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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福妻实-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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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你这丫头有口福,你嫂子有喜之后就爱吃酸笋,我们这次回来特意带了好几坛,今个儿就算你沾你嫂子的光,半夏去找元珊拿些酸笋给礼儿熬汤,再熬些粥热几个蜜枣银丝卷子。”
半夏应诺着下去,苏文氏这才问:“听说老七今个儿……”
“嗯,是的,七妹妹今儿个跟中了邪似的,在正房说了好多的疯话,许是提前服了什么药,生生地把老太爷气得病倒,自己也就这么去了。”
“唉,今年真是流年不利,等我身子好了咱们一道去庙里求个平安。”苏文氏自己念叨几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又扭头对苏祈道,“祈儿你早点儿回去歇着吧,明个儿还要去学里呢!”
“我等妹妹一起,送她回房我再回去。”
“你妹妹今个儿跟我住下了,你赶紧回去吧,等会儿落匙你还要自己敲门,平白的惹人闲话。”苏文氏打发他道。
“那娘和妹妹早点歇着,我先回去了,明个儿下了学再来看您。”苏祈这回总算是看出娘和妹妹怕是要说贴心话,便忙起身告辞出门。
“今儿个下午沈青昊来看老太爷,又跟着你哥一道过来看我。”苏文氏见儿子走了,这才说道,“上回定亲的时候虽说见过,可也只是匆匆扫过两眼,忙乱的根本顾不上说话,今儿跟他聊了会子,别的看不出什么,但瞧着倒是个懂礼恭敬的孩子,没有他娘那些个小家子气的毛病。”
“娘,您这是想说什么?”苏礼本是偎着苏文氏的身旁闭目养神,听她又说起沈青昊,便叹气道,“娘养好自己身子才是要紧,莫要担心女儿的事情,虽说是圣上赐婚,但如今爹还没回京,离着成亲还有不少时日,这其中会有什么变故哪里说得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文氏忽然紧张起来,“礼儿,你可别吓唬娘,你若是不愿意嫁,咱们有许多主意可想,荣华富贵娘未必给得了你,但护你周全却还不成问题的,我可千万莫要学你七妹妹,娘可就你一个闺女啊!”
“哎呀,娘,您想哪里去了!”苏礼忙安慰道,“我怎么可能像七妹妹那样,沈青昊我虽说不上喜欢,但能感觉出他是对我好的,而且跟咱家也门户相当,至于他娘,就算日后缓和不了关系,我敬她是长辈,多让着她便是……”
她凑到苏文氏耳边小声道:“娘,我连咱家老太太都能拉拢过来,还怕日后应付不了婆婆嘛!”
苏文氏这才露出些笑容,欣慰地笑道:“你这孩子倒真是,娘觉得几个月没见你,你倒好似长大了好几岁,今个儿你不仅在老太太面前露了脸,更是在京里的人家面前露了脸,若不是先有皇上指婚,这会儿托人求亲来的怕是就要踩破门槛了。”
“娘,我的婚事还早,您就先别操心,如今老太爷这般光景,若是在大伯母没生之前就没了,这爵位由谁继承,才是个当务之急的大事儿!”苏礼不知道苏文氏为何只挂心自己的婚事,却对迫在眉睫的大事儿毫不在意,不过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还是孩子,不愿与自己商议。
“娘知道你是替家里着急。”苏文氏摸摸苏礼的头发,“其实袭爵一事,你爹并没什么想法,他压根儿都不想去争,你祖母一直不喜欢他,所以他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外放做官是丝毫不靠家中荫庇。
这次我回京之前,你爹已经想到家里怕是会有爵位之争,早就嘱咐我不要参与,咱们凭着你爹和你两个哥哥,未必就能过得不如旁人。那爵位承袭来也不过是看着风光,其实反是拖累。”
