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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第一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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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灭の轮舞◆ 
第一章 
北风凛冽。 
我在呼啸的北风中策马疾奔。寒风如利刃般割面袭来,冰寒彻骨,而我的额头上全都是汗。 
汗珠冰冷。 
我胯下的‘逐风’是日行千里的稀世良驹,产自西域大宛的珍奇贡品,追风逐月,神骏非常。但 
此时已经精疲力竭,雪白的鬃毛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四蹄发软,每一步的跨出都拚尽了全力。 
我心疼它的苦苦支撑,却不敢让奔驰的速度稍稍放缓。生死关头,每一刻的耽搁都可能招来致命 
的危机。逐风,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我在心里默念着,只要再撑过最后一刻,只要我们到了江 
边…… 
越过最后一道高耸的山梁,滔滔的江水终于在望。我松了一口气。逐风似乎也感受到我心底的喜 
悦,长嘶一声,振奋起最后的精神疾奔而下,片刻间便已冲到了岸边。 
终于到了……我反手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纵声长啸,等待着接应的船只从芦苇丛中如约驶出。然 
而过了良久,江面上空空荡荡,仍不见任何船只的踪影,更没有预期的哨声回应,只有奔腾的江 
水咆哮的声音在寒风中空旷的回响。 
意识到期待的船只可能再也不会出现,我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 
这里是楚江最险要的一段,江岸陡峭,礁石丛生,江水更是如奔马般迅急,纵然有再好的水性也 
难以横渡。我之所以选择这里过江,也正是因为追兵过于相信楚江的天险而放松了戒备,否则以 
我势单力孤、人倦马乏的状况,大概很难坚持到这里。 
但如果没有接应的船只,这一条唯一的生路无疑便成了绝路。 
身后传来隐隐的蹄声,越来越响,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大地的震颤。来时的山岗上有大片尘烟腾 
起,随着如雷的蹄声迅速移近。 
看来追兵的数目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呢。我苦笑。真看得起我。其实我又不是神仙,一路突破重重 
的围困勉强到此,根本已成了强弩之末,随便来一队士兵也就够了,又何必出动这么大阵仗? 
追兵果然人数众多,看上去黑压压的好大一片。也许是看出我无路可逃,他们并没有急于上前, 
反而好整以暇地在我面前十几丈外停了下来,列出一个半圆形的包围阵式。 
蹄声轻响,一人从阵后越众而出,缓缓纵马向我行来。玄衣如墨,白马如云,挺拔的身形不动如 
山,俊朗的五官峭拔刚劲,眉宇飞扬,双唇紧抿,正是我最最熟悉的模样。只除了那一双眼…… 
那双眼,曾经是那么的纯净明朗,清澈见底,总是充满了对我的依赖与信任,甚至带着几分由衷 
的崇拜。但是现在……看着那双深沉幽暗的黑眸中冰冷的目光,我只觉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陌生, 
竟仿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他骄傲地骑在马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我,尽管我与他的高度几乎一样。 
“逃够了吗?”祁烈冷冷地问,“还是你觉得仍有路可走?”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一眼江面,仍然空无一人,只有滚滚白浪在江心翻涌。 
“别傻了。” 祁烈嗤笑,“你等的人永远都不会来了。人都是趋炎附势的动物,凭什么你以为 
他会例外?” 
我不信。牙齿不觉紧紧咬住了下唇。闻雷是最真诚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也是最忠诚最可以交托一 
切的属下,我不相信他也会背叛我。可是……我看看眼前神色冷峻的黑衣男子,不由轻轻一叹, 
他,又何尝不是我最信任最重视的人? 
“认输吧。我保证不会杀你的。”祁烈淡淡地说,好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是吗?”我的精神有一丝恍惚,耳边仿佛响起幼童稚嫩的嗓音——“认输就认输,可是下次我 
一定赢你!”是啊,你终于赢了,虽然在相隔了十几年后,虽然手段不尽光彩…… 
“一言九鼎。” 
我笑了。“原来……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祁烈皱起眉,恼羞成怒地瞪着我,“你以为你还有其它选择?” 
是吗?你以为我已经别无选择,所以才会如此的胸有成竹,安然自得? 
是啊,我不能不承认,在今日的这一场较量中,赢的是你,输的是我。可是,你只不过赢得了这 
一局的赌注,却并未赢得我选择的自由。我也许可以被打败,却不可以任人掌握自己的命运,无 
论那个人是谁,都一样。 
我侧头打量祁烈。他安稳地坐在马上,修长的身型挺得笔直,气势浑雄凝重如山岳。年轻俊美的 
脸上线条紧绷,冷冷的目光中充满自信与骄傲,在高贵优雅中透出一股无形的威严。 
甚至不必开口,他在举手投足间已分明地流露出一派王者风范。 
他真的是与当年不同了啊!直到此刻我才惊觉,当年那个老是牵着我衣襟的稚嫩男孩已完全长大 
成人了。由一个如影随形般紧紧追随我的俊美少年,长成了一个真正的强者。 
有敌如此,看来我输得还不算冤枉。 
也许是看到我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回忆神情,祁烈脸上的线条有了轻微的软化,“你就不想问为 
什么吗?” 
