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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如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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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那一晚,月色也如今晚一样迷离,叫人沉醉。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陈岚死了,她来到这陌生的王朝做了这劳什子的女皇。
思及陈岚,宁姒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隐伤,他们相恋七年,然后自然而然地订婚,原本是等着合家欢乐的小康日子滋润地过着,可是一场火灾却叫二人双双离世。而如今,她莫名其妙地穿越了,那么陈岚呢,他是否早已饮过孟婆汤将她遗忘,过了奈何桥重新为人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正阳宫到了,宫外执勤的女官们纷纷跪拜。
宁姒扶着刘攻的手下了轿,淡淡地“唔”了一声,便踏步进殿。
澄碧灯火照耀的宫殿显得有些空旷、冷情。首先看见的便是昨日在宁和宫拦她宫门的小侍钟离。
钟离一见女皇就要跪拜,可是宁姒摆了摆手,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想看看传说中的皇正君到底生得什么模样,居然让以前的女皇独宠他一人。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宁姒慢慢走近,只见皇正君半盒着眼躺在软衾铺成的玄色大床之上,着一身微微带着透明色的薄衫,身子向里侧着。宁姒看不到他的脸,却凭侧面俊美地轮廓就已猜得出皇正君的天生清雅。
一丝额发柔顺地垂入光洁的颈间,胸前的衣襟微微撑开着,正好看见从脖颈到前胸的那一片如玉凝脂的肌肤,好生妖孽的姿色。
宁姒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面上不自觉地也起了一层薄晕。
这时,床上的人动了一动,转过身来正好对上宁姒的注视。
付痕眨了眨还未睡醒的朦胧睡眼,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女皇,她是何时进来的,为何没有人通报?
其实宁姒也在奇怪,为何点了绿头牌却没见人通报?可是在皇正君转过头来的刹那,她的心神都剧烈摇晃起来,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宁姒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颤抖地双手抬起,似乎要触摸眼前那熟悉都骨子里的人的脸,可是却又怕打碎这难得的梦境一般,不敢上前……
是梦吗?是梦吗?为何陈岚会如此鲜活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在宁姒想要立马扑上前去抱着陈岚大哭一场之时……
付痕已经下床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付痕不明白女皇为何会有如此神色,可是仍然先要向女皇行礼。
“噗”一声有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宁姒突然惊觉,是她的梦碎了!她怔怔地盯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他怎么可能是她的陈岚呢?陈岚是男人中的男人,怎会轻易向一名女子下跪,哪怕她是女皇。陈岚的外貌虽然与这位皇正君额外地相似,可是他们却因为气质的区别而被分化成两个极端。
陈岚比起付痕来,要硬气得多,身形也比他强壮了不少。
如此相似的容貌让她忆起了自己的未婚夫,可是又如此迥然的诧异提醒着她,他不是自己的陈岚。
“起来吧。”宁姒闭上眼努力压制心头的悸动,再睁开时,淡淡的双眸已经恢复清明。
钟离立马伺候皇正君穿衣,又招呼女官去吩咐御膳房备好晚膳,泡好香茶。
不过片刻,偌大的正阳宫较之方才的冷清已是另一番温馨。两旁的女官布上菜,就施施然地退在了一旁。
