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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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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看清。在普克面前,米朵是清澈的。

    而项青,项青呢?

    项青温柔,美丽,大方,优雅。曾克从见到项青的第一面起,就得到项青无微
不至的关注和照料。项青自始至终恰到好处地把握着她的分寸,那么柔和,几乎有
点温顺。而项青真的是温顺么?普克想,项青的确没有反对过自己的意见,即使普
克的意见与她的有差别,项青也木会直接反对,她会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普克,她内
心真正想做的,到底是什么。这种方式是如此婉转,没有言语上的冲突,却在无声
无息中扭转了普克的方向。就像一股看起来柔弱的水流,其中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普克忽然想起老子的一句话:天下之至柔莫苦于水,而攻坚强者莫能胜之。

    普克又想到,早上在项青房间时,自己对项青说的话。普克说:项青让他相信
了女人是水做的。在说那句话时,虽然普克还没有完全明晰自己的感觉,但潜意识
中的意念却早已存在了。

    普克想得出了神,拿着电话半天没有出声,心里却有种渐渐豁然开朗的感觉。

    米朵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喂”了两声后,知道不是电话断线,便明白普克
的老习惯又来了。米朵不止一次遇见过类似的情况,普克在与她通话时,如果脑子
里突然想起某件事,常常会不知不觉地走神。米朵已经习惯了,所以既没有催普克,
也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安静地等着普克自己“醒”过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普克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在与米朵对话,忙说:“哎呀,对
不起,我想到一个问题,一下子走神了。”

    米朵笑起来,说:“你呀,还是这样。看来现在这个案子也挺棘手的,是吗?”

    普克说:“是呀,不过,和你一打电话,我忽然有了一种新的感觉,虽然还没
完全确定,但说不定会对案情有很大帮助。如果真是这样,那都是你的功劳。”

    米朵说:“好吧,等你回来时再好好谢我。天不早了,又是长途电话,咱们别
说了,你早点休息吧。对了,最近晚上睡眠怎么样,还好吗?”

    普克说:“虽然睡得不长,但还算好,你放心吧。我挂电话了,你也早点睡。”

    这一夜,普克的睡梦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场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直试
图控制他,扭转他,摆布他。普克在梦里竭力挣扎,然而那种力量没有一种确定的
形态,而是透明的,变化万千的,无边无际的,铺天盖地,无孔不久,像空气一样
淹没了普克。普克在那种力量中,感到越来越重的窒息,觉得自己的身体像~只陷
入蛛网中的昆虫,被越裹越紧,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窒息……

    普克想伸手去推,去挡,去搏斗,然而他的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他觉得自己的
整个意识都快在这种折磨中爆炸了。他拼命积蓄力量,吸气,吸气,再吸气……终
于,普克大叫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腾地从床上坐起身,从梦魔里醒来。

    在初醒的瞬间,普克忽然想起了两幅画。

    那是普克第一次随项青到她家,在大厅墙壁上看到的两幅油画,一幅是西班牙
画家达利的《记忆的持续》,另一幅是法国画家卢梭的《被豹子袭击的黑人》。

    这两幅画以前普克在美国留学时都曾看过。卢梭的那幅《被豹子袭击的黑人》,
整个画面色彩鲜亮,主画面是一片美丽生动、充满生命力的热带丛林。一轮血红的
夕阳悬在丛林斜上方。而丛林里那些高大的树木下,一个如同影子般的黑人,正被
一只凶猛的豹子袭击。那种美丽和诡秘中隐藏的危机,带给人一种深深的恐惧和绝
望。

    另一幅画《记忆的持续》,普克从第一次看到时,就产生了深刻的印象。整个
画面像是在梦境里,远处是一片蓝色的汪洋,汪洋的右边,耸立着刀削般的绝壁。

    左边的海面上,奇异地浮突出一块蓝色的水面;而这矩形板块状的水面,似凝
固非凝固,似流动又非流动,隐隐地透露出一种类似于死亡的气息。画面的近处,
一张像是桌子的台面,从左下角伸出一半,桌面上突兀地长出一根弯曲枯死的枝干。
画面的中间,一个变形的肢体,所有的线条都是圆滑柔顺的,像是被水流冲刷了一
世。

    肢体的左边部分,一排长长的睫毛,像是一只微微闭着的眼睛。在桌沿上,枯
死的枝干上,变形的肢体上,分别有一只扭曲变形的时钟,钟面上清清楚楚地标志
着一个时间。另有一只反扣的表盘在桌面上,上面爬满黑色的蚂蚁。所有不同事物
的接轨处,都表现出混乱的逻辑。光与影的错乱,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画面看不到的
地方进行窥视。而那些扭曲的时钟,那些黑色的蚂蚁,都像是在唤醒人心深处某种
潜藏的恐惧和深深的焦虑……

    《被豹子袭击的黑人》及《记忆的持续》这两幅画,虽然出自于两位不同派别
的画家,但两幅画所表现出的情绪却有着相似之处,都隐藏着内心的焦虑、不安、
悲伤、恐惧,还有一种似乎无法挽救的绝望。普克暗想,这两幅画是谁挂在客厅里
的?选这两幅画的人,是因为单纯喜欢它们的画面,还是因为其它更深的原因?

