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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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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做叔叔了。”绍九笑笑,坐下来,眉目温柔,唇边难得有一丝真挚的笑意。

陆离沉默半响道:“藏宝图既然已有了下落,也要怎么做?”

绍九没有说话,目光望着那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半响才道:“拿到藏宝图,我会交给阮克。”

陆离一怔,随即恢复了一脸的冷静:“是。得到藏宝图里的钱财,固然对我们行事有很大的方便,但欲得之,则要先予之,更何况,那藏宝图爷岂会看在眼里,也要的,是另一样东西,只有找到那样东西,北地督军的旧部,才会相信爷的身份。”

绍九笑了:“不愧是陆离。”

“这是爷曾经教导陆离的,陆离一日不敢忘。”陆离神情愈发恭敬。

绍九眼眸变得深邃幽沉,许久,却浮上一丝笑:“陆离,什么时候,也该见你的妹妹了。”

陆离一怔,那恒古不变的冷漠,终是浮上一丝忧虑。

……

妇人打开一瓶药酒,在指尖沾上少许,搭在阮克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用力不太重,却又恰到好处。一双柔薏白皙无骨,他浑身上下在白日里积聚的怠倦,在这双手下,缓缓地消散了开去。

阮克眯着眼,拍了拍那双手,用懒散含糊的语气道:“七七,你的推拿手法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这位妇女,正是阮克的三姨太骆七七。她此刻穿着一袭墨绿金丝薄罗裙,宽大的裙摆委托在地上,如孔雀开屏一般,若说那日穿着兰花旗袍的她是一份恬淡出尘,那么此刻的她则是明艳不可方物。

她肌肤若凝脂,岁月的飞逝似乎没有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变化,在温柔的光线下,她看来仿佛不过二十出头,微微一笑,目光若宝石流转:“若不是子都常年有头痛的毛病,我亦不会去寻人学这推拿,子都,有没有好些?”

在外,她与众人一般喊他大帅;在府里,他与其余妻妾一般喊他老爷;而独处时,她却唤他子都,那是他的字。

如阮克这般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那些巴结、抛却的话,他听得多了,早已厌倦,最难得,便是有个女人,抛却他一切的光环,只当他是个男人,一个自己爱的男人。

这一点,她一向做得很好。这十几年来,她几乎万千宠爱在一身,不像那位过于端庄、传统的正室夫人,已不似那些刻意讨好、献媚的姨太太们,有了她,他不曾再娶。她永远知道,要如何让一个男人感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从而记得自己,每时每刻,永生不忘。

只有两个男人除外。

一个是她恨得,恨得刻骨铭心、深入骨髓。这十几年来,他在暗处看着他风光无限,心里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不过,他终是完蛋了!此刻,他已从富贵荣华中跌落下来,惨不忍睹,纵然不死,亦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骆氏唇边浮起一抹笑,如牡丹初绽,光华四射。

而另一个……只不过一瞬,她唇边的笑容便渐渐隐去,如墨般幽深的眸子里,笼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少年英雄、豆蔻美人。

彼时,是他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披时,她并不曾被人称为三夫人,而是尹夫人。

柳丝长,草芽碧,桃色红浅,青烟淡薄和风暖,她也曾与他泛舟湖上。他浅笑顾盼,眸中只得她一人的倒影:“七七,你看,多美的河山,待我坐拥这一片天下,便将这人世间最好的东西,统统放在你面前,好么?”

腊梅香、初雪白,银光素裹,北地的第一场雪飘落之际,她与他的孩子出世了。几个时辰之后,他接到消息,从军营赶来,推开门,带来一阵寒意,鼻子冻得通红,一双眸子却是清亮无比,落在那初生的婴儿身上,顿时,眼角眉梢,皆是温柔。

纵然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清楚的记得,他抱住孩子的手足无措,眼底有晶莹的水珠。那么一个叱咤风云、呼啸战场的男子,在这一刻,竟是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个时候,一直紧闭着眼的孩子忽地真开眼来,他有一双与他父亲一样清澈、明亮的双眸,她躺在床上,看着如此相似的那双眸子好奇地对视,一时间,心被各种情绪塞满,鼻子一酸,便落下泪来。这是他的丈夫她的孩子,拥有这世界最绝世的那个男子,这一生,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然而,这幸福是短暂的。人心,或许太不容易满足。而她,亦是不知,她要的不是那大好河山、荣华富贵,她要的,不过是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要的,只不过是那最简单的温馨,丈夫儿子,俱在身边而已。

“韶颜……我的韶颜……”骆氏在心底默默地喊道,眼眶的雾气化作一团水,却在即将跌落之时,耳边传来阮克的声音:“七七,给我唱首小曲吧,这段日子,你不是学了么?”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立小亭深院,烛尽沉香,抛残绣线,凭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簪子恰凭栏。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

唱的是《游园惊梦》,唱的是陆丽娘与柳梦梅那亦真亦幻的故事,唱的又仿佛是自己。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一曲唱罢,骆氏神情早已波澜不惊,满腹的心事,都像是不曾有过。

余音环绕,良久,阮克睁开眼,抚掌而笑:“好、好!只不过太悲了些。”

触到阮克炯炯的目光,骆氏低头浅笑:“都怪我不好,过几日,我再去请那俞家班的白牡丹姑娘教我几首喜庆的。”

“白牡丹?可是这些日子都教你唱曲的人?阮克随意道,“是哪个戏班子?”

