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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倾城by醉卧长安(痴心攻 冷淡受he)-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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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沧定定看他片刻,颓然松手,徐绥正感腹内隐隐翻搅,骇得脸孔煞白,腿一软,竟站立不住,砰地坐倒,朱祁沧也不瞧他,低声道:“二哥,我想到廊上走走。” 

崇王犹豫一下,侧身让出门口,背后雕廊深长,看不到尽头,廊上守卫不算多,是因钦王府已封,旧人皆散,现在当值的,都是崇王带来的侍卫仆丛。 

缓步而出,镣铐撞击,让他感慨顿起,昔日这府里的主人,已成了阶下囚,入府避难的,强行禁锢的,如今都已杳杳无踪,曾经的繁华喧嚣转眼风流云散。他虽并不贪恋富贵,但一朝家宅倾覆,总是让人有些思绪万千的。 

快走到长廊尽头时,崇王在后面咳了一声,朱祁沧步子稍顿,只好转身往回走。出东阁,两进房舍后面,是舞师当初住过的小院,然而这区区一刻钟的路程,却是咫尺天涯,遥不可及。 

如果能够,多想再去看一看他用过的筝,碰一碰他握过的剑,躺一躺他睡过的枕褥。说不定,那上面还染有他的气息,清清淡淡,槐花飘落的味道。又说不定,在哪个角落拾到他写的一纸片字的曲谱,即使看不懂,放进衣里,贴在胸口,会有一丝热度…… 

朱祁沧自嘲地笑笑,眼下该想着怎样逃命才是要紧,但心思缠来绕去,却老是不由自主往那呆子身上沾,要念他也该有命再念,眼下这情境,可不是思情百转的好时机。 

坐在栏台内侧,冥目合眼,周围静悄悄一片,兄长在不远处慢慢来回踱着,也不来扰他。他渐渐入定,神思一片空明,调息吐纳,将腹中毒素慢慢逼出。 

不知过了多久,廊顶细微响动,别人未曾发觉,他却微笑睁眼,悠闲说道:“这样慢,可不大合你的性子。” 

崇王一惊,便听得有个声音没好气道:“我能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少不知足。” 

三个人自廊顶跃下,均是皂巾蒙面。朱祁沧忍俊不禁:“行装很称头啊,确像了草寇流匪……”他忽然顿住,望着其中一人,竟说不出话来。 

那个人微垂着眸子,看着自己手里的剑,周围大群闻声而来的侍卫,他也不抬眼看上一看,静静站在另两人身后,凝寂无声。 

朱祁沧盯着他,即使他蒙了脸,但那轮廓神态却是刻在心里的,就是那样安静,那样淡淡然,那样优雅宁寂清隽的样子,就算全身都包得严严实实,也能一眼认出来。 

他怎么会来?怎么会来? 

不曾留意其他两人怎样与侍卫动上了手,朱祁沧只看他。看他开始只是袖手旁观,直到有侍卫向他冲过去,他才好像忽然清醒一般,呆了一呆,再出剑招架。 

他几乎从未与人真刀实剑地动过手,起初颇有些忙乱,十招过后,两年前为他苦心打的底子才逐渐显露出来,越来越稳地接下招式。然而围上的人一多,他又不知所措了,蓦地拔身而起,空中几个腾跃翻转,衣袂飘飘,剑光清寒,身姿雅逸似仙,如踏云翩然而至,肢体舒展开合犹如舞蹈,别说一群侍卫,便是他的两个同伴也看得目瞪口呆。 

朱祁沧却暗为他捏了把汗,喝道:“左进一步,斜上刺,退三步,月下清风!” 

他又呆了一下,才依言而行,立时听到剑刃刺入皮肉之声,两名侍卫应声而倒。 

朱祁沧又疾声道:“别发呆,快退!大江浩荡。” 

他再依言,“嗤嗤”声不绝,又是三名侍卫见了红,惨呼声此起彼伏。 

“小心右边,前三丈,云山苍苍!” 

平地乍起一片剑光,绵绵苍茫,如渺蒙白雾罩住山巅,他破光而出,周围数人避剑速退,仍是溅起血渍四射,这时他距朱祁沧已不过丈余,忽然却愣愣放下剑,眼睁睁见一人持刀向他劈去,竟似不知如何躲开,朱祁沧倏忽上前,铁链骤出击倒那名侍卫,将他扯近气骂:“你又神游哪里去了?” 

