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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岁月 作者:靡宝_-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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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什么问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Kei笑。 

他的笑容如窗外晴朗的天空般明媚清爽。 



我对Kei说:“快吃完饭,我带你出去。” 

他问:“去哪里?” 

“先去给你买件合身的衣服,去Tulip艺术文化中心,那里有我喜欢的品牌。我们再去玛莱巴国际海洋公园,然后上伏龙山吃日本寿司,我认识那里师傅。完了去市立美术馆,他们说现在正在展出柯克多的画。然后我带你去我一个朋友那里吃下午茶,晚上回来晚饭。” 

“观光旅游?”Kei笑。 

“呵!我是你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导游!” 

电话响了起来,我对多利说:“不论谁找我,都不在。问起来,一律说不知道。” 

多利接过电话,道:“是的,小姐不在。去哪里了?不知道呢!是的,晚上是回来了的。是一个人。好的,再见。” 

它说:“是大少爷,问你是不是一个人?” 

我对Kei说:“瞧,我哥哥何其聪明!” 

我开我最心爱的黑色宝马跑车。Kei笑我,为什么是黑色,岚,你有时候真像一个男孩子。 

我把车开得飞快,天气很好,路面很快就干了,我们到达郁金香广场的时候,太阳正懒洋洋地照在Syou的塑像上。广场的鸽子拍着翅膀,有些停在Syou的手上,有些落在我们的肩上。露天咖啡座放着轻快的音乐,手风琴,吉他,风笛的合奏,庸懒闲适。 

Kei买了一束红色的郁金香给我。 

我感动地接过来,“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收到花了。” 

“那是你自己太要强,不肯做女人。哪个男人敢送花给另一个男人?” 

Kei抓一把花生,鸽子便全部飞了过来。白花花的羽毛飞舞中,Kei的笑颜盛过阳光。 

有那么片刻,我似乎觉得不止我一人在看他。 

转过身去,Syou的塑像依旧向着天空的另一边。 

他看得到吗? 



Kei忽然把花生撒向我,鸽子呼啦啦得全部朝我飞了过来,铺天盖地地。我惊呼一声,快应付不过来,急忙跑开。广场上都是鸽子,我一跑,又惊动了其他鸽子。 

白鸽子统统拍着翅膀腾飞而起。 

我大声笑着一直跑。广场上的风很大,吹起我的长发迷住了眼睛,我几乎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只听见鸽子一直在我身边扇着翅膀。 

一个人拉住了我的手,“别这样,岚。” 

风把我们两人吹得摇摇欲坠。 

Kei指着Syou的塑像说:“可以上去吗?” 

我说,“也许可以。” 

我们一直上到最顶层,踏过门,玛莱巴的风就几乎将我们吹到半空中。 



风在四周的大厦间穿梭着,玻璃窗户折射七彩的光芒,如鳞片一样。林立的高楼在风中突然也带着点别样的生动,似有生命,可以伸展,摇摆。这个世界的空间都在风中流动。鸽子飞过我们的头顶,旋着优美的弧线。 

“那里!”我指,“那座维多利亚时期的建筑,那是我们的市政府。” 

Kei向我走了过来,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你的头发上都是羽毛。”他给我摘羽毛。 

我对他微笑。 

“代达洛斯用鸟儿的羽毛和蜡做成了翅膀,给儿子伊卡洛斯装上,带着他飞越大海逃亡。可惜高傲的少年飞得离太阳太近,蜡融化了,他落入海中,死在海仙的臂弯里。” 

Kei问:“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说:“是,和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只是凡人,回忆着祖先,歌唱着神灵,过自己的日子。 



风是那么大,Kei站着离我很近,有片羽毛给吹到了他的头发上。我不禁伸手过去。 

这时,Kei的手绕到我的背后,将我抱住。 

我手里的郁金香掉在了地上。 

有一对外国老夫妇也上到平台来,对我们微笑。 

“What a pair!”他们说。 

我越过Kei的肩膀还看到一个人,站在平台的边缘。高高的个子,栗色短发,一双会笑的眼睛正看着我们。 

我立刻把Kei推了开来。 

Syou的塑像依旧望着遥远的一方。平台边缘并没有人。 

我笑笑道:“你这双手,乱抱一气,人尽可妻。” 

他不置可否。 

我同他去了海洋公园。水族馆里,大白鲨在头顶游过,我指着他对Kei说:“真像你。” 

“我有那么残暴丑陋?”他不服气。 



我笑,“被困的王者。” 

“那你就是打开铁笼大门放出猛兽的喀耳刻。” 

“女神啊。” 

“错!”他说,“不过是个女巫。” 

我们坐在公园长凳上吃冰激凌。11月底了,风又那么大,我们的手都冻得如同冰块。 

前面一处,有父亲带着孩子来玩耍,小男孩欢笑着跑着,突然跌了一交。父亲急忙走过来把孩子抱起,举起来,让孩子坐在他的肩膀上。他们兴高采烈地走远了。 

Kei看他们走远,轻声说: 

“我那时正在和母亲讨论晚餐,他突然回了家。他走过来抱住我……那是他第一次拥抱我,我长那么大的第一次。可在那时我也清楚地听见屋外有杂沓的脚步声。我和母亲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对我说:'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逃出去……不要怪我……'然后我觉得背上有针刺的痛……” 



我轻轻叹一口气。 

Kei问我:“不想把头靠我肩膀上吗?” 

我笑,“一个女人的头,最好还是放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你昨天还是我的医生。” 

“我现在也是,同时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得记着报答我。” 

“喂!”Kei哭笑不得,“有恩于人,也不能这样老提的啊。” 

我瞪他,“为什么不?我大风大雨中跑遍玛莱巴把你找到,害得自己还病了,为什么不提?” 