“娘,如今怕不是咱们争不争的事儿,家里心怀鬼胎的人比比皆是,咱们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到时候什么栽赃陷害,挑拨离间的腌臜手段,府里的人又不是没用过。”苏礼想起自己之前经历的事儿,不过是几个姑娘争宠,就闹得那般田地,如今争的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业。
苏礼心里考虑半晌,还是将老五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苏文氏说了,虽说未必能商议出什么对策,至少可以让她心里有个提防。
“如今这在府里,怕是疯了的不止是老七一个,老五是个按捺不住被我发现了,谁知道暗处还有没有被咱们知道的人在虎视眈眈。如今大伯母和嫂子都有身孕,正是某些人使下流手段的大好对象,而且怕是还要栽赃嫁祸,咱们一定要打点起精神,委屈还是荣宠的都不论,嫂子肚里的孩子才是最最要紧的。”
“嗯,你说的有理,我之前也想过这事儿,你嫂子如今身边儿的人,全都是她娘家送过来的家生子,绝对都是牢靠忠心之人,我也会提起精神照应着的。”苏文氏点头,“你说得有理,虽说咱们无争爵之心,但一味退让却不过是被人小视,该强硬的地方还是要强硬到底,不过你自己的饮食也千万要当心,我听你说的这些,老五怕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她也不会那么容易死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巫蛊现身
十天半个月得过去,老太爷依旧卧病在床,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家中也从开始的门庭若市变得渐渐回归正轨。
老太太自从老太爷病倒后,开始光明正大地求神拜佛,而四姨奶奶被关在家中一处偏僻的宅子里,吃穿不愁却没有自由。
大家似乎都在观望和等待,都想要看清形势再有所举动,所以这大半个月里家中异常平静。处理家事上有苏祯的分担,其他人又都安分守己,苏文氏的身子大好,在加上老太太的宠爱,这一切都让苏礼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姑娘,奴婢瞧着今个儿太阳不错,把秋冬的衣服拿出来晾晒晾晒可好?”半夏站在廊下抬手搭在眉畔看看明晃晃得太阳,扭头问在廊下摇椅上昏昏欲睡的苏礼。
“晒衣服啊?”苏礼也扭头朝外看看,“京城不必江南潮湿,长要晾晒,我记得在什么书上看着说,北方的习惯是每年晒两次被褥衣服,一是春夏交替的时候,一是秋冬交替的时候。你去问问锦之,府里是不是有什么规矩,别冒冒失失地惹人诟病。”
“是!”半夏脆生地应诺着,转身去里屋询问。
苏礼被她一搅没了睡意,闲来无聊就招呼丫头们到苏文氏那边去。
一进院就瞧见苏冯氏在丫头的搀扶下散步,她的身孕已经有四个多月,如今小腹微微突出,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将手搭在腹部,然后脸上露出一种慈爱的神色。
“嫂子!”苏礼上前挥退了丫头,亲自扶着她溜达,“嫂子这几日感觉如何?有什么想吃的千万开口,府中有没有的不管,咱们自己去淘弄便是。”
“我吃东西从不挑剔,有什么吃什么,哪里有那么嘴馋。”苏冯氏笑着说。
“你现在跟平时不一样,你如今吃的可是两个人的,你不挑食说不定是我侄子挑食呢!所以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赶紧说,这会儿可不是嘴馋的事儿,可关系到我侄子吃得好不好的事儿!”苏礼笑咪咪的扶着她走道廊子里坐下歇着。
“你这丫头真是,这都是跟谁学来的话?”苏冯氏坐在软椅上,挺着有些酸楚的腰,笑着说。
“唉呀,还不都是听老太太、我娘和大伯母她们说的,如今家里两个孕妇在,长辈们凑在一起还不就是谈论这些,想不听都难,听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苏礼见一旁小桌子上放着果子,端过来自己挑捡着喜欢的蜜饯,又扭头问苏冯氏,“嫂子如今是爱吃酸还是爱吃辣?”
