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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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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钱文佐看一眼害怕得直打哆嗦的女儿,又看一眼还维持表面镇定的钱慧君,紧绷的嘴角奇异的缓和了下来,“慧君,你家里遇到这么大的难事怎么不跟叔叔伯伯们说?这要去嵊州,也该是堂伯陪着你们才是。湘君,你今晚带着灵丫就歇在这边,爹到隔壁租间房,明早一起上路。”
这……这峰回路转的也太神奇了吧?别说钱湘君没回过神来,连钱灵犀也犯了傻。只有钱慧君,暗暗咬碎银牙。这下,她的如意算盘可彻底毁了!
钱慧君哪有这么好心的带钱湘君上嵊州去会情郎?她不过是想鼓动着钱湘君和陈昆玉私奔,然后自己一家就可以负荆请罪的前去荣阳了。
这是她想过最为可行的法子,当然,到时如果要问起来,她可以把所有的脏水泼在钱湘君身上,自己反而做出一副无辜受害者的模样。就算钱湘君要反咬一口,但私奔的丑行已经做下,还有谁会相信她的清白?
至于说到莫氏对她们家的小小恩惠,那在钱慧君心中完全一文不值。所以她早就下定了决心,钱湘君愿意跟陈昆玉走便罢,若是不肯,她也会想个法子把她随便推上哪一条船,总之是让她有借口去投奔国公府就行了。
这就是她精心布置的“契机”。却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给钱文佐发现,坏了好事。难道就此放弃吗?钱慧君不甘心。
她暗自思忖,钱文佐要陪她们去嵊州,无非是想挣个好名声罢了。自己是否能利用这个机会反败为胜呢?她的目光落在钱湘君的身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只要这丫头自己不争气,谁也拦不住!
是夜,三个堂姐妹挤在了一张床上,先后入梦。
钱灵犀依旧很悲催的掉进那个窖井里做苦力,经过几天的适应,她发现那葫芦是个黑白颠倒的家伙。白天怎么睡都不会来烦她,只有晚上,一旦入眠,立即就被它抓去打洞了。但两天的辛劳,还是有了点小小的成就。起码那洞穴日渐宽敞,昨天给了她一盏灯,今天还多给了她一把小锄头。
干吧,钱灵犀认命的根据萤火虫灯的指引,继续开挖,而在葫芦里,依旧是那只绿团子的天下。只是今天,还没等它开始例行的活动,就感觉到又有人在窃取它的能量了。
绿团子怒了。
火大的滚到葫芦底的某个方位那儿,使劲蹦跶几下,葫芦里结出了密密的网,一旦有外力的侵入,便有细细的雷电回传过去。
对方立即老实了。
但没过多久,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绿团子抓狂的在地下又打起了滚。它拼了命般往葫芦口飞去,却总在飞到一半时就无力的坠落下来。
绿团子气恼的在地上团团打转,忽地想出了个办法,它紧紧的贴在葫芦底上,急速转动到极致,引动了风。
风越聚越大,很快就形成如龙卷风般的气流,天然形成一股吸力。将葫芦外一股细细的绿色能量被引了进来,但那能量外面还笼罩着一层黑色的瘴气,也一同被吸了进来。
绿团子管不了那么多了,它就象是个任性的小孩,一意孤行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钱湘君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不停的做梦。
一时梦见她和陈昆玉相会,可很快就被一道惊雷给打断了。过了一时又梦到她嫁给陈昆玉,可很快又被大风吹散了。
梦境支离破碎,弄得她辗转难眠。早上醒来的时候,和钱灵犀一样青着眼,无精打采,反衬得钱慧君益发的光彩照人。
可这有什么了不起?钱小妞才不羡慕,自己这是天然去雕饰,她那可是涂了脂抹了粉的。
一路无话,只是到了晚间的时候,钱灵犀不再被要求在窖井里做苦力,而是给放回了葫芦里。只是看着满葫芦的乌烟瘴气,钱灵犀很不明白,怎么几日不见,这里就弄得这么脏?幸好袁芳菲给的灵符给力,大象举起长鼻子,卖力的清扫了半天,才堪堪恢复了干净。
然后,还没等钱灵犀庆幸脱离苦海,她再一次被甩进窖井里,某只压榨劳工越发得心应手的绿团子再次勇猛的蹿了出来,继续和那个不知名的敌人斗法。
