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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夺战+番外 作者:金丙(晋江vip2013.7.02完结,宠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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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拿慢腾腾的坐起来,胳膊懒洋洋的挂在沙发背;“我说话算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就算猜出来了又能把我怎么样。”
  姚岸心头一喜,又迟疑说:“那这半个月,你别碰我。”
  “没问题;还有两天就是一号,我算你到下个月十五号。”他将腿架上茶几,又漫不经心道,“不过你加了条件,我也再加一条儿!”
  姚岸蹙了蹙眉,“你说。”
  蒋拿一笑,悠悠开口:“只有一次猜的机会,要是没猜出来,你就搬到我这儿,跟我一起睡,安分的做我女人,我要你心甘情愿。”
  姚岸捏了捏拳,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又听蒋拿说:“没得反悔,这楼里的兄弟都是不要命的,更不用说我,你要么接受,要么等着我的手段!”
  姚岸咬咬牙,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天色早已暗下,头顶的白炽灯罩上缠了一圈的小飞虫,蒋拿阖上窗户,又将冷气开低了点儿,问:“怎么样,要不要先问一个问题,或者我帮你分析分析?”
  姚岸盯着他的后背,仿佛能穿过布料瞧见疤痕累累的皮肤,她想了想,慢慢开口:“你也许是蒋拿,但你不是蒋楠。”
  蒋拿挑挑眉,转身看她,倚着窗户闲闲散散的又问:“哦?怎么看出来的?”
  姚岸笑了笑,“不是我看出来的,陈叔叔说蒋楠小时候被开水烫伤过,是他立刻抱蒋楠去卫生所的,我不知道具体的烫伤程度,但是滚烫的开水有多厉害,想想也心里有数,而你后背一点儿印子都没有。”
  她又瞟了眼茶几上的药水,继续说:“医生当初根本没给你配这种药水,你自己找来了这种紫红色的药水,把脸上涂得乱七八糟,额头的纱布也绕了好几圈,再往下点儿就要遮住眼睛了,你不想让陈家人见到你的样子。”
  蒋拿点点头,他对烫伤一事有所失算,却早已猜出姚岸已经发现他脸上的手脚,他立直了一些,抱臂说:“洗耳恭听!”
  姚岸深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唇继续:“你会说泸川话,刚才饭桌上陈叔叔蹦出了几句泸川方言,你都能听懂,泸川话对于我们这里的人来说都很陌生。你还了解泸川的地名,对那里的事情也能说出一些,你也许就是泸川人,还恰好认识真正的蒋楠。”
  蒋拿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笃定姚岸说不出关键点,他鼓励似的摊手做邀请状,大掌粗粝,经络分明,一切都运筹帷幄。
  姚岸看出他的轻蔑,心头怒起,一鼓作气:“你冒充蒋楠,跑到李山镇开运输公司,认了陈敏发做亲戚,原本只是一个地痞,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西装笔挺的在品汁里进进出出。你的身份证是假的,或者你是一个通缉犯,但是你太明目张胆,派出所和交警都不放在眼里,货运公司的注册文件上写得也是你的名字,不可能所有政府部门都被你买通,所以你的身份证应该是真的。”
  蒋拿渐渐敛笑,眸色如沉沉黑夜。姚岸一直警惕观察,见到他的表情后心中愈发笃定,只是一时又害怕他会因为自己的揭穿而下痛手,声音卡在了喉中,她偷偷摸摸的隔着牛仔裤去按手机。
  蒋拿睨见她的小动作,也不去阻止,沉声道:“继续!”
