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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修炼守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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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想他法……”莫如意忽然冷了脸,“你有么?”

白瑞宁低头不语,莫如意这边是死路一条,现在竟只有希望白瑞怡能拿下林渊,看看能否连带着救出白松石了。

如果她能劝服莫如意放了白家的人,白瑞怡就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了吧?白瑞宁曾经这样想过,因为白瑞怡又何尝不是在牺牲她的婚事,来解救她的父亲呢?

想到这,白瑞宁有点心灰意冷,扭头便要离去,便听莫如意冷声问:“去哪?”

白瑞宁懒得答他,又听他轻哼一声,“你坏了宁国寺的禁规,被他们找到,就算你是香客,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关你三日两日,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别胡说。”白瑞宁拧着眉头回身看他,“顶多是说我一顿罢了。”

莫如意一耸肩,倒显出几分无辜,“那你就去试试。宁国寺是国寺,岂能与一般寺庙相提并论?要人人都像你一样不守规矩,不加责罚宁国寺岂不是要乱了套?再说这个时间,禅院已落了闸,你想出也出不去,只能是自投罗网。”

他说得笃定,白瑞宁倒不确定了起来,考虑再三,还是坐到了院中的石凳上,垂头丧气地选择宁可信其有。

莫如意没再与她说话,空气中隐隐飘散着一股醉人的气息,白瑞宁起先没有在意,现在坐下来,没一会就觉得不对。

“你在喝酒?”她错愕不已,“你竟然在寺庙里喝酒!”

莫如意无所谓地一扬眉,又倒了一杯抬至唇边饮下,“那又如何?和尚里也有酒肉和尚,况且我又不信佛祖。”

白瑞宁越发的想不通了,“你不信佛祖,却相信风水能改变你的人生?”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莫如意没有即刻回答,又喝了一杯后,垂着眼睛望着桌上的酒杯。

看不到他那双蔑视一切的眼睛,他整个人显得不再那么凌厉高傲,顺眼了不少。

“佛祖眼下无尘,只听得到最痛苦的拜求与哀鸣,这样低三下四的恳求我永远不会去做,又信他做什么?”

白瑞宁纠起眉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你这是歪理吧?难道佛祖的存在就是为了替你解决不如意的事情的?”

“难道不是?”莫如意反问一句,“那你认为每天那么多求神拜佛的香客,他们为的是什么?你跪在佛前的时候,想的又是什么?”

想到自己也会求佛祖保佑自己的家人,白瑞宁一时语塞,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佛之奥义精深远大,像她这样的伪信徒固然不会少,但真正钻研佛法颂扬佛义之人又岂在少数?

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莫如意又道:“至于风水之术,我可以利用它,却无需去求它。”

白瑞宁一时被他这些歪理搅得迷糊了,不过另一种想法却又清晰起来,“是因为你愿意相信,是吧?就像你想将你母亲的遗骨葬在那凶地之中,就算那不能真的帮你功成名就,可那是你愿意相信的,你就愿意一试是吗?”

佛祖与风水,这两样东西在白瑞宁脑中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形态,更谈不上笃信,顶多有时会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但若说将自己的人生全然交付在这两者之上,她是绝不会做的。而莫如意,他不信佛祖,却又选择相信风水之术,说到底,无非是因为风水术是他可以“利用”的,而佛祖利用起来比较麻烦吧?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是太过主观和任性了吗?

听着她的话,莫如意没有言语,端着酒杯目光茫茫,也不知是在看酒还是在看杯,雪白而宽大的袍袖不慎扫倒了酒壶,倾出的酒液洒了一些在他的身上,他也毫不在意,像是没有看到。

白瑞宁一下子就失了神,好半晌,听见一句——“在想什么?”

白瑞宁有些茫然,不太敢相信这句低沉而略显温柔的话是出自莫如意之口,可再看他微倚着桌子的模样,便猜到他有几分醉了,否则以他那样的性子,又岂会在人前如此随意?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家里的一些事。”白瑞宁回忆着今日到家看到白老夫人的样子,“以前我觉得我祖母很厉害,是操控一切的大黑手,可我今天回家才发现,曾经我以为的大黑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我娘在时还给她五分尊重,现在二婶掌家,她竟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没有了,可见以往的强势都不过是伪装自身懦弱的假象而己,一旦有东西击破了她的外壳,剩下的就只有软弱。”

莫如意不甚满意地偏了偏头,凌厉又染上眉眼,“你以为我也是那样的人?”

白瑞宁摇摇头,“我不过突然想到这件事而己。你怎么会懦弱?你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也在为那个目标而奋斗,只是有些不择手段罢了。”

莫如意就笑,又高兴起来,“你倒也不像看起来那么软弱。”

白瑞宁的心情万分低落,低低喃道:“有人护着的时候可以尽情地软弱,没人护着的时候,凭什么软弱?”

这么一说,就又想到夏芷娟,白瑞宁低叹一声靠到身前的石桌上,双手垫在颌下,盯着眼前的石桌,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有心事,可脑子里又空荡荡的,不知在想什么,莫如意也没有再说过话,最后她保持着那个姿势,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白瑞宁还没醒,就觉得脸上手上有点凉,模模糊糊地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入了秋,这样睡在外头,要是着了凉,倒是更添乱了……正迷糊地想着,身上骤然一冷,好像温暖之时有人将被子抽走一般,突来的凉意逼得她打了个寒战,彻底醒了过来。

睁眼便见一个挺直的白色身影消失在院门处,再回头看,禅室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

白瑞宁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去找林渊,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莫如意昨天说的那个主意,根本就是林渊出的,她就算找到林渊,又拿什么说服他来帮自己?她的想法总是这么简单,可有些事,岂是只凭说一说、几句哀求就能够解决的?