一路紧赶慢赶,十九日这天,嵊州到了。
有钱文佐这个大人在,办事速度极快。带钱慧君去典当了首饰,又带她买了钱文俊要用的燕窝等贵重药材。钱文佐还自掏腰包,贴补了几样,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眼见始终没有寻到单独带钱湘君出去的时机,钱慧君只得动脑筋去办另一件要事了。
第54章才子
“大伯,这会子正好无事,我想去桐文馆看看有什么新出来的诗文佳作,好抄回去给爹爹弟弟看,可以么?”办完正事,在客栈安顿下来之后,钱慧君抓紧时间,提出这个建议。
桐文馆,是当地官府为了给文人士子们提供一个交流切磋,卖弄风雅的地方而特意修建的茶楼,很是清雅。大凡本府士子们的名作佳篇俱从此流出,然后名扬四海。
故此,桐文馆也成了所有来到嵊州的读书人都不会错过的地方。果然,钱文佐同意了,“那咱们抓紧时间,早去早回。”
桐文馆建在当地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前后有院,中间有楼。楼分三层,可以任人上下,但诗文作品却不是能随意挂的。所有意图挂出来的作品,都得经过这里的馆主,和几位老学究们的等级评定,才能以上中下品,分挂三楼。但只要能被收录,就已经是很大的荣耀了。
钱灵犀对这些诗词文章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对这里的另一样东西有兴趣。
因是官办,财大气粗的桐文馆茶点做得极好,非寻常可比。有钱人尽可以拣最精致名贵的上,但若是不想花钱,这里也免费提供花茶一杯,糕点两块。
钱小妞上一世便知道此处的这个便宜,不时总要来占上一占。这一世既然来了,她也不会客气。捧一杯飘着茉莉清香的花茶,拿两块茶楼免费供应的马蹄糕和小酥饼,钱小妞很自觉的躲一边吃去了。
善哉善哉,味道还是一样的好。
“堂姐,我要抄些东西,就不陪你了。你不如和灵犀妹妹去吃些茶点,我很快下来。”进了此处,瞧见有不少衣饰华贵的士子文人流连,钱慧君见钱文佐已经自行走开到墙边欣赏佳作,她也想单独行动了。
钱湘君确实对这些文章也没什么兴趣,钱文佐是很重视教育,不过那是对子侄,对女儿他要求不高,只要她们粗通文墨,温婉和顺便罢。见堂妹有意甩开自己,她也不跟在她旁边讨人嫌了。只是让她跟钱灵犀一样跑去吃点心,她又觉得有些没意思。
钱文佐往窗边看了一眼,忽地转头发话,“你带灵丫到那边茶室坐一会儿,她年纪小,别走丢了。”
钱湘君柔顺的去了,这儿的茶室其实是隔出来给人清谈的地方,为免相互打扰,都有屏风分离,有女眷时更加方便。
钱湘君带钱灵犀在角落里寻个地方坐下,立即有小厮上前支上竹屏,钱文佐看女儿已经安坐妥当,略略颔首,放下心来。
此时门外脚步声响,有一群少年子弟微带醺意,结伴而来。无不手摇折扇,轻绸薄衫,极尽风流之能事。
钱文佐颇有些不赞同的微微挑眉,转头继续看字。但钱慧君却是心中一喜,暗暗留心比较,谁身上的玉珮最好,谁身上的衣衫最贵。心里大概有个数之后,她先上了楼,等人上来,好做买卖。
这群少年子弟进了此处,并不看诗观文,倒是涌到茶室那边,准备吟诗作赋。
钱灵犀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在小茶室里对着沉默似金的堂姐甚是无趣,便从屏风缝隙里打量着对面那群自命风流的才子们,看他们显摆。反正她年纪还小,就是给人瞧见也无所谓。
“今日我们在此一聚,明日便各奔东西,还不知几时能再相会,大家在此作诗不算,还应该相互留个表记,哪怕是一点墨宝,日后也是个念想。说不定多少年后,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其中衣饰最为华贵的绿衣男子说的这话,得到众人的积极响应。纷纷在书写诗词之余,又写几个平时拿手的字,赠给他人。
钱灵犀却瞧见绿衣男子悄悄把一个眉目最为俊秀的白衣男子拉到一旁,解下自己的扇坠递上,悄悄的道,“此物虽不贵重,却跟随愚兄多年,望贤弟不要嫌弃。”
从钱灵犀这个角度,恰好看到那一只白玉扇坠虽然不大,但光华莹润,状若凝脂,应该不便宜了。这绿衣男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送了,想来心思格外不同。
果然就见那白衣男子不肯接受,“贤兄的一番好意,愚弟心领了,只是这样贵重的礼物却不好接受,何况你我又不是分别,咱们还要一路同往京师的,日后自然可以常来常往,何必客气?”
