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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风雨你从海上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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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咙,盯牢她,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穿透,恶狠狠的逼问:“说,你是不是想救她?”
林顺被他掐得呼吸不畅,嗓子火辣辣的疼,可她依旧倔强的盯着他看,也不求饶也不吱声,那样一丝泠然的恨意,看得程敬南怒火攻心,哪里还管得了掌握力道,林顺憋得满脸通红,眼泪哗啦涌上,林顺性子原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程敬南越是强迫她她越是不服软。两人僵持着,直到看她脸色渐渐由通红转为乌青,呼吸逐渐变的短促沉闷,程敬南才咬着牙放了手。他一松手,林顺顿时连连趔趄了好几步,才抵住书桌的边沿站定,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肩膀也剧烈的发着抖,仿佛被狂风吹得乱舞的树叶。她这个样子又让程敬南微微懊悔,可是林顺还未止住咳嗽又将额角扬起,静静的望着他。
程敬南咬牙启齿的挤出几个字来:“林顺,你说,你是不是想救他?你是不是想偷我的文件救他?”
林顺望着他,抚着胸口大声回答:“是!”
她是如此的倔,迎着程敬南烧红的眸子,没有半分惧意,亦没有半分退缩,既然不能爱,那就恨吧,只要他放了她。程敬南气得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身侧的手掌,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他强压抑着排山倒海的怒气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林顺咬着牙嘶哑着声音再回:“是。”
程敬南狠狠的扬起手,他从来不打女人,哪怕是不知好歹的沈倩他也能耐心到底,可是他忍了忍,忍了忍气得呼吸加重起来手终于扬起来,这一耳光却迟迟打不下去,半空中那手掌终究还是绝望的转变成一个拳头,缓慢无力的放下来。
他绕过她,抓起桌上的电脑,走到门边才狠狠扔下一句:“你想要和吴晓光在结婚是吧,我偏不让你和他在一起,你想救他,我偏要他死无葬身之地。”说着狠狠地摔门而去,窗棂被震得嗡嗡作响,那声音回荡在屋子里,林顺缓缓扶着书桌脚,滑座在地,双手环抱着自己,这一场对峙仿佛耗尽她全身心力。
保姆被程敬南关门的巨响惊醒,走出来,正对着书房看见跌坐在地的林顺,她脸色苍白得可怕。保姆上前扶起她:“林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呢,快起来,快起来,程先生这样的心待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唉,你这样跟他闹,你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保姆扶着她劝慰着,她只当是小两口闹矛盾,把林顺扶起来的时候才隐约看见林顺睡衣领口透出来脖子上的一整块淤青,触目惊心,保姆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
把林顺扶进房间,保姆开始在房间里找药箱,林顺嘶着嗓子问:“阿姨,你要找什么?”
“我找药箱,你的脖子……”
“阿姨,不用了,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麻烦你了。”
“可是……”
“阿姨,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保姆摸不准她的性子,只好讷讷的离去。
程敬南这一气还能去哪儿,开着车盲目的在灯火霓虹的城市里转着,心里却是郁悒难解,他自从独立以来,还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委屈愁苦,不知不觉车子的酒吧门口停下来。也是慌不择路,他进的这间恰好是N市闻名的同志酒吧,他这样俊朗的面容一出现在门口,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酒吧里暗潮汹涌,渐渐不少的人围过来,有人搭讪,也有人给他倒酒,他却混若不觉这些别有用心,别人给他倒什么,他喝什么,来者不拒,毫无章法的乱喝一气,看起来倒是存心买醉。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头有点晕扶着墙想找洗手间,他没注意到身后尾随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程敬南沿着原木装饰的走廊走了一段,忽然身后一股大力将他往走廊旁边阴暗的角落捺。程敬南头晕脑胀,回头一看,那人已经把他抵在墙上开始上下其手,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火气熊熊燃烧起来,狠狠的一拳挥上去,正打中他身后那人的鼻梁。那人不备程敬南突然发难,随着力道狠狠跌出去老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程敬南也没多加追究,扶着走廊转过身去,那人坐在地上,流着鼻血,也不敢再站起来,呆呆的看着他离去。
经过这一仗,程敬南再也不想在这酒吧呆下去,醉晕晕的坐进车内,发动,一踩油门到底,没开出多远,呼呼的便飚上高架桥。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衣兜里掏啊掏的,可惜面前的东西仿佛都是摇晃的,他头痛得厉害,不仅掏不出任何东西,连眼前的景象仿佛都随之摇晃起来,继而“砰”地一声,胸口一阵剧痛,他终于彻底失去知觉。
第四十五章
再醒来的时候,他床边上伏着睡着了的白敏嘉,那以往完美精致的一张脸,额头眼角的皱纹此刻竟是那么明显,那苍老的疲态一览无余。他愕然,转头床边加湿器里正冉冉吐出白烟,他终于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方。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想了想苦笑起来,昨天晚上他大概是被人下药了,可他居然没发现,他程敬南居然有被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给算计到的一天。
白敏嘉甚是敏感,他一动她即被惊醒,忙坐正身子关切的问:“敬南,你醒了,身体怎么样?”
程敬南闭上眼睛,说不出的疲惫,过了好久才说:“敏嘉阿姨,你走吧。”
白敏嘉从不防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她微微有点手足无措,也不接他的话说:“敬南,你的肋骨断了一根刺穿了脾脏,脾脏大出血,昨天做了手术,你还疼不疼,我帮你去叫医生来。”说着她快步往门外走去,仿佛害怕程敬南再跟她说出其他的话。
她没走出多远,还是听见程敬南的声音,:“敏嘉阿姨,你走吧,我求你走吧,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胡疏送给你了,我的事以后都不用你管,你走好不好?”
