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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之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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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此事,即使普克需要公安部门提供什么帮助,他也只能想法用变通的方式加以解
决,希望普克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剩下普克与项青两人留在宾馆房间里,忽然间,他们都觉得有一丝尴尬。
为了打破这种局面,普克只得找话说:“对了,谢谢你准备的花,还有茶杯、
茶叶。”
项青微笑着说:“没什么,倒是我真的应该谢谢你,从那么远来这里,为了与
自己不相干的事忙碌。也不知你喜欢什么花,只有按我的爱好选了兰花。”
普克说:“哦,你选的花和花瓶,我都很喜欢。本来我还感到奇怪,你怎么会
知道我喜欢兰花呢,原来你也喜欢。”
项青笑着说:“碰对了而已。”
几句话一说,气氛渐渐又变得自然融洽起来。
普克问:“项青,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项青注视着普克的眼睛,目光诚恳,没有什么犹豫地说:“能,你问吧。”
普克也专注地看着项青的眼睛,语气温和地说:“我想知道,如果证实了——
我是说如果真的证实——是你母亲谋杀了你父亲,你当然会恨母亲,可是现在,或
者说比现在更早的时候,你恨母亲吗?”
普克看到项青眼睛里的光芒,然而他仍然不能确定这种光芒的意义是什么。
项青的眼睑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片刻,她又抬起眼睛,注视着
普克,坦率地说:“有时候,会觉得恨。”
“是因为她只顾工作,忽略了你们姐妹的存在,还是……”
项青微笑了一下,说:“今天刚见你面的时候,我还说你看起来不像警察呢。
现在,我开始相信你一定是个出色的警察,而且,还是个懂心理学的警察,越来越
要对你刮目相看了,不过同时,我也对查清父亲真正的死因越来越有信心了。”
普克听到这里,忽然想起,认识米朵的那一天,几乎发生了同样的事。那时的
米朵也和现在的项青一样,初时觉得普克不像警察,但谈过一阵话之后,又都对普
克是一名好警察确信不疑了。
项青接着说:“你的问题真尖锐。但是我已向你保证了会坦白地回答。对,如
果知道真是母亲杀了父亲,我当然会对她恨之人骨。而在这之前,我也常常觉得有
些恨她,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她早已经毁了我父亲。”
普克没有插话,只是认真地看着项青。
项青说:“说起来话长,我尽量简单地说吧。我母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外公
周至儒,在解放前是一个家产很大的资本家。你当然知道,这样的家庭出身,在文
革期间会给我母亲带来什么样的遭遇。我外公周至儒性格极其坚强,无论什么样的
打击,他都挺过来了。但我母亲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病的病,自杀的自杀,文
革开始没几年,都先后去世了。我想母亲是继承了外公的性格,只要能生存下去,
她能够不择一切手段。在应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她认识了我父亲。父亲出生于一个
小镇的普通工人家庭,他的父母都没有多少文化,但父亲很聪明,又好学,凭着自
己的能力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因为表现出色留校任教。你知道我母亲那时在做什
么吗?很巧,她也在那所大学工作,但她是在学校的食堂里做勤杂工,也兼在窗口
卖饭。详细描述他们认识的经过也没什么必要,总之,母亲利用全部能量,牢牢抓
住这个机会不放。
你以后会看到,我母亲长得非常漂亮,到现在都很少有人能够看出她真正的年
龄,年轻时就更不用提了。很快,他们就结合在一起了。“项青说着,眼神有点飘
忽,似乎沉浸到了过去的岁月里。普克忽然觉得,项青的眼神里,有一种沧桑的气
息,远远超出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沉重。
项青接着说:“过了两年,我出生了。也许在我还不记事的那几年里,我们家
也是一个还算幸福的小家庭。
但我太小了,那段记忆基本是一片空白。等我开始有比较清晰的记忆时,文革
结束,外公平反,没收的财产部分退回,后来外公又被吸收到政协工作。母亲很快
争取到一个机会,在第一个女儿七岁的时候,真正走进了大学校门,这一次可与以
往不同,她总算扬眉吐气了。而且从此以后,凭着从外公那里继承的聪明和毅力,
也多少借助了一些外公在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影响,可以说,她是一路顺风,直到现
在坐到副市长的位置上,并且是第一副市长,很有可能再向前一步。“项青微微笑
了,嘴角似乎含着一丝讥讽的意味。
“我八岁的时候,母亲生下了妹妹项兰。她的内心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她
是个很谨慎的女人,虽然当时整个社会的风向对她有利,但她没有把握这种形势是
否会一直保持不变。那时,母亲还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后盾,父亲是喜欢孩子的,
既然无意间有了,她也就把项兰生下来了。而项兰从生下来一个月起,母亲就很少
抱过她。项兰是父亲从一个小婴儿带到童年,然后,就由我接过了这个‘接力棒’。”
普克一直专心地听着项青的陈述,他听得越多,对这个家庭关系的复杂性就认
识越深刻。
项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她一直在说话,嗓子已微微有些沙哑。稍停了一会
儿,又继续说:“母亲开始有社会地位了。父亲因为生性比较淡泊,加上这些年几
乎所有的家庭重担都压在他肩头,在事业上没有什么发展,依然在大学教书。”
项青又停下来,她脸上的表情好像透着点厌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
“我十三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听到他们吵架,母亲像个泼妇一样,不断地骂父
亲窝囊废、懦夫、软蛋,几乎把一切难以人耳的词汇都用尽了,你简直无法想象,
她和那个白天在外人面前谦恭有礼、笑容可掬的周信竟然是一个人。你知道吗,她
骂父亲窝囊废,还有那些我都记不住的词汇,对一个本来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来说,
意味着什么?第二天,父亲从他和母亲的卧室里搬了出来,夜里住在客厅。那时我
们家房子没现在大,我和妹妹住一间,父母住一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客厅,父亲就
睡在沙发上,过了好一阵子,父亲老家来了个亲戚,在家里要寄住一段时间,父亲
才搬回他们的房间,但他又买了一张钢丝床,从此他们的房间里就一直是两张床了。”
普克没有将心里的一丝同情与了然表现到脸上,在项青失神地停下来时,轻声
问:“你父亲是从那时开始喝酒的么?”