思来想去,白瑞宁发现自己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白松石之前的同僚旧友夏芷娟已经找了个遍,能帮忙的都已尽力,帮不了忙的也都远避一旁,亲戚方面,最有权势的便是白徐氏的大哥,可如今二房自顾不暇,又哪会来理会她们?

还有凌子皓,也该告诉他不必再去打探了,打探出来的结果无非是莫如意说的那样,他觉得白瑞家与白瑞宝份量不够,所以又扣了夏芷娟。这样的结果,打探出来又有什么用?

随手顺了顺散落的发丝,又抚了抚衣裳,白瑞宁站起来深吸一口秋日清晨的清冷气息,走出了摩罗堂。

她的确是没有办法了,但没有办法,才更要想办法。白瑞宁就不信,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拿莫如意没辙。

离开摩罗堂后,白瑞宁快步走出东禅院,在禅院门前又遇到昨日拦着她那小沙弥,那小沙弥一下子就认出她来,哭丧着脸道:“女施主到底躲在了哪里?昨晚师兄们寻了半晚都没找到你,便说我撒谎,记了我一次过呢。”

那小沙弥也就十几岁,白瑞宁不由得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我去向你师兄们说明情况吧,到时候有什么责罚我全受了便是。”

小沙弥闷闷地瞅她一眼,“女施主是香客,宁国寺怎会责罚于你?昨夜师兄找人也无非是因为东禅院晚间从不留纳女客,怕住持知道责怪而己。”

白瑞宁皱了皱眉,“不是说宁国寺寺规很严么?”

“寺规严也是严在我们身上,并不会责罚香客呀。”小沙弥奇怪地道:“女施主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第三十七章失踪

白瑞宁狐疑万分,难道她被骗了?

悻悻地辞别了那个小沙弥,白瑞宁还是往大雄宝殿去寻了那小沙弥的师兄向他坦白从宽,那师兄果然没有怪责,只是嘱咐她下次千万别这么做了而己。

我去啊!

白瑞宁满肚子气地从大雄宝殿出来,正想回西禅院去,却正见到白瑞静失魂落迫地站在宁国寺的山门之处。白瑞宁连忙下了大殿前的白玉台,匆匆赶过去,“怎么了?”

白瑞静闻声回头,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见了白瑞宁连忙过来拉她的手。

白瑞宁便觉入手冰凉,再看白瑞静脸色也有些苍白,不上更为担心,“到底怎么了?”

绿竹在旁道:“大姑娘昨夜未归,姑娘以为大姑娘出寺去了十分担心,一早便来这里等着,不想刚刚来了一队禁卫,十分凶恶,明明见姑娘在这里也不勒马,差点踏伤了姑娘,还惹得姑娘跌了一跤,然后又见了那位莫大人……”

白瑞宁刚看到白瑞静的手掌上有两处擦伤,而后略略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莫如意?”

白瑞静点点头,情绪万分低少,“刚刚他从寺中出来,我认出是他,一时情急之下便叫住他,想问问爹爹和大娘的情况。”

“他怎么说?”白瑞宁忙问。

“他……他没有回答我,走得很快,我一时情急,就想去拉他……”白瑞静抿抿唇,再说不下去。

白瑞宁立时看向绿竹,绿竹的神情中带了些惶恐,“那位莫大人……比那些禁卫凶上百倍,姑娘还没碰到他,他就说……你敢碰我,我便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白瑞宁想到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听到这话时倒不觉得奇怪,“然后呢?”

“然后?”绿竹愣了一下,“然后就与那些禁卫骑马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面对这样的状况白瑞宁一时无言,看着白瑞静不是心思的模样,只能安慰,“他是有些洁癖的,我上次也是因为碰了他,才被他当街杖责的。”

白瑞静神情寞寞,低声说了一句:“权大欺人,在哪里都是一样,就算爹爹是官,也逃脱不了。”

这种感慨白瑞宁也常发,可又能怎么办?现在就算莫如意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也无计可施。白瑞宁拍拍她,拉着她一起回到西禅院的禅房去,“凌公子可有消息了?”

白瑞静从刚刚的马踏惊吓中缓回了一些,摇了摇头,“我去隔壁看过,他也还没回来……对了,长姐昨天去了哪里?”

面对白瑞静的询问,白瑞宁条件反射地将昨晚之事隐下,只说:“我知道莫如意有一个好友名为林渊,是安国公府的小公爷,我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本想找他看看能不能探听出一些情况,可人没找到,又因天色太晚东禅院落了闸,一直到今天早上我才能出来。”

白瑞静听后错愕不已,“林渊?那你昨晚又说去找二姐姐?”

白瑞宁本来也没打算瞒她这件事,便将上次见到白瑞怡和林渊在一起的事情说了,白瑞静听完后略略一想,便变了脸色,惊道:“原来如此!难怪二婶有所倚仗!”

白瑞宁点点头,“可是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还是先等等凌公子的消息吧。”白瑞静叹道:“也希望二婶不要那么绝情,如果真救得了二叔……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这话纯粹是在安慰自己了,毕竟她们昨天都听陈妈妈说过白徐氏的态度,更见过白老夫人那萎靡不振的样子。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许多,白瑞宁忙与绿竹道:“去找找我们带了伤药没有,给瑞静擦一擦。”

胡乱地带过话题,二人一时无言,直到时将近午,缘儿快步进来,“姑娘,凌公子回来了!”

白瑞宁与白瑞静闻言连忙起身,快步奔出门去。

凌子皓并没有进院,仍是站在院外,面容微有些憔悴,神情间也带了些忧色。

白瑞宁见他这样脚下不由慢了半步,不好的预感翻滚而来,随着白瑞静到了门口,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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