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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和他的刽子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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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加以拼凑还其本来面目就行了。在最糟的情况下也只要猜想一下就行
了。

不,我的“创作”困难是在别的方面。固然我很清楚,我筹划谋杀柯勒


和我自杀,这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充分的证据,叫人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然
而,在我落笔写这些事件的过程中,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产生一种荒唐的希望,
要拿出这样的证据来。比如说吧,我要揭开柯勒的手枪怎么会消失的谜。那
支行凶的枪一直没有找到。本来这不过是个枝节问题,并不影响本案的审判。
凶手是肯定的,当时有足够的证人在场,那就是戏剧大饭店的服务人员,那
些顾客。警察局长在审查开始的时候费尽心机要把这支手枪找出来,他不是
为了给柯勒提供罪证——这完全没有必要——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所以
说,这是警察局长侦缉工作的一种作风吧。可是,警察局长却没有找到枪,
这实在令人不解。柯勒博士从戏剧大饭店到音乐厅所走过的路线,大家都是
知道的,每个细节都可以摆得出来。他在开枪打死那位正在吞着法式牛排的
教授以后,直接上了自己的罗尔斯…劳依士牌汽车,坐到那位正在梦见威士忌
的英国大臣的身边,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到了机场,凶手和大臣离开车子,
司机(他还蒙在鼓里)也没有发现什么手枪,就连匆匆赶来迎接他们的瑞士
航空公司经理也没有发现。在候机大厅里,他们聊着天,理所当然地欣赏了
那座候机大楼,确切地说,欣赏了大楼的内部建筑,然后悠闲地朝飞机走去,
柯勒轻轻搀住那位大臣。在隆重告别以后,柯勒随航空公司经理回到大厅,
还朝缓缓滑动的飞机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然后到报亭买了《新苏黎士报》和
《全国日报》,穿过大厅,仍旧一直和那位经理在一起,但不是去欣赏大厅
内部的建筑,而是上了等候着的汽车,从机场开到曹列克尔大街,在那个还
毫不知情的寡妇家门前揿了两下喇叭,她马上就出来了(因为已经没有多少
时间了),又从曹列克尔大街直接来到音乐厅。根本没有手枪的影子,寡妇
也没有看到什么。手枪消失得无影无踪。警察局长叫人对那辆罗尔斯…劳依士
汽车进行彻底的搜查,然后搜查柯勒走过的那段路,以及他的那幢别墅,女
厨师的房间,自由街上那个司机的住处等等。结果一无所获。警察局长又向
柯勒追问几次,甚至对他破口大骂,轮番地提审他,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
柯勒能出色地顶住,只是接替审讯的预审法官霍恩努赛病倒了。后来检察署
提出抗议,说警方以及预审法官不必过于死板,为手枪的事折腾不值得,继
续追查下去也是白白浪费钱财,警察局长和预审法官不得不就此罢休。而失
踪的凶器直到后来,在斯迪西…劳埃平经办此案时,才在案中起重要作用。而
现在我觉得有希望找到凶器,那当然是另一码事了;找到凶器,这是我冒险
行动的难点之一。我虽扮演了伸张正义的角色,但可怜得很,除了书写,我
没有别的本事。当我隐隐发现有可能用别的方式入手,以另外一种方式采取
行动时,我就丢下我的赫尔麦斯牌小打字机①,奔向自己的汽车(又是大众牌
汽车),开动起来,飞驰而去。那是在前天早晨,我去找瑞士航空公司的人
事处处长。我觉得有了主意,有了一个解开这个谜的极好的办法。我像喝醉
了酒似地开着车子,像出现了奇迹似的,我安然无恙,别人也没有出事地到
了机场。可是那个人事处处长不愿向我提供情况,连见都不见我。回来的时
候,我放慢了车速,行驶到一个交叉路口时,有个警察向我嚷道,我是不是
要推着我的汽车在城里走。我又一次感到一筹莫展。再次委托私人侦探里恩
哈德进行调查吧,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价太高,而且如今事已如此,
他也不感兴趣了,谁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这样,除了找柯勒的女儿海
伦娜本人进行调查,没有别的办法了。我打电话去,回答说她不在家,“进

