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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老大-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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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米歇尔看见了费加罗。
等巴拉佐走了,拉·法伊告诉托尼,按照他的要求,巴拉佐撤走了所有派过来的警卫。
“我们马上走,这是巴拉佐先生对蔑视他的人所发出的信号。”托尼说。
从医院急诊处推来一个突然犯心脏病的患者,两个戴口罩的大夫护理他,他们通过电梯,上四楼左侧的手术室,托尼的病房在右侧。
拉·法伊在走廊拦住了前来巡视的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并没有从医院的记载中发现一个叫维克托的外科医生,而小姐你呢,又该叫什么呢?”
他们看起来并不惊慌,名叫维克托的医生耐心地说,“该死,我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两年,还没有打算把档案拿到别处去。”
“我可以搜你的身吗?先生,也许医院已经准备开除你了。”拉法伊俏皮地说,另一个保镖开始搜护士的身。
“真是荒唐、”那个护士扬起双手,“难道我们医院里住进了总统吗?”
当患心脏病患者的床到达四楼时,拉·法伊侧脸已经看见了他们,他并没有从维克托身上搜出什么。
“维克托医生,这里有一个快要咽气的病人,”其中一个医生喊道,拉·法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已经看到维克托医生脸上有一种奇怪的变化。
患者的铁床向他们推来,那个心脏病患者俯卧在铁床上,掏出冲锋枪向他们射击,维克托医生的铁拳又硬又快地击在拉·法伊的小腹上,旁边那个保镖被密集的子弹击中了,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去。
拉·法伊在倒地的一瞬间拔出了手枪,维克托医生的前胸被两个弹孔涌出的鲜血染红了,那名护士的半个脑袋被子弹轰掉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走廊回荡,震动了整个医院。
拉·法伊依靠着倒在身边的两具尸体作掩护,被子弹激起的血溅了他一脸,他的一块头皮和左耳被子弹打飞了。他抬起医生的身体拦住他的脑袋,防弹衣保住了他的命。他连发了3枪,打碎了推着铁床奔跑的两个人的膝盖。他听见托尼病房里玻璃被砸碎的声音,一连串的子弹击中了他的右手臂,枪沾着鲜血掉在地上,这时铁床已向他撞过来。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把拉·法伊和他的对手掀翻,火舌舔着他们的身体,几乎炸塌了半个楼房,拉·法伊在昏迷前的一瞬间,露出满意的微笑。
费加罗显然是一个力大无穷、精力充沛的男人。他爬在一个黑人女人的身上,几乎把她掀起来,那女人在大声的尖叫。
他长着银灰色的头发,脸部僵硬,身体突现出一条条肌肉,米歇尔见识了他的健壮,他几乎能刺穿每个女人的身体,还有两个女人像蛇一样缠着他的腿,着迷地抚摸他。
马登显然被这一场面打动了,谁又能不动心呢,米歇尔假装亲热地贴在他的肩头说:“我们也许该放弃这该死的公务。”他们装做卿卿我我的样子,但并没有真的脱下任何衣服。
他们的举止引起了费加罗的注意,他开始注视米歇尔,骄傲地向她招着手,米歇尔摆着很迷人的姿势,等他走过来。
那个黑女人发出一连串颤抖的尖叫从他的身上滑下来,身上挂满了汗珠,费加罗推开她,骄傲地向米歇尔走过来。米歇尔感到多少有些恶心。
“我对穿衣服的妞儿更感兴趣,”费加罗从茶几上的托盘上夹起一根卷好的大麻,用打火机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非常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一对夫妇?”
