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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潭清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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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山谷里,果然见一片林子,结满了嫩黄的果子,生的像未成形的婴儿一般,俊扬忙上前摘了一个,开心的笑道:“好香的果子!”随而咬了一口,锡维缩紧了眉头,俊扬笑着过来了,只还递过一个来笑道:“你也吃啊,给你个大的!”锡维没有接过去,却咬着牙关闭目流下泪来,俊扬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凝结了,当即倒在了面前,锡维抽泣着暗自叹道:“我的儿,朕,没办法留下你啊,不要怪朕,下辈子朕,还给你!”于是揽起他来,他已经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傻傻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心里暗自叹道:“不要吃,有毒啊!”他无辜的眼神里是对锡维纯洁的关心,可是,玄锡维却只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天将黎明,玄锡维抱着奄奄一息的冯俊扬正往前院而来,府里上下正大费周折找人呢,锡维悄悄到了花厅时,正遇上杜翼迎面而来,只还上前笑道:“义父皇!您……!”正说着,正见了锡维怀里的冯俊扬,于是锁眉惊道:“子天……?”忙过来看时,却见锡维急忙点了他的穴道,在他嘴里塞下一个果子去了,杜翼也含泪闭上了眼睛。
巡游力士找到了花厅,玄锡维已然悄悄走了,力士们忙带二人就近到了淑芳斋去了,萧智翔、炎衍闻讯忙往太医院去了,御医们忙活到了正午,也不见二人有所好转,炎衍坐在门槛上傻了一般,卢夫人来了,智翔叹了口气方才拜道:“打今儿一早就下了针、用了药,却一点儿也不见好转,手脚都凉透了,怕是……!”于是拭了把泪,没有再说下去,卢夫人一怔,忙擦了把泪进去了,炎衍含泪闭上了眼睛。
到了漱芳斋时,众人正围在床前,卢夫人轻轻拍了拍炎衍的肩膀,方才摇头叹道:“哥儿已是不中用了,随他去吧!何苦都操碎了心,他就是到了那了世里,也好歹不得安生啊!”炎衍紧锁着眉头,只含泪叹道:“本是他救了我,如今看他替我受的这罪,又让我于心何忍?”卢夫人长长地舒了口气,忙又回身问道:“翼哥儿怎么样了?”永旭摇头叹道:“太医院的人忙了一宿,今儿去乾元岛的人才回来,才刚来报,已只有捯气儿的空儿了!”卢夫人含泪闭上了眼睛,喃喃叹道:“可不是孤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也都去了,果就是黄梅不落青梅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天底下,竟真有这样无情的事儿!”
夜深了,冯俊扬辗转折腾了一个晚上,临明之时,也闭了眼哭着咽了气,炎衍和玄永旭守在床前陪了一夜,也都哭干了泪,伤透了心,第二日一大早布置了灵堂,杜翼和俊扬的遗体安置在了厅央,就这么发了丧。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玄天逸七子结义王天涯鸳鸯得心
第八回
玄天逸七子结义
王天涯鸳鸯得心
诗曰:
故事尽在望瀑亭,未了湖畔叹息声。
一路兄弟多恩爱,况我而今手足情。
——《骂凤一》
轻云散去,微风徐徐,细雨濛濛湿芳艳,花园亭下,是王志鹏之孙王超(字天涯,号义清)正陪着卢夫人娜(字子芬)下棋,看去时,这王超,果有当年王志鹏之风,乃是个:锦衫御靴,玉带金挂,飘逸的碎发,娇嫩的体裁,眉如墨染,目似明星,雄挺的鼻梁,圆润的小口,看似个文弱书生,却有才艺百般,万夫不当之勇。但见得他正紧锁着眉头,落下泪来时,卢夫人微微笑道:“我的儿,你还小,这些事儿都不见得识全!”于是一顿叹道:“你知道这么多皇子皇孙之中,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是在怡梦轩长大的吗?”王超含泪喃喃道:“因我无父母依靠之故也!”卢夫人急道:“不是!”王超一惊,见卢夫人起身摇了摇头,方才微微笑道:“这是皇爷爷最爱你之故也!”