① 这是瑞士生产的一种轻便手提打字机,特别适合记者使用。——译注

城去了”。我于是出去碰碰运气,步行去找,心想她不是在饭店里,就是在
书店里,结果真的找到她了,我径直向她跑了过去,遗憾的是,她正跟斯迪
西…劳埃平坐在一起,在一家咖啡馆前喝意大利咖啡。我是在最后一瞬间才看
到他们两个人的,那时,我已站在他们的跟前了。我感到不知所措,因为我
只要找她一个人,同时我又感到愤怒,因为斯迪西…劳埃平和她坐在一起,不
过,这又有什么了不得呢,他们两个人恐怕早就睡到一块儿了,杀人凶手的
千金小姐和搭救她父亲的恩人嘛,这位女的曾经是我的情人,这位男的曾经
是我的顶头上司。

“对不起,柯勒小姐,”我说,“我想跟您谈一谈,跟您单独谈。”
斯迪西…劳埃平递给她一支香烟,自己也叼上一支,点上火。
“你要我回避一下吗,海伦娜?”他问她道。我恨不得把这个大律师一

拳打倒在地。
“不,”她回答说,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把烟从嘴上拿下来,“他

可以谈他的。”
“好的,”我说着,拖过一张椅子,叫了一杯浓咖啡。
“我尊敬的司法天才,您有什么事呢?”斯迪西…劳埃平随意地问道。
“柯勒小姐,”我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我冒昧向您提个

问题。”
“请提吧,”她又抽起烟来。
“您提呀,”斯迪西…劳埃平说。
“您父亲送那位英国大臣上飞机的时候,您当时还是空中小姐吗?”
“当然。”
“您也在那架载着那位大臣回英国去的飞机上?”
她按灭了香烟。
“可能吧,”她说。
“谢谢,柯勒小姐,”我说完,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撇下那杯浓咖

啡,就走了。我现在知道那支手枪是怎样失踪的了。说来非常简单,也很可
笑。那个老东西在罗尔斯…劳依士汽车里,坐在那位大臣身边时,就把手枪塞
进大臣的大衣口袋,在飞机上,他的女儿海伦娜又把手枪从大臣的大衣口袋
里取了出来。她作为空中小姐,做这种事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我在弄清了这
种情况以后,感到空虚,感到疲倦,我踯躅在码头,沿着单调的湖边徘徊,
在我的右边,天鹅和帆船轻轻地在湖面荡漾,我漫无目的地踽踽而行。如果
我的想法对头——肯定是对头的——,那么海伦娜便是谋杀案的知情人了。
跟她父亲一样,她也是有罪的。她背弃了我,她应该知道我的做法是对的,
可是,她父亲已经赢了。她父亲胜我一筹。跟海伦娜斗争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因为她已经横下一条心,因为这场斗争已成定局。我不能迫使她去出卖她的
父亲。我能在她身上激发哪一点情操呢?理想吗?哪种理想呢?真理吗?她
把真理隐瞒了。爱情吗?她已背叛了我。正义感吗?那她会问我:替谁伸张
正义呢?替一个当地的学术泰斗吗?①骨灰是不会抱怨什么的。替一个软绵绵
的不说真话的好色之徒②吗?他也火化了。替我?不值得花费力气。正义并不
是什么私物。她会问我:正义有什么用呢?是为了我们这个社会吗?那样只

