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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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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只在舌尖打了一个滚,在阮素臣心头碾过,如一双无形的手,将他这几个月所生出得一点点细微的希望,捏的粉碎。

果然是他。

那雪白的纸上,那密密麻麻的字,反反复复不过这两个字:邵九。

彼时,她写得那么认真,一笔一划,仿佛都倾注了无穷尽的情感,就连他在窗畔看着她,她亦恍然不觉。他看着她将那一页页的纸收起来,仿佛捧着最易碎的玻璃,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视若珍宝,将它们放进一只红木箱子里,再放到床下去。

仿佛是埋葬了全部的生命,做完这一切,她的眸光黯淡下来,唇边恍惚在笑,又恍惚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而他,亦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外。那一刻,他竟有种感觉,她分明不是他的宝龄,那个从小到大,什么都挂在脸上,什么都与他说的宝龄。

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良久,阮素臣低声道:“一年前对么?”

从一年前开始,什么都变了。阮素臣凝视宝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

“一年前?”宝龄跟着重复了一遍,却有些莫名,她以为他会生气,气她的背叛,会难以接受。毕竟这几个月来,她是头一次那么清楚地与他划分界限。然而,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愤怒,却只有一片黯淡的忧伤,甚至没有一丝惊讶,竟如同早就料到一般。

一年前怎么了?

阮素臣凝视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良久,垂下眼睫:“你决定了?”

何必再说?从一年前开始,便一点点的无法挽回了,他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的心,却已经不再了。

宝龄微微吸了口气,道:“是。”

虽然事实不尽然,但这个结果,也许是最好的。

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随即轻轻敛去,阮素臣移开目光,淡淡地道:“邵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你要……小心。”

…………

走出邵公馆,马车停在路边等候,阮素臣坐上车,摇摇望去,那女子的眉目那么恍惚竟再也看不清。或许从一年前的那一日开始,他便再也没有看清过了。

马车缓缓驶去,阮素臣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想起他的生母。既大帅府的三夫人骆氏说的那句话。

“我们与顾家,的确很是亲近,亲上加亲也未必不可。只是,哪怕是从小身子便若的宝婳也好,天底下那么的女子,唯独顾宝龄,不行。”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单单是她不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拒绝,然而这一次,比一年前更为决绝。他从未在骆氏眼中看到过这般不容置疑的神情。

那一日,宝龄听到有人向宝婳提亲的消失,匆匆便出了青云轩,而那一刻,阮素臣亦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他其实很早之前便有,早在一年多前。

他还记得一年前的那一天,他在青云轩中奖一颗玻璃珠放进宝婳的瓶子里,宝婳眉目低垂:“四表哥,你说,两年后等我及笄若能收集满一百颗玻璃珠,你便答应我一个愿望,还算不算数?”

他忽然想起还有那么一回事,当时他只是为了让宝婳开口说话,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却没想到她一直放在心上,看到宝婳期待的、小心翼翼的眼神,他不忍拒绝,笑一笑道:“那是自然。”

宝婳长长的睫毛垂下来,万般的娇羞,然而,这一幕正巧让跨进门的宝龄看到了。

接下来的几日,宝龄跟他闹起了别扭。当时她刚过及笄之年,脾气却依旧如同儿时一般,全都写在脸上,他去找她,她生着气,亦是不肯见他。

后来,两人在池塘边偶遇,她别过头去不看他,他望着她赌气的神情,不觉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柔软,轻声道:“莫在生气了,好不好?”

“若宝婳要你与他在一起,你也会答应么?”她还记着那日的事。

“我不管!”她拉住他的手,皱着眉道:“我要你说,要你去个宝婳说,你反悔了,你不能答应她任何要求。”

“那可不行。”他眼底有一抹促狭的笑,见她眼睛一瞪,正要发作,漆黑的眼眸随即便的潋滟、温柔无比,执起她的手,看着她眼睛深处,波光流转,语气亦是轻的,如低喃一般,“若你不放心,我立刻启程回南京好不好?”

“回南京做什么?”她愣了一下。

唇边是春水般的笑意,他一字一字的说:“回南京,告诉我爹娘,我要娶你为妻。等婚事定下来,我们一起帮宝婳完成心愿,不好么?”

“你……”她原本气鼓鼓的腮帮子立刻憋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惊喜与娇羞,“你说真的?”

“真的,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他将她拥入怀中。

她将头埋进他怀里,闷闷地道:“你说话可要算数,不然……不然我就跳进这池塘里!”

正是夏日,那池塘的手晃晃悠悠,映得她一双眸子波光明媚,他笑一笑:“好。”

只是,那一次去南京,,竟是他预料之外的不顺利。骆氏并没有同意这桩婚事,理由是,顾大小姐的名声连南京都有所耳闻,这样一个女子,阮家实在无福消受。

他未想到,她真的会跳进池塘去,她不识水性,被就上来之后发了整整三天三夜的高烧,顾老爷请了白朗大夫诊治,直到第三天,她才悠悠地醒过来。

她醒来之后,竟没有再怪他,只是有时候,他会觉得什么东西不太一样。她与他说笑,与他撒娇,依旧会气他与宝婳亲近,但他总能感觉到,她有心事。

他有些无奈,但见她嘟着嘴,满脸闷闷不乐的摸样。知她是吃醋,心里有些不觉有一丝淡淡的甜蜜,故意道:“你总不能让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直到那一天,他看到她写满了名字的纸。