“是的,我们只是感到好奇。”
“这里并没有真正的夫妇,谁能说服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做爱呢。”
米歇尔装做很迷恋的样子:“我的丈夫很羞涩,我们谈得很多,害怕因为性的厌烦而失去对方,我认为这样做并不能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让他迷恋别的女人真不容易啊。”
“你是对的,看来有必要让我妻子和你单独谈谈,我还不习惯我们同时去做这件事。”马登谦虚地说。
大厅旁边备有很多单独的房间,以便不同集体狂欢的人可以安静地单独相处。马登被一个热烈如火的女子搂抱着,他和她调起情来,也许有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他们走进了一个宽敞的房间,壁炉里烧着木炭,费加罗在关上门后,露出了狞笑,他粗暴地反拧着米歇尔的手臂,把她按在墙壁上。
“你弄疼我了。”米歇尔喊道。
费加罗以一种野兽般狂热的激情,生硬地撕扯下她的裙装,拉开她的内裤,米歇尔开始挣扎,她咬着费加罗的胳膊,费加罗用粗大的巴掌扇着她的脸,把她的头按在床垫上,用膝盖撞击她的腰,米歇尔开始放弃挣扎,这个人真是个畜生。
“狗娘养的警察,你当我是傻瓜,我花2000美元可不是等你来抓我,你抓不到我的。”
他不停地抽打着米歇尔的身体,狂烈地深深进入她的身体,米歇尔在巨大疼痛下感到眩晕,陷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在医院一条紧急通道中,托尼手下的人把他推进一辆侧门旁早已等待的救护车里,剧烈的爆炸声使车微微地颤动。托尼看看车窗映着的火光,心里充满着愤怒,但他还是平静地躺着,车缓缓从一条斜坡开出了医院的大门。
卡罗尔坐在一辆雪佛莱轿车上,在医院大门外的街道上静静地等待着,他像一个猎人那样富有耐心,七八辆警车呼啸着从他的车经过,他对身边的查理安说:“这场地震足以埋葬托尼那颗狂妄的心。”
救护车迎着急驰而来警车,在第45街平稳行驶,托尼看不见窗外,谁也看不见他,他能感觉到车轮接触地面的磨擦和震动。闭上眼睛,产生一种默默流失的感觉,在生人和死人之间无尽地循环,街道上的空气中弥漫着冷酷和喧嚣,使每一个脆弱的心灵得不到安息。
甘比诺晚饭才吃了一半,就推开盘子,拿起了浓醇的葡萄酒杯,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起来,约瑟夫坐在桌子上吸烟。
“我要到书房里坐坐。”唐说。
约瑟夫瞟了三个仆人一眼,只见他们一声不响地站在浅绿色的餐厅里收拾桌子。约瑟夫点着香烟,跟着唐后面穿过两扇木门,走进光线较暗的书房。
唐关上门,咳了一声,看也没看他,说道:“我们甘比诺家族,50年以来一直是美国生活的一部分,”唐喝了一口葡萄酒,“我们在赌业、运输公司、机械公司、政客身上等方面均有投资,成千上万的人依靠我们生活。”
约瑟夫并不喜欢唐如推销员一样的介绍家族如何,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约瑟夫长着一张大脸,戴着领子,活像一盘英格兰火腿。
他一天之内出席了宾夕法尼亚州一家豪华宾馆的盛典,和一个犹太进口商女儿的婚礼舞会,下午还参加了一个朋友游艇的下水仪式。他有私人座机,使他看起来并不像甘比诺家族的一份子,他使用飞机,只不过是为了从一个酒会到另一个酒会中途少浪费点时间。
在约瑟夫下榻的酒店里,一个洛杉矶脱衣舞女正等着他,他正考虑着要不要把这个拥有一对特殊乳房的女人介绍给法国大使,他们可是一对好搭档,多次上高级夜总会鬼混。
唐总感到他的软弱,几乎不像自己的儿子,他太喜欢这个国家的生活方式,踩着手工制作的波斯地毯,使用法国制全银的刀叉吃饭,喝名牌葡萄酒和真正的香槟酒,坐天鹅绒的椅子。对女人做着花花公子常有的娇揉造做的举止。
“我的孩子,我说这些是让你知道,意大利人不喜欢过于奢侈的生活,你是家庭的一员,在不知羞耻享用着家族给你带来的利益。由于你兄弟的疏忽,我们不能断定托尼·卡西诺是否真的被炸成碎片,如果他还活着,将会迁怒到整个家族,我不想你被个妓女打死,难道你真的想放弃家族的责任吗?”
