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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官场现行记 作者:李宝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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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黄胖姑看出苗头,便说:〃奎官的条子并不忙,怎幺还不来?〃正待叫人去催,奎官已进来了。黄胖姑便把贾大少爷指给他。奎官过来请安坐下,说:〃今日是我妈过生日,在家里陪客,所以来的迟了些,求老爷不要动气!〃溥四爷说道:〃你再不一,可把他急死了。〃一头说话,一头喝酒。叫来的相公搳拳打通关,五魁、八马,早已闹的烟雾尘天。贾大少爷便趁空同奎官咬耳朵,问他:〃现在多大年纪?唱的甚幺角色?出师没有?住在那一条胡同里?家里有甚幺人?〃奎官一一的告诉他:〃今年二十岁了。一直是唱大花脸的。十八岁上出的师,现在自己住家。家里止有一个老娘,去年腊月娶的媳妇,今年上春三死了。住在韩家潭,同小叫天谭老板斜对过。老爷吃完饭,就请过去坐坐。〃贾大少爷满口答应。奎官从腰里摸出鼻烟壶来请老爷闻,又在怀里掏出一杆〃京八寸〃①,装上兰花烟,自己抽着了,从嘴里掏出来,递给贾大少爷抽。贾大少爷又要闻鼻烟,又要抽旱烟,一张嘴来不及,把他忙的了不得。一头吃烟,举目四下一看,只见合席叫来的条子,都没有像奎官如此亲热巴结的,自己便觉着得意,更把他兴头的了不得。  
  ①京八寸:长烟袋杆。  
  黄胖姑都看在眼中,朝着贾大少爷点点头,又朝着奎官挤挤眼。奎官会意,等到大家散的时候,他偏落后迟走一步。黄胖姑连忙帮腔道:〃大爷,怎幺样?可对劲?〃贾大少爷笑而不答。溥四爷嚷着,一定要贾大少爷请他吃酒:〃齐巧今儿是奎官妈的生日,你俩如此要好,你不看朋友情分,你看他面上,今儿这一局还好意思不去应酬他吗?〃白韬光道:〃润翁赏酒吃,兄弟一定奉陪。〃黑伯果拍他一下道:〃不害臊的,条子不叫,酒倒会要着吃。〃说的大家都笑了。贾大少爷却不过情,只得答应同到奎官家去。又托黄胖姑代邀在席诸公。王老爷头一个回头说:〃明天有公事,要起早上衙门,谢谢罢!〃刘厚守说:〃我不能磨夜,有时候的,九点钟总得回家。〃黄胖姑道:〃不错,厚翁嫂夫人阃令极严,我不敢勉强。回来叫他顶灯吃苦头,是对他不住的。〃又朝着钱太史说道:〃运翁明天没有甚幺事情,可以同去走走。〃贾大少爷因为他是翰林,要借他撑场面,便道:〃运翁是最好没有,我们一见如故,今天一定赏光的。〃钱太史无奈,只得应允。王老爷起先还想拉住钱太史,做眼色给他,叫他不要去,后来见他答应,便也无法。他自己只得跟了刘厚守,先辞别众人,上车而去。  
  这里大家席散,约摸已有八点多钟。等到主人看过帐,大众作过揖,然后一齐坐了车,同往韩家潭而来。便宜坊到韩家潭有限的路,不多一会就到了。下车之后,贾大少爷留心观看:门口钉着一块黑漆底子金字的小牌子,上写着〃喜春堂〃三个字;大门底下悬了一盏门灯。有几个〃跟兔〃,一个个垂手侍立,口称〃大爷来啦。〃走进门来,虽是夜里,还看得清爽,仿佛是座四合厅的房子,沿大门一并排三间,便是客座书房,院子里隔着一道竹篱,地下摆着大大小小的花盆,种了若干的花。  
