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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篇第一部 单刀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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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次我说过的,广西梧州那边西江十七刀一起过来参见牧主——不用
说是不见的,是我接待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们老大关刀费余在城
里住了些日,却不幸出了事。”
“劈了神像?”
“劈了神像那也罢了,”南宫怡道:“眼看城里民愤不小,我自然把这事给
使劲捂住。左右他是外地人,人也不认得。只想着他立即走了就好,谁知他不知
为着什么,一直磨蹭着,到前日,突然……”
一壁说着,就到了前厅,众人落座献茶。郑不健的医馆因为连日下雨,一时
搭盖不起来,只能也暂时在此屈身。一行人中,就只有珠儿不甚安分,离座走动
着,仔细看那中堂上的一幅吊屏,已挂了有些年月了,只见写道是:落木千山天
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笔致旷远萧淡,颇有林下之致,落的款是流花,却是南
宫情的号。看了两眼,不由笑了一笑。
那边南宫怡继续道:“这十七刀四个人……”
“四个人?”珠儿忽而插口。
“是四个人,”南宫怡点头一笑:“江湖上爱热闹虚头,往往就是这么称呼。
四个人,倒是使着十七把刀,老大是单刀,老二、老三都是双刀,老四却是十二
把柳叶飞刀,合起来,不正好是十七把刀?”
珠儿直是笑。南宫怡接过刚才的话头,又道:“四个人连同家人小厮,都住
在我拨给的一座僻静院落里。只是早些时与城内武林同道相互酬酢,往来频繁。
等出了这事后,也就很少出门。一直安居无事,结果到前日,那天凌晨,几个人
到后院练早功,却发现他们老大不在。”
“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刚出了这事,三个人却有些担忧,到他屋子里去寻
找——哪还有半个人影?只见窗户大开着,地上一溜血迹,一直越过墙头,往外
延伸出去。那天却巧没下雨,阴着,练家子起得早,路上也没行人,血迹还没有
被雨水人迹抹掉,三个人便顺着这血迹,往前追去,直追了八十里,你猜怎么着?
竟一直就追进了大龙湫。”
老七一怔:“大龙湫?不是老四隐居的地方?”
“是呵,”南宫怡又一点头:“山里水势已经大得很了。差险险淹掉两边高
岸,三个人拖泥带水,赶得好不狼狈,一直奔到锦溪尽头,才终于找到他们老大。
找是找到了,你猜这人倒是在哪里?”
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猜不透这人既是在大龙湫被找到,还能跑到哪里?却听
南宫怡道:“却是在水里!可不是奇怪,这费余竟跟人打架,直打到瀑布底下。
三个人站在岸上,好容易分辩清楚,却是眼睁睁地,有力无处使,便看着对手就
是一剑,直刺进费余额头。”
珠儿“呵”地一声。南宫怡看她一眼,摇头道:“却是虚惊一场。等两人从
水里憋不住跳上来,那岸上三个才发现,原来那把剑,在水里看着像是刺进额头
去了,其实却没剑刃,光秃秃的只得一个剑柄。”
“想是剑刃被费老大打折了?”老七道。
“那就是一把没有剑刃,只有剑柄的剑,”南宫怡加重语气,强调道:“因
为是这样一柄剑,所以费余没有丧命。虽然没有即时丧命,却是……记着,他使
的可也是单刀。”
老七一醒神:“你是说……”
“所以说还有一件好事,”南宫怡道:“虽然又多了一例单刀案,但案主总
算是已经出现了。原来这单刀案既不是中毒,也不是中了摧心掌、散魄指之类,
而就在于这柄剑。听他们的口气,这柄剑不以剑刃伤人,而竟是以一种无形的劲
气,却又不是剑气。我听着,竟像是七哥的天意渺渺,也是一种意。只是在火候
上,比七哥差得远罢了,还不能做到无所不在,所以非得直接刺入,才能伤人。
也正因为是一种意,所以虽然刺中费余,在外部并不见任何痕迹,而人已彻底失
去神智……”
南宫情微觉讶异:“这人也能使剑意?武功家数如何?”
