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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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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思念代替了忘卻,而這種對妳來說毫無意義的思念伴隨了我漫長的一生。
我的王,感謝你讓我對生命進行重新審視並發現新的意義。認識你的那段時光儘管很短暫卻很美好,非常有意義。
今天夜裏,我又夢到了我的王,夢到你躲進我的懷裏哭泣,卻是為了你在乎的那个人。
我借給你我的臂膀,同時發現你是喜歡我的,儘管只有那麼一點點。
我的一生就要劃上終止符了。來生是否有緣再與你相遇?哪怕只有很短的時間,哪怕你還是只喜歡我一點點?
原諒我這個87歲高齡的糟老頭對你說這麼多廢話吧。原諒他已經娶妻、生子、抱孫兒了仍對你念念不忘的事實吧。請容忍他說最後幾句廢話:“中國是一個偉大的國家,有著寬闊的胸懷和驚人的勇氣。中國政府主動放棄了對我們國家的戰爭賠款,這筆巨額對於壹個滿目瘡痍的民族來說是何等寶貴的財富啊。中國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正是為了放棄仇恨、使得兩國人民能夠幸福地生活下去嗎?我希望中日人民永遠銘記那段歷史,世世代代友好相處下去。希望歷史永遠不再重演。
無論你嫁給誰,我都祝你一生永遠幸福!
最後,我的王,我永遠的王,請一定要幸福!
信的署名龙须川进,执笔时间为1998年2月3日。
我的眼前不由浮现龙须川进魁梧挺拔的身姿和成熟冷峻的面孔。他是如此一个与众不同的日本鬼子。也就是那晚,我打算炸死他的那晚,方才注意到他与忠国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的吧。
眼睛莫名的湿润起来,拿着信纸的手也微颤。“请一定要幸福”这句话仿佛穿过时空的长廊、跨越生死的隔阂,经由他的口传到我耳内,尽管声音轻得如烟,却如此清晰。
纸袋内还有其它东西——两本泛黄但保存得很好的书,其中一本正是1937年7月由上海三闲书屋初版的鲁迅先生的《且介亭杂文》。
我抚着书,感觉又抚触到龙须川进那份深沉的爱。
谢谢你,龙须川进!
我想起他信中说过的话:如果岁月可以帮我忘记所有不该忘记的人,那么我失去的那些岁月还有什么意义?
岁月可以失去,但思念却不会被忘却代替。我也将同用思念代替忘却——
一生一世。
***
这天晚上的月光很美,柔和的银辉洒满一身。我坐在外飘窗的台面上痴痴地看着月亮,浮现脑海里的尽是点点滴滴的回忆,汇聚成一幅幅难忘的画面……
忠国,你在那个时空是否也能看到这样的月;忆起时光这头的我们?
“小伊,小伊!”妈妈如一股龙卷风刮到我面前,打断了我的思绪。满脸泪痕的她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了,妈妈?”我不安地问她,“出什么事了?”
“你……你爸爸他……”
好多年没有听闻到有关爸爸的任何消息,如今见妈妈这样,心中不由一震——难道爸爸出事了?
上前扶住妈妈,
308、幸福的回归 。。。
却发现她那双美丽的眸中充满幸福的喜悦。
“你爸爸他、他一直……是爱我们的啊,小伊!”妈妈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我愣住,难道爸爸当初的离去另有隐情?