“原本是苏州魏家班的,你忘了,几年前你做寿的时,还请来过呢。不久前魏家班解散了,如今来了南京谋生,人长得水灵,嗓子也是好,我一看便喜欢,才跟她学起了曲子来。”

“白牡丹……”阮克笑笑,“我倒是忘了。”

“你是贵人多忘事,不过也怪不得,她从前可不是这个名,她原本叫筱桂仙。”

说起筱桂仙这个名字,阮克突然有了印象。那一年,他做寿,府里请来了戏班子,听说是苏州有名的魏家班。他本是个老爷们,对小曲不见得有多喜欢,只图个热闹,然却被那戏台上水袖轻舞、眉目含烟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她有一把宛若天外的嗓音,一字一句,清丽悠远,叫人不得不沉溺其中。

蓦然间,阮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拂过,轻轻麻了一下,随即道:“既然如此,明日开始,便请他来府中教你唱曲,也好解解你的烦闷。”

“那我再给你唱一曲?”骆氏柔柔一笑。

悠远飘忽的小调在大元帅府上控股传开,宝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终是睡去。

明日,便可以见到爹了!

玖拾柒、失去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耀大地时,宝龄已坐在了前往老虎桥的车上。两侧的树木不断倒退,她仍是觉得这条道像是走不到劲头似的。已是深夏,一路阳光明媚、绿意如织,她却没有心思看风景,好不容易看到监狱的高墙,她一颗心却忽地跳了一下。

老虎桥监狱在南京老虎桥32号,前朝时创建,彼时还叫'奇·书·网'做“江宁犯罪习艺所”,是江苏的第一监狱。

因为有阮素臣在,所以那些守卫俱都十分恭敬,甚至齐齐地让出一条道,望着他们的车缓缓开进去,直到车子停下,宝龄从车上下来,跟在阮素臣身后,缓缓走进去,那监狱的大门才从后关上。

砰地一声,宝龄扭过头去,高墙之外,一群灰白色的鸽子簌簌的飞起,惊落一树的枝叶,她忽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怎么了?”阮素臣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不觉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宝龄双眉淡淡地隆起,摇了摇头:“没什么。”随即露出微笑,“进去吧。”

那些守卫将他们引进一间办公室的屋子,不一会儿,除崇文便匆匆而来,见了阮素臣,亦是恭敬:“四公子!”

阮素臣朝他微微一点头:“我有大帅的手令。我要见一见顾万山顾老爷。”

徐崇文当然知道阮家与顾老爷原本的关系,况且还有大帅的手令,自然不敢怠慢,亲自沏了茶上来,又吩咐人去将顾老爷带出来。

直到此刻,宝龄的心才略微安定了些,正襟而坐,端起茶盏,却没有喝茶,只是望着那水雾间的绿芽缓缓伸展,出了神。

她的脸颊钦溺在一片缭绕的热气水雾间,黑色的眼珠有一丝湿润,发丝不经意地垂在额前,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阮素臣凝视她,心间涌起一丝怅然,也不知待会见了顾老爷,会是怎样一番光景。他很明白,纵然这一次父亲能答应母亲的请求,让宝龄见一见顾老爷,但也只是见一见罢了,谋逆罪在前朝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虽是到了皇朝覆灭的今时今日,但作为一方首领的他父亲,也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自小到大,一向是大哥文臣上战场,跟在父亲身边,而他如闲云野鹤,从不过问军中之事,他也知道一个政权要建立,必定要牺牲许许多多的人,一将功臣万古枯,那些死去的人中,也有被冤枉的,也都是家有妻儿老小,但他从未生过侧影之心,他知道,这是宿命,无法改变。

但此刻,他却那么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希望顾老爷见到宝龄的时候,能告诉他,一切都是场误会。虽然他知道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他是真的这么希望。

阮素臣的心思宝龄并不知道,但她心里却与他有相同的想法。她何尝不知道刺杀首领是天大的罪,何尝不知道也许今日与顾老爷的相间,是最后一面。然而,她心里还有一星点的希望,但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愿顾老爷能告诉她,他是被人陷害,哪怕是受了人唆使亦好。

他双手毫无意识地摸索着茶盏光滑的陶制壁,指尖传来一丝灼热,他似是被烫伤了一下,还来不及放下茶盏,忽地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来自门外。

徐崇文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顾万山……顾万山他……”

宝龄腾地站起来,听到那派去传唤顾老爷的守卫喘过一口气,用惊慌失措的声音道:“顾万山,在牢里自尽!”

哐嘡一声,青花瓷碎成了一片一片,滚烫的茶水溅在宝龄裸露的脚踝,她却浑然不觉。瞳孔顿时孰地方大,全是所有的血液都仿佛霎时被抽离,五雷轰顶的感觉亦不过如此。一瞬间,她只觉得天昏地转,耳中只有那个声音。

顾万山自尽了……自尽了……

爹……死了?!

与此同时,阮素臣亦是腾地站起来,满脸的震惊,下一秒便扭头看宝龄,见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身子摇摇欲坠。他一把将她扶住,再以为她快要支持不住之时,出于预料的她竟是缓缓地推开了他的手,走出去。

徐崇文站在门外,眉头紧锁,本来顾万山便是重犯,监狱里死是一个重犯没什么了不起,也不是没发生过。进了这里的人,都深知再见天日不太可能,自尽的亦是比比皆是。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一来,奉元帅亲谕,顾万山是暂时收押,还未正式定罪;二来,谁都知道顾万山与阮家的关系,顾夫人还是元帅的亲表妹。

而最重要的是,四公子与顾大小姐还在等着见人,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徐崇文真是十分十分的郁闷,刚想进屋去解释解释,眼前一闪,却见那刚才默不作声、神情淡淡的顾大小姐不知何时已走到自己面前。

脸颊泛着一种异样的莹白,她看着他,吐出几个字:“我爹在哪里?”

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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