南宫怡摇摇头:“就是全不见底。他抓走费余,指名要见四哥。那三人被他
打得落花流水,过来找我——我哪能做得了主?如果真如我推测,那人可以运剑
如意,我也不定就有把握赢得了他——幸而算着日子,你们也该到了。”
厅内沉默片刻。南宫情道:“他要见我做什么?”
“我猜不外如是,或者少年人要名震天下,不依正途,只想走便道捷径,那
么不是做一番蠢事,轰动江湖,就是挑一个绝顶高手打败。而这次呢,蠢事就是
单刀案,而绝顶高手,固然江湖上也有几个,不过看来就是以击败最为深居简出
的四哥你,最具这种效果了。”
南宫情一怔:“是个少年人?”
“据他们说,还不到二十,皮肤黑黑的,浓眉大眼,本地口音——可不是奇
怪!我这几日抓破脑瓜,也想不出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有这样的武功高手—
—也难怪人家发飙。给了三日期限,到明日就是最后一天,凌晨时分,约四哥去
大龙湫一战——可去是不去?”
老七与南宫情对视一眼。半晌,南宫情道:“约战也罢了,费余左右已疯了,
他又抓走,是个什么意思?”
“或者知道四哥清贵,等闲不管事,拿人命来作要胁?这样疯狂少年,哪里
知道他想的什么?四哥你去不去?好在如今去不去也不打紧,天可怜见!总算七
哥来了,明日一战,我已经号召武林同道,大家作个见证。那小子想要名震天下,
我看这回多管是……”
“我去,”南宫情淡淡道:“你告诉十七刀那三个人,他们大哥的事我管了,
不必他们再插手。还有,明日一早,我不想在大龙湫见到一个人,至于你号召的
那些武林同道……”
南宫怡几乎惊跳起来:“四哥!你的意思……”
“傻子!你四哥已经出关了,还有什么不明白?”老七笑道。
南宫怡惊喜莫名,正无以表达,却听珠儿道:“正是呢,从此后洗心革面,
痛改前非,四哥哥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光耀南宫门楣,万世流芳,永垂
不朽的了。”
厅上众人除了郑不健主仆,一起失笑。南宫情笑一笑,也不跟她理论,又问
道:“如今水情怎么样?我看沿路上已有民房坍塌了。”
南宫怡回道:“是不好,水漫上来,低矮处房子塌了也有近千间。官府也设
了粥厂,盖了简易棚屋,不过也济不得什么事,大半还是我们家兜下。不过灾情
若再持续,常平仓的储备却不定够用。都说苏湖熟,天下足,今年偏是湖州府遭
灾。北边这几年又老是大旱,要不然就黄河溃堤,往年的粮食大半都调过去了…
…”
“那也不打紧,”老七道:“真不够,我那里还有些,再从西边调些过来,
将就也就对付了,只要熬到今秋麦熟,就没大问题。”
南宫情点点头:“要是没什么事,大家一路劳累,那就散了。云伴儿,你扶
郑先生回房休息。”
在旁侍侯的贴身小厮云伴儿答应一声,果然领着郑不健主仆过穿堂,一路往
后面客房去了。余下几个家里人,闲聊几句,喝了会子茶,也就往后面去。南宫
怡看看众人要走,忽地想起件事,“呵呀”一声:“差险儿给忙忘了,北边夏老
二要来!就在这几日,也就要到了。”
南宫情微觉奇怪:“他来做什么?说了什么事么?”
“说是他们那边老夫人,怎么着想外孙女儿了,要接珠妹妹过去。他本是往
扬州去,不想扑个空,所以追下来。你们坐船,他骑马,因此快着几分,就快到
了。”
老七鼻子里哼笑一声:“好大事儿,就值得他跑一趟!还不就是为了单刀案?
