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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出天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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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谏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柱子,指节慢慢转得苍白,心情激荡不已。廊下几盏宫灯微弱的光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高淮紧张地看着他,他老早就发现萧谏特别看重自己的亲人,他自己现在当然算不上萧谏的亲人了,也不知道算什么,只好拿他姑姑的事情来吸引他,期盼他能回头。两人僵持半晌,萧谏衣袖微微一拂,竟然接着往前走去。
高淮叹了口气,只得厚着脸皮接着上去拦住他,道:“小谏,我……我也很想你啊,当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接你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萧谏怒道:“你让开!”高淮道:“我不能让!”
两人正纠缠不休,却听院外有人问道:“谁在调戏我的小美人?”却正是赵元采的声音。
高淮和萧谏同时一呆,两人均是高手,已经听出院外忽然间来了许多人,将这里团团围住了。萧谏先反应过来,伸手推了高淮一把,似乎是在避嫌,要把他推离自己的身边。高淮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就当他是关切自己,要自己快走,顺势抓着他的手不放,低声道:“要走你和我一块儿走。”
接着赵元采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批的大内侍卫。高淮和萧谏所在的爬山廊地处甚高,赵元采抬头看着两人,冷笑道:“三皇子,你跑到箫箫的居处来干什么?”
萧谏依旧在挣扎,高淮依旧抓住他不放,从容不迫地道:“陛下,何箫也是东齐战俘,应该被小王换回去。”
赵元采哼笑一声:“是吗?箫箫是东齐战俘,朕怎么不知道?箫箫,你是什么人,你自己最清楚,还是你来说吧。”
萧谏道:“陛下,我是赵国人。”
高淮的手微微一抖,心中有些绝望了,听赵元采沉沉地喝道:“三皇子,朕本来不虞给你难堪。可你跑到朕的内苑中来拉着朕的人动手动脚,却是太过分了。念你是东齐来的贵客,你赶快放开箫箫,朕就当此事未曾发生过,咱们依旧按商量好的协议行事。”
高淮微笑了一下,却是清俊温雅,依旧握着萧谏的手不肯放,道:“陛下,他是谁我很清楚。”
赵元采拧眉恼怒起来,喝道:“动手!”他身后的大内侍卫齐齐向着高淮涌了过去。却听山石假山下的暗影中也有人低声道:“动手!”
接着五个怪人迎了出来,顿时和大批的大内侍卫打斗在一起。
下面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成了一团,上面萧谏依旧在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高淮柔声劝道:“你就别跟我闹了,有什么回去再说好吗?”他话未落,几个高手突破了五大天王的守护抢上这爬山廊,长刀长矛纷纷向着高淮攻了过来。
高淮连忙把萧谏挡在身后,仗剑相迎,这几个侍卫出身江湖,都是赵国侍卫中顶尖的高手,和高淮相持不下,打斗在一起。萧谏借机后退几步,怔怔地看着这廊上廊下一片混乱。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走。高淮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离去,焦急起来,叫道:“小谏!”飞身就想去撵,被几个侍卫缠斗上来,正纠缠不休的时候,却突然间身后几缕诡异的劲风袭到,凌厉怪异,杀气凛凛,直袭他的后心。
高淮猛然回身,见是数道暗器袭来,分明就是那个曾经伤过自己的百里蓉所放,却看不到此人躲在哪里。他忙闪身躲避,还要躲开那几个对手的夹击,却突然间后肩一痛,一道剑光不知何时无声无息斩上了他的肩头,高淮反手出剑,两道剑光相交,发出一串细碎的轻响,接着回身,看到那偷袭之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面容犹带几分稚气,一击得手后,飘然后退,接着长剑一横,剑光刹那间四面八方皆是,如江南烟雨,十丈烟罗,层层叠叠迷迷茫茫。
高淮的肩头鲜血淋漓,却也顾不上管,只想冲过去撵上萧谏,萧谏绕过回廊后,忽然看见那个少年再一次向着高淮的后心出手,慌忙断喝道:“休眉!你在干什么?”