离得近了,才见他额上已起了一层薄汗,微微喘息,瞥了自己一眼,半声不吭。 

朱祁沧叹了一口气,真是想要抱他一抱的,但此时不合宜,只得隐忍。见另两人像劈西瓜水果一般,早已杀翻一片,不多时,其中一人已将兵刃架到崇王颈子上,冷冷道:“你放不放人?” 

崇王转头望向朱祁沧,沉声道:“好,十一弟,你交的这些三教九流的好朋友!当真是肝胆相照!” 

“自然。”朱祁沧郁凉一笑,“杀我者兄弟,救我者朋友,我该信谁靠谁,二哥,你清楚。” 

崇王沉默一阵,低声叹息:“你走罢,你不愿认我这兄长,也强求不来。” 

颈上一凉,那人阴寒瞪着他:“别不知好歹,人是我们抢的,不是你放的,卖什么空人情!” 

崇王一哼,却立觉颈上微痛,不敢再动。 

朱祁沧碰碰身边人,示意手腕上的镣铐,剑光疾闪,朱祁沧登时一吓,及时挟住他剑刃,哭笑不得:“你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你要劈开铁链,还得再练几年,却不小心斩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旁边一人嘿地一笑,走过来大模大样喝了声:“钥匙拿来!” 

便有人将钥匙送上,开了镣铐,朱祁沧揉揉两腕,拱了拱手:“二哥,你我兄弟,后会无期了。” 

崇王别过脸,不去看他。 

于是朱祁沧便与身边两人先走,剩下那个,等三人走后一刻钟,才越上廊顶扬长而去。崇王沉着脸对着幸存的侍卫,一句“没用”还没骂出口,便听得轰轰巨响连片,这整个府邸竟四处炸响八方火起,顿时屋震瓦落,地动柱摇,顷刻间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城郊树林里,蒙面人甲一直一直在笑,笑得无比谄媚无比讨好无比白森森一口牙。 

“哪,我可救了你啦,刚好抵上回我毒你的事,扯平了哈哈哈哈……” 

他越笑越远,越笑人影越小,遥遥不忘喊一句。 

“你旁边那个也是我硬拉去救你的,他本来不去,是我死拉活拽的,这功劳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笑声还未绝,人影已彻底消失。 

朱祁沧摇了摇头,看向蒙面人乙:“你那朋友颠三倒四,还是你说罢。” 

“就是:许五捉到在街上闲逛的卿师傅,拉着他一道救你出来,没了。” 

简洁明快,毫不啰嗦。转身离去时扔下一句—— 

“抵了你当年救青绸的恩,以后没事不要去找他。” 

“阿容!”朱祁沧叫了一声,却见他头也不回而去,不由一笑,正想说话,只听得脚步窸窣,蒙面人丙居然也自顾弃他离开。 

“哎,我可是伤患,旧毒未清又添新毒,你扔我一个人送死不成?” 

蒙面人丙停下来,不过,不是因他的话而停,而是像忽然想起什么,蓦地扶了一棵小树干呕起来,呕了半天也呕不出什么,慢慢无力蹲了下去。 

朱祁沧上前轻轻抚他后背,柔声道:“第一次伤人见血都是这样的,好在只此一次,以后八成也没什么机会了。”忽然嘿然一笑,“当年你刺我那一剑,不比这轻的,你那时怎地没这么大反应?” 

他紧蹙双眉,闭目轻喘,没功夫答话。 

朱祁沧随手扯了他面巾丢到一边:“还遮着干什么?不怕捂晕了气!”轻柔搬动他身躯,擦他额上冷汗。 

他难得这样虚弱而毫不反抗,任朱祁沧半拥半搀他坐在草地上,拂他汗津的鬓发。 

他仍是不说话,只合眼微憩。 

天气暖洋洋的,草地松软舒服,朱祁沧含着笑:“你好啊你,我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你却在街上闲逛,若不是叫阿容那朋友突然揪到你,定是没心思来救我,是不是?” 

