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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江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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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三带着白让去收拾住宿的房间,岳子然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估计又是一个遭遇巨变的人,毫无江湖经验。”说罢便吩咐所有的人都回去睡。
穆易看了外面一眼,道:“天快亮了,收拾一下我们便要告辞了。”
岳子然一怔,瞬间又醒悟过来,点了点头:“是了,如此便不再留你了,以后行事你父女二人还要以小心为重。”
穆氏父女点了点头,穆易道:“岳公子的大恩,穆某永世难忘,以后若有机会的话定当报答。”
岳子然回答道:“报答的话就不必了,以后或许我们还会见面呢,到时候能请我喝一顿酒便成。”待要上楼,岳子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你们走的时候记着与阿婆辞别。”
穆念慈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岳子然点了点头,再要说话,却发现穆念慈目光没有焦点的放在自己身上,脑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烛光的照耀下,她的明眸皓齿,愈显诱人,眉黛如远山,抹着一丝忧愁,如云秀发没有细加打理,披在肩上,透着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与柔美。
心中叹了口气,岳子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毫无疑问,按照已经设定好的剧情,穆念慈的人生会在坎坎坷坷中前行,悲欢喜苦,所有的滋味都会体会,直至在生下杨过后便郁郁寡欢的因病去世。在前世,岳子然曾特别佩服这个女人,柔弱中带着坚强,是自己远远所不能及的,即使现在自己经历了生生死死的人生剧变。
或许自己可以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避免她走上设定好的老路。但随后岳子然又摇了摇头,若全部说出的话,岳子然当真是无法解释自己是如何得知了,莫非向她吹嘘自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况且,即使岳子然可以全盘托出,他们也能够相信,但他们就真的会为此放弃吗?不会的,每个人活着都有一个目的,尤其是经历过生死或为一个目标一直奔跑的人来说,坚持是他们活下去的勇气。更何况,自己没有权力去决定任何人的命运与幸福,谁又能知道,穆念慈喜欢上杨康,杨铁心与包惜弱相拥而死,不是幸福呢?诚如佛中的因果,因在十几年前牛家村中已经种下,果却是他们该来收获了。
“岳公子,岳公子?”
“嗯?”穆念慈的轻唤打断了岳子然的沉思,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也走神了,“怎么了?”他问。
穆念慈将手中的短剑递给他,自己从穆易手中接过长枪,道:“我想与公子比较一番。”
岳子然一阵错愕,盯着穆念慈见她一脸坚毅,又看向穆易,穆易却是皱了皱眉头,最后却是一声轻叹,眼中神sè复杂难以言说。
岳子然苦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又用左手执着剑耍了个剑花,继续道:“我自幼多病,更在三岁时失去双亲,居无定所,五岁便开始练剑,将其当做亲人,你不是我的对手。”
穆念慈江南女子婉约秀丽的脸上此时却是一脸的坚毅,闻岳子然言,只是说道:“比不比的过,得斗过才知道。”