休眉被他一喝,退开几步,却指着高淮道:“我要杀了他!”
萧谏呆呆地看着他,心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快要疯了,原来人人都要疯了!”再也忍耐不住,飞身抢上前去,挤过人山人海刀光剑影杀气纵横,直接冲到休眉脸前,低声道:“你趟什么浑水!过来!”觑个空子一把扯过他的手腕,休眉挣扎,叫道:“我不杀他不行啊!”萧谏扯着他闯出了人群,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休眉道:“那我不能说!”萧谏道:“跟我也不能说吗?快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肩头揽到一边去,忽然手指捏上了他肋下大穴,休眉顿时浑身软麻,倒在了他身上。两人搭帮放马很长时间,因此他对萧谏无一点设防之心,就这样乖乖中了招,被他抱起来扛到了一边。
赵国涌过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五大天王和高淮均是武功绝顶,却毕竟因为是自己闯进了人家的宫苑之中,无法彻底和赵元采翻脸,未免缚手缚脚落了下风。赵元采正看的得意,忽然手腕处被一个人握住了,他回头,见是萧谏,顿时心中一荡,笑道:“小美人,干什么主动拉住爷的手?是想让我放他们走吗?”
他一语道破天机,萧谏便也不避讳,道:“是的陛下,你放他们走吧,我还有话要和你说。”赵元采凑近笑道:“什么话?”
萧谏道:“这儿太吵了,等他们走了才能说。”
赵元采道:“好好好,停手,让他们先走吧,明日换了战俘后,让他们赶快回东齐去!箫箫要和我说话呢,都不准过来骚扰我们。”扯着萧谏就往他的寝殿中走去。
高淮看在眼里,简直忍无可忍却又无可奈何,挥剑劈开两把攻过来的长刀,喝道:“萧谏,你可不要糊涂!难道你果然要秉承家风,也做个贰臣吗?”
萧谏忽然回头看着他,看着他在激斗中依旧清俊洒脱的身影,看到他肩上的伤,心中隐隐地痛起来,想起来他的言语,却又忽然间愤怒起来:“高淮啊高淮,漫说我不会和赵元采如何,就算我和他做些龌龊事出来,我就成了贰臣不成?你这话当真令人好生费解啊!”
亲人
萧谏决定不管了,彻底不管了,拉着赵元采直接进了寝殿,将那一干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打斗扔在了外面。
高淮看着他和赵元采相偕离去,终于绝望了,一时间失魂落魄,高手过招正急,那容他这般失神。那几个侍卫抓住机会,长刀齐齐攻击过来,来势汹汹,高淮却心不在焉,顿时落了下风,屡遭凶险。林再淳不喜与人打斗,本来站在大石后的阴影处看热闹,此时只得飞掠而出,长剑出鞘,与他并肩作战,高淮看到林再淳,稍稍回神,手腕一振,忽然间剑气大涨,将那几人逼退开几步,林再淳借机低声道:“三殿下,咱们不能耽搁在这里,且回去后从长计议!”
高淮不语,脸色落寞寂寥,林再淳侧头看他一眼,他向来温柔和善,此时同情心起,百忙中劝道:“他不肯听你的,回头我让大哥来劝,大堂主的话,田田会听的。”
高淮心道:“你大哥?你大哥他断不会偏着我,他定会怂恿小谏接着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放眼望去,待见侍卫涌过来越来越多,将明洁堂里里外外快填满了,他情知今日想再见萧谏是无望了,若这么纠缠下去,真惹怒了赵元采,却不能把林再淳和五大天王一起葬送在这里,便道:“那好吧,走!”
赵元采的侍卫已经听到了国君要放他们走的命令,便也顺水推舟,由得他们去了。
赵元采被萧谏扯进寝殿,眉开眼笑地看着他,道:“箫箫,你要和我说什么?”
