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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笃姆精选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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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往往是美洲国家那些十分漂亮的践民的一个特征,即便在她们的血管中仅仅只有一滴黑奴的血液;眼下它令我迷惑不解,目光像被吸住了似的无法移开。
  终于,她可能也发现了,因为她问我:
  “干吗老盯着人家的手瞧?”
  我恍然省悟,让她问得很不好意思。
  “你自己看。”我说,把她的手指头全部并排起来,使那些原本是粉红色的指甲盖看上去就像一串莹洁的珍珠似的。
  她不解何意。
  “你这儿这些小月亮怎么会是黑的?”我又说。
  她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手,并与我伸过去的手进行对比。
  “我不晓得,”她随后回答、“在圣克洛克斯岛①上的人全这样。我的母亲还要黑得多,我想。”
  此时从楼下的某一处地窖中,我们听见远远地传来了可能是强盗与官兵进行格斗的喧闹声,不过离咱们的藏匿所还有相当距离。我的思想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干吗你不呆在自己母亲身边呢?”我问。
  她又把小脑袋撑在手上。
  “我想,人家要我学点东西,”她淡漠地回答。
  “难道在那儿就什么也不能学?”
  她摇摇头。
  “爸爸说,那儿的人讲话上极了。”
  ①位于加勒比海东部的一个小岛,属于小安的列斯群岛中的Chu女群岛。
  我们的阁楼里突然安静得要命,光线也变得朦朦胧胧的,几扇小窗全让蜘蛛网给遮住了,只从面前揭去了一块瓦的屋顶上透进来少许阳光,而且仅仅是在那棵大梨树繁茂的枝叶容许它通过的情况下。燕妮默默地坐在我旁边;我端详着她的小脸;这脸非常白皙,只是在眼睛下边,有一点异样的暗影。
  冷丁里她动了动嘴唇,自顾自地大声笑起来。我忍不往也跟着笑了,可马上问她:
  “你笑什么来着?”
  “它很不喜欢爸爸!”
  “谁呢?”
  “妈妈的长尾巴猴子呗!”
  “你爸爸对它不好吗?”
  “好!我不知道。他每次上我们家去,它都偷他衬衣招缝中的钻石别针!”
  “你爸爸不和你们住在一起?”
  她摇摇脑袋。
  “他经常只是夜里才来;他住在城里的一幢大房子里。是妈妈告诉我的,我没有上那儿去过。”
  “这样!那么你们又住在哪儿呢,你和你妈妈?”
  “我们住的地方也挺美。在城外,房子周围是一片花园,高高地在大海湾上边,门前是一条有许多圆柱的长廊;我和妈妈常常坐在那里,我们看得见所有从海L驶来的船。”她沉默了一忽儿。“啊,她真美,我的妈妈!”她骄傲地说。然后她放低语调,几乎是哀伤地补充了一句:“她额头上的黑色发卷儿真是再漂亮不过啊!”话刚出口,小姑娘已伤心地哭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听见楼下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和官兵们吹铁皮喇叭的声音;他们像是停在了第一层阁楼的楼梯口,正在商量主意。我跃起身来,东瞅西瞅。我们没有考虑到,这儿毫无退路。
  “咱们必须抵抗,”我低声说,“咱们给包围啦。”
  燕妮飞快擦干泪水。
  “还没有,阿尔弗雷德!”说时她指了指屋顶上那个窟窿。“你得从这儿爬出去,然后抱住老梨树溜到花园里。”
  “这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嚯!”她高叫一声,“我才不会叫他们这位哩。”边说边仰起头去望着屋顶下那个最最黑暗的角落。“快,帮我一把!我要爬到顶上那根横梁高头去;然后我就可以看见他们怎样在底下奔来奔去了!”
  这主意挺棒;没过几秒钟,她就在我的帮助下,攀着一根根衡木往上翻,最后终于骑在了黑洞洞的屋脊下边那根最高最高的小横梁上。
  “瞅得见我吗?”当我又站在地上后,她大声问。
  “喂,我瞅见你的白手啦。”
  “还瞅得见?”
