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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陵·血玉释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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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就差不多了。”
“还要半天?”花生悲鸣道,黄白也觉得心中一阵绝望,刘荣走过来分了块饼给他,黄白问:“你就没觉得屁股疼?”
“疼。”刘荣老实地说,“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看行程是四天,刘緋丽是三天前进山的,那么他们如果路线正确的话明天就能达到目的地了,这么说我们推测的路线没有错,宝藏应该就在这一带。”黄白看着地图点点头,说:“到了山里,我们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到那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方脸强一听苦着脸说:“荣姐你要是早点说还有骑马这么一出的话,我事先去练练也成啊!”看来方脸强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对那匹马横鼻子竖眼的。
刘荣大笑着说:“瞧瞧你们那操行,还好意思号称是老爷们呢!”
花生懒得回应她,蹲在努桑哈身边问:“你这名字是啥意识?该不是什么英雄之类的吧!”
努桑哈大笑,说:“不是,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因此才起了个贱名,就跟你们汉人叫狗蛋一样。”
“原来这样啊!”
“咦?这是什么?弓箭吗?给我瞧瞧好不好?”
……
一早上的奔波让一行人都有些疲倦,只剩花生还在聒噪着,其余人等吃过东西后都躺在地上小憩起来。蒿草长得颇高,黄白躺在里面被包围起来,天仿佛就在眼皮子上担了起来,近得有种压抑感,刘荣躺在他怀里毫无意识地皱着眉,黄白真想这么一直躺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再能让人平静不过了,四肢舒展开来植物的香气沁了心脾后丝丝环扣在毛孔里很是舒服。背后被草打湿了,粘在背上有种撩拨心弦的痒感,正在黄白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时候,听到一声“嘿!”他抬眼一看,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朦胧看到努桑哈黝黑的脸庞笼罩在一个大光环里,黄白用手挡了下阳光,“怎么啦?”
“该走了!”
“哦!”
前一秒钟黄白还想因为那光圈环绕使得努桑哈看起来成仙了,后一秒钟想到要在马背上挣扎黄白就憎恨他打搅了自己的美梦,神仙摇身一变成了恶魔。
“刘荣,醒醒!”黄白轻轻拍着刘荣的脸,“该走了!”刘荣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走了!”她招呼着黄白,黄白看着那马后叹了口气,一闭眼咬牙骑了上去,尾骨处传来一阵阵痛刺激他心脏一阵抽搐,不由自主地抖了几抖。
黄白骑在马上,觉得自己的裤子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被磨破了皮还是出了汗,只觉得痛的要失去知觉了,靠在马上头晕目眩。电影里那些长途奔袭的人们看起来挺轻松,自己体验起来却怎么这么痛苦,转眼望去花生摇头晃脑地翻起了白眼,显然他已经放弃挣扎任马颠来颠去,方脸强更可笑,抓着马鬃趴在马背上半死不活。黄白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蒙古人、匈奴人会这么剽悍,从小就在马背上受颠簸之苦,心志该被磨炼的多么坚强啊!