① 这里指的是温特教授。——译注
② 这里指的是贝诺。——译注

不过增添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罢了,只不过多了一点闲谈的材料罢了,到
后天这些就过时了。我经过苦苦思索,得出的结论是:对海伦娜来说,正义
感的价值抵不上她爸爸的重要性。对一个法律家来说,认识到这一点是很泄
气的。难道还要我把亲爱的上帝拉进来帮忙吗?他肯定是一位和和气气,又
默默无闻的先生,他自己要生存都很困难的。而且,他要办的事又何其多呢!
(宇宙的直径按照德西特①的算法,——算法旧了,也算得太紧了些——以厘
米为单位:一个1 的后面加上二十八个0。)可我现在需要的,是坚持到底,
振作精神,将哲理强咽下去,把反对社会、反对柯勒、反对斯迪西…劳埃平的
斗争继续下去,同时还要跟海伦娜进行斗争。思想具有虚无主义特征,它使
价值观念发生动摇,所以我要抖擞精神,正视现实生活,于是我精神焕发地
转过头来走向城里,这时候,湖水、天鹅和帆船都在我的左边了。我从一对
对情侣和一些退休老人的身边走过,沐浴在夕阳的余辉里,心情万分舒畅,
后来我喝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克莱夫纳酒(这酒我实在受不了)。大约1 点钟,
我和一个虽然声名狼藉但姿色出众的女人潜入她的寓所,这时风化警察施图
贝尔正站在公寓门口,记下了地址,彬彬有礼地鞠着躬,那姿势想必是含有
讽刺意味的,这是叫一个堕落的律师出丑呀。真倒霉。(然而那个女人很大
方,她觉得和我在一起很荣幸。她说,我可以下次付钱给她,我怕我做不到
这一点,于是坦白地对她说,下次我也未必付得出,我对她招认说,我只不
过是一名律师,她一听,就说要雇我当她的法律顾问。)

风土人情:对此作些说明是免不了的。叙述一件谋杀案,也应同时说明

一下周围的环境,全年的平均气温,地震的平均发生率以及人间、气候等。

万物都是互相关联的:我们这个一会儿被说成是“国家”,一会儿被说成是

“祖国”的企业①,建立的时间大约已有二十多代了,这是粗略的计算。地理

情况:最初的地质构造主要是石灰岩层、花岗岩层以及磨砾岩层,尔后,又

有了第三纪的东西。气候:还算过得去。历史情况:起初还可以,后来哈布

斯堡王朝建立起来,就发生了许多动用武力的事,需要进行拼杀,于是就拼

命格斗。攻破骑士领地、修道院和城堡,就像撬开保险柜一样。大肆掠夺,

获取战利品,对俘虏是格杀勿论。厮杀前进行祈祷,厮杀后大摆酒宴,纵情

狂饮。战争带来不少油水。可是后来遗憾的是又发明了火药。霸权政策遭到

越来越大的反抗。使用中古时代的长柄斧和带刺的棍棒厮打受到了限制。肉

搏战的战士由远方抓来的人充当。过了不到八代,就发生了那次著名的撤退

事件。从那时起,又经历了七代相当野蛮的时期,一方面人们互相残杀,农

民受到奴役(人们对自由从来就不是那么认真的),为宗教互相搏斗,另一

方面人们大张旗鼓地推行雇佣军制度,谁出的价高,就给谁卖命,保护诸侯,

反对平民,保护全欧洲,反对自由。后来,终于爆发了法国大革命,那些遭

人恨的近卫军在巴黎一起被枪杀,他们勇敢地站在丢失了的阵地上,效忠仁

慈上帝的腐朽的制度,而一名贵族军官却在一个阁楼里安然地赋诗:“森林

一片斑斓,收割了的田野一片金黄,秋天来到了人间。”过了不久,拿破仑

把那些大老爷以及附属国的坛坛罐罐砸了个精光,一个国家遭到了失败也是

好事。民主的萌芽,新的思想出现了,有个佩斯塔洛齐②,他是个贫穷、衣衫

① 荷兰数学家和天文学家。——译注
① 指瑞士联邦。——译注

佩斯塔洛齐(1746—1827),瑞士教育家。——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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