岳子然还是摇了摇头,心中泛起的是一种苦涩,不知是执拗还是恐惧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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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木青竹
很快,岳子然就不能不动手了。因为,穆念慈的长枪如蛇吐信一般快、准、狠地的刺向了他的心窝。但比斗却也是瞬间的事情,穆易甚至没有听到一丝金铁交击声,便见穆念慈手中的枪跌落在地上,岳子然右手中的短剑抵在了她的咽喉。
“好了。”岳子然倒转剑把,将剑递到还在发呆的穆念慈手上,道:“我要去补觉了。”
不过,岳子然的觉也没补多长,便被大清早赶过来的阿婆给惊醒了。阿婆见酒馆里人都安然无恙后,她老人家才舒了一口气,却还不放过岳子然,又吩咐他与穆念慈采办一些东西,好让他们在路上使唤。自己则和酒馆的庖厨根叔张罗了一桌好的吃食,为穆氏父女践行。
送穆氏父女到城外,目送他们向北的身影消失之后,已是rì上三竿,岳子然这才转过身子,与阿婆及随身跟出来提东西的小三一起回转杭州城。显然阿婆在杭州城人脉不错,一路上都有招呼的人,顺带着岳子然也受到了不少的关注。
绕着西湖湖堤,虽然大多数树木叶子都被秋风吹落,池塘中的荷叶也干枯**,却丝毫感觉不到荒凉,只因绮艳轻荡、靡靡琴音、丽词艳语等声音,不时从那西湖上泛着的画舫轻纱间流传出来。岸上行人不断,多数衣着华丽的官商、充满书卷子气的书生却都是往那些画舫上去的。这便是宋朝的青楼文化了,岳子然轻叹,却知道过不了多少年,眼前的繁华,便如过往的云烟,被蒙古铁骑给踏破了。
“马惊了。”突然的惊叫犹如响在耳际,惊醒了尚在悲chūn伤秋的岳子然。他抬起头,发现阿婆在自己沉思的时候,已经到一家摊铺前买布匹去了,此时却一脸惊恐的看着岳子然的身后,嘴中喊着:“小三,小三。”
忙回过头,岳子然瞳孔顿时缩了起来。小三此时正一脸艳羡的盯着远处的画舫,那受惊的马正拉着一辆车子全速向这边奔来。那畜生早已经不避行人了,将这条繁华的街道掀了个人仰马翻,此时却径直向湖边站着的小三冲来。
岳子然不怒反笑,这小子想女人疯了么?忙跨前几步,左手将还在站着发呆的小三掳了过来,右胳膊画圈套住受惊马匹的脖子。幸好他的下盘还算不错,脚扎在土地上向后划出了半米,却是将那马给控制住了。
车夫这才脸sè惨白的下了车,跑到马前不停地向岳子然道谢,同时用手不断抚摸着惊马的脖子,让它彻底安静下来。
“哎呦,哎呦,吓煞老身了。”阿婆冲了过来,先看了看此时呆若木鸡的小三,见他身上没伤,忙又拉过岳子然查看了起来,见都没事情后,她才谢天谢地的祈祷起天上诸神来,同时还不忘呵斥小三:“你浑小子想什么呢?”
“呵,阿婆,小三这是到成亲年纪了,改rì你得帮他说门亲事了。”岳子然拍了拍小三肩膀,安抚道,心中却是想阿婆能藉此转移视线,不用每天为自己说媒了。
“壮士好身手。”反应过来的路人,此时也是围过来纷纷给予岳子然毫不吝啬的夸赞。
岳子然只能拱了拱手,回礼道:“大家谬赞了。”
这时,车帘打了开来,一位着绿衣梳丫髻的丫鬟跳下了马车,脸sè也是惨白,显然受了不少惊吓,但还是强作镇定的走到岳子然面前,行了一礼道:“多谢公子相助,若不然我与我家小姐怕要遭些罪了。”
岳子然谦虚了几句。那丫鬟又道:“只是我家小姐多有不便,所以不能下来亲自拜谢公子了,还望公子见谅。”说着又拿出一些银两,道:“这是我家小姐的心意,还望公子笑纳。”
周围的人响起一些微议,岳子然却没在意,伸手拿了银两扔到小三的手中道:“代我谢过你家小姐。”见那丫鬟应了一声,岳子然便不再停留,转身带着小三与阿婆出了人群,向酒馆走去。稍走远些后,还可以隐隐听到人群“青竹坊”“碧儿”的议论声。
在阿婆后怕的呵斥声中,回到了酒馆,小三立刻借口干活逃之夭夭了,只留下岳子然一人耷拉着脑袋听从阿婆的唠叨,傻姑觉着有趣,在旁边咧着嘴欢笑,似在取笑着岳子然。一直到晌午,待她家老爷子过来唤她回去做饭的时候,阿婆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谈话,末了才不可思议的夸了岳子然一句:“没想到你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还是有一股子蛮力的。”
