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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沥血伏龙(台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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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却不能确定你们当中谁是谁,要拿名姓去对照本人,在这么仓促的时间里,不是
容易做到的……”
“嗤”了一声,仇滨凶狠的道:“用不着对照我们谁是谁,姓鲁的,你只须认定一个结
果就行,这个结果就是你该死,你非死不可!”
鲁魁不愠不恼的道:“在你的立场,你有这种企望并不足怪,问题是我的生死不合仅以
言语来论断,这要看你们的手段高低才行,想置我于死地,恐怕各位多少得费点手脚。”
仇滨狂傲的道:“省着吧,姓鲁的,别看你个头大,身子横,充其量也不过是头狗熊罢
了,没什么惊人之处,爷们整日降龙伏虎,还在乎你这头狗熊?”
宽阔的脸膛上有一丝憨厚的微笑,鲁魁双肩轻耸,意态消闲:“一个口无遮拦,喧染夸
大的人,他的真才实学必也有限,否则,便不会以嘴巴去强调他的本领;你长得这么丑陋,
我不敢说你的功力深浅,但我却能以断定,你不会降龙,亦未尝伏虎,说不准你连龙虎是种
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话说得平平实实,而且鲁魁既不激动,也不生气,侃侃言来,却极其讽刺讥侮之能事,
仇滨这一下憋不住了,满脸的疤痕不但透红,更且泛紫,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就像能喷出火
来!
修长生一看不是路数,赶紧走到一傍,压低嗓门道:“这小子不简单,表面像是傻大个,
骨子里却深沉得紧,仇兄,他是要故意激怒你,从而乘隙拣便宜,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仇滨一口牙咬得略咯响:“修兄,姓鲁的这厮,交给我来宰杀,我要叫他一口气喘得到
明朝,我便跟着他姓鲁!”
修长生慎重的道:“无须赌气,仇兄,我们还是相互支援,彼此呼应要紧——”
一直没有开口的赵起凡暗暗向修长生使了个眼色,故意把腔调提高:“搏命斗狠的场合,
争的是个生死存亡,没那多的规矩道理可讲,谁能活下去才是谁的本事。横竖将人放倒算完
——”
鲁魁一派安详的道:“你们也不用演双簧了,这一位说得对,横竖将人放倒才能算完,
各位打谱要我的命,我亦在设计要各位的命,不如赶紧卯上,方可尽快知道结果如何……”
大吼一声,仇滨怒极狂笑:“看看这厮,没说他胖,他倒抢着喘起来了,二位兄台一傍
闪着,且让我拔个头筹!”
不请一傍“掠阵”或“观战”,脱口竟是一傍“闪着”,这等口气,不但嚣张,尤其失
礼貌,修长生难色十分难看,闷不吭声的退回他原来的位置,而赵起凡除了表面苦笑,也只
有暗里摇头的份……
鲁魁右手的“金背砍山刀”往肩头一抗,完全是“泰山石敢当”的架势:“你请,可得
小心避免急功轻进,别那头筹拔不了,先扭歪自己脖子。”于是,仇滨便有如一只灌饱气的
圆球,在怒惯地下之后又猛力弹起,以那般惊人的快速扑向鲁魁,一溜耀目的芒彩,亦随着
他凌厉的去势罩泻而到。
仇滨的家伙,是一只小号的亮银狼牙棒,长只两尺,粗约儿臂,但休看这玩意份量不大,
在仇滨强有力的内劲贯注中亦足以洞壁碎石,更何况血肉之躯?
鲁魁早有防范,芒彩突映的瞬息,他的牛皮圆盾暴接硬迎,“咚”声碰击里,金背砍山
刀横空如练,镝锋割分空气,发出尖锐裂帛之声,仇滨身形倒翻,以狼牙棒强截,“克嚓”
一声断响传出,他人飞丈外,狼牙棒上的利齿亦被生生削断三枚!
一傍守侍的修长生刚刚惊呼半声,丈外的仇滨竟突然悬虚打了个空心筋斗,就那么急劲
狂悍的一头又翻了回来!
大砍刀霍霍挥闪,将十八刀凝聚在一刹的流光腾舞间,仇滨却在冷焰般的光网中穿飞滚
动,一口气做着身不沾地的扑击——由外看去,仇滨和鲁魁的躯体巨细相差极大,然而仇滨
的那股骠骁之概,却决不因他身形的矮小有所逊色,“不死三郎”之名,果然不是虚得!
