透显出一种诡谲妖异,“我会把你关在城堡的深处,永远不让你见到阳光和白云,终身与黑暗和痛苦为伴。”
“我不会惧怕,因为我也会给你惩罚。”我道。
“哦,怎么罚?”他眯起了眼,露出危险的信号,“想让我晚年痛悔不已,孤单痛苦,还是其他?”
我定定地盯着他:“对,我就是要你晚年孤独痛苦,绝望孤寂。”
“为了你吗?”他扬声大笑着,笑声极为悦耳,“不值得。我不会为了一个背叛我、侮辱我、伤害我,时刻谋划逃走的女人付出一切。”
我侮辱他靠卖身得来王位,损害破坏他的政治利益来为自己逃走开路,他已经忍无可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触及、超越或破坏这个底线,那个被冒犯的人一定会发疯。
他笑得不可抑止:“你的这个惩罚伤害不了我,还是动动你的笨脑子想其他法子吧。”
我的眼中充满泪水。我没有其他法子,只有这个。而且是仗着他的爱才能实施这个惩罚。一旦爱不在,所有的惩罚都毫无意义。
笑过后,他冷冷地盯视我:“不要以为我爱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侮辱我、背叛我。”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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