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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2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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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彩小心翼翼地去见雪大奶,正碰上守桥的常守义在那里说情,求雪大奶让
妻子去武汉当奶妈。也是有意让雪大奶见识并放心,常守义的妻子借口给儿子喂
奶,当着大家的面,撩开衣襟,显出一对白兔般的乳房。雪大奶喜不自禁:“这
样好的家业,不当奶妈太冤枉。”阿彩还记得雪大奶曾经夸奖自己的乳房,没生
孩子时丈夫享福,生了孩子后全家人享福。她很想说,如果雪茄能让她生孩子,
用不着请奶妈,一天到晚都有上好的奶水。要说的话在舌头上转了几次,出口时
却变了样:
    “是谁生孩子了?”
    雪大奶像是没听见,只顾同常家夫妻说话。
    雪大奶要他们商量好,去武汉不比走亲戚,没有三五年是回不来的。不等雪
大奶说完,常守义便连连保证,只要对方按时将工钱带回来,莫说三五年,就是
三五十年他都不会反悔。见雪大奶还在犹豫不决,常守义着急地抓起她的手,放
到那对硕大的乳房上。雪大奶犟了一下,几个手指还是碰着他妻子的乳房了。正
是这一碰,让雪大奶下定决心:“既然你俩如此迫切,我不答应也不好,可你家
这个孩子么样办?”正在吃奶的常天亮,抬起头来用那双胎里瞎的眼睛瞅了瞅四
周后,又立即转回去,嘴里唆(注:唆,鄂东方言,叼在嘴里,吮吸的意思)着
一只乳头,双手抓住另一只乳头,一声不吭地用力唆。
    “天亮命贱,好办!”常守义的妻子巴结地向雪大奶表示,她明白雪家向来
爱做善事,“如果能同说书的陈瞎子陈先生说说,等天亮稍大一些去他那里学说
书,我这一去就是给人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你能这样想那就好办了,正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就放心,陈先生那里由
我们去说。说书人总是要收徒弟的,顺水人情谁都会做。”说话时,雪大奶的眼
睛一直盯着那对乳房,像是担心常天亮将它唆坏了。
    常守义感激不已:“我也明白自己从小不务正业,靠着西河里水涨水退,将
那桥板拆拆搭搭得几个偿钱作为收入,养不活一家人,害得他们母子跟着我吃苦
受累!假如天亮真的将陈先生说书的本事学到手,莫说他自己,我们两个做大人
的也不用为后半生吃喝发愁了。”
    阿彩只顾往自己的心事上想,她对常守义的妻子说:“常娘娘,你比我有福
气,到武汉后肯定能见到雪茄。他若是比往日胖了,你就不用管,若是瘦了,一
定要捎个信给我。”
    阿彩带头称呼常娘娘,常守义的妻子有些受宠若惊。
    雪大奶突然板起脸来:“武汉虽然比天门口开化,当佣人的规矩却是一样,
主人家的事不要信口开河,哪怕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往外说。”
    事情刚一谈妥,雪大奶就催促常娘娘动身:“那边有个女孩正在等奶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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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门口
                                  三