“你这么问到事还真说不出来,只觉得最近很喜欢吃甜的。”苏冯氏也探手过来拈个糖粘子零嘴。
“对了,娘怎么不在?”苏礼奇怪地问。
“今儿个二伯母娘家老太太过寿,所以娘去照顾老太爷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苏礼笑着说,“我还寻思着这临近中秋,过来问问该做什么准备,有些什么礼数,免得到时候失礼就不好了。”
“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转眼竟是快要中秋了。”苏冯氏感慨道。
苏礼扭头瞧见她神情有些落寞,便问:“怎么,嫂子是不是想家了?你爹娘都在江南,哥哥又一时半会儿调不回来,你心里肯定一直惦记着他们。”
“想什么家啊,我已经算命极好的了,有些个从出嫁就跟家人分离的岂不是更可怜。我娘总是念叨,说我是个享福的人,家里公婆通情达理,小叔小姑也都懂事,比起其他嫁入大家的姊妹,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苏冯氏听苏礼这么说,忙解释到。
“嫂子,你想岔了,我可没旁的意思。咱家人对你都好,难道你就不想家了啊?想家又不是甚么丢人的事儿!”苏礼见外面有些起风,忙招呼丫头们将东西都收回屋里,自己也窝到榻上去跟苏冯氏闲聊打发时间。
晚饭时分苏文氏才从正房回来,一进屋老远就瞧见,自己屋里头一进隔间的榻上似乎躺着人,便问丫头道:“谁在屋里呢?”
苏冯氏寻声出来,跟婆母请安后轻笑着说:“是礼儿,下午来陪我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我见她睡着香,寻思着家里左右没事,给她搭上个薄毯,就没叫她起来。”
“她打小就是这毛病,一到秋天就开始犯懒贪睡,到来年的春暖花开才渐渐好起来,别说是聊天的时候睡着,她小时候吃着饭都有睡着的时候呢!”苏文氏想起女儿小时后的情形,忍不住笑着说,“我去叫她起来,不然刚睡醒就吃饭到时候要不舒服的。”
苏礼在里屋榻上躺着,其实能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但是整个人犹如在梦魇中一般,怎么也睁不开眼,更挪不开手脚,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虚无之中,唯有面前立着一道虚掩的门,不住地有声音萦绕在耳边问:“你敢推开这个门吗?”她努力想要从这个诡异的梦中醒来,但却一直力不从心。
苏文氏跟媳妇便边说话边走进隔间,到榻边才瞧见苏礼身上的薄毯早已经被踢到一旁,苏礼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双眉纠结地扭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惊讶地说:“呀,这孩子是怎么了,这个天气里竟还睡得一头汗?”
半夏也从外间进来,见状忙上前轻摇苏礼唤道:“姑娘,姑娘醒过来。”
苏礼这才一下子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喘着粗气虚弱地唤了声娘,便找半夏讨水喝:“给我端杯水来。”
见半夏应声出门,苏文氏坐到床边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瞧半夏的模样,你这怕不是第一次如此吧?”
“娘你别担心,没事儿的,不过偶尔做恶梦的时候才会如此。”苏礼不想跟苏文氏细说,便推脱着转移话题道,“我今个儿没给厨间下单子,晚上便再娘这蹭饭了,今晚可有什么好吃的?”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是我生出来养大的,你有多少个心眼而当我不知道呢?”苏文氏不悦道:“你若是不说,就叫半夏来说。”
“娘,您让我从何说起啊!”苏礼其实自己也搞不懂最近频繁的梦魇是怎么回事,刚开始以为是府中杂事太多,自己太累的缘故,但是这些日子清闲下来,睡眠也很充足,梦魇却似乎更加频繁,“我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半个月前就开始,总是做恶梦,如果没人叫我,便怎么都醒不过来,其他到没觉得如何。”
“唉,你这孩子,以前恨不得每日吃了什么果子,吃了几碗饭都来跟我说,如今却是什么都藏在心里。”苏文氏叹气道。
苏礼忙安慰说:“娘,那以前不是小孩子,才天天聒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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