说的虽是怨言,心里却哪有什么不甘,纵曾经有,这三年来,早叫他不经心至极的性子磨得干干净净。也知这是自求的,怨得了谁? 

感觉卿程渐靠在他肩上,不由心里微悸,他自来倔强,从不肯软一软主动相近,如今大大出乎意料,他竟能不抗不躲也不再相防。 

“我当初教你如何应用剑法,本是给你防身御敌之用,没想到首先得益的竟是我自己,原来我不仅人缘不错,运道也不坏……” 

身侧人呼吸渐沉,朱祁沧一转头,不由无奈苦笑。 

好容易又见了,想和他说说话,可是…… 

这呆小子—— 

居然就这样…… 

睡、着、了? 




二十一、

席间喧嚣声浪不歇,宾客们谈笑悠然,半是兴奋半是期待,幕后的人却紧张而忙碌,来去匆匆,顾不上说一句完整话。

绯儿眼尖,一把揪住才探了一下头的凌小宁,没好气道:“你鹿师傅回来没有?”

“回来啦,正在卿师傅房里哪!”少年生得玲珑,笑起来也漂亮,“绯儿师傅,看见盈师哥了没?我一错眼,他就不见了。”

“盈师哥盈师哥,整天跟着你盈师哥,你索性嫁了他算了。”绯儿笑骂,“那帘子后头不是!”

“成啊,到时麻烦绯儿师傅给我们主婚好不好?”少年一吐舌,笑嘻嘻溜掉。

绯儿摇头,随意叫了身边一名弟子,“去把你鹿师傅找来,告诉他,一盏茶时间,不然我亲自过去拎他!”

院里几乎无人走动,清静幽雅,某间房里,一人正附在另一人耳边,低声笑着。

“激烈活动后需要轻松一下筋骨,别懒着不起来,咱们去街上转转。”

侧卧之人不答,他又道:“不然,就去沐浴一下,洗好了睡一会儿,晚上去游湖。”

仍旧无声,他撩开青年颈发,奇怪道:“怎么你身上倒不大出汗的……”

有人嗤地笑出声来:“我听这几句,怎地那么……怪啊!”

朱祁沧一怔,仔细回想这几句,不由哑然失笑:“还好没人在外偷听,不然还以为……”他咳了一声,忍笑将卿程从床上扯起来,“你昨夜又没睡多少罢?今天还替人上场,你要你的身体不要!”

鹿肖玉诚实坦白:“我今天故意不回来,让师哥替一场,就是因为那位世子实在讨厌得很,他见了师哥,说不定目标一转移,我便轻松了。”

“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想那小子怎么也会给叔叔几分薄面。”朱祁沧一晒,手上不停,解着卿程身上清素如雪的舞袍,“我现在庶民一个,他肯听我?”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鹿肖玉悠闲地笑着,“昔日的钦王爷如今只是没了爵位,却未必丢了人脉,脑袋也没有一下子变了草袋,有什么可担心。”

朱祁沧笑道:“你一向狡黠滑溜,这辈子只做个舞师未免太过可惜,怎样,有没有考虑改行?说不准……”他低头皱眉,“你这什么衣裳,这样难解!”

卿程轻吁一口气,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他近二十个时辰未曾阖眼,方才静卧一会儿,恢复几分精神,眸中清明,睡意消去大半。

鹿肖玉悠然踱来,伸手帮他解衣,目中流彩,似笑非笑:“舞袍和普通衣物不同,有很多暗扣,防剑舞时滑脱凌乱,折了风采。看到么,这有颗扣子,这儿也有……”

卿程也推开他:“外面有人在喊你。”

鹿肖玉看看朱祁沧,又看看卿程,凤眼含笑,巧笑翩然:“真的不用我帮你?”

“你不要闹了。”卿程无奈,“一会儿绯儿发了火,好玩么。”

“那好,让给你了。”

他一拍朱祁沧肩头,施施然离去。

朱祁沧便很自然地接手,一颗一颗地摸索着暗扣,笑道:“当初他阻你上台,是无聊激你和他争罢?可惜你却一副懒散性子,根本激不起半丝微澜。”

“他本来就好热闹,有那种心思也不为怪。”卿程顿了顿,平静道,“你在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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