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牯岭镇上那些个风流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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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老婆把菜递给长子,说:“你别听他胡说。”
“哎,大嫂,他说的有道理。菜炒得是不能太生也不能太熟,否则就上不了桌啊。”林晓筧品味这长子说的话,心想自己总是喜欢把事考虑到那么完美那么入微,不就是太熟了吗?联想到刚才在办公室里与小丹的通话,明知道自己非常喜欢小丹,却总是想到她是个已婚过的女人,话里话外既有激有是硬撑着,世界上哪有那么完美的事?
两人喝了几杯后,长子见又来了几个客人,就同林晓筧说了声你忙点儿喝,跳下江堤忙着配菜去了。
林晓筧喝了几口酒,望着江面上一叶小机帆船突突突地剪开银光闪闪的江水,朝上游而去。船上不见人影,想必那驾船人是坐在乌蓬下的船舱里,一边把持着轮舵一边跟老婆唠嗑儿吧。在长江上有很多这样的一家二三口的,一年四季飘在水上,或者在岸边扳罾捞着鱼虾上岸去卖,或者帮人运些杂百货,过着自由自在的辛劳的子,人们把这种船叫做“夫妻船”。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生命如此短暂,江河绵绵长流。一个人要做的事还很多,何苦要抱着虚无缥缈的理念索博自己呢?长子说的对,一盘菜上桌,其实在旺锅、倒油、放盐加佐料的过程中,每一道环节都有其奥妙和感觉。自己在婚姻这件事上应该是掌勺的才对,否则是算那一盘菜还是那尝菜的人呢?
望着月白风清江自流的夜景,林晓筧一脑的浆糊好似被这一江的月光洗过了一遍,他不自地拍了一下桌子,作出了离开写字楼后一直迟迟不敢作出的决定,同时嘴里喊道:“长子,买单。”
“算了哦。”长子笑笑说。
“你算了钱不算了。”林晓筧也笑笑。
第二天,马志高在办公室里听林晓筧说,他要去西双版纳一趟,眼睛眨巴眨巴地问:“你带团过去?没听说我们组团去西双版纳啊?”
林晓筧爽快地告诉他:朱丹在西双版纳。
“玩真的啦?哈哈,你还是被这个绩优股到了。好好,早去早回。”马志高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讲,他对林晓筧作出的这个决定还是蛮高兴的。他胡诌了一句,“**他老人家说的好,要想知道苹果甜不甜香不香,你必须去亲口尝一尝才晓得。”
林晓筧边交待手上的事,边绪高涨地说:“走哇走走哇走,走去西双版纳尝一口。”
旅行社里的员工们也兴高采烈地喊着:“尝苹果去罗!尝苹果去罗!”
黄昏,林晓筧登上了江汉轮去了武汉。
第二天中午,他上了西南航空公司的航班直飞昆明,然后转机飞向那满目葱绿、阳光透明、四季水果飘香的迷人地方——西双版纳。
第五十二章 小城秋月(三)
()【一听说他们要抢车,陶石贵的脑袋顿时懵了。这车是白阿姨买给他的,自己还要靠这台车跑出钱来还给白阿姨,没有车了怎么行?他心一着急,浑鼓足了劲地侧面一撞,想把中年男子撞在方向盘上,利用方向盘别住压在上的中年男子,自己能腾出来。】
当俩男一女三个游客上了车后,出租车司机陶石贵觉得右眼皮跳了几下,他心里打了一个颤。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眼皮又没跳了。他暗自笑了一下,紧张什么还早嘛。看看右边台阶上那些灯火通明的商铺,估计还只是**点钟。虽说天空沉闷闷的,怕是要下大雨了,但下山快的话也就个把小时的功夫,能有一百块钱的收入,值。
上车的三个游客说是要赶晚上11点的下水船,问陶石贵能不能把他们直接送到轮船码头上去。一般晚上不下山的他见三人焦急不安的样子,便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出租车离开了半边街,绕过隧道前的花坛径直朝北山园门方向驶去。
出了园门,灯火渐渐稀落。坐在陶石贵旁边的一个左脸颊上有一笔刀痕的中年男子递上一根烟给他,他笑笑摇摇头说自己不会,便一心驾驶着车顺着弯道往山下而去。另有一男一女坐在车后窃窃私语,听不出是何方人氏。
陶石贵开着车在拐弯打方向盘时,从眼角的余光中瞥了边的中年人一下,觉得此人脸色沉沉的,像是有很深的心事。平时开车不喜欢跟客人闲聊的他,这会儿想说话都不好开口,于是一边开车一边望几眼前方的弯道上是否有上来的车辆。偶有一二辆交汇的车时,从汇车灯光中他找到一份踏实的感觉。而一旦遇上来的车交肩错过后,前面又是一派迷蒙雾罩的,这时他巴不得一下子就将车开到山脚下去。他有些奇怪的是白天二十几里的山路,左弯右拐的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山下的红屋顶农舍,今晚开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看到山下的灯火?