    经过几年的等待,又到了那个年年都让阿彩心酸惆怅的日子。
    依然是斜阳,天门口的女人一大早就开始在自家门前欢天喜地地拆开大大小
小的纠巴(注:纠巴,鄂东方言,即发髻),舒展成长长短短的头发,泡在热水
里洗了又洗。阿彩也站在斜阳里,对雪茄的相思,让青春焕发的阿彩略显憔悴,
还没到春天,那样子已是弱柳扶风。
    因为替雪茄做的那些事愧疚,雪大奶有些心疼地对阿彩说:“二十七,洗纠
巴;二十八,打糍粑。今日是做女人的日子。”还亲自用脸盆掇了一盆热水放在
后门外。自己则在里面替阿彩守着门。
    躬身站在后门外的阿彩先用香肥皂在头上打出许多泡沫。
    天门口的女子没有受武汉等地时尚的影响,大家都不剪短发。没出嫁的女子
全都扎着长长的辫子,出了嫁的闲来无事仍会躲在房里,偶尔扎扎辫子,对着镜
子看上一阵,又将其解开盘成一只纠巴,这才走出来见人。腊月二十七这天,出
嫁和没出嫁的女子一齐站在门口,散开长发,一会儿埋在脸盆里汰来汰去,一会
儿又大呼小叫地要家里人帮忙,一舀舀地将热乎乎的清水从桶里舀起来,徐徐浇
在头上,直到认为洗干净了,才抬头往后仰,说是让风吹于长发,挺得高高的胸
脯,故意让人赏心悦目。
    阿彩从小就没有当众洗过头,那些最亲的人也不能看她洗头。能记住的有关
洗头的最早情景就是自己拿木瓢,舀起水来往自己头上淋。热气腾腾的水顺着那
层玉米饼一样的东西往下淌,所有钻心的痒全都随水而逝,说不出有多舒服。洗
到惬意时,她用手指从头顶上抠下两块泡软了的痂片,习惯地看上一眼,然后使
劲一挥手,将它们扔上高高的瓦脊。一阵北风拂面而过,已经落在瓦脊上的痂片
掉下来一块。阿彩弯腰捡起来,再往瓦脊上扔。扔了三次,才大功告成。这是小
时候别人教给的方法,后来明白了这是一种取笑,她还要坚持这么做。不管是痂
片,还是零星的烂皮碎屑,全都收集起来,扔上瓦脊。扔了多少年,癞痢仍旧长
在自己头上。那些瓦脊,在夏季会长一些青苔,秋季总是落满枯叶,只有冬季的
样子像长了癞痢,可那是女子和少年最喜欢的白雪。
    阿彩将一瓢热水重新淋到头上。
    突然,有个男人在很近的地方说:“天黑后你将后门打开,我学会了一种仙
方,可以治好你的癞痢。”
    阿彩吓了一跳,眼睛还没睁开,就用木瓢盖着自己的头。见没动静了她才放
下木瓢,擦干眼皮上的水珠,用心往四周看,除了风吹田畈的样子,再也没有别
的动静。
    后门吱呀一响,雪大奶探头探脑地问:“谁在同你说话?”
    阿彩用洗脸手巾将头包严实:“你听错了风声吧?”
    一只土黄色的山羊正在紧靠墙根的那块白田里埋头啃着早就收获过的稻草蔸
子。顺河而下的北风很厉害,一不小心就会将好人吹病。雪大奶重新退回院里。
后门里传来杨桃的小声说笑:“总其不到一百根头发,吐泡痰就能洗个够,顶多
再吐一泡痰汰一汰,用不着这样费劲。”雷大奶说了一句阻止杨桃再往下说的俗
话:“癞痢头,哑巴嘴,瞎子的眼睛,跛子腿,这些都是碰不得的东西。”阿彩
听得一清二楚,她没有挪身子,只将头伸进后门,冲着杨桃说:“谁若是再在背
后嚼舌头,小心我用洗头水煮饭给她吃。”话一出口,不用说当丫鬟的杨桃,就
连雪大奶也有些心虚,赶紧走开了。
    门里门外就剩下阿彩一个人,紧靠墙根的那根搭竹涧用的长竹筒无缘无故地
动起来。阿彩上前去对着长竹筒踢了一脚一竹筒猛地一抖,蹿出两只惊惶失措的
乌鼬。
    点灯后,阿彩还在睡房里想心事。隔着几重门,雪大爹正在招呼要雪大奶少
搽点雪花膏,早点去陈瞎子那里听说书。雪大爹数着鼓点,学了几句陈瞎子的说
书。该有板的地方有板,该有眼的地方有眼,引得伙计丫鬟纷纷叫好。几年来,
雪家一直如此,细细揣摩这些动静,分明有一种遮遮掩掩的兴奋。天色越来越黑,
阿彩决定不再想那些想不通的事了。看看差不多到时候了,阿彩拿上钥匙去到后
门,将嘴对着门缝,问门外是不是有人。果然有男人小声回应了一句。阿彩不放
心地问他是做什么的,听那男人说是来诊治癞痢的,阿彩才将后门打开。