  姚岸探指半天,都摸不准手机键盘,她心一横,干脆说:“你有能力办出真的身份证明,我不知道你的背景,但一定不是一个小老百姓穷光蛋的背景。你的运输公司在李山镇已经做大,每天的收入都很可观,没有品汁也无所谓,可你还是以陈敏发亲戚的身份接手了品汁的运输,冒着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她眉头越皱越紧,不确定道,“你对品汁有所图谋,也许是为了钱,可又不太像,品汁的资金链之前出了问题,还是卖出两条生产线才能补救,你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
  言及此处,她已然有些自言自语,左半脑在高速运转。姚岸呢喃:“城桥断了一年了,现在跑南江,或者跑其他的省市,往李山镇跑是最方便的。你一边图谋品汁,也许陈敏发是被你……”她脸色一白,甩开突然冒出的念头,继续镇定说,“一边又在这里沿路收保护费,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招来了记者和警察都不怕……”想到这里,她脑中已乱作一团,她说不清蒋拿究竟图谋品汁什么,也说不清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深入了品汁的内部,却还要在这里做些地痞流氓的事情,垄断李山镇的所有运输。
  低沉的声音划破姚岸织就的思虑蛛网,蒋拿沉沉问:“不继续说了?”
  姚岸愣愣抬眸,蒋拿已从窗边走来。暗暗的夜色离他愈来愈远,却仿佛有一道黑色的漩涡,卷在蒋拿背后,吸进所有夜露,每迈一部,便沉下一分。
  蒋拿立在姚岸面前,淡淡道:“分析完了,问题要不要一起问出来?”
  姚岸盯着他暗礁般的双眸,喃喃开口:“你是怎么做出真的身份证明的?”
  蒋拿愣了愣,心脏传来一瞬重击。她不问他图谋什么,也不问是不是他害了陈敏发,却揪住了至关重要的一点,题目是“猜猜我是谁”,她就真当只管猜他的身份,对其他置身事外,聪明的让人生恨!
  姚岸见他迟迟不答,立时怀疑瞪视,警觉得往后退了一步,蒋拿终于开口:“我认识一个警察,他帮我处理的所有身份证明。”
  姚岸一愣,不可思议,她疑惑道:“警察?你跟警察有关系?那你是……”
  蒋拿跨前一步,阻了她的话:“这是第二个问题?”
  姚岸立刻阖紧嘴巴,瞠目皱眉,脑部再一次高速运转,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喊,却屡次被她驳压下来,无论如何都难以置信。蒋拿却猛地将她抱住,视线禁锢,哑声道:“不问的话,我就亲你了。”
  姚岸一惊,“你说不碰……”
  话未说完,她已被蒋拿狠狠吻住,含糊不清的尾音堵在了喉中。蒋拿似是饥渴许久,箍住她的后脑勺,大舌攻城略地,直将姚岸逼得连连后退,他便紧搂着她,磕磕撞撞的移至洗手间门口。
  姚岸喉中闷叫,抵着他的胸口又推又打,蒋拿这才稍稍退舌,紧贴着她的小脸说:“我说半个月,今天和明天,没有算在里面。”
  姚岸喘了几口气,忿忿怒视,蒋拿低笑一声,大掌拂过她的头顶,抵着她的额说:“姚姚,认真猜,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猜错了,你就死定了。”又爱怜的轻啄着她的鼻头,渐渐往上,拂过她的剪水双瞳,“我快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多招人疼,嗯?”
  说罢,他不再迟疑,将她抵在木板门上,再一次深深吻住。
  姚岸难受闷哼,蒋拿似要吃人,直直探入最深处,她喉涩难承,摆着头躲来躲去,却挣不过毫米,始终蚍蜉撼树。
  蒋拿粗粗呼吸,手上已失了力道,掐着姚岸软绵绵的纤腰,想要狠狠折断,又不断挤压着她诱人的胸口,一下一下将她往门上撞去。
  薄衫抵御不住大掌的乱抚,慢慢掀起一片,蒋拿情不自禁探了进去,抓住浑圆重重揉捏,又远远觉得不够,猛得扯下她的内衣,直接拈弄。喉中哼哼着喟叹,仿佛攥住了稀世珍宝,他丝毫不觉颈上和肩头轻挠般的捶打。
  直到昂扬高抵,再难自控,他才憋红着脸停下动作,缓缓收势,又将带出的银丝勾去,缓气轻啄不断。手上安抚的拍了拍,将姚岸的内衣归位,他立时又觉空虚。
  姚岸噙泪喘气,扒着门把手,卯劲儿直立,只消一松就要跌倒。蒋拿又嘬了她几口,低低一笑,仿佛洞察一切,暧昧道:“这样就没劲儿了?半个月后,你怎么受得了?”
