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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复问(宫廷 微虐 键盘系网游 校园)作者:柳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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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辅佐太子。”潘筠说得顺口,随后一呆。

  孟知年道:“虽然半是奖赏有功勋者的虚职,但本意是如此。现在主君事事把我们安排在一处,是有所表示的举动。天一殿多年没有少君了,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很明白。”

  潘筠没接口,顺着一路想下去了。

  皇甫九渊没有子嗣可以继位的确谁都知道,但还没火烧眉毛,朝中偶然有提,要皇甫君纳妃什么的,都被他暂且压下。现时与大殿前后坐镇的地坤馆空虚无人,皇甫君不好女色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连挖空心思送礼谄媚的都不动这念头,可见是真不好,也是真不急。

  不急归不急,皇甫九渊到底不年轻了,膝下三子全尽也是事实,最近几年还常常称病。孟知年是太保孟鸿文大人的义子,真论起来,扶为少君也说得过去。只要信任也喜欢,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阻碍。但真要说有,也有一样,就是身世。

  孟知年的身世几乎没人知道,潘筠只记得那时的少君是主君唯一剩下的小儿子,但也终于十岁不到就病夭。那以后不久,孟太保就收养了这个义子,少时跟谁都不大爱说话,也不很起眼。他从哪来的,一直也没人说起过,及至长大后逐渐风流妩媚为人所倾慕,以至出仕晋升一路立下功勋,也还是无从知闻。

  潘筠回想皇甫君看孟知年的神情,这样一提,就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孟知年略略笑着:“主君做事情从不做在脸上,身为他的臣子,怎么好什么事都对别人讲。”

  潘筠道:“那你做什么又要监视他?”

  孟知年道:“这不便说。”言毕走过莲花缸旁,望了眼外面正好的阳光,放下了一重帘栊,微犹豫,把第二重也放下了。殿所中顿时有些暗了,潘筠看见他背过身,低头不知干什么。

  “知年?”还没说完,孟知年就道:“别问。”便转身走近拉他的手。潘筠隐约瞥见他浅褐的薄纱罩衣已经开了襟,手被拉着伸进襟怀,还没摸到什么,中庭忽然有脚步声急匆匆来了。于是手松开,衣襟重新掩好,帘栊拉起。

  孟知年轻声道:“我去应付一下。”

  潘筠说“好”,看着他走出去,一时却有点出神。孟知年回来时,他已经从后门离开了。

  十三 祸笺

  那天过后,潘筠和孟知年虽然算是和好,却不知为何还是有些疏远起来。到了梅雨盛夏,各地水患不断,孟知年忙起来一天到晚不得空,又出天都两次视察江河灾情,那件没说完的事就这样给搁下了。平日里潘筠自己的事并不多,这样一疏远就更少,闲在禁城里的时候就去找旧部喝酒,后来有时也提早回家,家里人自然是很高兴,说他如今比当统帅时轻松得多。

  眼见过了头伏,孟知年忙碌之余没漏过潘筠的一举一动,发觉他居然会偷懒了,又发觉他居然恋家起来,也不再每天过来看看自己如何,心里不免纳闷,又不免揣度,有时就有些心灰意赖。有一日闷在殿所里半蹲着看白莲花,一看半个时辰,站起来眼前突然一花,身体晃了晃。门口也不知是路过还是正等着的太史令忙进来要扶,孟知年定定神发觉是他,当即淡淡道了句没事。

  他不是不认识这人,小时候一起上过文曲馆,听说风评不怎样。是父亲一早被革职,皇甫君念昔年有功仍旧让他念官学,但从此就很懦弱了,被人欺负急了也咬,结果给旧任太傅的儿子带了人到家里,叮咣五四一顿乱揍把家砸了。传闻就到此为止,后续因为无人关注,孟知年也无从得知。但这样的出身如今竟然也当上了太史令,可见实力不错。

  太史令道:“主君让我带句话来,问赐宴那日,孟大人是不是也填了词?”