他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他亦问过她。她仿佛一怔,随即笑着错开了话题。

他从未有过,有一天,他会变得那么幼稚。故意与宝婳亲近来气她,她发脾气,他才微微安心,仿佛成了一种病态。而她的在意,便是他唯一的良药。

她离家出走、她服毒自尽,他竟分不清,她是为了他,还是另一个人。直到她再一次醒来,竟像是变了一个人。哪怕是远远地看着,他亦发现她身上流动的气息,与以往截然不同。

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以重新开始,却原来……不过一场幻觉而已。

“从今往后,怕是再也无药可救了。”他闭上眼,喃喃。

七十密信

梅雨初停,夏日的气息便浓郁起来。浮雪庭中满园的湘妃竹凝固了一夜的露珠,被此刻明晃晃的阳光一照,流泻如一地碎光。

不过二十左右的少年斜靠在软榻上,微微阖着眼,斑驳的影光下,那袭雪白蚕丝长袍之下的肌肤,宛若上等的羊脂美玉,唇角微微上扬,从容而宁静,仿佛是哪家的书生,温书温的累了,正闭上眼小歇片刻,静听院中的蝉鸣。只在细听之下,才能发觉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不平稳。

蝉鸣刚歇,门便被微微地推开,平野注视软榻上之人,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将手中端着的东西放于他身旁的小几上。

那是一叠琥珀桃仁与一杯白的几乎透明的液体。平野刚搁下,却听软榻上的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平野抬起头,便看见那双原本微闭着的双眸不知何时已微微眯起,眼角上挑,正望着自己,一时间,平野竟是觉得连屋内洒进来的那一地琉光都蓦然失色。

而这双惊心动魄的眼眸的主人,却如一只刚睡醒的波斯猫,慢条斯理地支起半边身子,笑一笑,几分懒惰、几分靡软:“平野,我听到蝉鸣,夏日了么?时间过的真快。”

平野立刻将窗畔上半卷竹帘放下,退至一边,垂头道:“爷,马公子派人传口信来,大和帮的几位堂主、香主已就地正法,其余的帮众,也按照你的意思,即日便会释放出来。只是我不明白,爷为何斩草不除根。”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邵九微微一笑,“一片花圃,只要除却那些根深蒂固的野草便可,其余的,纵然日后说不定会妨碍花儿的生长,到时在拔也不迟,放着,还会增添一番景色。”

“爷的意思是……。”

邵九看平野一眼。见他依旧有些茫然,才微微收敛玩味的神情,窗外的光线被竹帘遮挡,屋内只余一片阴凉,他的眼眸深邃竟凝,淡淡的道:“接下来,正是大量用人之际,那些帮众,只不过是为了生存混口饭吃罢了,谁能给口饭吃,他们便跟着谁。”

平野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平野明白了,立刻照爷的意思去办。”

邵九慢慢移过目光,望向窗外,此刻,远处的碧云天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鸽,煽动翅膀,缓缓落下,停在邵九摊开的掌心上,亲昵地用嫣红的喙在邵九的脖颈件摩挲。

唇角微微一勾,修长的十指轻轻地从白鸽卷缩的爪子上取下一只竹筒,从竹筒中捻出一颗蜡丸,他的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动作亦是极慢极慢,仿佛一颗小小的蜡丸,在手下却是无比的坚硬。

平野不禁微微皱眉,流露出担忧的眼神,上前一步伸过手去。却又缓缓垂下,低着头,静立在一边。

蜡丸终于捏碎。蜡丸里俨然是有两张纸条。其中的一张缓缓展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字,显示了写信之人当时心中的担忧与不安。

——家事有变,即日便将小女接回。另:花期不必推衍。”

琉璃般得瞳仁深处一丝微茫闪过,邵九微抬手,将信搁在烛火上,不出片刻,那一纸雪白便化作点点灰烬,风一吹,散落在地。琉光四溢的眼眸亦随即变得幽沉,如夜空中的一点星,苍白的脸颊,映得一双眸子更为漆黑,淡淡地勾起嘴唇:“平野,花圃的种植如何?”

平野一怔,立即心领神会道:“俄国的花苗昨日已悉数运抵码头,其余那些普通的花苗如今已发芽。”

邵九微一沉吟,目光移向桌案上的笔,指尖缓缓卷缩起来,又松开,反复几次,他眸中掠过一丝无奈,唇边却依旧是满不在乎地笑容:“平野,还是由你代劳。”

得了这声命令,平野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立刻铺开一张纸,提起笔,缓缓书写起来。片刻之后,将蜡丸放入竹筒中,轻拍白鸽的脑袋,白鸽便轻快地展翅高飞了出去。

“花期定在三个月之后,事成之后,下一步,爷有身打算?”做完这一切,平野开口道。

“你认为,如今何事才是最要紧?”邵九不紧不慢地道。

平野想了想道:“依我看,那样东西才是关键。花期之后,若那东西依旧没有下落,之后所有的事怕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恐怕北地亦不会全力助咱们。”

“东西虽不在顾万山的书房,却更不可能在商会,商会终究还是阮家的地方。所以,一定还在顾府。”邵九低声喃喃,眉间掠过一丝思索,随即低笑一声,“一年前,有人告诉我,东西或许有下落,只可惜,如今她在何处,你我都无法知晓。”

“爷是说……”平野顿了顿道“陆寿眉?”

陆寿眉这三个字说出来,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这三个字,仿佛是一道古怪的符咒,联系着一些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平野本只叫两个字,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连名带姓的叫了,就连连名带姓的叫,他都觉得污了自己的嘴。他此刻想的是:陆寿眉分明还在的,只不过怕死贪慕虚荣,想继续当她的大小姐罢了!这般的人,是他平野最为不齿的,所以,每一次,他都未给她好脸色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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