在黄白崩溃的时候,努桑哈一打手势马队停了下来,黄白跳了下去顾不上看前面的风景,半跪在地上干呕起来,虽然是踏上了坚实的大地,但感觉依然还在马上前后上下的摇晃。反观花生和方脸强连下马的力气都没了,花生直接往旁边一栽倒,幸亏草有够长摔得倒也不痛,一直保持着一脚勾在马镫上的倒挂姿势动也不动,方脸强则抱着马脖子不吭一声。刘安无奈地跳了下来,把花生的另一只脚从马镫里抽了出来,这一抽花生的屁股就落了地,一声尖叫刺破了黄白的耳膜,花生精神百倍地站了起来,捂着后臀跳来跳去,黄白现在自身难保重重趴在地上沾了一脸的泥巴,躺在地上不敢动,一动就觉得四肢都要从关节处断开一样。刘荣暗笑,这还没到宝藏呢,光是一头小畜生就折磨的他们送了半条命。
黄白挣扎着站起来,眼前是一片密密的树林范围之大让人咋舌。虽说只是傍晚时分,但看起来里面却已是夜晚的样子,一片漆黑,高耸着许多参天大树,灌木藤蔓植物丛生难辨方向。
“我们进去找地方休息一下。”努桑哈说。
黄白看了看花生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就是巨大的煎熬,走了两步之后,黄白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一探,摸到尾骨患处时火辣辣地骤然一痛让他眼冒金星,手抽来一看,满手的血迹还有干了的血痂,这时就听到子青吃吃地笑起来,“小白,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第一次从事这项事业就来了这么大的运动量,能不挂彩么?”黄白一边埋怨一边从腰挎里翻出一个小手电筒,塞到裤腰处把裤子顶起来以免碰到了伤处,果然疼痛感少了许多,勉强走过去,如法炮制在花生的裤子里也竖支起一个小电筒,把包往身上一挎后扯着花生的后领,极其搞笑地跟着刘荣走向那密林。
“娘咧!这要是有个不明内情的还不说我是发育过剩啊?前后都长了大象。”花生待一回过神来,摸到自己下腰处顶着的手电筒就开始说笑,“小白,你说我们像不像美人鱼啊?人家是走一步就跟走在尖刀上,是脚丫子疼,我们这是屁股疼。”
“美人鱼有你这么啰嗦,估计当一辈子老Chu女了。”黄白回嘴道。
“我说!努桑哈,什么时候休息啊!我撑不住了!”花生大叫着,虽然体力不济但依旧拼着老命走了很久,进入密林之后阳光就少得可怜,往深处一走后太阳逐渐落山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刘荣买的是矿帽,但帽子上的灯经过改装光束极具穿透性,倒也不怕四周漆黑,努桑哈手执弯刀在前砍掉藤蔓开路,听到花生这么问,询问地看了刘荣一眼,刘荣抽空擦掉额上的汗,说:“休息吧!”努桑哈再往前走了一段,挑了一棵高大的树下但藤蔓较少的地方,黄白撑起简易帐篷,刘安则去煮了一些挂面,吃过之后,花生和黄白趴在帐篷里给彼此上药,黄白压在花生身上就听他尖叫连连,两条腿抖个不停,一摸他额头果然是一手冷汗,真是受罪不少。
“妈的,回去之后老子要找个马场好好练,练不死一匹我就叫生花。”花生一边呻吟一边恨恨地骂着。
“行行,你大爷就是练死两匹我都没意见,只要你不会下半身不遂就成,免得没练死马你花家反而就此绝后那就可惜了。”黄白压着他的手,“别动!”
“你小子别嘴硬,看人刘荣比你强多拉!”
“嗯,那是,人家是匈奴族啊!连欧洲都踏平的伟大种族!”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荣在外面喊:“小白,出来下。”
黄白放开花生,走了出去,说:“怎么了?”
“今天晚上,我们每个人轮流值夜好吗?”刘荣问。
“行!”
“那你轮在我后头吧,你先去睡等下我叫你。”
“好的!”
第十六章 暗鬼
入夜,黄白不敢睡死,听到刘荣在外面叩了叩帐篷,他立即就穿了外套出来,“去睡吧!”他心疼地摸摸她消瘦的脸颊。刘荣微微一点头钻进了小帐篷,黄白从帐篷里扯出睡袋,睡在火堆边上,仰望着浩渺的星空,心里空荡荡的,怎么也无法睡着,只好闭上双眼,叫了一声:“子青!”
“嗯?”