岳子然只能苦笑。又坐了会儿,待小二他们将昨天的狼藉彻底收拾干净后,才站起身子扯着还想在外面耍会儿的傻姑进入内堂准备用饭。小三这时正在兴致颇高的向账房等人吹嘘早上的经历,细说岳子然如何勇猛。吹嘘中的夸张,让岳子然摸着鼻子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唯一不合群的是那坐在桌角默默用餐的白让了。
见岳子然进来,小三停止了吹嘘,愈发恭敬的为他与傻姑盛饭。他哥哥小二则要比他木讷的多了,站起身子来,想要说感谢之类的话却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岳子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同时口中还不忘打趣:“小三今天看姑娘差点把命都丢了,你回去得让你父母准备准备了,早些娶个媳妇让这小子安下心。”
众人一阵哄笑,小三也跟着笑,将盛好的饭递给傻姑,又盛一碗递给与岳子然后,才挤眉弄眼的凑到跟前,神秘兮兮的说:“掌柜的,我已经向丐帮的那伙人打探清楚了,今天你救的是青竹坊的人。”停了停,见成功引起了账房一干人等的注意后很是得意,但见岳子然毫不在意的夹着菜,顿时得意不起来,只能低声道:“很可能是他们的头牌木青竹。”
等着他这句话的人顿时发出一阵艳羡地惊叹,即使木讷的小二也用张大的嘴表达了他的惊讶艳羡之意。
“怎么,你们认识?”岳子然问。
“不,不认识。”众人一阵摇头。
“那你们起什么哄,尤其你根叔,”岳子然打趣地盯着自家酒馆的庖厨,“你儿子可都比我大了。”众人一声哄笑,但也不再讨论这些话题了,毕竟那些青楼舞姬离他们太远。
第八章拜师
用完饭,打发傻姑自己出去玩后,岳子然沏了一杯龙井茶,让茶香在窄小的内堂中弥散开来。
“好茶。”留下的白让开口赞道。
“当然。”岳子然点头称是,饮了一口后,眼睛才瞟向白让,开口道:“来一杯?”
白让摇了摇头,说道:“好茶得有好水,这茶却是让你糟蹋了。”
岳子然嗤笑一声:“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有如此之多的讲究。”
白让不客气的回道:“这与身无分文无多大关系,只是有一些坚持的东西罢了。”
“唔。”岳子然又喝一口茶,点了点头说:“不错。”两人一阵不应声,待茶微凉后,岳子安一饮而尽,才又开口道:“我很纳闷,你居然没有走人,如果早上你去了,没有人会拦你,莫非你觉着我昨晚的话当真不成?”
白让苦笑:“我现在又能去何处?”
又是一阵不言语,这次却是白让顺手将岳子然晾在一旁的龙井茶一饮而尽了。
岳子然一阵错愕,末了开口问:“你坚持的东西呢?”
白让擦了擦嘴,又道:“有些东西是不需要坚持的。”说完却霍然站起身子,走到岳子然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岳子然又是一阵错愕,心中想到,今天的意外还真是尤其特别的多啊。“你这是干什么?”他问。
“小生想拜公子为师。”白让沉声道。
“你年纪比我可大多了。”岳子然有些尴尬。
“韩文公曾言: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白让仍旧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停,”岳子然打断他掉书袋子,苦笑着道:“我只是闲居在杭州城的一家掌柜而已,可没有什么本事传授与你。你若想学文,这偌大杭州城遍地是书生,自然有可教你的;若想学武,天下高手辈出,随便拎出来一个来便可做你师父,你何必纠缠于我呢?天知道,我留你下来,只是好奇你的剑法而已。”
“小生要学的便是剑法。”白让说道。
岳子然皱了皱眉头:“你的剑法已然不错,又何必学他家剑法?”
白让一阵不语,皱着眉头在思虑些什么,待岳子然又喝下一杯茶后,才狠下心开口道:“便是因这份祖传剑谱,小生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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