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漂泊的人生-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我的老爸,居然放弃了他带我飞上枝头的翅膀——“分秒必争”节目,进入只有十分之一收入的“中视新闻部”。

大家都说他傻,说他以后一定会后悔。

只是,他这么决定,奶奶和老妈,就毫不犹豫地点头。她们都是传统的女性,“夫死从子”、“出嫁从夫”。老爸的决定,永远是对。

直到有一天。

老爸居然又要放下中视记者的工作,只身到美国去。

奶奶和老妈的脸上,泛出了愁容。 ※

※ ※”

老爸当时已经是著名的电视记者,每天晚上播七点半新闻,还被派到欧洲,制作艺术的特别节目。观众喜欢他,选他为“最受欢迎电视记者”。公司也喜欢他,总经理看到辞呈的那天,据说在开会的时候慨叹:

“好不容易,培植个人才,走了!”

老爸是接受新闻局和历史博物馆的安排,去美国长期讲学。

“想想,值不值?”奶奶对老爸说。

“这房子,你刚住进来一年多,还没摸清楚开关呢!”老妈说。

“如果你站在这个山头,羡慕另一个山头更美,第一件事,就是走下这个山头!”老爸说。 ※

※ ※

老爸走的那天,我只记得他对我发了脾气:

“老子走,我居然都不送到楼下来?”

我怎么知道,他一去,就是好几年?

我怎么知道,他一去,竟改变了我的一生?

*****************

“告诉你,怕痒的男生,将来会怕老婆!”

老妈赞赏地对我说:

“你将来不怕老婆了!”

六岁的爱情与权力

当我上小学的时候,台湾还没流行绑架小孩。尽管如此,我总有一个保镖跟着——七十一岁的祖母。

她把我送进教室,帮我开窗子,有时看地上太脏,还帮忙扫扫,又说说这个、指指那个,再叮嘱一番,才离开。

所以同学都说:“刘奶奶是老班长。”

权力的滋味

真正的班长,是我的四个死党之一,如果说我喜欢上学,不如讲:我喜欢去找我的死党。

老师没进教室之前,班上几乎是由我们四个死党来管,我是副班长,权力第二大。才六岁,我已经感觉了“权力的滋味”。

但权力更大的,是那些六年级的学长,挂着“纠察”的臂章,耀武扬威地冲进来,对我们吼,然后大模大样地,在黑板上写下“安静”两个字,再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被他们抄了学号的同学,常吓得脸发白。

我们管他们叫“走狗”,自以为挂了一个臂章,就了不起。

六岁,我也看到了高年级“权力的滋味”。 ※

※ ※

每天早上,只要不下雨,全校的学生,都要在操场做体操、唱国歌、升旗,还有听校长训话。

我们最怕的是训导主任。校长在上面训,主任在下面巡,我一直到今天,都记得他的眼睛,好象探照灯,扫过来、扫过去。

据说他以前是个蛙人,蛙人出拳,一秒钟就能叫人躺下,上面把牙齿打断、中间把胳臂扭断,下面把小鸡鸡踢烂。

“时候,校长在上面讲话,主任会在队伍里吼:

“站直了!像个人样!”

据说愈高年级的学生,愈怕他。看到他,好象见到神。当然,也可能是见到鬼!

六岁,我了解了大人“权力的滋味”。

拉屎的联想

主任也有仁慈的一面,就是当太阳太大,小鬼们实在撑不住的时候。

他会叫我们蹲下来。

但是才蹲一下下,他又吼:“把一只膝盖放在地上,半蹲半跪!两条腿蹲着,难看死了!像在拉屎!”

直到现在,我二十岁了,每次跟同学一起玩,蹲着,我会很快地改为“半蹲半跪”而且觉得别的同学都像在拉屎。

我相信,他们绝不会有这种联想,因为他们没“蹲过坑”,他们都是“坐抽水马桶”长大的。

我也相信,当有一天,我向女友求婚,她一定会以为我在向她下跪。

而我,在心里,其实是蹲着。

不怕老婆训练

小学一年级,我们最爱玩的是“哈痒”。

每个小孩都怕哈痒,于是这个哈那个,别人又来哈这个,又躲、又笑、又叫,闹成一团。

有一次,老妈到学校来,看见我们玩哈痒,她居然吓了一跳,好象那是天大的危险事。

“在走廊、楼梯上哈痒,太危险!”老妈说:“一不小心,就能从楼上滚下来。”

她没有禁止我哈,知道禁也没用。

她用了个绝招。

叫我站着、不准动,由她来哈痒,全身都哈,连脚底也不放过。

起初,我简直笑死了,一笑就挨骂。

每天锻炼下来,我居然不怕了。

“告诉你,怕痒的男生,将来会怕老婆!”老妈赞赏地对我说:“你将来不怕老婆了!”

六岁,我已经自许:“将来做个不怕老婆的男人”。而教我不怕老婆的,竞是做我老爸老婆的老妈。 ※

※ ※

六岁,我真开始喜欢女生,我发现了一个“她”——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我管她叫“我的伊莉莎白泰勒”。

我常站在桌子上,高喊着:“我的伊莉莎自泰勒,我为你而死!”然后,从上面跳下来。

有一天,我叫“她”哈我痒:

“你来哈哈看!我不怕痒!哪里都不怕!我将来不怕老婆!”

她哼了一声,掉头走开。

六岁,我开始怀疑“不怕痒的男人,是不是真能不怕老婆?”