他问:“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神情黯淡下来。 

他只是觉得伤口痛,但不觉得心痛,他已经忘了曾经有谁爱过他。 

而后我们去吃了麦当劳。伏龙山太远,而我们俩都太饿了。 

吃饱了,我们拖着手漫无目的地走在广场周围的步行街上。两只手都是冰冷的,风那么大,吹得我们都说不了话。 

圣诞将至,所有商店都在搞推销活动,已经有圣诞果挂在了店门口。 

Kei问:“圣诞节你是否会来陪我一起过。” 

“当然。”我向他保证。 

走着走着,我们在那家全欧知名的大玩具店HAMSLEY橱窗之前停住了。橱窗里一个毛茸茸的大苯熊把我们俩都迷住了。圣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Kei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问Kei:“你喜欢吧?” 

他很老实地点头。 

这个老小孩! 

我很慷慨,立刻把玩具买下来送给他。 

“圣诞礼物,提前送你的。” 

他把玩具熊紧抱在怀里,开心地笑着。我直翻白眼。 

感情他的智力也停留在那场事故发生的那年? 

Kei看我,“你想要什么做圣诞礼物?” 

我说:“千年瓦上霜,万年陈壁土,虾子头上浆,东海龙王角。” 

“去你的。”他说。 

我带他去超市买东西,他又看中一副墨镜,我干脆地送给他,他开心地一直戴着,我看着也觉得高兴。 

高兴这种东西是可以传染的,就和感冒一样。 

Kei仿佛离开社会太久了,很多很多事他都不熟悉,我手把手教他。例如现在都有些什么海鲜蔬菜,现在人喜欢怎么做东西。他买了很多很多零食,以及一些华而不实的蓝色玻璃珠子。 

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所以说你要了解一个人,必须得和他共同生活。 

而后我们带上香槟,去吃下午茶。 

“克鲁格啊,”Kei说,“我们去见谁?” 

我看一眼,“一个能给你解梦的人。” 



车一停,老管家就出来迎接我们。 

我问:“老夫人在吗?” 

话刚说完,Rose夫人就从屋子一侧走了过来,好像刚从花园回来,手上挽的篮子里有鲜红的果子。 

“岚。”她过来和我拥抱,“怎么突然来了?” 

然后她看到我身后的人,停下了所有动作。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才回过神来。她向Kei走去,对他伸出手。 

她说:“欢迎你回来,我的朋友。” 



我帮女仆收拾碗筷,果冻布丁的清香还留在嘴边。风吹过露台,桌布飞起来,放在上面的玻璃高脚杯像在跳舞。 

Kei和Rose夫人坐在花园里的长椅上,金色的头发,雪白的头发。他们在说着点什么,可我知道那是些家常,因为Kei一直都在礼貌微笑。 

管家过来说:“医生来了。” 

我很惊讶,“夫人哪里不舒服?” 

管家小声说:“林小姐,也不瞒你,夫人这段时间已经大不如前了。可还偏偏每天写到半夜,怎么都劝不住?我们去给她送咖啡时,还会听见她在自言自语,口气仿佛和谁在对话。” 

“是她说的最后一篇小说吗?也许是太投入了。” 

“希望是。” 

Rose夫人走了后,Kei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微笑。 

我问他:“说了点什么,那么高兴?” 

Kei说:“真是位高贵且智慧的夫人。她叫你带我去书房看看。” 

既然这是Rose夫人的意思。 

不过说老实话,我有点怕那间书房。那么大的地方,全放着故人的遗物,总感觉有人在你耳朵边呵气。 

我走过去坐在那张孔雀石的桌子前。以前多次来,一直想尝试一下坐在这张象征着权威和智慧的桌子前的感受,今天才终于付诸行动。 



Kei像一个家长看着孩子扮大人一样看着我。我和他说:“这是他的宝座,他就坐在这里发号施令,统治着玛莱巴。多少份机密文件在这张桌子上签署,多少项建设计划在这里商议得到批准。这张古老的桌子若有灵魂,必定比我睿智多多。可它现在不过这样寂静地躺在这幽暗的房间里。他的主人已经早早去世。” 

Kei戏剧化地说:“皇杖与冠冕,皆必需崩跌。” 

“在尘土中平等地,与贫穷的镰刀和锄头共处。”我接上。 

“你英国文学学得不错。”他夸奖我。 

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抱着手,“墙上挂的都是他的画像,怎么样?是否英俊?” 

Kei笑,“你怎么可以问一个男人另一个男人是否英俊。” 

我骇笑,“你可不会老实回答我。” 

就在那晃眼间,我又看到了那个人。站在书架与书架之间,光与影交汇之处,米白色的V字领毛衣,衬衫扣子松开的,灰色西装裤,手里正捧着一本书,抬头看我,也是一脸吃惊。仿佛我的出现也把他吓住了。 

这次不会再认错,因为这次格外清晰。 

我跌跌撞撞站起来,奔过去。 

人已经不在了。空空的走道间只有下午金黄色的阳光照耀在地板上。 

我看那排书架,稀疏的书本中,有一本《费德鲁斯的寓言》。我颤抖着手把它拿出来,翻开扉页,右下角上,熟悉的笔迹写着:“Syou; true love”。 

我把书合上,抱在胸前。风从窗户吹进来,书哗啦啦地响。似乎还有音乐,手风琴,吉他,在郁金香广场上的露天咖啡座常听得到的音乐。 



“小时候去过巴黎,那里的广场上就有这样的音乐和鸽子。” 

“还有卖花的姑娘。” 

笑,“是,还有卖花的姑娘。母亲带我去许愿池丢硬币,我为了买糖,把硬币藏起来了。现在很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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