    普克想起,当时站在身边的项青看到他注意那两幅画,说了句:“这两幅画,
是我从A 市美院一位油画家那里买的仿制品,我都很喜欢。尤其是这幅《记忆的持
续》。不过,我更喜欢它的英文译名《Thepepersistenceofmemory》。

    普克听了曾问:“什么样的记忆才会那么persistent呢?”而他的心里不知为
什么,有一丝淡淡的阴影轻轻掠过,原来选这两幅画的人正是项青。

    现在,当普克从那样一个梦质中醒来时,他没有来由地想到了那两幅画。画面
里隐藏着的无穷无尽的不安、忧伤、恐惧、焦虑,以及那种无法自拔的绝望之情,
使普克心跳急促。他不由想:项青的心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发亮。新的一天到来了。
    

    



 

 

                                第十八节

    三月二十七日,星期一。

    早上将近八点钟,普克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普克接起电话,听到项青的声
音。而这个一向柔和平静的声音,今天却显得慌乱和紧张。

    “普克,是你吗?我妈好像,好像……”普克第一次听到项青这样的声音,像
是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同时,电话里传来项兰惊慌失措的叫声:“普克,你快来呀,我妈她她她……”
项兰也像是口齿打颤,好不容易才说出来,“她好像疯了!你们快来呀。”

    普克头脑里像是被泼了一盆水。周怡疯了?

    来不及更多思索,普克对电话里说:“别紧张,你们把门锁好,我马上就到。”

    这个电话一挂断,普克马上拨了马维民的电话。一听到电话里传出马维民的声
音,普克便说:“马局长,周怡可能出事了。项青项兰刚才打电话来,说她们的母
亲好像疯了。您有没有车?如果有,我在这里等您,我们尽快赶到周怡家。”

    马维民也吃了一惊,立即说:“好,我马上到你那里,你直接在楼下等我吧。”

    普克在宾馆楼下等马维民,他利用这段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昨天与周
怡谈过话后,普克与马维民都确定周怡与欧阳严的案子有关,但具体关系深到什么
程度,暂时还不能肯定。而且,普克通过对周怡的问话感觉到,在周怡与欧阳严之
间,除了普通的情人关系之外,似乎还隐藏着其它某种联系。

    虽然昨天就看得出周怡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以致于短短几天之内,容貌上
都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但在昨天的谈话中,周怡总的来说,仍然显得比较沉着,虽
然也明白在某些问题上已经无法隐瞒,但仍在想方设法为那些可能更严重的问题寻
找出路。

    而现在,项青项兰却打电话来告诉普克,她们的母亲好像疯了。项青项兰说的
时候,都用了一个“好像”,那么周怡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表现出“疯”的样子,
使项青项兰既感到恐惧,又不能确定呢?

    普克正想着,一辆公安局的车已经开到了宾馆门口。马维民坐在前排驾驶员旁
边的座位上,一位年轻警察开的车,马维民一看到普克,便向他招招手,普克快步
跑上前,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马维民问:“你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吗?”

    普克说:“还不知道,她们电话一打来,我让她们把家门锁好,便给您打电话
了。”

    马维民不再说话。普克也陷入沉思。车子飞速地开着,很快便来到项青家那片
住宅区。门卫出来看了一下驾驶员出示的证件,没有登记便直接放行了。

    到了项青家的院子前,看见院子门开着,项兰神色惊慌地站在门口,一看到车
来,马上跑出来,对着匆匆下车的马维民和普克叫:“快点快点,我姐在里面看着
她呢。”

    马维民与普克急忙往里走。普克一边走,一边问:“项兰,别着急,告诉我,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疯的?”

    项兰声音颤颤地说:“就是给你打电话前,我都吓死了,赶快让我姐给你们打
电话。”

    说着,几个人已经来到大门前,项兰拍着门叫:“姐,姐,开开门,他们来了!”

    门开了,项青脸色苍白,但语气比刚才给普克打电话时显得镇静,说:“马叔
叔,普克,你们来了。”

    马维民点点头,走进大门,普克紧跟在马维民身后,也进了门。项兰站在门口,
想看又有点怕的样子,那位开车的警察停好了车,也走进院子,但没有进客厅,而
是站在大门口等着。

    没看到周怡之前,普克已经对她的状况作了设想。

    事实上,普克印象中的精神病人,都停留在他童年时的回忆里。那些人一般都
是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甚至赤身裸体,或者狂躁地跑来跑去,或者张着嘴,口水
挂得长长的,傻笑不已,或者嘴里念念叨叨,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怪叫。而当他看到
周怡时,心头却被一种很难言喻的感觉占住了。

    周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和她平时上班常穿的那种
差不多。她的一头短发梳得很整齐,和前一天普克见到时相比,又添了几分灰白。
周怡五十多岁了,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坐在沙发上时,背挺得笔直。她为自己
化了妆,与以往那种淡而自然的妆不同的是,今天,周怡的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底,
那层粉底之白,与脖颈处的黄色形成一道极为分明的分界线。她的眉毛变成两条浓
黑的墨线,高高地挑上去,眉梢一直插入额角的发际。平时周怡涂的口红,是一种
比原来唇色略深的暗红色。现在,她的嘴唇上,涂满了鲜血般的色彩,并且那血红
的唇膏没有被限制在唇线以内,而是大大地延伸开来,使周怡原本大小适中的一张
嘴,结结实实变成一张血盆大口。

    在这张被夸张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孔上,是周怡那种难以形容的表情。她高高
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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