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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缠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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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消逝,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心跳声证明他们犹活着。
直到激情的余温褪去,她犹在微微颤抖。秦珩俯身去吻她,被她轻轻躲开。然后听她说:“秦珩,你不要离婚。”
十四、终于出事了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秦珩穿上衣服再次甩门而去。犹如第一次,她约他,因另外一个女人,红着眼圈望着他,字字顿顿地说:“秦珩,如果你不娶微微,我恨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那一次,他是愤然甩门离开的,可他不知道,在他走后,她蹲在地上,哭的几乎要背过气。
她睡不着,肚子却饿了。一整晚精神紧张,吃得少,又消耗了过多体力,所以她也换上衣服出去觅食。夜半十二点,酒店外车辆依然来来往往。这座城市,不管是白天还是深夜,大家都乐于奔波形形色色的场合,不管是不是为了生计。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深夜奔波的人,多是如她一般空虚无聊无所事事。
十二点半,香槟左岸咖啡馆外,她走出来,出来时穿的少,十月的C市夜半,气温稍微偏低,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她缩了缩脖子,抱紧双臂,急驶而过的车辆,在路灯的光晕里看上去很迷幻。
她像幽灵一样飘回酒店,在门外徘徊,忽然失笑,颇像疯子。半夜三更惊惶失逃,结果竟然主动送上门,还有比她更可笑的女人么?
直到门从里面开启,她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扯进去,余静失声尖叫,秦珩捂住她的嘴,低声说:“是我。”
她还未从震惊中醒悟,秦珩手抚上她柔滑的脸庞,指尖滑过她的眉眼,轻轻盖住她的眼,俯身去吻她,试着重新挑起她的欲/望。
又是一番耗费体力的撕扯,他才放开她。
后来的两天,她都精神恍惚,回想那夜的谈判,显然她不是此方面的高手,完全败下阵。一早就该清楚的,和他斗没半分胜算,可她还想心存幻想的。毕竟,就算他不爱梁微,那也得顾及他的工作,他的坚决在她意料之外的。
她不知道,他为之付出的工作,会不会因为这次留下不好的影响,虽说秦家有实力有背景,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余静更是想不通,娶梁微这样‘体贴入微’的妻子,他还有什么不满足,不过问他任何私事,完全由他‘胡来’。她不敢枉自揣度,他也是红旗彩旗同归的人,心底上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如何,她只是从梁微自言片语里略猜到些,可从他对自己的行为来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他的坚决,余静开始考虑要不要离职,然后离开C市,但如果真要这么做,结果可想而知。家里不好交代,还担心秦珩迁怒他人。虽说自己不是善良的人,但也绝不愿意看到他人因为她而遭受不测。
或许这样讲有点夸张,但秦珩的性子,多少还是了解的。那天他搁下狠话,“如果你敢逃,你就得承担逃离的后果。”
他说这话依然是气定神闲,犹如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余静的世界,宛如坠入了雪地冰封里。如果不走,她怕自己承担不起后果,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尤其是心脏不好的那位知情,真怕承受不了。
前思后想,除了烦躁,日子依然一页页的翻过去,转眼离他说话已经十天过去了。那天之后,两人在没见过,但他每天坚持两通电话,一条信息,不管她回或是不回,他都坚持。还听说,他最近工作挺麻烦,这是从王太后嘴里得知。秦珩从没对她说工作上的事,最多只知道他应酬多,常常置身某家餐饮娱乐场所,其他一概不知。所以,她对周子扬的工作也不是很了解,有一次余妈问周子扬的情况,她差不多就是一问三不知那类,气得余妈差点动手教育她了。
她很无奈,心乱如麻,工作中犯了两次最不容忽视的错误。李副得知,专门找她谈话,然后给她休假一周。余静很感激,回到办公桌前,又听说下周有一次去B市为期半个月的行业培训。余静想都不想,立马打报告写申请,言词恳切。
这份申请交上去,李副很惊讶,“静静,你精神不是很好,应该休息一段时间,怎么又想起要去培训?B市现在天气不好,又冷又干燥,你一个人去那边我不放心。”
两人相处,副总也决口不提秦珩。余静知道,他潜台词里说的是没办法对秦珩交差。余静笑了一下,很诚恳地说:“李副,你看,我来公司已经一年多了,也没机会参加什么培训,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我不想放弃。”
下班前,李副拨来内线,告诉她已经批下来,但同行的还有另一位女同事。这结果是意料之中的,如果有一个人同行,就算中途起了离开之心,也得顾及同行人的未来。秦珩的每一步都精打细算,但余静想去B市,并不是想要逃离,如果一味避让也解决不了,还不如面对。但要如何面对?她一时没头绪,遇着复杂难缠的事情,她习惯性退缩。
她故意在公司折腾到六点半,走出办公室,楼道静悄悄的,几盏节能灯,孤零零地照着空荡的楼道。她本就单薄清瘦的身影,此刻更是落寞伶仃。下班前,她去了一趟洗手间,都说洗手间是八卦交汇聚散频率最高的场所,果不然。所以,她听到了一语半句,起先不大在意,但听说对方公司名字时,余静的心咯噔一下,觉得气血都在往脑壳上涌。
对于大公司,人事变动并不是罕见的事情,但余静隐隐感觉不安。唐朝是他们最大的合作伙伴,前些日李副总有意无意提到唐朝,她也没往心里去,这些日子又因秦珩搅得一团糟,她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的时候给周子扬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余静不放心,连拨了三次,依然是回传冷冰冰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没办法联系的情况下,磨磨蹭蹭拨了秦珩的电话。他的声音低沉,有点睡意朦胧,但一听是她的声音,瞌睡全都跑掉了,卷着被子坐起来,“怎么了?”