子青坐在一方月季花丛包裹的紫檀木小桌前,慢条斯理地下着一盘围棋,他倒很会给自己找乐子。“哎呀,换衣服啦?”黄白笑着说,子青今天将长发用白色窄束带束起,身着一件黑色玄袍,红色滚边,显得格外消瘦。
“小白,这林子不是什么好地方,怨气冲天的你和花生小心点!”子青执子在手不落棋盘,忧心忡忡地说。
黄白知道子青虽然是魂体,却极具灵性,多次都警告过他,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怨气冲天还不是要照样走下去,只得开玩笑说:“怎么?你老也学会看风水啦?”子青一扬手棋子飞了出去,黄白轻轻巧巧抄在手中,“子青,有些事情我会小心的。”子青一愣,说:“你知道小心就好。”晚风吹过,月季花甜腻中带微酸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子青,若是永远住在这里地方,想要什么便可以幻化什么,每天都像世界旅行。”
“小白,你不懂,一切的幻化都来自内心。如果内心在封印的时期内枯竭了,那么将会是如何寂寞?你知道么?我曾经就寂寞了那么久。”子青悠然扯下一片粉嫩的月季花瓣,“小白,珍惜你所有的,趁你还拥有的时候。”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将要失去什么吗?”黄白问,不知为何自从进入大青山地界子青的情绪就不高,总是没头没脑地要他珍惜现在所有,使得黄白也神经兮兮的。
“天机不可泄漏,而且无论人也好事也罢,谁能一直陪在谁身边呢?就如我们也有分手的一天。”
“子青,你……”话音未落黄白便看到子青的脸逐渐模糊,空留花香余味萦绕在黄白鼻尖。他叹了口气,翻身坐起靠在树上刚想点起一支烟就看到刘安的帐篷一动,本以为他是替代自己守夜的,但是不知怎的,黄白下意识地觉得心里很是慌乱,他迅速捏断香烟,紧闭双眼倒在树根下装作睡了过去。
刘安慢慢摸了出来,没发出半点声音,如幽灵一般走到黄白面前,凑在黄白耳边问:“黄哥?”黄白把眼睛合上,把眼珠狠狠对准一个位置,眼皮动也不敢动,刘安又轻轻叫了一声:“黄哥?”黄白装作睡梦中被打扰的样子,侧了侧头不作理会。刘安站了许久,然后方才离去,脚踏在枯枝上发出微微响声,黄白将眼皮抬开一边缝就见刘安往他们来时的密林处走去,黄白按了下腰挎上的匕首,一见刘安消失在密林里就猫起腰偷偷跟了上去。刘安警惕性极高,走几步就回头张望,黄白追的极其辛苦,时不时要屏息凝气隐藏身形,刘安从衣袋里掏出几条布条扬风挂在树枝上,黄白跟着他挂了五个布条后立即转回,不敢再跟。他躺在树下一边假寐一边想着刘安的举动,从第一次在统万城见到刘安他就觉得这个男孩的眼睛里掩藏着太多的心事,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今夜一见果然不出意料,他挂起那些布条是为了什么呢?黄白直觉地想到那些布条也许就是路标,那么他是在跟谁指路呢?难道说他见财起意,自己又拉了一队人马来争夺玉统万城吗?因此留下路标让后面的人可以容易的赶到?黄白百思不得其解,忽闻一声细微的响声黄白立即进入子青的世界,刚跟子青打了个照面就觉得被人推醒,他假装大梦初醒一般揉揉眼睛,刘安关切地说:“黄哥,该我守夜了,你去睡一会吧,马上就天亮了!”黄白打个哈欠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唉,可能是骑马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那就麻烦你了啊!”刘安笑笑,说:“没什么,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危险的。”黄白拖着睡袋就往帐篷处走去,一进帐篷就立即摇醒花生,花生不悦地想要嘀咕两句,黄白手疾眼快捂上他的嘴,在他耳边说:“花生,刘安不对劲?”花生清醒极快,他掰开黄白的手,“什么事?”黄白环顾着帐篷,确定周围没有人偷听,压低声音一五一十地将刚才所见跟花生一说,花生也不再作声,双双陷入了沉思中,“小白,这事先不要告诉刘荣,走一步看一步。”花生说,黄白点点头,无奈地闭上眼睛。
一到凌晨可以视物,刘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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