约瑟夫又取出一支细长的雪茄,点燃抽起来。
“你去拉斯维加斯去找梅尔,然后呆在那里,罗杰斯会照顾你的,我让你经营赌城中一半的生意,并不想你把自己的照片登上《幸福》杂志,让人嘲笑。”
唐几乎讽刺地看着约瑟夫,“你的行动必须告诉巴拉佐,他会替你管好你的小鸟的。”
米歇尔和马登被人扶进了他们的轿车中,马体还给他们一盘米歇尔遭强暴的录像。警察让人缴了械,然后参加性爱组织,没人会相信他们是在办公,因为在带中,米歇尔已经顺从于费加罗的暴力,嘴里发出呻吟,而马登已经一丝不挂遭受一群赤身裸体女人的围攻。
“我发誓,一定要杀了这群狗杂种”。米歇尔咒骂着。
“珍妮,我们遇到世界上最无耻下流的恶棍,都是我犯的错误,我怎么能相信一个无赖的话,我们进了一个圈套,我迟早要打烂马休的头,他现在还在嘲弄我们呢。”
车在大道上停下,米歇尔在方向盘上默默地哭泣,好一会儿,她抬起红肿的脸,对马登说:“我们竟把枪交给了他。”
托尼推开法国式的玻璃门,走进用意大利大理石铺成的宽敞庭院。他5点半钟起来的,灰的朦胧的晨曦开始从窗户射进来,依稀看得见树木和斜坡上草坪的轮廓。他的大腿还有些不好使,这使他走起路来还有些费力。
庭院里摆着铁制的桌椅和樱桃红大理石花盆,里面种着的花朵修剪得滚圆。凌晨的空气有几分凉意,斜坡的草坪沾满了白花花的露水。托尼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浴衣,在庭园里仍然有两个人替他站岗。他听见几只小鸟在树上啭鸣,这时传来汽车的引擎声。他要接见的人已经很准时地到了。
史密斯开着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豪华轿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了庭园的大门,警卫替他开了门,他把车停放在庭园的空地上。
坐在椅子上让他多少感到一点腿收缩的疼痛,托尼在愉快的清晨微笑,他点燃了一枝细长的雪茄,神情专注地看着史密斯向他走来。
史密斯手中多了一根包金手杖,怀里夹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很滑稽。他的皮鞋被露珠打湿了,鹰一样的眼睛向这边观望,还带着那种疯狂的笑意。
走到托尼面前,他上前握住托尼那只受过枪伤的手,然后把皮包很重地放在桌子上,托尼客气地请他坐下。
“见到你真高兴,萨莱诺正为爆炸担心,你给警察带来的麻烦可不小。”史密斯用那金手杖哒哒敲着地,他接着说:“我的同事建议我用手杖代替那柄雨伞,这可是个新奇的玩意,他们说,这使我看起来像个退休的将军,中央情报局可不希望我这么早退休。”
“我正打你的主意呢,”托尼带着一种愉快的口气说,“我被子弹吓坏了,他们竟给我预备了50磅重的炸药,这使我不得不建立一个装着安全设置的家园,我一早晨都在想用什么方法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它几乎要了我的命。”
史密斯的眼睛在燃烧,他站起来,用奇怪的步履来回走了几步。他身穿一套裁剪考究的深蓝色衣服,举起一只弯曲的手指,说道:“托尼,我是一个非常棒的海军陆战队成员,三十年的间谍生涯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兔子一样地隐藏,如豹一样的搏杀,我们要杀死唐的其中一个儿子做为报复,再杀死卡罗尔的兄弟,然后坐下来谈判。我们不可能杀死所有的人,最后的目的是让所有的人让步。”
托尼喷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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