猝然间,仇滨斜旋暴切,鲁魁刀锋挥空,狼牙棒已在他胸前带起一片血雨,鲁魁的皮盾
倏扬,却未及碰上敌人的身子,仇滨怪笑着掠出九尺,双脚触地,人往回转,疤痕斑斑的脸
孔上充满得色——。
一条鬼魅也似的瘦削影子蓦而从一个狭窄的泥沼边缘飘出,雾霭迷蒙中但见寒芒隐闪,
仇滨脸上的得意表情已突兀僵窒,他往前踉舱一步,大旋身,狼牙棒划过一道全弧,风震力
啸下,竟见连一块衣角也没捞着!
修长生发觉情形不对,快步抢前,嗓调已经带着那种惊震的嘶哑:“仇兄,仇兄,你还
好吧?”
仇滨颤巍巍的挺立着,用一手捂住左侧腰眼,鲜血却不停的从他指缝间溢出,而只这俄
顷前后,他的面容血色业已大大的消褪了。
修长生神情大变,急促的道:“可是中了暗算?那暗算你的人呢?仇兄,你且坐下,我
先给你看看伤势——”
仇滨摇了摇手——手上沾满血迹;他吃力的喘息着道:“这些王八羔子实在阴毒到了十
分,摆我这一道更摆得狠……修兄,你得留心,姓鲁的是步明棋,他还有帮手窝在暗里打接
应,那杂种够滑溜,我回敬他一记竟没沾上,你多防着,抽冷子他仍会出现……”
修长生忙道:“我们会拎他出来,仇兄,你歇着,姓鲁的交给我们收拾。”
呛咳几声,仇滨笑得好不狰狞:“不,我非将姓鲁的干掉不可,我要亲手杀他,他的伙
伴在我身上开了彩,我就要这鲁魁来补偿,连本带利,分毫不少!”
修长生耐着性子道:“仇兄,你伤成这样,实在不宜剧烈劳累,血气耗伤太大,将来复
原的时间就会受影响了,还是让我们代劳吧。”
大小不同的双眼在痉掣性的收缩着,仇滨的视线望向空茫的一点,喃喃的道:“我有个
感觉,修兄,我大概不会有将来了,不知怎的,连下一时下一刻,我都觉得恍惚,恍惚得非
常遥远……”
心腔子猛然抽搐,修长生的背脊冒起一阵冰凉,他强笑着道:“什么话?不过是受了这
么点伤,何来生死之涉?你宽怀,我们好歹保着你平安回去,叫你结结实实再活上三十年!”
又是咻咻急喘,仇滨挣扎着道:“他们早已安排下赶尽杀绝的毒谋,修兄,不把我们做
光,他们是断断不会甘休的……我,我来殿后,修兄,你与赵兄准备突围!”
修长生只觉头皮发麻,但一股要强的怒火却在胸中燃烧,他额头青筋浮凸,两侧的“太
阳穴”不停跳动,连声音都哑了:“大不了拼死而已,仇兄,我们固非金刚罗汉,对方亦不
是三头六臂,折腾到底,总有补缀,却不能让你独担大险!”
仇滨忽然唱目咆哮:“不管你怎么说,那鲁魁都要交给我处置,我要抗不过叫他活杀了,
才能轮到你们,而待走待留,也全凭二位自行斟酌!”
赵起凡有些看不过去,冷冷发声道:“现在不是自己人争执的时候,修兄,仇兄要怎么
样,何妨依了他……”
好像台前观戏的鲁魁,根本无视于个人胸前那一片血糊淋漓,他居然笑得出来,而且笑
得颇有意思:“各位也不用推来推去了,谁待上来收拾我都成,那一位不是早有言语么?横
竖把人放倒算完,我等着叫你们放倒,可千万别学这使狼牙棒的,放人放不倒,自家的模眼
瞅着便倒他个丈人的啦!”
