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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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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想当初,卢老夫人(崔家家主崔守仁的妻子卢氏)过世的时候,老夫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杖毙了老太爷的两个侍妾、一个通房,三位妖娆娇羞的美人儿,被人活活的打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府邸,硬生生吓得围观的一群丫鬟婆子以及侍妾们面如土色、抖似筛糠,更有那胆子小的,当场都吓昏了过去。
还有几个趁着卢老夫人重病兴风作浪的管事和婆子,也被老夫人一一揪了出来,全家被发卖到了矿场、窑厂当苦力,根本不管里面还有她的奶兄,丝毫没有顾忌半分的情面。
经过那一次,崔家才算是彻底安稳下来,内宅也好、前院也罢,再也没有下人敢起歪心思……唔,算起来也有十三年了,今天看来,又有人安稳日子过腻了,打量着老夫人好几年不出荣寿堂,又想冒出来惹是非呢。
那些老仆都能想到的事,老夫人又岂能想不到。她原想着自己上了岁数,瞅着老大家的也是个稳妥的人,看岁数也是快六十的人了,又在自己身边跟着管家二十多年,怎么也能独当一面了吧?!再者说,她已经快八十的人了,难不成还要照看他们一辈子?
所以,老夫人便不再管家里的事,一心只侍弄自己的花花草草,期间,虽然也听到一些不好的话,但细究起来倒也不是大事,老夫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给她们历练了。
结果、结果,老夫人实在想不到,十多年的功夫,这老的小的俩主母非但没有‘历练’出来,反倒……
唉,老夫人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摆手让裘妈妈等人取了软榻将萧南抬了出去。
“老夫人,我……”萧南苍白着脸,仰躺在软榻上,看了眼崔幼伯,又看了眼地上早就被唤醒(抑或被吓醒)的木槿,咬着嘴唇道:“八郎……木槿……”
神情很是犹豫,但意思倒也不难猜——她萧南并不想放过木槿,可又怕为此伤了夫妻的情分。
老夫人哪里还能看不出来?她长长的叹口气,轻抚了下萧南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柔声道:“乖孩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只管放心,一切有我给你做主,八郎断不会为此而迁怒与你。”
“……”萧南已经说不出话来,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吧嗒吧嗒的直流泪,最后,她才似下定了决心,道:“如果、如果那贱婢真的怀了八郎的孩子,老夫人就、就、就饶她一命吧。”
异常艰难的把话说出来,萧南头一歪,拿帕子掩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让在场的人都清楚的感受到,萧南心底泛起的那近乎绝望的委曲求全,许多人都面露不忍之色,想起这位县主曾是怎样的恣意张扬、无畏无惧,如今却被逼得……唉,可怜呀,众人无比同情的看向萧南。
就连崔幼伯也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萧南,眼中含着复杂的神色,有不信、有疑惑,最后还有一丝感激。
“……”老夫人扯开一抹笑意,道,“好孩子,你的心思我懂,只是你身子还病着,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将养着,我还想抱重孙子呢。”
说罢,老夫人一抬手,几个粗壮的婆子麻利的将萧南抬了出去,玉簪几个也已经商量好了,只留下玉簪和玉莲两个收拾东西,其他的丫鬟都跟着萧南去了荣寿堂。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少了许多,老夫人还不满意,她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冷哼道:“你们几个应该是外院的粗使仆役吧,没有主子的召见,你们跑到内院做什么?嗯?还不快些回各自的岗位?难道还等着我发赏钱?”
额,谁敢呀!
那几个被崔幼伯召来帮忙的仆妇,自不敢辩解是八郎君叫她们来的,忙都一缩脖子,灰溜溜的离开了院子。
这时,已经有丫鬟抬来了一张圈椅放在廊下,搀着老夫人坐下。而大夫人郑氏和大少夫人王氏也忙站到老夫人身后,随时听从老人家的派遣。
“你叫玉簪?”老夫人先看向玉簪,问道:“那个萱草呢?把她拖过来。”既然老大家的不懂理家,那她就再教教她。
玉簪忙敛衽福礼,道:“奴婢玉簪,给老夫人请安,多谢老夫人为我家县主做主。”说着,她已经拜了下去。
老夫人摆摆手,“不说这些了,还是先把这案子了结了,省得一大群人都在这里瞎折腾。”
瞎折腾?
别人倒也罢了,唯有郑氏和王氏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安,悄悄扭头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随即又忙垂下头,听凭老夫人的裁断。
玉簪忙让人从柴房里拖了萱草出来。
萱草被五花大绑,甚是狼狈的推搡着倒在地上,她不忿的抬起头,嘴里喊着,“冤枉呀,县主,奴婢、奴婢冤枉——”
只是,她的声音忽然停住了,似见了鬼一般猛地瞪了高高在座的老夫人一眼,随即额头满是冷汗的低下头,捆成粽子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老夫人见状,冷哼一声,道:“你是冯老九家里的丫头吧?哼,还真是长能耐了,小小的年纪也学会用医理害人了?!既然你认得我是谁,那也就甭废话了,说说吧,谁指使你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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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还不算太叉烧(二更求推荐)
萱草半垂着头,不敢抬眼看老夫人,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似在考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夫人也并不着急,只端正的坐在圈椅上,伸手接过一旁丫鬟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茶叶梗,慢悠悠的品着。心里则满意的喟叹道,呼,还是什么都不加的清茶好喝呀,刚才说了这么多的话,还真是有些渴了呢。
老夫人不发话,其他的人也不敢出声,小院里再次陷入了沉静中。
良久,萱草才仰起头,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道:“老夫人,如果、如果奴婢说了实话,您、您能绕过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吗?”她是家生子,家里好几辈子都在崔家当差,对这位老夫人更是万分忌惮。
在看到老夫人的那一刻,萱草就知道,她、她这次完了。能不连累家人,就已经是万幸,至于她自己,恐怕就——
但谁也不想死,即使只有一线生机,也要试一试,所以萱草思索了许久,还是提出了条件。
老夫人将茶盏递给一旁的丫头,笑眯眯的告诉萱草‘规矩’:“呵呵,你可以不说实话,因为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查得到,但那样的话,你就是背主加欺主,罪加一等,崔家在东海的盐场还短人手呢,你一家子也有八九口吧?!”