    来到有灯的睡房里,阿彩才发现跟进来的男人是杭九枫。
    几年下来,少年杭九枫已经烟消云散变得人高马大了。
    阿彩当即沉下脸来,要撵他走。杭九枫站在原地说,除非阿彩亲自送出大门,
否则他是不会走的。杭九枫一脸柔情地告诉阿彩,对她来说,自己才是有心人。
白天里,别的女人都会在家门口洗纠巴,借机将里外三层半上衣脱得只剩一层半,
大明大白地朝着过路男人卖弄风骚,阿彩若是没有难言之隐,趁着太阳往门外一
站,那些想饱眼福的男人非得压垮半条街。全天门口只有他在惦记着,阿彩洗纠
巴也只能躲在后门外。杭九枫还想到,不管是谁,这时候都不可能站在阿彩面前,
所以他才想到将几节搭竹涧的竹筒连起来,放在白雀园后门外,自己在竹筒的另
一端说话,就不会吓跑阿彩。
    杭九枫十分真诚:“我能诊治好你头上的癞痢。”
    阿彩脸一红,身子一扭顺手给出一个耳光:“你若是再敢这样说,我就将你
打成三瓣嘴。”
    阿彩做梦也没想到杭九枫会还一个耳光给自己。
    杭九枫力气十足,一下子就将阿彩打苕了。“又不是得了杨梅疮,别人看不
见。癞痢的丑是明摆着的,长都长了,就不要怕别人说!”挨了杭九枫的耳光,
阿彩拿起煤油灯,挥了一下到底却没有砸下来。杭九枫接着说:“是癞痢就是癞
痢,别人说不说我不管,就是割了舌头,莸也要说到底。你应该为有人这样真心
待你而高兴。告诉你吧,是我第一个看到你头上长了癞痢。我报了信后,雪茄才
第二个晓得。你不要为这事恨我,相反,你应该感谢我。假如雪茄不明不白地钻
进洞房拉着你上了花床,将你脱得像是剥了皮的狗,这时候才发现身下睡着一个
癞痢婆,对你来说,那才是该出血的地方不出血,不该出血的地方血流成河,要
多惨有多惨。你若是想通了要感谢,我暂时也不想要别的,就喜欢叫你癞痢婆。
以后我叫癞痢婆你不要生气就行!”见阿彩不做声了,杭九枫继续说:“现在该
说正事。杭家是靠硝狗皮起家的,这种看家本领哪一代也不能丢。头一回学硝狗
皮时,家里人就对我说,天下手艺都是相通的,只要学得好,就会一通百通。用
硝狗皮的手艺诊治癞痢,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在天门口,比起雪茄来,我和你更
像命中注定的一对。等我将你头上的癞痢诊治好了,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
起过日子。你父呀,当初花了那么多血,吃了那么多苦,暗暗地为你选了一个婆
家,还要拉上我们杭家当垫背的,这是一次大大的阴差阳错,老天爷看不过去,
才又让你我好到一起。”
    见杭九枫说到自己的父亲,阿彩的兴趣突然浓了许多。
    杭九枫却不再往下说了,咬紧牙关除了癞痢没有别的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和雪茄的想法大不一样。那家伙只会逃。我是个勇敢
的人。我不会逃,我要替你着想。谁叫你不是雪家的女人呢?你若是雪家女人我
也少好多事,用不着额外费那么大劲,将人脑筋想得像猪头,将人的心事挖得空
空的像只破葫芦。”
    杭九枫打开随身带来的那只布袋,从中拎出两张狗皮。一张狗皮已经硝过,
另一张狗皮还保留着剥离时的样子。
    阿彩伸出手来仔细抚摸着那张已经硝过的狗皮。狗皮真的硝得很好,铺开来
正好可以躺下一个人,随手叠几下再揉一揉,便成了一小团,可以毫不显眼地塞
进衣袖里。杭九枫将狗皮打开,团成一团,然后再打开,当着阿彩的面,一边抖
成原来的大小,一边说狗皮硝成这种样子,还有一般人想像不到的用处。杭九枫
让阿彩猜,阿彩哪里猜得着。杭九枫颇为得意地说,别人硝的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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