告别了!我的死党和爱人

在光复国小,我才读了一年多。老爸常说,这一年多的课程,使我奠定了后来学中文的基础。

“如果你没进过国内的小学,今天的中文不可能学得好。”老爸说:“大家一起学,那是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不孤立,觉得学习是一种责任。”

虽然出国的一、两个月前,奶奶和老妈已经不断对我说,要准备出国的事。

却直到最后两天,我才有真要出国的感觉,那是从老师和死党的眼睛里看。

“你要去多久?”

“你会不会写信给我们?”

我的死党问我。 ※

※ ※

直到今天,我还记得降旗时,国旗缓缓下降,天边有个红红的大太阳。

我的奶奶仍然在国父纪念馆的同一棵树下,等我。

我们一起,再一次经过学校大门回家。

我觉得好遗憾——

死党不能跟我一起去美国。

伊莉莎白泰勒没有哈我痒。

我没能长上六年级,尝尝另一种“权力的滋味”。

第九章 少年行

小孩的离别是这么简单!

他没有权利带任何东西,

因为他自己是被带的东西。

****************

离别,很轻也很重!

虽然家人总是对我说,要带我去美国,甚至大楼的管理员都跟我道别,但直到老妈在机场抱着外公、外婆哭,我才真正确定自己是要远行了。

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到今天,我都记得临走时,蹲在地上玩机器人,老妈从身后叫我:“走了!记着拿你的小包包!”

我便转身,提起包包,追出门去。

走,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从心里接受“离开自己生长八年的土地,去另一个国家,说外国人的话。读外国人的学校。交外国人的朋友”,却是多么困难!?

小孩子没有发言权,大人的命运就是孩子的命运,只有跟着大人走。

奶奶有发言权,但她不发言,她的儿子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在飞机上,我哭着喊:“忘了带会打转的机器人!”

“就算没忘,行李也装不下!”老妈说。

“爸爸寄来的古董玩具(老爸在美国跳蚤市场买的)也忘了带!”

“美国多得是。”老妈说。

“我的枕头忘了带(那是我每天都要摸着尖尖、闻上面熟悉的味道,才能睡着的)!”

“息死了!早该扔了。”老妈说。

“还有爸爸刚寄来的跳豆(那种因为里面有虫,而会不断自己跳动的豆予),还在跳呢!”

“马上就不跳了!”老妈说:“叫你爸爸再给你买!?

小孩的离别就是这么简单,他没有权利带任何东西,因为他自己是被带的东西。

老爸的颜色

老爸站在出口等我们。

没有鲜花、没有拥抱、更没有亲吻。他是一个不在外面表达情感的人。

只是,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来问我:

“你是不是脚扭到了?为什么走路一腐一腐地?”

我惶惑地摇摇头。

他一边走,一边用奇怪的眼光看我,最后得到了结论:

“这小鬼,平常一定总是被大人牵着走,所以两条腿变得轻重不一样。以后能不牵、就不牵,让他自己走路!”

我知道——日子又难过了! ※

※ ※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奔驰,老爸一边指点大家看窗外的景色,一面说他跑了多少地方,才买来一架钢琴。

他的脸上显出十分得意的颜色。

三年前,他提了两个装满笔墨纸和画轴的箱子出门,在他二十九岁生日的前五天,抵达大雪纷飞的维吉尼亚。

他的薪水不高,但是经常开画展。展览、演讲、示范挥毫、向洋人介绍中国文化,就是他来美国的工作。

他箱子里的画少了,换成我们的“家”。

你的家、我的家!

车子在一长排红砖的房子前停下,我们是其中一户。

房前有个小院子,正开着紫色的鸢尾兰。

老爸把大家的行李抬进房间,便将我带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给我:

“多喝牛奶!喝得多,长得大!将来不被洋人欺侮!”

他又带我去看钢琴,并走到地下室。地下室有一个酒吧台和许多五彩的灯光,都是上一任屋主留下的。

“你觉得这房子怎么样?”老爸得意地问。

“你的家比我的家大!”我说。

当天夜晨,躺在新枕头上。虽然窗外比我在忠孝东路的家,不知安静了多少偌,却翻来翻去,睡不着。

妈妈进来看我。抱着她,我哭了:

“我想回家!”

妈妈也掉下了眼泪……

********************

每次,看到有褐色卷发的女孩上车,

我的心都一惊,

觉得那会是莉莉

第九章 少年行(2)

我的初恋

第一天从学校回来,老爸站在家门口等我。

“学校什么样子?”他问。

“绿色的!”

“我问你学校什么样子,不是问你颜色!”老爸瞪着我。

我没出声,低着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滴下来。在学校一整天,我都是这样低着头,盯着地上看,我只记得绿色——学校的绿色地毯。 ※

※ ※

到美国的第二天,老爸就带我走到路口,指着不远处、一个尖顶的教堂说:

“过两个礼拜,送你进那学校。”

我只看到教堂,和它前面的停车场,没见到学校,心想:“原来美国人上教堂,就是上学。”直到上学的前一天,老妈带我去注册,绕过教堂,经过一大片红砖墙,看到一扇小门,上面挂了一个白色的十字架,下面写着一行小字“圣家(Holy…Family),几个穿蓝色的宽条纹制服的小孩,主动跟老妈打招呼,我才知道原来学校躲在教堂后面。

老爸决定送我上天主教私立小学,大概因为听说去公立小学的东方孩子,常因为种族歧视而挨揍。

这里的同学果然很友善,他们排成一行,跟我握手。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同学问。

我怔了一下,不懂他说的话。四周所有同学居然一齐大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惊慌地愈不知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