项青看了普克一眼,沉默着点点头。
“他们以后还吵过架么?”
项青说:“父亲开始喝酒时,母亲常和他吵,说出的话很难听,父亲最初也暴
怒过几次,甚至主动提出要离婚。那时候,离婚还不像现在这么普遍,对于母亲来
说,那时离婚,可能会给她的政治生涯带来不良的影响,所以她不但坚持不离,从
此还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再激怒父亲,而是采取了漠然置之的态度。我到现在
还记得,当她在家里看到父亲又喝了酒时,她冷冷地斜视着父亲的那种轻蔑表情。
她这样的做法,其实更像一把软刀子,彻彻底底地扼杀了一个男人的意志。我不知
她是无意这样做的,还是有意为之。”
普克想了一会儿,说:“恕我直言,项青,你父母这种状态持续了这么多年,
你知不知道,他们各自是否在外面有……”他一时不知用哪个词才合适。
项青接口说:“你是指情人吧?”
普克点点头。
项青说:“父亲我是知道的,他绝对没有。他除了工作,业余时间大部分都在
家里看书、听音乐。偶尔出去,就是和有限的几个朋友,下几盘棋,打打羽毛球,
看场电影。至于母亲,以前,我觉得既然她不把家当家,我也不愿去靠近她,了解
她的生活。自从父亲出事,我慢慢回想起来,从很多迹象来看,她很可能是有的,
但实事求是地说,我没有证据,也不愿去编造。”
普克问:“你母亲平时在家吃饭吗?”
项青摇摇头说:“她总是早出晚归,早上在家吃过早饭走,中午都不回家,晚
上通常很晚才回来,除了周末和节假日,在家吃饭的次数不多。”
“有没有什么规律性?比如说,固定哪一天,总是同样的安排?”
项青轻轻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说:“一下子让我说,我还不能确定。我说
了,以前我也不太注意她的生活。等我先想一想,然后再告诉你,好吗?”
普克微笑了一下,说:“好。还有,三月三日那天晚上,你父亲感到不舒服,
先回房间去了。你吃完饭后去看你父亲,当时你母亲在场吗?”
项青说:“不在,她留在客厅里看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
普克问:“你在他们的房间停留了多久?能不能想起具体的时间?”
项青回忆了一下,说:“我想想,我们大约在六点半左右开的饭,父亲过了十
几分钟就回房间了。我和母亲吃过饭,收拾好桌子后,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刚开
始,大约是在七点过几分,我去看的父亲。我跟他稍稍说了一会儿话,最多也就十
分钟吧,就出来回自己房间了。”
普克问:“那你是否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时候回房间的呢?”
项青摇摇头。
普克又问:“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三月三日晚上,你母亲是否外出过?”
项青怔了一下,脸上有点迟疑地说:“应该是没有吧,我也不能肯定。我自己
的房间里有一套音响,回房间后就一直在听音乐,到十一点多钟,阿兰半醉着闯到
我房间来。这之间,我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普克间:“你自己的房间里有卫生问吗?”
项青说:“没有。我正准备带你去我家里看看呢。我家是独立的二层楼,楼上
有一间带卫生间的大卧室,由我父母住。挨着这间卧室就是我的房间,再过去是阿
兰的房间。我和阿兰的房间都没有卫生间,在阿兰房间的旁边,有一间卫生间,是
我和阿兰合用的。”
普克问:“那天晚上项兰回来之前,你有没有去过卫生间?”
项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调转了目光,说:“没有。阿兰回来后,吵吵嚷嚷地
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就在我床上睡着了。我叫不醒她,后来也和她挤着睡了。哦,
临睡前,我去了一次卫生间。”
“有没有去看看你父亲呢?”
“没有。”项青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后悔的表情,“如果这时我去看看,也
许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那你当然也不知道你母亲那时是否在房间了?”
“嗯。”
“项兰晚间有没有出过你的房间?”
“可能是没有,我睡觉很警醒,如果她起来出去,我应该能知道。”
“直到早上,整个夜间还有什么较为特殊的情况吗?”
“没有。”
普克想了想,问:“你们家的大门,平时晚上是否会反锁?”
项青说:“从来没有,因为母亲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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