宁姒淡笑着拉着付痕入座,一边寒暄地问着皇正君的近况与健康。付痕不急不缓地一一应答,言语之间似有敬意可又并不显得卑微,颇有皇正君的端庄与高雅。
纵使已经知晓了他不是自己前世的未婚夫,宁姒仍然不能只当付痕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对待。因着那张相似的脸,宁姒每每看得失神。可是清醒之时又希望这晚膳能吃得久一些,她还真的不晓得等会要如何挨过这侍寝之夜。
付痕细心地为女皇夹菜,嘴角的迷人的浅笑从未消失过,他丝毫不提白天选夫之事。心胸之大度坦然让宁姒由衷佩服。
“付丞相的病可好些了?”宁姒好似随意地问出。
“多谢皇上关心,母亲的病已无大碍,大概也就这几日就能上朝了。”
宁姒淡淡地“恩”了一声,要是付丞相还不好,她恐怕得亲自跑一趟付府了,这朝堂可不能再由着莫相胡来了。
吃得再慢,这饭也有个头。
俗话说“饭饱思淫…欲”。暧昧灯火,美色当前,加上刚才又啄了两口酒酿,宁姒的目光既开始恍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吃or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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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侍寝(二) 。。。
第四章侍寝(二)
“皇上,我要见皇上……”付痕刚碰到女皇的手,殿外就陌生的呼声。
“大胆奴才,皇上此刻正在与皇正君用膳,惊了圣驾,你担当得起?、还不快滚!”殿外似有女官刻意压低声音的呵斥。
刘攻在一旁恼怒,是哪个宫里的人这么不识抬举,居然敢到皇正君这正阳宫里来嚷嚷,不过面对女皇也略有不悦的神色,刘攻立马请命,“皇上请宽心,奴婢这就去瞧瞧。”说着就一脸正色地往殿外走去。
看见来人是今日跟着皇贵君进宫的小侍,刘攻脸上的厉色顿时去了一大半,谁都知道现在朝堂上是莫丞相得势,而这皇贵君今日又是入宫的头一夜,这……着实有些难办。
可是好歹她也是皇帝身边的人,在皇上跟前低眉顺眼一点那叫恭敬,要是在一个皇贵君小侍面前低声下气的那丢的就是皇上的脸面了。刘攻轻咳一声,假装不认识小侍道,“是哪个宫里不懂事的狗奴才,竟敢跑到正阳宫里来撒野?!”
那小侍也不是吃素的主,面对刘攻毫无惧色,冷哼一声,“我是来为我家皇夫讨个公道来的,你是何人,我要见皇上!”
刘攻气得发抖,“你……你……”这小侍也特大胆了,不止张口就是“我”,还扬言要见皇上,还有居然连她是谁都不认识?!这怎不气煞人也!
宁姒听到喧哗已经寻声出来,正看见刘攻暴走这一幕,挑眉笑了笑。这刘攻好歹也是宫里的总管,居然被个不知名的小侍吓成这副模样,心里又来了兴趣。
“那你倒说说,你为何要见朕?”宁姒嘴角挂着玩味。
小侍面对君颜,毫无畏惧,“皇上居然递了我家皇夫的牌儿,为何偏偏又来了这正阳宫?”说道末了,还嘟噜了一句,“更何况今晚还是我家公子进宫的第一夜……”
宁姒敛了敛眼皮,眼底的笑意更浓,看来是递牌子的小侍搞错了对象,她明明点的是皇正君,这下居然跑到皇贵君宫里去了,难怪来正阳宫之时见皇正君毫无准备,可是这是蓄意还是无意呢?有趣,有趣,这才刚娶了几个皇夫,后宫里就热闹起来了!
刘攻一听就吓了个激灵,要知道这牌子是她交搁下去的,要是出了错,遭罪地可是她啊,“皇上……”
宁姒一抬手就打断了刘攻的话,她可是要好好看看这场戏,不能随便就把秘密给拆穿了,“你确定牌子还搁到你家皇夫宫里去的?”
小侍瞄了瞄皇上的龙颜,心头闪过一丝怪异,这皇上不但不发火,还一脸趣味地盯着他,生怕他否认一般。可是事实还是要说清楚的好,“皇上不信可以看那边太远宫的灯笼。”
宁姒跳目远望,果然看见太元宫的殿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在朦胧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兀,好不扎眼。
“哈哈……”宁姒畅快地大笑起来,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皇上点名今晚又哪宫里的娘娘侍寝,然后在皇上前去之前就要在殿外挂上大红灯笼,那灯笼挂得老高,整个皇宫的个个角落都看得到,并且彻夜不灭,以示皇上对侍寝娘娘的娇宠。
如今在这女尊国里活生生地见到了,宁姒怎不觉得怪哉!真是太有趣了!
