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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尽情飞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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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与操场,啤酒与纸牌,旧单车与宿舍楼,青草坪与小树林,风檐展书与白衣飘飘,隔水相望与临窗听雨,弹吉他的寂寞少年与一个姑娘水晶般的眼泪。校园里所有这一切,永远令我迷恋。校园里那些懵懂的孩子们,拥有与崇高的爱情相匹配的赤诚,以及与之最相宜的明亮的青春。所以,我让我笔下的爱情在我最深爱的土壤中萌芽、生长。尽管开出的花朵可能不够坚韧,结成的果实可能苦涩,但我坚持认为,生命最初的一次绽放,值得我们恒久地珍视。 
  在此,我要特别感谢我的毕业论文指导老师畅老师。他给了我最大的创作自由,又给了我许多点石成金的宝贵意见。没有畅老师及时的督促与善意的鼓励,我无法完成这次写作。从畅老师那里,我获益匪浅。我相信,这种受益,是终身的。 
  最后,感谢母校,感谢中文系四年来对我的培养。 
  谢谢。 
  以上是我的答辩陈述。       
  莫名湖1   
  大四一开学,21楼532的四个姑娘就各自陷入困境。 
  苏凝的烦恼出在头发上。先是发现自己的头发忽然变得格外稀疏,她忧心忡忡地照镜子,自语道:“疑似癌症。我是不是快要翘辫子了?”骆杨说:“可能是泡面吃太多,营养不良所致。”朱玎玎不屑地说:“哪啊,瞧苏凝‘面黄肌胖’的样儿,有病也是营养过剩!” 
  为了让头发看起来多一点,苏凝想出的对策是烫卷发。她总觉得中国人还是黑头发好看,拒绝染色,结果烫出来后很像八十年代的中年妇女。出入女生院时她还曾被门卫当做学生家长,要求出示身份证。 
  张红对苏凝说:“你以后在外边别说是中文系的。丢人。”朱玎玎说:“对,你出去就说是体育系的,叫张红。”张红骂道:“去你的!你这头小野猪,最鬼了!” 
  张红的心病在于她至今还没过英语四级。她是考研、找工作两手准备,但如果四级都过不了,两手都硬不起来。大学奋斗了三年考了四次四级,分数分别是52,56。5,59,57,就是过不了60!苏凝说:“看见张红,就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了。”张红被英语打击得没有信心考研了。但即使找工作,四级证也有一票否决权啊!该怎么办? 
  让骆杨烦心的是保研的事。虽说她的专业成绩很好,但是为了能保到热门的对外汉语专业,还得动点脑筋。系里保研制度弹性很大,除了成绩外,发表文章、获奖也能加分。至于加多少分、怎么个加法,每年都不一样。因为总有人能打通关节,左右最终的标准。骆杨已发表了一篇论文、两篇书评,基本上是志在必得,可她还是感到不安,总担心会出岔子。 
  朱玎玎的痛苦来自失眠。她一晚上顶多睡着两个小时,有时是一躺躺到天亮整夜无眠。上大学以来她一直有点失眠,但没这么夸张。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她要考古典文学专业的研究生,考的又是最有难度的北大。本来考上的戏就不大,失眠再一掺和,简直成了天方夜谭。被人问起准备报哪,她总是故作豪迈状答:“要么哈佛,要么牛津,最次也早稻田。”说时是不在乎的玩笑语气,可她心里着急着呢:再这样失眠下去,哈尔滨佛学院也不要我啊!   