少许,到了花厅,卢夫人随玄锡维(字玉清,号玉龙)正饮了口茶,方闻她低声叹道:“陛下,有一件事儿,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锡维一惊,放下了茶水,微微笑道:“哦?娘娘有什么事儿,说说就是了!”卢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方才笑道:“陛下勤政多年,臣,自知陛下万事都在运筹帷幄之中,只是,臣……臣想问一句,天涯……?”锡维一怔,含泪点了点头,遂长舒了口气叹道:“能替朕,完成朕心愿之人,当今天下,独,王超耳!”卢夫人一惊,忙点了点头,含泪笑了。
而是一个清秀文雅的女子到了怡梦轩来,这本是孙丞相的孙女,名唤孙萌(字宜湘)的,自小与王超一同长大,虽有旧情,却如今已经大了,也都要分开了,见她到了门口,却又倒吸了口气,转身跑开了,一路上泪水洒下,于是到了崖边,止住了步子,含泪闭上了眼睛。
少时有仙官来到孙府,孙晓洛(字云卿)忙领小子孙麒麟(字润泽)到了前院来了,看那孙麒麟,是:一身淡蓝袍,一双青丝靴,腰扎玉带,衣衫金挂,水汪汪的眼,灵润润的脸,果然是天境仙子,本是雪花精灵转世也。只见那仙官只忙躬身拜道:“先才是找人去为将军报喜,这会儿奴才恭喜将军了!”孙晓洛惊道:“可是个什么喜事?我怎不知,望乞赐教一二!”那仙官捋须笑道:“前有江南冯家来提亲,丞相才不在了,因而未说呢就回去了,这会子将军回家来静养了,那边又连连往陛下那里走动开了,才叫奴才来请示将军,问将贵千金与冯家公子结成良缘,敢问将军之意?”孙麒麟一怔,晓洛惊道:“冯家……?”于是一顿忙点头笑道:“可是门好亲,那年,我随去江南护驾,见过一次,可是叫冯乐的那个?”仙官点头笑道:“可不是?就是他呢!”
到了正厅坐下了,丫头婢子们上了茶,正闻孙晓洛笑道:“那冯乐本也是正统,我见他时,不过七八岁呢,如今可大了,人说冯家才貌双全的多了,既是模样周正的,又有本事,何苦不要呢!”一旁孙麒麟傻傻的舒了口气,也没敢多说话,只是想起当初和王超三个一起长大,在林子里追逐的那番情景来,但闻歌中唱道:“故事尽在望瀑亭,未了湖畔叹息声。一路兄弟多恩爱,况我而今手足情!”只待那仙官谢了出门去了,麒麟终还是倒吸了口气,凝眉落下泪来了。
回说一个月过去了,孙麒麟蟒袍金挂,护送孙萌的嫁妆车和花轿到了冯府街口,下了马来,迎出门来是个大红袍的水润公子,正是江南丝带神枪眼冯家的小公子冯乐(字子吟)打马来了,孙麒麟含泪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辗转反侧,又是个彻夜难眠,喜床上孙萌泪流满面,咬紧了嘴唇,只又从袖里拿出一个荷包来了,随而暗自叹道:“故事尽在望瀑亭,未了湖畔叹息声。一路兄弟多恩爱,况我而今手足情!”这一夜想的是和王超寒窗月下对诗的情景来了,而这一夜,王超独自坐在亭下,也合不上眼了,只也含泪拿出一个荷包来了,却不想咳嗽了几声,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了。
‘奇‘次日卢夫人匆匆到了书房,见了锡维急忙拜道:“陛下!天涯……!”锡维一怔惊道:“怎么了?”卢夫人摇头含泪叹道:“昨儿夜里出了去,原以为是出恭去了,丫头们就睡了,不想今儿早上才知道,昨儿竟在亭子里冻了一宿!”锡维猛地起了身来,锁眉急道:“传御医啊!”卢夫人忙道:“太医院里的人一早就过去了,只怕是……!”锡维闭目一叹,匆匆出了门去,往怡梦轩去了。