萱草的身子猛地往前冲了冲,仿佛被老夫人的话刺激到一般,只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身边的丫鬟已经将她死死的摁住。
“当然,如果你肯戴罪立功,将幕后指使的人说出来,我到可以根据家规,只将你们一家赶出去。”老夫人语气轻柔,似是在说什么无所谓的小事,在她看来,将犯了错的奴婢赶出去,是再小不过的事儿。
萱草这次真的后悔了,她急得剧烈挣扎着身子,声声哀求道:“老夫人,奴婢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您怎么处罚奴婢都好,就是杖毙了奴婢,奴婢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求求您,饶了我的家人吧,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呀,奴婢做的事,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他们真的不知道。”
老夫人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道:“不,他们没有教好你,就是最大的错。我早就说过,但凡是谁敢违背家规、谋逆主子,那么全家连坐。你既敢算计主子,那么就要承担后果。其实,我已经留了情面,如果你的事被捅到公主府,你认为,你一家子还有命活?”
萱草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只是呜咽着直摇头。
“好了,也别废话了,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赶紧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老夫人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是”萱草还是有些犹豫,目光闪躲的看了看木槿,正巧接触到木槿阴狠的眼神,吓得她不自主的瑟缩了下。
“哼,我看你也是个傻的,”老夫人看到了她们两个的交流,冷哼一声,道:“人家一步步算计得多好呀,最后也没有人家的什么责任,反倒是你,县主出了事,第一个要问罪的便是你,我告诉你吧,人家打从算计的第一步,就没有顾忌过你的安危,你倒好,还想着保全那人?!真是蠢笨至极!”
萱草听了这话,表情都僵住了,她直愣愣的看向老夫人,见老人家满脸厌嫌的嘲讽,瞳孔不由得一紧,忽的扭过头恶狠狠的盯着木槿,嘶吼道:“木槿,老夫人的话你可听到了?你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嗯?你不是告诉我,你的计划完美无缺,就是有人查也查不到咱们身上,即使县主不小心流产,那也是八郎君跟县主吵架时误伤的……”
“你胡说!我、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什么计划?老夫人,大夫人,八郎君,你、你们不要听那贱婢胡说呀,奴婢服侍八郎君已经十年了,奴婢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八郎君还不知道吗?呜呜,再说,奴婢怀了身子心里正害怕着,哪里还会想着算计别人?奴婢也不敢呀,县主可是奴婢的主母呢。”
木槿连连叩头不止,眼泪唰唰的往下流,她知道,她必须求得三位主子的谅解,否则,即使她侥幸逃过一命,日后八郎君也会厌了她,失去郎君宠爱,她、她哪里还有活路?
老夫人摆摆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把冯老九的差事革了,然后查查他这些年有没有亏空柜上的财物,结算清楚后,一家人都给我赶出崔家,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不准带。”
一旁伺候的钱妈妈忙应了,匆匆带着两个小丫鬟出去,路过萱草的时候,钱妈妈忍不住摇头,真是自作孽哟,好好的药铺二掌柜,却因为没管好自家的丫头,竟落得如此下场。看来,她要好好提醒那帮老姐妹们,都安分些,老夫人只是不想随意插手家事,但并不意味着老人家改了脾气,谁触了老夫人的底线,就擎等着一家人都受罪吧。
大夫人听了老夫人的裁断,心里有些不自在,好歹她是崔家的当家主母呀,老夫人想处罚下人这没什么,但、但也该听听她的意见吧,怎么就这么判了,那她这个主母在崔家还有什么脸面?!
老夫人似是听到了大夫人的腹诽,她撩了眼郑氏,淡淡的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判得太重了些?我知道,像咱们这等世族大家是该宽容些,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有人违了家规却不加制裁,那就纵了那群下人的性子。别人知道了,只当咱们是宽厚待人,可在那些黑心的仆妇心里,还只当咱们性软、好欺负呢。你们呀,也别光顾着那点子虚名,我且问你,若是今天的事传了出去,被御史参到御前,泽儿、彦伯的前程还要不要了?治家不严?以下犯上?嫡庶不分?哪个罪名是好听的?”
老夫人嘴里的泽儿是郑氏的夫君,崔家的大老爷崔泽,现任中书侍郎,也就是俗说的宰相,可以算的上位极人臣。而彦伯则是郑氏的嫡长子、王氏的夫君崔彦伯,现任国子监司业,也就是国子监的二把手,品级不是太高,但胜在清贵。
父子两个,前途不可谓不好。
而作为他们的妻子,最看重的也正是他们的前途。听到老夫人这么说,郑氏和王氏都脸色一变,忽然明白了老夫人雷霆手段的意思,忙站到老夫人身前,俯身行礼,“都是侄媳妇/侄孙媳妇的疏忽,险些酿成大祸,多谢老夫人提点。”
老夫人摆摆手,让她们起来。
接着又叫来崔幼伯,沉声问道:“你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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