“小伊,我必须告诉你,我太高兴了,我知道你爸爸他不该是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妈妈激动地拉我坐下,重重地叹息,仿佛积压了多年的重荷终于得以卸下肩头。
“……你爸爸是最重感情的人,他那时铁下来心来跟我离婚是不想拖累我,怕耽误了我……”妈妈流着幸福的泪水告诉我一切。
我十一岁那年,爸爸出意外被滑坡的山石埋在下面,幸亏发现及时,并无大碍,但谁也没料到那次意外伤了他的命根子。出于对未来的种种考虑,也出于男人的自尊与骄傲,他特意请求医生隐瞒下这个实情。为了让妈妈尽早独立生活,他故意挑妈妈的毛病,不是嫌她笨手笨脚、不懂料理家务就是嫌他不够贤慧,只知道工作。后来更是编出谎话来骗妈妈说他有外遇了。如此折腾了两年多,妈妈受够了爸爸的冷落和挑剔,终于同意跟爸爸分手了。谁能想到爸爸竟是背负着沉重的思想包袱离开了深爱多年的妈妈呢?远离国土、在他国异乡飘荡的这些日子,又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梦牵魂绕、回味曾经幸福温馨的一幕幕呢?
时光匆匆溜走,两鬓过早染霜的妈妈依然苦苦守候着最初的深情厚意,不愿再嫁。就在今年,我的父亲奇迹般地恢复了,身在海外的他再也无法遏制对这个家的思念和挂牵,他打听到妈妈仍然是单身便立即联系上她,跟她道明了一切。
一度破碎的家庭,将再次圆满,多么可喜可贺啊!
****
夜已深,充满柔情的夜色包裹着无法入眠的我。
我想起了淼玲,她已有身孕,因此“不得不”答应高铭锐同志的求婚,如今就等着当个21世纪的美新娘了。
对她而言,失去那个时空的所有记忆是对她今生最好的报答——不再忆起那些不堪,也不必为一个叫池春树的男人纠结——毫无遗憾地嫁给高铭锐这样优秀的男子。
高铭锐,这个一直以来总喜欢小看我的小眼睛其实还是很可爱的。淼玲嫁给他,今生今世也算功德圆满了。
爸爸、妈妈,淼玲,铭锐,祝福你们!
身边的人都有了美好的归宿,而我呢?我的幸福和美满在哪里?
想那牛郎织女纵有银河相隔,每年还有鹊桥相会的日子,因而他们也是幸福的。我和国哥哥却永远无法再见。
一想到孩子未出世便已失去了父亲,心便似被掏空了般剧痛,更发了疯的思念他。
“忠国,我好想你啊,你在那个时空也在思念着我们母子吗?我走后,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娶妻生子?”我喃喃自语着,伤感的泪水早已滑落腮边。
这个世界上,再也找寻不到可以替代他的人——这场穿越时空的爱恋将注定我一生的孤独。而这种孤独活生生地折磨着我,让我在寂寞中痛苦地煎熬……
腹中的胎儿轻轻动了几下,瞬间提醒我他的存在。
我的心柔软的痛了。
宝贝,你在安慰我吗?多少次,我以为会失去你,但是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宝贝,你跟我前世也有约定吗?无论遭遇多少艰难坎坷也只为等来叫我一声“妈妈”的那一天?
宝贝,你在担心我吗?多少次,我的悲,我的憾,我的惊,我的颤无一不传递到你的小小世界。你承受着和我一样的感觉,却不思逃避,勇敢地选择和我在一起。
我怎么忍心失去你——维系我和忠国生命的唯一纽带?
宝贝,你知道吗?虽然你的世界处在一片黑暗中,但是妈妈要赞美黑暗,因为黑暗是夜的暗影,虽然回避了光明,却孕育了多少黑暗中的奇迹。
完整的生命,自由的灵魂,火热的爱情,都在夜的暗影里苏醒、沸腾、升华……
宝贝,你知道吗?如若没有夜的奇迹,妈妈不可能逃出魔掌,重返人间;如若没有夜的奇迹,妈妈不可能记起前尘往事,与你父亲再续前缘;如若没有夜的奇迹,妈妈不可能期待你的到来……
正当我完全沉浸在与胎儿的交流中时,手机响了,是我的同事南璇打来的,问我有没有台湾那位莫老先生的联系电话,因为她的一位亲戚近期也想赴台旅游,听了她上次旅行见闻后很想拜访一下老先生。
我告诉她没有。
就在我挂机时,腕上的金属手镯突然发出滴嘟滴嘟的声响。
盯着手镯上闪烁的时间,“98”这个数字跳出脑际。
忠国的阳寿不就是98岁吗?按照他的出生年岁算,2009年刚好98岁。而莫老先生也是近百岁高龄的老人,他俩之间……
突然;心中擎起一朵巨大的浪花,忠国的形象和莫老先生的形象彼此重叠在一起。
他俩的轮廓,身高,眼神……竟如此的契合!