仇滨喉管中“咕噜”一响,胸腹间起伏急剧,他手指鲁魁,嘶嘶啸吼:“你逃不掉,你
跑不了。姓鲁的,我非杀你不可,我要把你杀透杀烂——”
鲁魁淡淡一笑:“这边厢久候着了,我的儿。”
仇滨手中的狼牙棒倏然挥舞,人挣扑着往前冲,口中一边嚣叫:“好杂种,咱们一块上
路吧——”
鲁魁霍然错步抛肩,圆牛皮盾泰山压顶般盖向仇滨,前冲的仇滨贴地斜窜,狼牙棒快不
可言的横扫敌人陉骨,而只见银幌幌的光华陵映,他人已暴腾九尺,一棒如电,猛捣鲁魁面
门!大砍刀飞闪猛卷,硬生生的与狼牙棒碰击,火花四溅中,仇滨的身形竟不可思议的绕着
刀锋往内翻滚,藉着棒体荡扬的势子,狠狠一记砸打鲁魁小腹。
鲁魁第一次狂笑出声,庞大的身躯往侧抢跃,当他的皮盾撞上仇滨的脑袋,仇滨的家伙
也失去准头的刚刚从他腰肋擦过,固然又是一蓬血雨洒现,但仇滨却被撞出七八步远,人落
地的时候,一颗大好头颅业已缩进了颈腔子里!
修长生急忙趋前救护,却在凑近的一瞥之下颓然僵立——死人和活人的模样是很不相同
的,仇滨此刻的形状便已不带丝毫活人的味道,活人是摆不出那种姿势来的;修长生久经战
阵,历阅生死,见多识多了,用不着再去检视探看,只要一眼,他就知道仇滨算完了,“不
死三郎”这一次可叫澈底砸了招牌!
赵起凡眼神暗淡,遥遥相问:“他过去了?”
修长生沉重的点点头,目光冷森的注视着鲁魁,鲁魁夷然不惧的笑了笑:“这不是游戏,
绝对不是游戏,在你们投入胡非烈的阵营为他助拳开始,你们就都明白事关生死,而且连串
的惨烈杀戈亦无可避免,现在不过是预料中的景像成为事实而已,所以,你们不必有什么怨
恨,保命求存的争斗,原就欠缺人性里的悲悯。”
修长生凛烈的道:“你能明白最好,因为你所施诸于仇滨的,马上就要轮到你头上了!”
鲁魁那张并不好看的脸宠上浮现着一抹更不好看的阴沉笑意:“相信二位会明白,我要
是含糊,此刻便不可能站在这里向二位讨教了,老实说,看破生死不容易,但一口气却憋不
得!”
赵起凡慢慢逼前,音调不带平仄的道:“姓鲁的,你们的机运不见得强过我们,若是你
认为业已泰山笃定,恐怕稍微乐观了一点,我们和仇滨不尽相似——”
鲁魁坦白的道:“不错,你们和他,的确不尽相似……”
赵起凡的巨型手掌便在这时猝然合击鲁魁腰胁,手起风动,“呼轰”有声,果似两枚铁
锤发力挥舞,声势不凡!
皮盾猛旋里鲁魁刀闪如轮,硬是强拒对方攻势,赵起凡身腾形移,又快又疾,眨眼间掌
挥拳出,彷佛飘飞着漫天的弧翼锤影!
另一边,修长生掀开长衫,从左右腰板带上各抽出一截焦铁扁担来,只见他将两截扁担
接头处的暗荀卡合,“嚓”的一声便连成了一根扁担,扁担两端还铸着倒勾,显然是件要命
的家伙!不见手上的香褶扇,却换成了这么一桩替代香褶扇的利器,修长生的形象亦极快发
生了变化——那股潇洒味,立时被煞气掩遮了。
鲁魁的长处在于力大招猛,皮粗肉厚,短处却在于行动较慢,灵巧不足,他当然明白自
己技艺上的优劣,是以游闪的动作少,强斗的手法多,赵起凡比他固是腿快掌俏,但也不敢
正面攫锋,以鲁魁的劲道来说,任是谁也挨不起一下!
修长生缓缓向前,焦铁扁担握在手里,表情之自信活脱能挑起两座山!
大砍刀纵横劈斩,皮盾应合挥舞,鲁魁舌吃吃的吆喝:“别延宕辰光啦,并肩子上吧,
好歹分个结果出来,彼此也算了却一椿心事!”
修长生冷涩的道:“姓鲁的,你的希望不大,再要笑下去,希望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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