这从来未有过的虚弱,仿佛带着几丝恳求的意味,让白敏嘉在门控停顿了数秒,但最后她仍是选择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我……我去帮你叫医生来,医生说你醒了就叫他。”
说着要走,程敬南急了,挣扎着下床,可是他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到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程度,他这样一动想叫住白敏嘉张口却吐出一大口鲜血来,眼前一黑,人又往后栽倒,头“砰”地撞在柜子角上,程敬南这么大块头,倒下来的力道可想而知,他马上又昏过去。
白敏嘉吓得脸全白了,慌忙跑过去扶他,程敬南紧闭着双眼早已昏迷,白敏嘉看他那毫无血色的脸颊,眼泪一下子冲上来,颤着声音哭喊:“敬南,敬南,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医生,医生……”
经过的护士听见白敏嘉凄厉的叫声,吓得引了好几个医生来。医生吩咐护工把程敬南小心翼翼的抬到床上,检查了一番,对身边的护士说:“准备一下,病人伤口很可能再度裂开,需要马上动手术,通知手术室。”
程敬南车子撞在高架桥的护栏上,肋骨断了几根,脾脏也被刺穿大出血,他这样的情况若再晚几个小时发现,很可能因为出血过多导致死亡,这也是白敏嘉此刻深深恐惧的根源。
程敬南很快便被送入手术室,白敏嘉沿着走廊哭了一路,到了手术室的门口,护士毫不留情的把她关在了外头。
她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焦急的等,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好几个来回,手术室的灯才灭,医生陆续走出来,她跳起来:“医生,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为首的医生安抚说:“病人切除了一部分脾脏,情况基本控制下来,但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千万不要再刺激到病人。”
白敏嘉慌忙连声点头称是。
程敬南又昏睡了许久,这天傍晚时分,医院走廊里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听上去来人看来很是焦急。那正是黄岩,她穿着高跟鞋却比胡疏走得还要快,领着他们的那个护士也不敢怠慢,几乎是小跑着跟上黄岩的步伐。
病房内的加湿器仍旧吐着淡袅的白烟,程敬南眉心紧蹙,嘴唇灰白,那样了无生气的躺在白色的被子下。黄岩推门一看,泪就涌上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强悍的,精明的,哪里见过他这样孱弱可怜的样子,她想起医生说的那个“导致死亡”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恐惧害怕起来。她轻轻走近,坐在床边,眼泪悄然无息的掉了一串,胡疏进门恭谨的叫了一声:“白董。”
白敏嘉苍白着脸朝他略微一点头。
胡疏见黄岩哭成那个样子,不免动了恻隐之心,走上前去递给她一方纸巾安慰道:“医生说只需静养,很快会好起来的,别伤心了。”
黄岩却不知为何动了气,也没接他的纸巾,忿忿道:“你们这些人当真要他真的死了,才称心如意了是吧?”
胡疏手尴尬的递在半空,什么话都不好说,只是他们背对着的地方,白敏嘉的脸煞白煞白,嘴唇微微发着抖。
黄岩的泪水打在程敬南脸上,他眼皮微微动了动,便睁开来,看着黄岩那哭花了的一张脸,半是宽慰半是玩笑说:“黄岩,你怎么哭了,我还没死呢,为我这种人哭不值得!”他和黄岩都是精明人,甚少为什么东西掉动情,更何况掉眼泪。
黄岩用手胡乱抹一把泪水,盈盈泪光中看着程敬南惨白的脸色,恨恨的说:“程敬南,我就要为你哭,你管不着。”
若是在寻常,程敬南听见黄岩这样的对白,肯定要嘲讽一番,可是这时候他却始料不及,脸色灰了灰,不好刺激他,黯然的看着黄岩泪水纵横的脸,轻轻抬手为她拭去泪水,柔声的说了声:“黄岩,谢谢你!”
黄岩哪里还忍得住,一头扑进他怀里,开始大哭起来,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哭累了才抽抽噎噎的说着:“敬南,你不要吓我,真的不要吓我,医生说若再晚几个小时,你就,你就……敬南,你不要死……”
这样的黄岩,无论是胡疏还是程敬南,都看得唏嘘不已,也是黄岩此刻深切的恐惧才提醒了程敬南,原来昨天晚上那是生死一线的距离,如果他真的死了呢?林顺那里……想着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只得苦笑一声。
其实程敬南又何尝愿意伤害林顺,只是他真的被逼到绝路,这一生他早就已经麻木,满身的背负早就让他忘了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他原以为那才是他的生活,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林顺。当心无城府的她在酒会上,出于“救赎”的心理走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无路可逃,其实他再强,再硬,终究只是一个人,这么大的包袱常常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也会疲惫会累会软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心底深处竟是如此渴望这种“救赎”。
程敬南这副憔悴的模样,这样心碎的苦笑,让胡疏掉过头去,不意便看见了沙发上的白敏嘉,静静的看着程敬南抚着黄岩的脸庞,静静的看着程敬南的苦笑,脸色亦是那样苍白憔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是多少年前,白敏嘉也是黄岩这样抱着程敬南肆无忌惮的大声哭泣,失去他的恐惧记忆犹新,那简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噩梦。黄岩那番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但是她能怎么办,她只需要一年的时间,可是现在看来老天这一年的时间都不肯给她呢!
黄岩停止哭泣后去洗手间整理了妆容,出来又变成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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