出租车从一块巨大的宣传牌下绕过去,司机们都知道过了这个牌,上下都是一半的路程。按说十月份庐山的天气是最好不过的了,天高气爽,云淡星繁。然而今晚的天气却是沉沉的,昏厚的云堆上好似储满了落未落的雨水。那种感觉到头顶上悬着一盆水的滋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陶石贵有些后悔不该接着趟生意。究竟是什么原因,一时半会儿他也说不清楚。他准备把这几个客人送到码头后,自己找一家旅馆住一晚,明早看能不能捡几个游客上去。这么昏暗如磐的黑夜,他实在不愿意独自开车上来。
正当他边开车边打着小算盘时,坐在后面的青年男子拍了拍隔离网,说他老婆晕车晕得很厉害,麻烦司机停车歇一会儿,等他老婆下车吐一下再走。
陶石贵一听,忙把车开到一段稍宽的路道旁停了下来。下午他把车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真要是把车吐得污秽不堪的,那才难闻呢。青年男子推开车门,靠在门边搀扶着老婆下车后,俩人好像就蹲在车边。只听见那女人“哇哇哇”地干呕着,却没有呕出什么来。
坐在陶石贵边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前面几个凸出的弯道上灰黑一片,没有一束车灯。于是,他往陶石贵边靠去对着窗外埋怨地说:“吐了半天怎么还没吐出来?吐不出来就赶紧上车赶路嘛。”
听了中年男人的话,陶石贵也觉得有道理。他抬手把车窗玻璃要下来,将头探出去看看时,猛地从车门下伸出一双手来一把箍住了他的颈脖子。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坐在他边的中年男子呼地一下扑在他上的背上,死死地抱住了他。
就这么一箍一抱,陶石贵心里顿时知道自己遭到劫车的了。他奋力地一挣头颅,虽说没有挣脱开来,但可以侧着脸看到俩个摁住他的男人。他想大声喊叫,又想到在这空寂无人的盘山公路上喊也是白喊,便说:“两位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中年男子嗡声嗡气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今晚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车,痛快的话就下车走人!”