隐约感觉她的声音不大对劲,好像是刚刚哭过。
秦珩的一句话,余静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瞬间泪如雨下。秦珩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隔着几千里的山水,亦是无可奈何。深怕是离婚一事梁微为难她。秦珩想得很清楚,这婚必须得离,当时被余静气得失去了理智,竟然莫名其妙的就结了婚。但,这些日,他已经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的不慎,再次伤害到余静。
“静静,怎么了?”
余静抽着气,条理还算清晰。秦珩听了,微微皱眉,心里十分不快。最后还是忍不住:“这已经是历史遗留问题了,他们公司高层这样做迟早要出问题,问题出来总的找个人顶罪。”
“有什么办法吗?”
对面人沉默,余静急了:“秦珩,你不能不管他,他不过就是负责了这起工程。”
“你还挺关心他?”口气波澜不惊,听不出是不是生气。
“我不想他有事。”这是事实,她不想解释更多。不管两人的恩怨,周子扬待她是极好的,基于朋友的关心,她不能不闻不问。
“你要知道,你秦叔若是知道我借用他们的荫蔽做不该做的事,你没想过后果?”许久后,他冷冷地提醒。
余静不语,秦叔叔的严厉,她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余静咬着唇,暗自伤神,最后说:“对不起,我不该为难你。”
断了通话,她想,事情不会如自己所想这般严重,而周子扬又不是高层,但就是不高不低的人,最有可能成为代罪羔羊。
太阳落山的时候,她在洗澡,电话一直响个不停,裹着浴巾出来,是周子扬的电话。接起他就问:“静静,中午你给我电话了?”
“啊?是啊。”她手忙脚乱,一边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拿着电话。因洗澡了,混沌的思维稍稍清晰了些,此刻在想要怎么开口问。两人在一起时,她从不主动问他工作上的事情,现在分手了,觉得有点故作姿态。
“什么事?”周子扬小心地问。
“你在哪?”
“杨山,看一位朋友。”他那边风很大,信号也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只听他继续说:“一位学长,前两天出了场车祸。”
“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一点,怎么了?有事?”信号不好,电流哧哧作响。余静听得很费力,依然只听了半句,只好说:“信号不好,等一会在给你打。”
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直接切断通话。没几分钟,他的电话就过来了,“静静,怎么了?”
两人在一起时,余静也很少主动给他电话,她主动来电,不免让他联想其他。有一次,他出差在外,夜半接到医院的电话,告诉他,她阑尾炎需要动手术要家属签字。因为在外地,当晚回不来,他只好求助秦珩,等他赶回来时,手术已经结束了,秦珩让家里的保姆过来照顾她,住了好几天才出院。
“你们公司的事我听说了。”
周子扬愣怔,竟忘了要怎样回应。余静继续说:“周子扬,对不起……”
“静静,你不要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我是不知及时反省……”
“晚上有空吗?我们吃个饭吧。”
十五、各怀鬼胎
在他事业上最低谷时候,余静的邀约对他来说,犹如第一次升职。这半生,他学业顺利,工作顺利,就连交女朋友都顺顺利利,几乎没遇到什么挫折。他以为,他和她会一直这样平平淡淡的走下去,直到有一次,他和秦珩出海游玩,在小岛上遇见李萌。李萌是那种第一眼不耀眼,但相处下来,又特懂心疼人的女人,乖巧懂事,文文静静,有着最淳朴的纯真。初见她,时光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的那段淳朴的少年时代。
那次,他们在小岛上逗留一周,借宿在李萌家里,那是普普通通的渔民家眷,淳朴热情。李萌年纪不大,但懂得照顾人,家里的一切农活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做。那一周,她做两人的导游,给两人普及海岛知识。秦珩因有事提前返程,他觉得天蓝水蓝,就多留了两日,起初的一日,他们相安无事,可第二日,他要回来的前一晚,两人都喝了点酒。都说酒是色媒婆,这话不假,喝酒后,他鬼使神差问及她家庭,结果触了她的伤心事,她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开始他是拒绝的,只是没有把理智坚持到最后,结果出事了。事后带她去买药,她的表现很淡然,他很满意这个结果。其实,这事如果就此结束,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波折,可偏偏有一段时间,他心太好。有一次,强台风席卷,李家遭遇惨重损失,他头脑一热,出手帮了她一家。
就这样,一来二往,直到东窗事发。
如果他能及时抽身及早反省,不要做‘好人’……可是没有如果,过往的事情,如灯影交错,一幕幕似清晰似朦胧,都一一的带过了。
“少抽点烟吧。”余静挑着锅里的辣椒,心不在焉地往盘子里放。这家店,菜做的很不错,她和同事来过几次,但刚才进来时,老板见到周子扬,愣了下说:“小伙子,这次没带女朋友来啊。”
周子扬脸色微微一变,余静心肠百转,默默地点菜,菜上来了也没说一个字。周子扬一副欲言又止,她直接无视。纠结他背叛的事情,不免觉得可笑,都已经分手的人了,她还给自己找不痛快,活该遭虐。
“你关心吗?”周子扬试探问。
“夫妻做不成仁义在,以前你也很照顾我。”她淡淡地说,又看他几乎不动筷子,低头继续吃。
“最近,我思考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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