  孟知年一怔。是填了,但那天喝得醉醺醺的,又和潘筠一起走了老远的路,纸笔一起从怀里滚落出去,两人谁也没发现。

  立时就知道,那纸笔是给人捡了。字迹和牛角白毫的笔都指着是他,又派了当日头筹的来问,说没填就是瞎话。

  太史令带笑似的道:“主君说孟大人填得不错,只是柔了些,拔不得头筹。”

  孟知年听这语气挺酸,好像还有敌意,不由看他一眼。我和你有仇吗?

  太史令方才冲进来,离他还很近,笑容十分鲜明:“主君还说,填词就填词,不必带些别的意思,坏了风景。”敌意升级成幸灾乐祸,孟知年一样接收到了。

  心下又是一怔,那日他并没填完啊?主君又是从哪里看出意思来了?继而隐隐觉得不对,这殿上能人甚多,足堪仿人笔迹的恐怕不在少数,这么说来,是要出事。

  孟知年想事情极快,这片刻就全盘把讯息消化了,镇定下来道:“词里没带意思,话里却有意思。主君传我么?”

  太史令道:“无啊。你为什么会认为主君传你呢?”当时殿所并无别人,他更靠近了孟知年,冷笑道,“多年不见,孟大人您越发美貌了。只是皇甫君不好女色,也不见得好男色,走到这步也就很可以了。”

  孟知年心里险些笑出来:你怎知他不好男色?嘴里虽然没说,眼里还是露出笑意。太史令一张脸就有些红了。他好像很会脸红,一脸红就恼,但恼也没用,脸还是红。

  孟知年开口很平淡地道:“我不曾日日去见主君,因何见得是以色事人呢?倒是某些一直蹭在跟前的,有些说不定。”

  太史令看着他,恼羞的神色掩饰不住,可看眉目还是很清秀,孟知年暗讽的也就很贴切了。看他匆匆告了辞而去,孟知年心里却半点得意不起来。

  真是千防万防,该出事的还要出事。皇甫九渊命人捎了信来,若两日内传,表示还有得商量,两日内不传,该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敲定了就别想反悔了。

  虽然紧张,该办的事还是得办,并且办得一丝不乱。孟知年面上全当太史令没来过,继续回到书案前书写公文,一边想着这太史令和他素无交集,到底是怎么得罪上的?想了一阵没头绪,反弄得心口堵得慌。这梅雨时节他身上总有些不适,故而着意保养着,只是最近忙了也没顾上。

  得罪都得罪了,还是见招拆招吧。孟知年看了看外面,一会儿的功夫雨势又大了,打得亭桥旁的树木绿叶乱响,直到黄昏,却是再没半个人来。

  一等两日,虽然装得无事,内里还是不免忐忑。又发觉递上去的奏呈总无回音,皇甫九渊不曾说什么,看他也没无甚特别,但有些事并不需要表露得太明显。孟知年又探了探父亲的口风,却是不知道。孟鸿文于殿上之事不太与他多谈,只让他按想法行事,这时也问不出什么。

  正需要个人商量的时候,潘筠却接连两天没上殿,说是到别处去办点私事,过几天才能回来。孟知年听说,转身往自己殿所走了。

  第三天,皇甫九渊终于传召,是内常侍长万俟哀亲自来的,孟知年放下手中的笔,万俟哀道:“大人一会儿到了紫微阁,该如何说就如何说,可千万别有半点隐瞒。只能说到这里,见谅了。”

  孟知年心里动了动,想这人倒是不错,于是整理一下衣袍,临去望了一眼莲花缸,忽然想:如果他从今不回来,这莲花开给谁看呢?结了莲子又有谁知道?