‘书‘王超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说着什么,锡维坐在床前凝眉看着,看老太医们忙活着,因又回头急道:“怎么样了?”有老御医忙上前来拜道:“陛下,公子本来旧疾在身,昨夜又受了风寒,怕是……!”话尚未完,但闻锡维怒道:“住口!就是拼了你们这几条老命也得救活他!不然,带着脑袋来见朕吧!”那几个御医一阵惊恐,忙叩首拜道:“臣,遵旨!”便都匆忙去了。
‘网‘到偏厅里,锡维坐下饮了茶,正闻一旁张建宁(字惜文)上来拜道:“才刚怎么是听说超哥儿嘴里唤的什么……萌萌……?”锡维惊道:“萌萌……?”玄永旭(字文泽,号萧德)看了看一旁的玄永昶(字文风,号赢德),忙上前拜道:“回父皇的话,这萌萌,便是孙丞相孙女孙萌,宜湘也!”卢夫人一惊,方才恍然大悟,只凝眉叹道:“可巧是我糊涂了,我怎么忘了,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那时候和逸哥儿他们一起,还玩笑着说,长大了许给他呢,这会儿怎么真忘得没个影儿了!”锡维一惊,方忙笑道:“哦,原为这事儿,到底是都大了!”于是微微笑道:“既如此,就宣萌哥儿来,就是了!”
这话本快,一旁永旭、永昶却都缩紧了眉头,身后的玄天逸(字如清)也倒吸了口气,建宁方道:“父皇……!”锡维惊道:“怎么了丫头?”建宁低声叹道:“回父皇的话,前几日江南冯家来,就是为了这门亲事!”锡维急道:“哦?亲事……?”建宁忙道:“是了,前几日江南冯家迎去的,便是萌哥儿!”锡维一怔,众人都缩紧了眉头,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一顿,却见锡维锁眉咬紧了牙关,暗自叹道:“我的儿,你们受苦了!”
玄永昶、玄永旭到了后堂,正说着什么,天逸正欲进来,忽又躲到了屏风后面,正闻永旭叹道:“我看父皇的意思,是要毁了江南的亲,把萌丫头带回来……!”永昶惊道:“毁亲?”永旭点头叹道:“毁亲是小,就怕江南有变,反而不好了!”天逸在屏风后面听明白了,不禁落下泪来了,不小心绊倒了一座花盆,永旭、永昶一惊,随而喝道:“谁?”天逸一惊出了来,方忙拜道:“儿,给大伯父王、父王请安!”永昶一惊,方闻永旭叹道:“我的儿,你可让我和你父亲消停几天吧!”天逸欲言,永昶凝眉喝道:“孽障,仔细你的皮!”天逸这才倒吸了口气,点了点头。
然而这么些日子里,孙萌和冯乐也随和了,只整日里也能到花园说笑了,却不想,好景不长,数日后御营虎组一行人连夜到了江南,只说奉旨带孙夫人回乡省亲,却不想这一走,孙萌就再也没有回到江南,冯乐绝食七日,病死在新房里,然而王超病愈,也已坏了身子,孙萌好容易与冯乐有了半点儿感情,又出了这事儿,不久也病下了,王超守在孙萌床前,含泪闭上了眼睛。
数月一瞬间,展眼便是,而时玄永昶匆匆到了怡梦轩来,见了卢夫人拜道:“母后!儿,给母后请安!”卢夫人正饮了口茶,方微微笑道:“我正过去走走,可巧就来了,昨儿天逸还说要来陪孤出去看看花儿,怎么,这会子还不见他?没准儿,又和雪琪几个出去了不是?”永昶忙拜道:“回母后的话,可不是去玩了,昨儿临晚才得信儿,玄都大法师遣人来请,今儿一早就去了!”卢夫人一惊,方才微微笑道:“哦,原来是这个,罢了罢了,你若没事儿,就陪孤到园子里走走去!”永昶点头笑道:“是了!”便随她去了。
说到三清山上,天逸出了三清门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时,抬头忽见云中奔腾跑来一匹宝马,毛色雪白,步伐矫健,良马也,一闪时,玄都大法师站在了身前,天逸上前惊道:“大法师?Qī。shū。ωǎng。这是……?”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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