一听说他们要抢车,陶石贵的脑袋顿时懵了。这车是白阿姨买给他的,自己还要靠这台车跑出钱来还给白阿姨,没有车了怎么行?他心一着急,浑鼓足了劲地侧面一撞,想把中年男子撞在方向盘上,利用方向盘别住压在上的中年男子,自己能腾出来。
这一招果然灵,他猛地一转双脚踩在了两个座位的空挡间,侧着把背后的男子摁在了方向盘上。但他的颈脖子却受到了扭伤,并还在车外那男子的手腕里。这时的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嘴里一个劲地喊道:“不能抢我的车!不能,不能抢我的车……”
“唉哟,你个妈妈,这家伙好大的劲啊。”中年男子显然是被陶石贵撞痛了。
正当陶石贵拼力摁住中年男子,脑袋在死命地扭动时,一只女人的手从车窗上挤进来,一拽车门把手,那门刚开了个缝,就在三个男人的争斗中大开了。而这门一开,陶石贵便失去了支撑点,人也就随着敞开的门被车外的青年男子拽了下去。
中年男子在这一瞬间的惯中滑了手,重重地摔到在座椅上的他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陶石贵在跌下车时,双臂是挣脱了中年男子的箍抱,但脑袋还是被青年男子紧紧地搂住的,且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在挣扎中将双手抵住门,奋力地向上一顶,正好撞在了青年男子的下巴颏上。只听到“我个妈呀!”一声,他的脑袋顿时摆脱了他人的控制,却也被车窗的边框碰得眼冒金星,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青年男子反应非常的快,他的双手从陶石贵的颈脖子上脱落后,赶紧用体抵住了车门。这时,旁边的女人也扑了上来,立刻把强体壮的陶石贵夹在了车门与门框之间,使陶石贵动弹不得。与此同时,从座椅上爬起来的中年男子杀气腾腾地拔出一把匕首来,嘴里骂道:“你个妈妈,非要得老子见血啊?”边骂边扑上来朝陶石贵上连捅了三刀。
一阵刺骨的钻痛从背后痛起,陶石贵“啊”的惨叫一声,体痛得如触电般地痉挛了几下,便软耷耷地不动弹了。眼露凶光的中年男子见司机已软绵绵地趴在车窗上,而门外的一对男女孩死死地抵住车门不松手,就骂了一句:你个妈妈,快松手清理一下走人啦。”
三个狗男女把昏死过去的陶石贵从车门上抱下来,绕过车头一扬手,把他扔下了盘山公路。然后,三人急匆匆地上了车。在一阵阵夜空滚动的闷雷声中,青年男子发动了车子,一纵一纵地朝山下开去
第五十三章 魂断盘山道(一)
()不一会儿,天空下起了倾盘大雨。
这场酝酿了太长时间的大雨,下得是天昏地暗,如千万条皮鞭抽打着黑黝黝的山壑和茂密的林海。这是一场暴风骤雨,老天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便把积郁了太多的愤怒和怨怼发泄下来……
大雨过后,天地间万籁俱静,除了崖壁上滴滴答答的水声和溪涧的流水外,一二声锦囊鸟的悲啼,使暴风雨洗过后的山野显得更加凄清悲凉了许多……昏死过去的陶石贵被大雨淋醒过来时,那雨也停了。被三个狗男女扔到公路下茶园里的他,奄奄一息地趴在泥地上,刀口里流出的血被雨水渗进了土壤里。他想挣扎地爬起来,可是实在是使不出一点儿劲,只得趴在那里睁着眼睛望着弯曲的山道,希望能有上下的车辆。
车辆。当他想到自己开的出租车,脑海里乍现出闪电般的疼痛——那是白阿姨买给他的车啊。自己多么想开着那车挣好多好多的钱,那样就可以把白阿姨买车的钱还给她,那样自己就会觉得堂堂正正些。然后还要挣钱,挣好多的钱。挣那么多钱干吗?找瑞香。找瑞香说出自己想说的心里话,我好喜欢你,瑞香……唉,瑞香不会看上我的钱的,她自己也会挣钱,她的心高得很,她是不会看上我的……
啊哦,我看不清了,怎么看不清那弯弯的山道了?我怕是上的血快流干了吧?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抢我的车啊?那是我活命的车啊,怎么办……没有了车,我怎么向白阿姨交待?那是车灯吗?一、二、三,哦,不是,是天上的星星?我看不清了,看不清了。爹、妈,儿子什么都看不清了,儿子好想回家啊……
寂静的山野,今晚的锦囊鸟叫得特别的悲戚。那凄厉的鸣啭,似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二十出头的陶石贵伤口的鲜血流淌殆尽,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此时,正是初秋的下半夜,寒冷的山风一道一道地刮过来,掠过茶园朝坡上的盘山道而去。可怜的陶石贵满含忧愤地慢慢吐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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