“那好!就依你说的。刘攻,摆驾太元宫吧。”
刘攻哪敢去劝阻皇上的不是,连连称“是”。赶忙退下吩咐宫人摆驾。
付痕站在女皇身后不发一语,只是紧抿的嘴唇显示着他的不甘。皇上对钟离毕竟是口头上的承诺,可是那太元宫是真真正正的搁了牌子,不管是搞错了也好,被设计了也好,那侍寝薄普上都是记载的皇贵君的名字,如果他现在妄自留下皇上的话,定然是于礼不容了。
可是钟离却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皇上居然出尔反尔,“皇上,今一大早皇上可还记得说过什么?”
刘攻一听这钟离又来一脚,几乎气得晕了过去,怎么着两个宫里的小侍都是这般人物,这……这……不是存心要皇上为难吗?
宁姒这下真的被晾起来了,自己放的话,自己搁的牌儿,这下可就得自己遭罪了。看着皇正君也没有要呵斥钟离的样子,就那么冷冷清清、恭恭敬敬地站着。宁姒心底伸出一丝愧疚,她的确是对不起皇正君在先,可是皇贵君那边还有戏要看啦,这可咋办呢?
就让自己做一次坏人吧,宁姒狠了狠心,有些心虚地开口,“喏,朕原本是思念皇正君得紧,所以前来瞧瞧,今个儿毕竟是皇贵君头一次进宫,咳咳,朕还是先去他宫里头的好!”
皇上都这般态度了,大家还说啥,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语。
良久。久到宁姒都快要愧疚而死的时候,付痕才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出口的话淡漠的像腊月寒冰,“你是皇上,你要歇息哪个宫里是你的自由!”
宁姒尴尬得想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面对陈岚一样的脸她不得不愧疚。干笑两声,宁姒快步奔到付痕面前,凑着那粉嫩无暇的脸“啵”地一下印上香吻。
看见付痕脸上立马染上不自在的红晕,宁姒宽慰道,“我明日在来看你。”
付痕避开女皇火辣辣的视线,别过头,轻轻一点。
宁姒舒了一口气,又低低一叹。转过身,不知想着什么匆匆地走了。
直到女皇的身影完全末日黑夜,连一旁照明的灯火都音乐不见,付痕才收回痴痴的眼神。
“公子明明可以留下陛下的,为何要将递牌子的小侍骗到皇贵君宫里头去?”钟离不服气地嘟噜。
付痕摸了摸钟离的头,苦涩一笑,“她有她的难处,再说今日是皇贵君进宫第一夜,如果皇上留在正阳宫的话,明早大殿之上定会旋起波澜,依照莫丞相的性格,拆了这正阳宫的可能都有。如今母亲大人重病初愈,大可不必为她添这样的麻烦。”
钟离背过身去不理。
付痕简直拿自己这个倔强的小侍没有办法,他这性子也只有跟在他的身边才得以生存,一想到早上钟离自作主张却拦截皇上,付痕的言辞也跟着严厉起来,“今早是你命大,做出如此出格的事,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皇上还未治你的罪,下次万万不可为之了。”
钟离仍然不服气,“半年了,好不容易陛下来一次正阳宫,公子却将女皇骗走,我是真的不明白……”
“你若明白了这皇正君的位置就轮到你来做了。”付痕打断,“女皇年幼,而且喜欢任意胡为,今日点这正阳宫的牌子就是错,如果我不设这个计,只怕明日你我二人枉死在这宫里头都有可能。”
钟离听到最后也吓得不敢出声了,付丞相这一病,莫家更是做大,今日这皇上选夫就是个例子。眼看着也只有这后宫可以制衡一下局势,今天的确是他莽撞了。
宁姒走进太元宫时,莫夙刚刚出浴,一身及地乳白色长衫衬托出他挺拔的身高,胸前微微敞开,大片如玉肌肤就就那么露了出来。刚洗的头发还滴着水珠,水珠顺着前胸毫无阻碍地下滑,流到一个地方忽然拐了路线……
那是啥,宁姒走近,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软中带硬……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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