新鲜热辣的个家主,升座还不过一年,境内就出了这险事儿,还一连四起,都是
他的。依他那性子,还坐得住!”
南宫怡笑道:“我也是这样想。老二就是死鸭子嘴硬。好在这个单刀案,明
日四哥出马,必然水落石出,他这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那可不见得,”南宫情淡然道:“或者你说的那个疯狂少年,从明日起,
就此获得打败烟雨流花南宫四的荣耀,也说不定。”
南宫怡只是笑,看看南宫情转身出门,瞅人不觉,却朝珠儿一挤眼。珠儿早
听得烦闷不堪,见他挤眉弄眼的,舌头一吐,便也做个鬼脸回去,这才跟在众人
身后,转穿堂,过仪门,进园去了。
园子不大,在大龙湫洞天福地外,只算南宫情在乐清的半个居所,筑得却是
精致,满园内外绿竹猗猗,虽只得两个小院,一座高阁,一间水轩,一间山亭,
那穿廊漏窗,堆山叠石,移步换景等等造园手法,却是毫不含糊,短短的路程景
随人变,走得充满幽趣。因为园子里没有女眷,珠儿便在南宫情平素呆的莲心阁
落脚,两个小院,一间拨给郑不健,另一间便住了老七跟南宫情。
当下众人各自安置,只南宫怡另去通知西江十七刀——如今只有十六刀了,
并安排南宫情适才吩咐下来诸事,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到第二天凌晨,南宫情果然起身赴约,却不是一个人,临出门前,在老七窗
上一扣。老七也早收拾妥当,穿件漂洗精细的松江白绫袍子,吊着剑,推门出来,
两人便是相视一笑,各自心领神会,两道人影,也不走正门,一白一黄,刷地掠
墙而去,密雨蒙蒙中,恰如两道流光划过。
两人星驰电掣,其实不赶时间,却赛起脚力来。都是绝顶高手,也不必提,
从城郊往大龙湫,八十里路,不要一刻钟,早已入山。那山里洪水奔腾,由高往
低,转弯抹角闯出谷来,被两山夹住,急流汹涌,那气势,比即要破堤的江水还
觉着可怖,轰隆隆的声音,十数里外,都听得震耳。
离费余被挟那日,眼看又过了三天,两岸道路早被急涨的山洪淹没。两人由
筋竹涧溯流而上,过经行峡,一路只在高树巅上借力飞腾,密集的雨点被奔行的
劲气震开,浑不沾衣,只见雨雾茫茫中衣带飘然,一前一后,恰如飞仙临凡,眨
眼到了大龙湫。
那瀑布如今的势道,真是笔墨也形容不尽,仰头看去,只见连云嶂被密雨锁
住了顶,上边云蒸雾绕,便是穷尽目力,一时也望不到边,只觉那瀑布竟不是从
嶂顶泻落,倒似银河倒挂,自半空中飞流直下,一举冲破三十三天,撞开女娲补
天五色石,驾着雷车,轰隆隆倾泄下来。
瀑布底下,湫池承着这股大水,巨响轰鸣,也早翻翻腾腾涨满山谷。除了正
当谷口处,被洪水冲落下来的两块巨形山石尚挺露水面一米见方,竟没有其它立
足之处。老七先一步到了,身形往下按落,站在山石上,雷声震耳中便是一声长
笑:“我又赢了!”
南宫情紧跟着落下,微笑道:“自然还是你赢。偏每次还要苦苦赌赛,好不
麻烦死人。”
“你当我喜欢赌赛?与不争之人争,真乃天底下最最没劲之事!”老七大是
叹息,在谷中站不得一刻,被雷声轰得,耳朵险要背过气去,一壁从丹田里吐气
说话,一壁往上看那龙湫水势:“真难得这一派大水!要是今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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