那绿衣男子甚是失望,正好同伴又呼唤他们过去,白衣男子趁隙离开,绿衣男子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回到众人当中。
钱灵犀看出几分门道来了,那绿衣恐怕是个断袖吧?可惜人家没那嗜好。只这二人说要赴京,难道会是哪户官家子弟?只可惜她都不认得。
“陈兄,你的大作好了么?”
“写是写了,只是不好,还望诸位兄台不要笑话。”
当这个男子声音响起,钱湘君的脸色陡然一变,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屏风跟前,直直的望着对面的男子,眼中又是激动,又是不信,又是狂喜,又是迟疑。
这是怎么了?钱灵犀见她脸色不对,迅速锁定她看向的青衣男子。唔,生得不错,一表人材,但眼中却有几分年少得志的轻浮之意。
“不错啊!”几人围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大作,又是一番相互颂扬。
有人笑道,“只是陈兄此语,却有些春情难舍,依依离别之意,莫非是在家乡还有什么红颜知己,割舍不下么?”
钱湘君听了这话,一张鹅蛋脸顿时涨得通红,眼中的激动更加溢于言表。钱灵犀恍然,那是陈昆玉!
“张兄说笑了,我所割舍不下的唯有家中的父母高堂而已,哪有什么红颜知己?”
“你可不要不好意思,纵是承认了还怕我们传出去么?听说你是在钱家读的书,那里的女孩可也是能上学的。难道就没有一两个青梅竹马?”
“嗐!我们那乡下地方,哪有什么红袖添香?不过是些小家碧玉而已,真正的大家闺秀,可都在荣阳呢。”
“那陈兄此去,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可别让太多小姐相中,到时抓破美人脸哦。”
“这话就该打了!咱们是堂堂正正的读书人,怎可以美色作为晋级之阶?”
陈昆玉虽然极力撇清,但眼角眉梢那股压抑不住,又跃跃欲试的喜意是显而易见的。
钱灵犀转头看着钱湘君,她木然站在那儿,眼神心碎象是霜打的花,全无光彩。
担心的伸出小手拉拉堂姐,钱湘君低头看着她勉强挤出一抹苦笑,随即心灰意懒的任由小堂妹拖着她重又坐下,越发静默了。
外面,这群年轻的士子们还在就这个话题聒噪不休,陈昆玉的笑声透过众人,清晰而又尖锐的不断传来。
“……你们不知道,有些姑娘表面上看也是好的,只是略给她两分颜色,便自以为如何如何了。可咱们身为男子,偏又不好把什么话都说得太透。一旦挑明,她们反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真真让人头疼……”
“正是正是,我那表妹就是如此,成天纠缠不休,烦得不行。偏是亲戚,摆脱不得。”
……
风流才子们各自炫耀着他们的“烦心事”,而曾经痴心一片过的女孩直到亲耳听到的这一刻才真正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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