  莫名湖2(1)   
  已是深夜两点。别人都睡下了,只有苏凝还在秉烛写诗。 
  苏凝爱写诗。她的诗正常人根本看不懂,读了后跟吃了中药一样难受。光听听标题你就晕了:《满肚子头疼》《哈里卤鸭》《草原上飞来一只鹅翅膀》……她自我辩护说:“这叫大师气派,叫深刻。”张红翻着白眼说:“是啊,深得跟下水道似的。”苏凝的诗只有朱玎玎号称看得明白,也只有她叫好。 
  宿舍里苏凝与朱玎玎关系最铁。苏凝叫了个言情小说女主角的名字,却生了个厨娘的身形,还特喜欢冒充草莽英雄,因为姓了个满姓便自称是努尔哈赤的后代,开口闭口我们大清国怎么怎么了。她一叫唤,朱玎玎就开始背诵:天父地母,反清复明,红花遍地,还我河山。然后两个人就铆上了,嘻嘻哈哈地扭作一团。 
  其实刚开始她俩关系很淡,因为两个姑娘都很傲气,谁也不会主动讨好谁。两人真正走近始于大一下学期的那次毛概课。 
  教毛概的老师叫金有鑫,特凶悍特爱骂人。那天,他将趴桌上睡得正香的苏凝推醒后又发现她没带书,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勒令她回宿舍拿书。望着苏凝昂然离去的背影,怒气未消的老师喝道:“还有谁没带课本,也给我滚回去拿!”——于是,朱玎玎便低着头站起身,灰溜溜地紧随苏凝之后出了教室。朱玎玎骂苏凝牵累于她,苏凝笑朱玎玎生不逢时。那天两人在操场上痛痛快快地打了几个回合的雪仗,还在零下3度的气温里笑嘻嘻地吃冰淇淋。就这样,两人混成了一票死党。 
  她俩还真是互为知音。朱玎玎能看懂苏凝的诗,苏凝能忍朱玎玎的歌。朱玎玎最大爱好是唱歌,偏偏又五音不全,属于歌喉一展可致人畜伤亡的级别。她一开口,方圆三十米内立即蚂蚁跳楼苍蝇撞墙人走得一个不剩。若剩下一个一定是苏凝,她会念她写的诗以配合。可怜了532的邻居,每每被她们的鬼哭狼嚎虐待听觉神经。 
  今夜苦吟三个小时,苏凝终于憋出了几行还算满意的诗。她听见躺在床上的朱玎玎长吁短叹,知道她还没睡着,就爬到她床头小声说:“猪,我新写了几句好诗!”朱玎玎从床上一跃而起,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情绪:“我要疯了,我还是睡不着!” 
  苏凝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想了想,说:“走,我陪你喝酒去,喝了酒头一晕,肯定能睡着。” 
  朱玎玎说:“这么晚了,门都锁了啊!” 
  苏凝说:“骆杨会连松那次,不是从二楼水房窗户翻下去的吗?” 
  半小时后,苏凝和朱玎玎坐到了“黑店”里。黑店其实一点也不黑,故意起了这么个虚张声势的名而已。就像学校的“学子乐”餐厅让学子一点也乐不起来一样。除了价钱实惠,黑店受N大学生欢迎的另一原因是它24小时营业。开夜车学习的,彻夜狂欢的,谈情说爱的,都往这里蹭。 
  苏凝张嘴就要了四瓶西北狼,朱玎玎急忙阻拦:“少要点吧,我不会喝。喝一点就脸通红。” 
  苏凝说:“嘿,听过没,喝酒最怕三种人:一、自称不会喝的;二、上脸的;三、扎小辫的。你占全了!哈!” 
  想着烦心的失眠和考研,朱玎玎还真想一醉方休。一气喝下一杯啤酒,脸迅速红了起来。她问苏凝:“你不是写了新诗吗,背来听听。” 
  苏凝虚着眼睛,感情充沛地朗诵道:“我想做一只快乐的牛虻 / 不想却流落成一个猥琐的流氓 / 我想如猛兽一般奔放 / 却只能像禽兽一样骂娘 / 卸下自由的翅膀,兑换脂肪 / 丢开深蓝色的思想,约法三章 / 大学啊,我用充满渴望的手打捞起迷惘 / 岁月啊,为何总在我回头忏悔时突然死亡。” 
  “精彩!苏凝你真的得道了!标题叫什么?” 