  “不,什么也瞅不见了。”
  “那么快,快离开!”
  然而屋顶上的窟窿太小。我再拔掉一块大瓦,硬把身子挤过去;要知道来缉拿强盗的官兵已经大声哈喝着冲到了吊门下,我听见那根沉重的圆木已经在动了。
  我已不记得是怎么搞的;可是刚一爬到外边,我就感觉脚下的屋瓦在往下越;我的身体也滑动起来,树枝击打着我的脸,四周响起一片噼啪噼啪的声音;幸好我在越来越快地往下掉的当口,抓住了一根树枝,我就挂在这根树枝上急速下沉;与此同时便有不少屋瓦打我身边飞过,摔碎在花园中的地上;终于,我也重重地一下子着了地,随后就几乎是人事不省地躺着不动了。
  当我抬起眼时,看见在我头顶上的花枝间有一对因为惊恐而张得大大的眼,还有那美丽的小姑娘的黑色发卷;她把半个身子都探到了破烂的屋顶外,从上面俯瞰着我。为了向她表示我还活着,或者说更主要的是为了表示我的勇敢,我拼足劲儿冲她大笑了两声;可当我随后一转头,便瞅见了我父亲严厉的面孔。他两眼紧盯着我,看样子更多地是气恼,而不是担心;约瑟芬姑妈也远远地出现了,在她那吓得僵住了的手里,拿着永远都少不了的编织活计。我直到今天还不明白,燕妮怎么会那么快就从楼上来到了我们身边。她一下子扑到我身上,开始把我耷拉在脸上和太阳|穴上的头发抹开;可这时父亲却猛地伸过手来,像是要将我从地上拽起的样子;没想到燕妮竟腾地一下跳了上去。
  “你,”她吼叫着,小身躯整个都挺直了,“不许碰他!”她把捏得紧紧的小拳头伸到了父亲的面孔前,眼睛里边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父亲往后倒退一步,习惯地闭紧了嘴唇,把双手背在背后,一转身径自回书房去了,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叽咕些什么。我恍馆听见,他好像说了句:“绝不能这样下去。”
  这当口母亲也来到花园里,燕妮飞快向她奔去;我看见慈祥的妇人如何把她激动得不住哆嗦的小身躯紧紧搂在胸前,轻声安慰着她;说了些什么我却没有听见。
  打这天起我如此认为在我俩心中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难舍难分、相依为命的感情;这就播下了一粒种子,这粒种子虽然沉睡了许多年,但后来在月光下却开出童话般的蓝色花朵,这花朵的芳馨眼下还令我心醉神迷。
  叫我怎样给你描述那些个琐碎而难以捉摸的小事呢!在紧接着的一些天,每当要吃午饭父亲命令我去拉钟叫女仆的时候,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全说出口,燕妮肯定就已经抓住了铃绳;她这样做只不过为了不让我一瘸一拐地走去,这会使大家又想起那天的倒霉事。
  然而好景不常,坏消息传来:为燕妮已经找到一所新的寄宿学校,分别的日子就要到啦。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坐在我们的老梨树上,心里说不清是怀着悲哀还是恼恨,一个接一个把那些尚未成熟的梨子从枝头上拽下来,向着邻居阁楼上那些无辜的窗户掷去,直到脚下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我注意为止。低头一瞅,看见燕妮身穿南京产的黄棉布的旅行斗篷,正一棵树枝又一棵树枝地向着我爬上来了。到了上边,她用一条胳臂搂着树干,随后从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戒指来,把它套在我的手上。她一语不发,只是用她那双大眼睛极其哀伤地望着我。我这个懂事又不懂事的傻小子,一切都随她的便;我的手指经戒指一装饰好看多了。在我颇有些尴尬地在那儿瞧着的时候,燕妮又像来时一样不声不响地去了。这时我才赶快从树上往下越,险些儿又摔倒在地上。可是等我穿过宅子,赶到大门口,马车已经跑远;我只看见一条白色的小手绢,在朝留在后面的我们频频挥动。
