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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不打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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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玫瑰摇着头。



“我脸上不干净。”我问,一边找画妆镜。



“别找了,没有。脸上挺干净的。”玫瑰按住我的手说。



“不想跟你说的,不说,又没人可说。”玫瑰脸上是种赴死的表情,什么事,会这般严重。



“那你说吧。”我说,心里七猜、八猜没猜着。



“下班吧,我在在水一方等你。”玫瑰走开,又转了脸,看着我,心里搞不懂,她老人家怎么了。



见了头,头的表情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心里好受许多。



我拿了文件准备离开,头叫住了我,我像被定了法术一样,站在那,背朝着头,不敢看他的脸。



“我去看了我父亲。”



我点了头,却没有原来预想的那样有成就感。



“你别辞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朋友,可以吗?”我迅速转了头,傻子一样点着。



头笑了笑:“行,出去吧。”



我们是回不去了,可是到了一个相互都能接受的地方。



后来头说:“我想,当时是迷恋你的家,温馨的家。”



人们总是在迷惘时错乱了方向,不知那就是自己要找的,有时也会错觉,那是自己要找的,其实都是。爱不是强烈的捅有,而是幸福的给予。



幸福就好,人们都这样说。



第11卷



苍凉的新生命一



“漫凝。”我听着电话,是朋友碧华。



“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我还听着,她倒是从那场婚恋中解放出来了,又重新进去,中间见过她两次,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也没她说的要防着谁过日子。你看,还是这件吧,男人总要穿的象样,别叫人笑了。我得给婆婆寄点钱,她对我挺好,她一直不认那女人,说,儿媳,这辈子就我一个。他家的姑姑来了,可怜的,死了男人,一个人供个学生,我得给她找个地方。不知是她嫁了他,还是嫁了他的家,一家子的事,都倒成了他的事。一次次的把我硬拉进了她的生活。我却极力想出,再也没一点好感,给那个男人了。只是想,她儿子,长得还好吧,他怎么不惦着。



“那个男人是我老公的同事,上次见过你,比你小,不过,他说,要是不说,只怕人看着,年龄比你还大。”



“见过我?”我不记得和碧华老公的同事有任何的接触。



“那天,你穿着旗袍来,记得吗?”我想起来,从里面是勾出了几个头,会是那一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不会是什么好鸟。碧华的婚姻,更有记忆的人是我。



“听着吗?他条件是不错,家里有一个姐姐,出嫁了,父母都有工作,退休了,以后没负担。她好坏在事业单位上班,虽说挣的不多,但有保障。”碧华娓娓说来,看来是打听清楚了。



“不,算了吧。”



“为什么?”



“因为是你老公的同事。”我不喜欢说话绕着,犹其是自已的朋友。



“你也别一棍子打死一片人,他是不好,可是,别人不见得就不好,幸福的婚姻多了,别盯着我的不幸,他现在改了,在家,竟会帮我做家务了。”碧华的声音分明是一种满足。



“我现在没心情。”



“算了,也不勉强你,不过,你也不小了,女人的青春总是有限的,别让它们跟水一样流走了。”我嗯的答应了,那头是碧华的叹息。日子总要过的,伤心也好,不伤也好,她并没有我看的那样养好了伤口,只不过,盖着不想让人看见罢了。



下班了,玫瑰敲了我的桌子,我从呆滞中醒过来。



玫瑰先走了,我随后,跟搞地下工作者一样。有点好笑。



和这个位子有缘。



两杯咖啡,我来这里三次,一次自己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人们都没问,就点了,我是一个陪衬,并不是主角。



玫瑰看着我,欲语不休。不是她的风格。



“说吧。”



玫瑰搓着手,极度不安,牙齿咬着下嘴唇,上面的唇彩一点点被她吃进了嘴里。渐渐在视觉上形成一个立体的波浪。



  苍凉的新生命二



“旭静怀孕了。”玫瑰说的太快。



我瞪着眼,她又说了一遍,我听清了,非常清。



可是,我对于这些事缺乏一些时间的推断和本质的猜测,竟说:“挺好呀。”



玫瑰的咖啡从嘴里喷出,蓝底方格的桌布上,瞬间开满了星点小花。



服务员过来,递了纸巾给玫瑰。问用不用换一下桌布,玫瑰一边擦嘴,一边说,不用了。服务员离开,我再也喝不下眼前的咖啡了,想着里面有没有玫瑰的涎水。



“你没搞错吧,她还没结婚呢?”玫瑰的脸色呈着一种猪肝色,暗紫。



“噢。”我小声说着,才想起,那个娇小女人离开邰斌也不过三个月而已,再找男朋友结婚,有点闪了,闪婚一直在媒体上占着位置,是因为闪的人太少,就象是英雄一直被人叫着,可身边找不到一个英雄。



“四个多月了,她非要生下来。”旭静的勇气可嘉,就算是社会再开明,未婚妈妈还是让人承受不了。



“那我,你跟我说干吗?”我看着玫瑰。



玫瑰的脸色,是脱了水的红玫瑰,不但色泽深沉,而且非常脆裂。一动,就要被拉出千万道口子。



“我是她好朋友,必须要阻止她的傻行。”可我,不是她朋友,我心里想。



“那个孩子的父亲你认得。”玫瑰对着我,一股子苦大仇深。这种表情有些年头不见了,现在的社会,人们的表情多是麻木,这种激烈情绪的爆发是极罕见的。



“邰斌。”我的嘴张的极大,孩子,邰斌的,那么,我不敢往下去想。只想,人家连私生子都敢生,我却被吻了一下,折腾了志雍一夜。都生活在一个天地间,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是我原始,还是。。。。。。