  “差——它岁月。” 
  两个故意读错的脆生生的错别字,音调和节奏控制得非常艺术,引得朱玎玎哈哈大笑。笑过后朱玎玎又觉着,蹉跎换作“差它”也挺合适。对,大学的日子,正是总差点什么的那种感觉。 
  上周提交了放弃保送资格的报告书,朱玎玎已把自己逼得无路可退,只能考研。她在N大已经待得不耐烦了,在此再读三年研也只是四年本科的延续,她不想要那种一眼看得到尽头的生活。她渴望挑战,渴望未来的日子别开生面;她需要更新空气,需要激|情。她是那样喜欢凯尔泰斯的话:与其什么都正确,不如犯某种激|情的错误;因为奋斗只蕴涵在激|情之中,生存只蕴涵在奋斗之中。——她想,让我犯一次激|情的错误吧。 
  考北大的道路漫长崎岖,想一想便心生恐惧,直想叹气,但看到苏凝脸上已悬挂了沉重的表情,她赶紧吞了回去。 
  一片沉默里,只有啤酒在瓶子里晃荡的声音轻飘飘地掉落在地。 
  四瓶啤酒喝罢,苏凝和朱玎玎都有点发晕,互相搀扶着穿过小西门往宿舍楼走去。借着酒劲,两人在空荡荡的黑暗校园里放肆地吼起摇滚。 
  “咦,这儿怎么多出了一个湖?”朱玎玎指着家属区与教学区相连处的一个池塘说。 
  “上学期就见这块在折腾,没想到是修了这么个破玩意儿。不伦不类真难看。” 
  “嘿嘿,北大有著名的未名湖,咱学校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莫名湖’!” 
  “哈,莫名湖!妙啊!”苏凝笑着称赞。 
  “醉归每见月沉楼。”朱玎玎看着幽暗池水中的一轮明月吟出一句诗。沉默片刻,她又咬牙切齿地说道:“天上王母娘娘地上四大金刚,小女子朱玎玎在此立下重誓:要么定居未名湖,要么自沉莫名湖!” 
  一番话令苏凝狂笑不止。 
  回到宿舍,朱玎玎倒头睡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此后,朱玎玎的桌上常备一瓶西北狼。   
  莫名湖3(1)   
  张红和苏凝一起参加了秋季第一场大型招聘会。 
  为了赢得印象分,张红借了骆杨的裙子,又让对门的田小甜帮忙化了点淡妆。走出女生院,她有点不好意思,生怕被熟人看见自己这副隆重的打扮,这可是她大学里头一回穿裙子。532里,张红、苏凝和朱玎玎都是豪放派的,不爱打扮,习惯于埋没自己。只有骆杨是婉约的美女,穿衣打扮很讲究。同时,也只有骆杨有男朋友。 
  苏凝懒得捯饬,还是平时那身休闲且邋遢的装束,顶着特显年纪的一头短卷毛。她无所谓地说:“包子好不好不在于褶多少。” 
  所谓的人才交流会更像是牲Kou交易所。人头攒动,空气混浊。招聘点挤得钻不进一只蚊子,一个职位一大群竞争者来抢。不管单位好坏,招聘人员却一致的牛气冲天。在招聘者螃蟹般倨傲的笼罩下,应聘者自动弓成了一只小虾米。一圈下来,应聘者的尊严和信心一扫而空。 
  一早上张红将带来的十份简历都投了出去。全面撒网,重点捕捞。但她基本是不抱希望的。竞争者们都有着光辉履历和一沓子证书,而成绩平平的她连英语四级证都没有。她与苏凝走散了,苏凝又没手机,也不知道她的成果如何。 
  疲惫不堪的张红情绪低落,她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虚弱:原来自己什么也不是,社会没有自己的位置。她也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到后悔:真不该浪费时光啊!真该多学点东西啊! 
  走出招聘会,张红在心里默默地说:“赶紧回去背单词。” 
  推门而入,张红看见朱玎玎正扯开大嗓门对苏凝叫唤:“你不能这么冲动!新疆那么偏远,气候也不好,你受得了吗?有钱了去玩玩就够了,干吗要去那工作呢?” 
  “怎么,苏凝,你签约了?”张红问。 
  朱玎玎接过来说:“张红你快骂骂她,我看这家伙浪漫过头了!她签了新疆一所中学。一个叫什么吉萨木尔的鬼地方。” 
  “哈!是‘吉木萨尔’,不是‘吉萨木尔’!”苏凝仰头大笑,说,“吉木萨尔是蒙语,美丽的大草原的意思。你听这名字多棒。” 
  靠在衣柜门上的骆杨问:“苏凝,你考虑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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