  这一天是奎官妈的生日,隔着篱笆,瞧见里面设了寿堂,点了一对蜡烛,却不甚亮。有几个穿红着绿的女人,想是奎官的亲戚,此外并无别的客人,甚是冷冷清清。当下奎官出来,把众人让进客堂。贾大少爷举目四看:字画虽然挂了几条,但是破旧不堪;烟榻床铺一切陈设,有虽有,然亦不甚漂亮。一面看,一面坐下。溥四爷、白韬光两个先吵着:〃快摆,让我们吃了好走。〃主人无奈,只得吩咐预备酒。一声令下,把几个跟兔乐不可支,连爬带滚的,嚷到后面厨房里去了。霎时台面摆齐,主人让坐,拿纸片叫条子,以有条子到,搳拳敬酒,照例文章,不用细述。  
  这时候贾大少爷酒入欢肠,渐渐的兴致发作,先同朋友搳通关,又自己摆了十大碗的庄。不知不觉,有了酒意,浑身燥热起来,头上的汗珠子有绿豆大小。奎官让他脱去上身衣服,打赤了膊,又把辫子盘了两盘。谁知这位大爷有个毛病,是有狐骚气的,而且很利害,人家闻了都要呕的。当下在席的人都渐渐觉得,于是闻鼻烟的闻鼻烟,吃旱烟的吃旱烟。奎官更点了一把安息香,想要解解臭气。不料贾大少爷汗出多了,那股臭味格外难闻。在席的人被熏不过,不等席散,相率告辞;转眼间只剩得黄胖姑一个。奎官怕近贾大少爷的身旁。贾大少爷一定要奎官靠着他坐,奎官不肯。贾大少爷伸出手去拖他,奎官无法,只得一只手拿袖子掩着鼻子。  
  贾大少爷是懂得相公堂子规矩的,此时倚酒三分醉,竟握住了奎官的手,拿自己的手指头在奎官手心里一连掏了两下。奎官为他骚味难闻,心上不高兴,然而又要顾黄胖姑的面子,不好直绝回复他不留他,只好装作不知,同他说别的闲话。贾大少爷一时心上抓拿不定。黄胖姑都已明白,只得起身告别。贾大少爷并不挽留。奎官一见黄老爷要走,怕他走掉,贾大少爷更要缠绕不清,便说:〃求黄老爷等一等,我们大爷吃醉了,还是把车套好,一块儿把他送回家去的好。〃  
  贾大少爷听说套车,这一气非同小可!他手里正拿着一把酒壶,还在那里让黄胖姑吃酒,忽听这话,但听得〃拍秃〃一声,一个酒壶已朝奎官打来。虽然没有打着,已经洒了浑身的酒。又听得〃拍〃的一声,桌子上的菜碗,乒乒乓乓,把吃剩的残羹冷炙,翻的各处都是。幸亏台面没有翻转。奎官一看情形不对,便说道:〃大爷,你可醉啦!〃贾大少爷气的脸红筋涨,指着奎官大骂道:〃我毁你这小王八羔子!我大爷那一样不如人!你叫套车,你要赶着我走!还亏是黄老爷的面子,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不是黄老爷荐的,你们这起王八羔子,没良心的东西,还要吃掉我呢!〃一头骂,一头在屋里踱来踱去。黄胖姑竭力的相劝,他也不听。奎官只得坐在底下不做声。歇了半天,熬不住,只得说道:〃黄老爷,你想这是那里来的话!我怕的大爷吃醉,所以才叫人套车,想送大爷回去,睡得安稳些,为的是好意。〃贾大少爷道:〃你这个好意我不领情!〃奎官又道:〃不是我说句不害臊的话,就是有甚幺意思,也得两相情愿才好。〃贾大少爷听到这里,越发生气道:〃放你妈的狗臭大驴屁!你拿镜子照照你的脑袋,一个冬瓜脸,一片大麻子,这副模样还要拿腔做势,我不稀罕!〃奎官道:〃老爷叫条子,原是老爷自己情愿,我总不能捱上门来。〃贾大少爷气的要动手打他。  
  黄胖姑因怕闹的不得下台,只得奔过来,双手把贾大少爷捺住,说道:〃我的老弟!你凡事总看老哥哥脸上。他算得什幺!你自己气着了倒不值得!你我一块儿走。〃贾大少爷道:〃时候还早得很,我回去了没有事情做。〃黄胖姑道:〃我们去打个茶围好不好?〃贾大少爷无奈,只得把小褂、大褂一齐穿好。奎官拗不过黄胖姑的面子,也只得亲自过来帮着张罗。又让大爷同黄老爷吃了稀饭再去。贾大少爷不理,黄胖姑说:〃吃不下。〃因为路近,黄胖姑说:〃不用坐车,我们走了去。〃于是奎官又叫跟兔点了一盏灯笼,亲自送出大门,照例敷衍了两句,方才回去。  