我耸耸肩,对他的问题付之一笑。 
有什么可问的?事已至此,大局早已经尘埃落定,问什么问题都不再有意义。何况他又有足够的 
理由这样做——尊贵的地位,至高无上的权力,多年来屈居我之下的压抑与苦闷,以及,急于战 
胜我的渴望…… 
现在想来,我真的是太不了解他了。 
体内的真气越发紊乱,我的身体突然在马上微微一晃。 
“你……”祁烈的眉头一紧,但立刻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你的伤,大概已经撑不住了吧。” 
声音仍是冷冷的,却隐隐透出胜券在握的得意味道。 
“我的伤?啧啧啧,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随便随便的衣袖一拂就能把我伤成这样。”我讥讽地 
微笑赞叹,“武林榜上号称天下排名第三的金刚铁袖功还没有你厉害。你这招绝技又该叫什么? 
蚀骨销魂袖?” 
祁烈的脸一红,显然也并不觉得暗中下毒的手段有多么光彩。可是连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十分 
有效。如果他不是先用‘蚀骨销魂散’化解了我体内的大半真气,我也不至于狼狈得一路逃亡, 
连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逞口舌之快实在是毫无意义,既不可能让祁烈突然良心发现地放我一马,更不会对 
我身上火辣辣尖锐剧痛的伤口有任何帮助。效果恰恰相反,红晕消褪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 
沉,眼睛带着分明的怒气瞪向了我。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 
“……” 
…… 
“下马认输吧。”沉默了一会儿,祁烈突然避开了刚才的话题,纵马向我的方向缓缓逼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我下了马,就真的只能抬头仰望他了。 
我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笑容云淡风轻,却充满了不容妥协的坚决与骄傲。 
“不!” 
在话音出口的同时,我提起暗自积蓄已久的全部真气,拔身纵起,一飞冲天,展动的身形潇洒飘 
逸,却蕴含着凌厉无比的杀机与气势。这一招‘凤舞九天’是我从不轻用的毕生绝技,他虽然也 
只见我练过一次,却深知这一招的威力与厉害。立刻身形一挫,全神贯注地摆开守势,准备应付 
我发出的全力一击。 
我却在凌空下击之际身形一转,一个轻巧的回旋,遥遥扑向了背后的滚滚楚江。 
“哈哈,你上当了!” 
真笨!他怎么忘了我早已中了他的‘蚀骨销魂散’,连原有功力的一半都使不出来。刚刚那一招 
看似凌厉惊人的‘凤舞九天’,只是我装出样子吓吓他的,好能够阻止他出手截住我的可能罢啦 
。 
没想到这虚张声势的一招还挺管用。 
高手较量,只争毫厘。祁烈被我骗得身形后挫,自然失去了出手的先机。等到他看出我真正的意 
图,再想追上我急如闪电的去势已不可能了。 
百忙之中,我仍然没有忘记微笑着回头向他招了招手,笑容自然是计谋得逞的得意和愉快。 
“你以为死了就能逃得掉吗?” 
祁烈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背后紧紧的追着我。 
真是误会。虽然对于不会游泳的我而言,在这样的腊月寒冬,跳到这样激流如箭、暗礁遍布的冰 
冷江水中,这种疯狂的举动与自杀无异。但是我心里真的连一点自杀的念头都没有。我只是…… 
只是宁可用生命去冒险赌博,也不愿屈辱地低头屈膝,任人摆布罢了。 
至于生死,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祁烈仍然在岸上大声呼喝,语调峻急严厉,似乎在急促地下着什么命令。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听 
清他叫喊的内容,冰寒刺骨的江水就淹没了我。 
在沉入江中的同时我还在想,他现在的脸色一定精彩得很,可惜我是没有办法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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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沉沉的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是在针刺般剧烈疼痛。而正是这 
种刺骨的难耐痛楚提醒着我,我还活着,也许状况十分恶劣,但仍然活着,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 
令人欣喜了。 
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十分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闷不通风的环境和沉腐而 
微腥的空气说明这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我立刻敏感地想到了地牢,并且悲观地猜测自己并没有 
逃脱他的追捕,很不走运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下一刻我就愉快地推翻了这个设想。 
尽管身体虚弱得无力移动,敏锐的感觉也因此大为受损,我仍可感觉到身下的地板在轻微地晃动 
,并且不时传出波浪拍击木板的声音。 
这是一艘船。很大的船。 
而我一定是在底舱。 
是商船?好象货物装得很满的样子……我正在努力研究着周围的环境,舱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了,一个男孩拿着盏昏黄的油灯走进来,熟练地绕过成堆的货物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我 
。 
“醒了?” 
“……”我很想回答他的问题,可是干燥得火烧一样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勉强向他笑一 
笑,试图用感激的眼光表达谢意。 
“渴了?” 
“……”这一次,我望着他的眼光几乎可以用火热来形容了。 
男孩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个象是笑意的表情,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送到我嘴边,一股清凉甘 
美的水流立刻涌入我干涩的口中,缓解了我喉间干裂般的痛楚和火热。 
“……”虽然得到了及时的滋润,我暂时仍无法出声说话,只能继续用眼光表达意图,询问着自 
己目前的处境。 
“你安全了。如果你想问的是这个的话。” 
咦?他怎么知道我正处于危险之中的? 
男孩撇撇嘴,“你身上有那么多处刀剑的伤口,又在这种天气跳到冰冷的江里,一定是被人追杀 
啦。这么简单的事,不用想也知道。” 
这孩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子弟,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的聪明敏锐,一双眼睛好象能读懂别人的 
心思,让人在他面前竟觉得无所遁形。 
我暗自心惊,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郑重。 
“我不过是个下人罢了。”男孩眼中隐隐露出几分嘲弄之色,却不知嘲弄的是相人不准的我还是 
他自己。 
下人?我怀疑地打量他。这时我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粗布的青衣,质料普通却结实,式样的 
确很象是大户人家佣人的打扮。可是这男孩虽然看上去单薄瘦弱,脸色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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