  这下子我才突然感到偶然若失,盯着自己手上的小小纪念品出了神。那是只镶嵌着耿娼的金戒指。我当时不知道,燕妮是把自己手头最珍贵的东西赠给我了。
  阿尔弗雷德在讲故事时已把雪茄放到一边。
  “你不抽烟,”他说,“可我不能看见你这么傻坐着,你得有点什么消遣的东西才是。”说着,他打开一只放在旅行箱旁边的盛酒瓶的匣子;转眼间,我手里已端着一只磨花玻璃杯,杯中香气四溢。
  “阿里康特①的葡萄酒!”阿尔弗雷德说,“这儿还有用麝香草包起来
  ①濒临地中海的西班牙省份,以盛产葡萄酒著称。
  的无花果!我了解,你像那位原始医学的发明者①一样,喜欢吃甜美可口的东西。这是燕妮的父亲送的礼物;当我几天前离开他时,他把它们给我亲手打在了行李里。”
  “可你没有讲到你哥哥,”当阿尔弗雷德重新坐到我身旁时,我向他指出。
  “我哥哥汉斯当时在一所离家很远的农艺学校里念书;可他后来也认识了燕妮;”阿尔弗雷德回答,“因为他的妻子和燕妮同在一所寄宿学校里呆过,燕妮在中学毕业后留在了那儿。我自己呢,是十年后才又见到了她。”
  “那是在去年的六月里。你知道,我当时替某位富有的伯爵夫人在她的村干里建了一座小聚会厅,到头来却染上了在那地方开始流行的伤寒病。我得到很好的护理,然而却远离故乡,生着两条瘦骨磷峋的长胳臂的那位老兄②巴不得将我抓去。我父亲那会儿留在家中由约瑟芬姑妈照顾,我母亲则住在我哥哥的庄园里,她自己也病倒了,只好忍痛把照护儿子的事托付别人。现在眼看着我们两人都快痊愈了,我打算再过几天就踏上归程。哥哥的庄园我还不曾去过。它是他临结婚前才从某人的遗产中买下来的;此人的祖先是位富有的法国流亡者,据说不只邸宅是他建的,特别是哪与周围的巨大园林,也是按照勒依特尔③的风格布置起来的。母亲来信称,这片园林的一大部分,即所谓林苑,眼下尚完好无损;甚至于那些以路易十五宫里的美女当模特儿的优美雕像,还像着了魔似的静静地立在这儿那儿的水地前,幽径边,为高高的树墙所隔离和掩藏着。
  “眼看我就要动身了,我生性开朗的嫂子又寄来一封信。‘你来了,’她写道,‘咱们就可以一块儿读读儿童故事。我有一些生动的插图,其中一幅上画着个强盗未婚妻,美丽白皙的小脸,头发乌黑乌黑。她垂头丧气地坐在那儿,凝视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因为这抬头上曾经戴过一枚戒指,她把它送给某个不忠实的强盗啦。’我拿着这封信,腾地一下跳起身,在自己的行李中东翻西翻,终于翻出一个我保存各式各样小珍宝的象牙匣儿来。燕妮的戒指也在里边。它上边挂着一条黑缎带,因为在那次分别后的头一段时间,我自然是十分秘密地将它戴在胸前。后来它又
  ①似指古希腊医学家希波克拉提(约公元前460…377)。
  ②指死神。
  ③安德烈·勒依特尔(1613一1700),法国园林风格的创始人。
  跑到小匣子里和其它宝贝一起了;这匣子我也是早就有了的。现在我又做了小时候曾经做过的事,仿佛非如此不行似的;我自找解嘲似地笑了笑,把戒指重新挂在脖子上。”
  “你在回去时不要怕绕那一点儿弯路!”阿尔弗雷德中断了自己的回忆。“那座庄园离此不过半英里;再说汉斯告诉我,你早就答应了去看他们。你将会发现,它的的确确如我母亲信里写的一样。”
  去年六月里的一天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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