  当下二人走出门来,向南转恋,走了一截路,出得外南营,一直向东,又朝北方进陕西巷,一走走到赛金花家。黄胖姑一进门便问:〃赛二爷在家没有?〃人回:〃赛二爷今儿早上肚子疼,请大夫吃了药,刚刚睡着了。〃黄胖姑道:〃既然他睡了,我们不必惊动他,到别的屋子里坐坐,就要走的。〃当下就有人把他俩一领,领到一个房间里坐了。黄胖姑问:〃姑娘呢?〃人回:〃花宝宝家应条子去了。〃黄胖姑无甚说得。于是二人相对,躺在烟铺上谈心。贾大少爷一直把个奎官恨的了不得。黄胖姑因为是自己所荐,也不好同他争论什幺,只说道:〃论理呢,这事情奎官太固执些,你大爷也太情急了些,才摆一台酒就同他如此要好,莫怪他要生疑心。过天你再摆台饭试试如何?〃贾大少爷道:〃算了罢,那副嘴脸我不稀罕。我有钱那里不好使,一定要送给他!〃黄胖姑道:〃你的话原不错。这种事情,丢开就完了,有什幺一直放在心上的。好便好,不好就再换一个,十个八个,听凭你大爷挑选,谁能够管住你呢。〃贾大少爷道:〃你这话很明白。我今天要不是看你的面子,早把那小鳖蛋的窠毁掉了。〃  
  黄胖姑道:〃这些话不用说了,我们谈正经要紧。你这趟到京城,到底打个甚幺主意?〃贾大少爷便凑近一步,附耳低声,把要走门子的话说了一遍。又说:〃在河南的时候,常常听见老人家谈起,前门内有个甚幺庵里的姑子,现在很有势力,并且有一位公主拜在他门下为徒。老人家说过他的名字,我一时记不清楚。这姑子常常到里头去,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上头总说他们出家人以慈悲为主,方便为门,他们来说什幺,总得比大概要赏他们一个脸。其实这姑子也是非钱不应的。不过走他的门路,比大概总要近便些,譬如别人要二十万,到他十万也就好了;人家要十万,到他五万也就好了。只要认得了他,是一个冤枉钱不会化的。倘若不认得他,再要别人经手,那就化的大了。〃  
  黄胖姑一听这话,心上毕拍一跳,心想:〃被他晓得了这条门路,我的卖买就不成了!〃其实黄胖姑心上很晓得这个姑子的来历,而且同他也有往来;因为想嫌贾大少爷的钱,只得装作不知。又假意说道:〃大爷你既有这条门路,那是顶近便没有了,为甚幺不去找找他呢?〃贾大少爷道:〃动身的时候原问过老人家。老人家说:'你一到京打听人家,像他这样大名鼎鼎,还怕有不晓得的。'所以我来问你,到底他如今怎幺样?〃黄胖姑假作踌躇道:〃你这问可把我问住了。不是我说句大话:北京城里上下三等,九流三教,只要些微有点名气的人,谁不认得我黄胖姑?倒没听说有甚幺姑子同里头来往。你不要记错,不是姑子,是和尚、道士罢?〃贾大少爷道:〃的的确确是姑子。老人家说过,我忘记了。〃说罢,甚是懊悔。黄胖姑道:〃既然说是住在前门里头,你何妨去找找,有了这条门路,也省得东奔西波。咱们是自己人,我也帮着替你打听打听。〃贾大少爷道:〃如此,费心得很!〃坐了一回,又抽了两袋烟,姑娘出条子还没有回来。贾大少爷摸出表来一看,说〃天不早了,我们回去罢。〃赛金花始终也没有见面,只有几个老妈送了出来。二人一拱手,各自上车而去。  
  贾大少爷回到寓处,一宵无话。到了次日,仍旧出门拜客,顺便去访问他老人家所说的那个姑子。一连问了几个朋友,也有略知一二的,也有丝毫不知的。只因这些朋友不是穷京官,就是流寓在京的,一向无事同这姑子往来,难怪他们不晓得,弄得贾大少爷甚为闷闷。一心思想:〃我若是把各式事情交托黄胖姑,原无不可;但是经了他手,其中必有几个转折,未免要化冤钱。倘若我找着这个姑子,托他经手,一定事半功倍。老人家总不会给我当上的。只恨动身的匆忙,未曾问得仔细,只好慢慢的寻找。〃一个人坐在车中往来盘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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