萧谏上去踢了踢刚才被他匆匆忙忙扔入殿中、如今躺在地下装死的休眉,沉沉地道:“就是说他。这孩子有问题,陛下,如今我没空处置他,借陛下的水牢一用,先把他扔进去几天可好?把丁香也先关进去吧,过几天再说。”
赵元采皱眉道:“就是这事儿?”
萧谏点头道:“是。”
赵元采失望起来,也愤怒起来,咬牙道:“箫箫,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爷那水牢漫说一个,十个百个也关得下,可是你拿我作伐子给别人看,爷却不能白和你演戏!你得给我点好处才成!”突然抢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肩,直接推在墙上,接着就去扯他脸上的两层面具。萧谏一把挥开他的手,拔刀出鞘,道:“陛下,想要好处,得有那个本事才成,咱们手上见真章!”
萧谏从前功夫和赵元采差一些,如今跟着舒行草那绝顶高手几个月,他又勤奋好学,功夫长进很快,真动起手来,却不知鹿死谁手。赵元采恨恨地看着他,道:“箫箫,你就跟我耍赖吧!你去我赵国打听打听,我对谁这般容忍过?哪个我看中的人不是直接拖回宫来床上一绑为所欲为?我这么稀罕你,让着你,你却如此乔张做致,就是不肯遂顺我!”
萧谏道:“我没有乔张做致。陛下,情由心生,人家不情愿了,你把人绑在床上觉得很有意思?”
赵元采道:“爷不跟你说这个。什么情由心生?我看你对外面那家伙倒象是有情有义的,不过既然如此,他却为什么把你扔在潞州不管了?爷当时沿路都设好了埋伏,等着那小子去救你,可惜人家不上当!莫非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自作多情?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清醒点吧!”
萧谏一呆,赵元采这是哪儿疼就往哪儿戳,他一腔愤懑在胸口上上下下地翻腾,憋得难受,终于忍不住怒喝道:“要你管那么多!你再不走,我走!”
赵元采冷笑,却也不敢逼他太紧,只得道:“来人!”立时进来几个人,他指着地上的休眉道:“把这小子拖出去,先丢到水牢里去!”侍从们抬起地上的休眉出去了,赵元采跟着出去,却见外面高淮等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空留得满园的侍卫,不禁一怔,笑道:“这小子倒也识时务,知道不可死缠烂打。”
萧谏看得赵元采离开,怔怔地呆了片刻,心急如焚起来,忽然抢到衣柜前,抓出几件衣服胡乱打个包裹,揣了几张银票,急匆匆便出了明洁堂,展开轻功飘出了皇宫。此时天已经微微明了,萧谏赶到太原的南城门,恰城门开了,他出城来在早市上随便买了一匹马,打马就赶往洛阳而去。
没走出多远,却听得身后一阵马蹄踏踏之声,却是大队的人马追了上来,他心中一惊,也不知来者是谁,连忙打马狂奔,可惜这早市上随便买来的马似乎和身后追来的马之品质相差甚远,听得那蹄声越来越近,接着是赵元采的声音喝道:“箫箫,你站住!你想逃走吗?”
萧谏不理他,接着前行,却突然那马一声惊嘶,轰然倒了下去,萧谏应变神速,一刹那间旋身而起,飘落在一边,原来那坐骑竟被赵元采一箭射到后腿上,顿时废了。
他叹了口气,赵元采已经带着人席卷而上,霎时间把萧谏围在了中间,冷冷地道:“箫箫,你这是要去哪儿?爷本来想着你是要和人私奔,却怎么就你一个?”
萧谏抬头看着他,思忖片刻,决定实话实说:“陛下,借一步说话。”
赵元采心中满是怒火,他前半夜招待东齐的贵客在成华殿中狂欢,后半夜赶到明洁堂去看热闹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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