  姚岸立时涨红了脸,撇开头不声不响。
  回家后她一头扎进洗手间,内衣已被蒋拿扯的变形,胸口上红印犹在,她咬牙隐忍,狠狠洗漱。
  躺回床上后才平息了怒气,阖眼回播蒋拿听述时的表情,姚岸噙笑安睡,胜券在握,只等着下一次再当着他的面分析,击破他的假面具。
  第二天陈家亲戚仍在食堂出现,姚岸犹豫片刻,笑着往他们走去。
  陈家人微怔,讪讪的打了声招呼,却没有邀她坐下。姚岸恍若未觉,自顾落座,与他们聊了会儿食堂的饭菜,突然问道:“对了叔叔,小楠以前住在泸川哪里?”
  陈家叔叔说:“就住在丰宁路那边,那时候那片儿还没规划好,后面是几个村子,还没拆迁改造,我们就住村子里。”思及过往,他一时悻悻,“小楠这孩子,还是命苦,他爸爸去的早,他妈妈带着他,拆迁的费用也被他大伯抢走了,后来也不知道住到了哪儿,就只有放学的时候,他会经过丰宁路,我也才能难得看见他。”
  姚岸也叹道:“我不知道他以前这么难熬,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事儿,连他坐过牢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告诉我。”
  陈家叔叔闻言,压低声音道:“我们也不清楚,事情过了很久才听到一个亲戚传出来的。那时候我们那个区比较乱,我记得政府还下派了新官下来扫黑,手段可比以前的领导高明,以前的人,最多一年,就要被人反弄进去,这个新官好,一扫就把小楠这样的也扫进去了。”
  他突然反应过来说辞,讪讪的噤了声,姚岸见状,神情自若问:“后来怎么样了?”
  陈家叔叔这才继续说:“后来新官走了,那区又立刻乱了起来。”谈及这些内容,他便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一时口若悬河。
  姚岸干笑倾听,几次插话又被他转了回去。
  “那个白老大占着那区,我们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他那时身边还有四大猛将,成天巡街收保护费,不给?不给成啊,交出店钥匙关门结业,否则就要砸店。报警也没用,往重里说,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大不了关进去个把月,出来后再把你折腾的够呛。”
  陈家叔叔夹了一口菜,唾沫横飞:“我记得那时候,最常见到的一个猛将叫杨光,那块头……”他啧啧回想,“就跟现在的小楠似的,那时候白老大身边的手下,专挑这种块头的,人家见了就孬了,最会唬人。”
  姚岸见他终于说完,正想插嘴,陈家叔叔的手机突然响起,几人匆匆起身,向姚岸告辞:“阿立来了,我们先去看看他,改天再聊啊!”
  说罢,他们便齐涌了出去,姚岸气馁撩筷。
  


☆、26征夺战

  蒋拿以养伤为名;避而不来品汁,将手头一切事宜都交给了许周为,倒也未曾再找姚岸。
  姚岸既已知道他冒名顶替,惶恐的同时也生了一揭到底的意气,只是陈家人总在寻陈立,她又不好直白相问;如此拖延便到了周六。
  九月一日这天,她送小表妹去中隽小学报名;路上又替她检查了一下暑假作业,翻及数学作业本的最后一页;她心头一跳,停下步子摸出了纸笔。
  小表妹奇怪道:“你怎么了?”
  姚岸四顾一阵,将作业本按在了法国梧桐上;抵着龟裂的深棕色树皮开始勾画。
  表妹才满十二岁,字迹生嫩,一笔一划都清清楚楚,没有连笔的势头,模仿起来并不难,但要写得一模一样,却又远远没那么简单。
  姚岸平日念书,文科成绩不及理科,但她却写得一手好字,平时也勉强算是一个模仿能手,总替同学代替家长签字,直到念了高中才停止,却也锻炼出了这小小的能力。
  数学题的答案里都是数字,姚岸照着写了两遍,才与表妹的字迹相仿,唯一的中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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