那位莫老先生看我时的眼神,话里的不舍,以及窗前的凝望……此刻想来却令人如此牵肠挂肚。
曾听说莫老先生一直孤身一人,而他自己却说曾有过一个妻子,只是早早撒手人寰了,他说的妻子若不是辛凤娇还能是谁?
莫老先生就是忠国吗,我的国哥哥?
这个意外发现让我不由惊颤起来。为什么不是?他俩之间有太多的契合点。
如果忠国1949年后留在大陆,他早该来找我了,唯一的可能是当年他跟随国民党军队一道撤退去了台湾。
我好迟钝啊,为何这么晚才想起来
但是,这么多年,他为何从不来找我?为何明明知道是我却不说出来?他为何不认我?他为何送我这枚手镯?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我必须当面向他问清楚。
可是,他已经98岁,阳寿随时都会走到尽头!没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咬着唇,激动万分地想着,无法平静。
很快,一个疯狂的计划诞生:无论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一定要再去一趟台北!
匆忙起身打开电脑,我搜索到上次组团到台湾的那家旅行社,预定好最近的一期行程。
十天后,一切手续办妥,我告别父母,再次登上前往台湾的飞机。
啊,台北,我又来了!
309
309、久别重逢 。。。
的士载着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飞驰,终于来到位于阳明山的那栋古色古香的小楼前。
前来开门的正是上次一直陪在莫老先生身边的那位王先生,见到我一脸的陌生。
“这位小姐您……?”
“哦,我姓柳,从大陆来的,四月份时来这里做过客。莫老先生当时邀请了很多人,我和他曾单独在大书房里聊天,您想起来了吗?”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他不可能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可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满脸狐疑。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我,但我不愿往坏里想。
“我们这里一年都没接见过什么客人,何况是大陆来的?对不起。”他这就要关门。
“等等,等等。”我急忙阻止他,“给你看一样东西,”我匆忙从随身小包内拽出来一幅画像,是我在飞机上打发时间时画的,“这是我画的莫老先生。麻烦您告诉我,他还。。。。。。住这里吗?”
王先生看了一眼画像,有些惊诧,却又面露为难之色。“先生现在正在午睡,不见客。”
我一阵激动。我的国哥哥就在这里,他还活着,太好了!可这个王先生居然假装不认识我,还想将我拒之门外,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他冲突,见到忠国本人面才是最重要的。
“王先生,麻烦你让我进去,我非常非常想见到他,我想他也一定很想见到我。我千里迢迢赶来,而且你也看到了,我是个孕妇,不能累着。当然,我保证不惊扰他休息,就在一旁守着,一直到他醒过来行吗?”
王先生犹豫了片刻,总算没再拒绝我。我想他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拒绝我吧。
放我进了屋,他再三叮咛我别吵醒莫老先生,并告诉我老先生前不久刚中风过,好在发现及时,无甚大碍,但也马虎不得。
上次来时,记得这里雇佣了不少人,光是医生、花匠和保洁员就有四、五个,可这次来除了看到一个陌生的菲籍女佣,再没看到其他护工。
王先生轻手轻脚地领我进了卧室,又小心翼翼地从墙角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我面前。
屋内打着空调,温度恰到好处。
落地窗帘没完全拉上,一缕明媚的阳光从缝隙内探进来,刚好射在他的床头,洒下一长条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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