“是啊,他得负责任吧,不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跑。南非耶,我们伸手都别想够到。他也太过份了,跑那么远。”玫瑰的脸呈了一种垢腻的青灰色,是那种旧年家的锅灰撒在了青苔上的感觉。



我不说话,邰斌一下变的太为陌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说,爱情是神圣的,是两性间心灵的交汇,我看不出她和娇小女人的交汇,却看到了生命的交汇,孩子都要出生了,是十个月还是九个月,听说有的孩子七八个月就出生了。



“你必须告知,他得负责任。”玫瑰完全爆发了。脸是蛋黄剥开,外表那一层没动过的青黄,加着淡湖绿。



“我管不了。”我起身,留下玫一个人,我真是管不了,祖母绿还在家里,搅不清。我可不想再去负担别人的事情了,这跟我没关系。不是冷漠,而是头曾说过,你以为你是谁?我是谁,我只是我,连自己生命都负担不了的人,别人的人生,还是由别人负责好了。



  苍凉的新生命三



头,不再照顾我,工作成倍的多了起来,这对于我来说,不是负担而是分散无乱杂章心思的一种灵丹妙药。



玫瑰一味的追着我,好象我是可以解决问题的唯一人选。



这中间也断断续续的听了些旭静的故事。



起先是看重了他的家庭,觉得可以有许多好处得,邰斌外婆却极不喜欢她,每次回邰斌家,总是招来漫骂。后来,再去就躲着。邰斌对于她,不近也不远。心思却没放在上面,她像一条小蛇一样,尽力缠绕,只奈本身的尺寸太短,总觉得要突的滑下来。于是不得不想个永久的法子,这种法子,上天早就给好的。一个女人一旦有了男人的孩子,这肪骨血就在女人的身体里,男人最多不认,却做不得主。



生命的延续有太多形式,生命的孕育却是这般苍凉,只是一截绳子,长短可否,不是他能决定的,但是多半情况下,还是可以栓的住的。



邰斌喝多了,本性使然。旭静成功了。这样的年月,一夜情,想要拴住一桩婚姻,难免太为单薄,好在,旭静怀孕了,这对于邰斌来说,是件头痛的事情,他本没打算发生这些事,也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可是,我想,邰斌外婆去逝时,旭静是以家属的身份出现在了葬礼上。邰斌并未反对。



去了山里,志雍和她谈了条件,一大笔钱,打了孩子离开。



我想不出来,志雍会和他谈些什么,那怎么谈,不过志雍谈成了,旭静接受条件,离开。



那个呆在她体内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去了医院三四次,每次交了钱却又逃掉,那个孩子在她体内,有了心跳,有了脉动,如要拿去,和杀人无异。一天,一天,再去医院,人家不肯给做了,说是太大了。是无奈也罢,是不忍也好,旭静决定生下孩子。



邰斌不知道,只晓得一切都结束了。志雍也不知道,他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这样固执。为什么非要往坑里跳。我知道,却什么也不想做。耳边,只有我是谁?我不过是我,连自已日子都过的混沌一片的我。



未未的继母死了,我去送了花。未未父亲更老了。佝偻、像一张旧年泡泛了的牛皮纸一下被晒干了水份,死气沉沉,透着暗沉的黄白。



桔子没去,又见了叶兴达。



“我们快要结婚了。”



“幸福就好。”



叶兴达脸上的表情略挪了一下,这样的地方,笑也不好,不笑也不好,他的表情恰到位。



“总是再见,真的抱歉。”



“人生真快。”一个花样女人,一下就成了一杯黄土,和别人一样的顏色,不多一份,也不少一份,人生还是有公平时候的。



一个女人,哭啼啼的跑了来,因为太胖,中间踉跄摔了几回,鼻子和眼纠结在了一起,鼻涕和泪分不清,清汪汪、黏乎乎的挂了一脸,就如同女人常做的那种没有顏色面膜,只是涂的不均。



“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那个妇人,抱住未未父亲,又是咬,又是哭,又是抓。未未父亲石头一样定着,不动。



“好好一个人没了。还我女儿,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呀。”那声音直上天空,像要把天撕裂一个口子,让她女儿从天上掉下来似的。可是,她女儿没在天上,在地里,黄土掬了一捧的地里。



  苍凉的新生命四



人们拉开了那个女人。她无奈坐在地上,又向前半爬过去,拼命的扒着土。



“你给我出来,出来。你娘我还没进去呢?你倒先占了地,要知,养你干什么。”人们又上前拉了。



“入土为安,节哀顺变。”叶兴达上了前说。



一个耳光,啪的扇在了叶兴达脸上。



“你个畜生。为的当官,把你妹都送人了,你妹买了身,你当了官。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人群中有些嗡嗡的声音,就象是千万只蝇飞在了一起。



“妈。”叶兴达跪在地上,任由妇人,在她身上撕打。



天上,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去,大约这里太乱了,吓着了它,我的大脑也开始混沌,这都是些什么?太乱了。



“奶奶。”是维维,二岁的女孩,不,现在大约三岁了吧。



桔子也来了,穿了件黑色大衣,皮肤更白了。



那妇人抱了维维狂哭。桔子上前,扶起妇人,四个人渐渐离开。人群安静起来,大约除了我,再也没旁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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