  这点点预感在心头划过,但他并不很在乎。草叶子编的小蟋蟀攀在莲心,还沾着些许露水,还是一个。

  进了阁,见了内中的人,孟知年方始知道今日艰难。

  皇甫九渊还是倚在坐榻上,闲闲地抽着水烟,这光线下看去,潇洒倜傥不能言说。孟鸿文大人并不在,太史令在,陪站皇甫君身边。内常侍长也进来,又被皇甫君命退出去。侍从女官也都退出,太史令想留下,皇甫九渊微笑看他一眼,道:“稍后再进来。”话给孟知年听见了。

  太史令得意而去,走过孟知年身边,很故意地打了个照面。孟知年好无奈,动了动眉毛就把脸转过去了。

  飞廉正跪着,嘴唇紧抿,见孟知年来身体轻微地一颤。这次的过失恐怕很大,也不知孟知年今后还会不会对他好,心里忐忑,一张唇红齿白的脸都失了颜色。

  皇甫九渊十分闲雅地,先拿出纸笔,是五色彩笺,牛角白毫,随意地吟道:“白胭墨笔丹砂,轻栊淡酒明花。碧竹清溪片瓦。雁寄云下,试取龙渊一划。字句都雅,但略不合韵,你说是么?”

  孟知年一听就知道果然,他当初填的是前三句,后面的收了兴不写,给添上“龙渊”这一句,难免要有些韬光养晦以至于瓜田李下的意思。文句上的东西,并不必太确凿,但主君认为有那就是有。龙渊是宝剑,皇甫九渊名讳中又有个“渊”字,构陷起来真是相当容易。

  皇甫九渊见他沉吟,略冷笑:“既然写下了,就该当日呈上来,既然不呈,就该收好自己欣赏。如今被人拾了来,一路也不知有多少人看过,你做事何时变得如此不知进退了?”

  孟知年淡声道:“主君信我分说么?”

  皇甫九渊望着他,把纸笺往旁边矮几上一拍,那笔便滚落到地上:“说。”

  这样叫人说,再笨的人也该明白这叫垂死挣扎。孟知年道:“当日只写了三句,喝多了些,纸笔一同掉出了怀里。后面的我便不知道了。信也罢,不信也罢,主君裁度。”

  皇甫九渊冷笑出声:“你倒是宁定得很,反正这里没有别人,侍从都给撤走了,我也不妨直接问你。我给你这等地位,你也付出了代价,所以并不指望你回报我什么。但这些年,半点不曾怨恨过我么?”

  孟知年抬头:“主君希望我不怨恨?希望我发誓一生效忠么?”

  皇甫九渊和他对视着,第一次这样长久地对视着,这样年轻,这样美丽的脸,皇甫九渊紧紧盯着他,最后竟下了坐榻,慢慢走到他面前。

  “你没有资格怨恨。你原本早就不该留在世上了,是孟鸿文替你说了情,我才让你活着,还给了你这样的许诺,你该自知。”

  孟知年笑笑:“你的许诺真的价值这么多吗?看不惯,何必在我身上动脑筋。太史令就不错。把他收为义子,也可以用。”

  皇甫九渊伸手掐住他的下颚,把他的脸抬起来:“我费尽心力和他一起栽培了你,你就该安分。如若不然,我只会以为你在恨我,在算计我,你不想等到我兑现承诺就自己来拿。”

  孟知年觉得下颚一阵剧痛,心中也有些痛,倒钩似的往外拉:“主君,你自己若不恨我,若没有忌惮,又何至于这样。你何苦呢?”

  皇甫九渊凝视着他。

  “你总想我这颗心能换到你儿子身上。可是他已经死了,来不及换上就病发死了。真的看我如眼中钉,就别还拿我当你的挡箭牌。说到底,是谁懦弱你也明白。”倘若有旁人听到这样的口吻,会吓得面无人色。在天一殿,除了孟知年,大概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皇甫君说话。

  皇甫九渊慢慢加重了手劲,掐着手中这张凌厉又无比美好的脸,看着他渐渐流露出痛楚的神色,最后,陡然松手掴了他一个耳光。出手很重,打得人跌出三步,勉强站稳脚跟,伸手按着脸颊说不出话。飞廉在一旁见了,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出声。平素是训练得极好的,不下令他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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