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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之悲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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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是借此来创造装扮的外貌部分,但不是装扮本身。你也了解,在装扮时,我们
有时得特别着重他长相的某个部分,比方说如果你要把我扮成亚伯拉罕·林肯,你
就得特别强调痣、胡须和嘴唇,至于其他部分则可稍微简略。不,不止长相,而是
你得结合姿态、举止、气质和性格等等,才能真正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再举个例,
蜡像是模仿真人制成的,从形态到肤色的每一部分细节,但我们看来仍是个没有生
命的物体而已,而如果一具蜡像可以自然地摆动他的手臂,可以从他的蜡质嘴唇说
出生动的语言,玻璃眼珠也能灵活转动——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样子行了。”奎西再次把假发举到灯光底下,沉寂地说。
    雷恩闭上眼睛,“这才是戏剧艺术一直最叫我心向往之的所在——用动作、声
音和姿态来创造真实生命的外观,鲜活人物的影像……在面对这门生命再创造的艺
术,贝拉斯柯正是最能理解此中精义的天才。他甚至能在空无一物的舞台上,毫不
费力地创造出家居的慵懒安逸效果来,既不仰赖燃烧的壁炉带来可见的平和静谧气
氛,更无须舞台设计者用各式各样的道具布景配合。他只在演出前,用绳子将一只
猫捆得无法动弹,待幕拉开的前一刻才将绳子解开,于是,序幕升起时,观众第一
眼所见的景象,是一只猫在舞台上站了起来,仿佛有个火炉在眼前似的,舒服无比
地打哈欠、伸着懒腰……不需任何一句台词,仅仅就是一个简单、人人都熟知的家
居生活动作,所有观众便感受到,仿佛正处身于一个温暖又舒适的房间里。这是我
所见过,贝拉斯柯个人最精妙也最准确的演出设计。”
    “雷恩先生,真有意思的故事。”奎西上前来,细心地把假发套到雷恩极匀称
的头上。
    “奎西,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演员,”雷恩轻声说着,“将真实的生命注入于
人为的戏剧之中——其实,在伊莉莎白时代,戏剧所依赖的只有演员的台词及其肢
体动作,用此来重现真实的人生。当时的演员必须在空无一物的舞台上表演——小
龙套手捧一株树匍匐过舞台,这就代表从柏纳姆到郑西纳的一片树林,数十年这么
演下来,那些坐池座、坐包厢的观众没有一人不心知其意。我常常想,现代的舞台
设计方式是否太过度、太喧宾夺主了——对戏剧本身已经造成了伤害……”
    “好了,雷恩先生,”奎西职业性地轻拍一下雷恩的小腿,雷恩这才如梦方醒
地张开眼。“完成了。”
    “哦是吗?那请你让开镜子,你这森林小矮鬼。”
    五分钟之后,雷恩站了起来,不论从服装、模样、举止和气质各方面来看,原
本的哲瑞·雷恩整个消失了,彻彻底底变成另一个人。他大步穿过房间,打开房间
主灯,灯光下面清楚看出,他身穿一件薄外套,不同发型的灰头发上戴一顶黄|色的
软昵帽,倒扣齿,下唇向外伸。
    奎西大笑起来,十分开心地站在雷恩旁边。
    “告诉德罗米欧,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还有,你也准备一下。”
    他连说话的声音腔调也全变了。

    
    




  

 

                                 第六景

    威荷肯:纽约9月10日,星期四,下午2时整

    萨姆在威荷肯下了船,环顾着四周,一位新泽西警员正在上下船的走道来回走
动,负责看守空无一人的默霍克渡轮,见到萨姆,啪一声立正行了个标准的敬礼,
萨姆草率点头回礼,经过候船室,步出了渡船口。
    他沿着渡船四旁边的圆石子路,攀上一个相当陡的小山丘,这道路从码头一直
往上延伸,坡项紧贴河流的另一侧,是刀削一样的陡峭断崖。萨姆艰难地一步步往
上,几辆汽车迎面驶过,都减低速度小心下坡,萨姆停步转身,看着下方,整条哈
德逊河壮阔地摊在眼前,后面则是林比鳞次的城市鸟瞰图。没多会儿,萨姆又举步
继续他的行程。
    到达坡顶,萨姆瞧见一位交通警察,用他低沉的嗓音问明往波瓦德的路,然后,
他穿越一条宽阔的马路,再沿着一条静寂而略嫌杂乱、两旁树木成荫的街道往下走,
到达一处热闹的十字路口,直交叉的大道正是他一路所寻找的波西德,萨姆于是折
向北边走。
    终于,他找到此行的目的地——2075号,一幢木头唠房子,挤在一间牛奶店和
一家汽车零件行中间——油漆脱落,破旧不堪,在岁月悠长而缓慢的剥蚀下,已完
全不成样子了。门口起伏不平地、杂乱地摆着三张古老的躺椅,一条随时可能解体
的长凳子,门口的垫子上隐约可见欢迎光临的字迹,一根门柱上有一行黄油漆字,
哀伤地宣称:专租男土出租房。
    萨姆看了看整道街,把上衣拉整齐,帽子戴紧,跨上嘎嘎作响的破台阶,按下
一个写着“管理人员”的电铃,在拥挤如蜂巢的这幢房子深处,隐约可听见电铃声,
跟着是噼里啪啦的拖鞋声音。然后门从中间拉开个缝,露出个红红的鼻子来,“你
干吗?”十分暴躁的女人声音,随即,变为知道惹祸的倒抽气声音,接着是吃吃傻
笑的声音,最后门哗地整个拉开来,一个穿着寒酸家居服的啤酒桶形妇人出现——
一个和她这幢房子完全相符的女人,“原来是警察局的先生!请进请进!萨姆巡官,
抱歉——我不知道是……”她亢奋地唠叨个不停,并试着挤出个微笑,但只是成功
地露着两排黄牙而已,她退到一旁,伺候着,颤抖着,打开门让萨姆走进去。
    “哦,这阵子真是要命,”她嘴巴仍未停下来,“今天一整个早上,这里满满
一片写新闻的人和带大照相机的人!我们——”
    “夫人,有人在楼上吗?”萨姆问。
    “当然有啦,巡官,那个人一直在楼上,烟灰弹得我一地毯,”女人刺耳的声
音,“今天早上我就被照过四次相……先生,你是不是想再看看那可怜家伙的房间
呢?”
    “带我上楼。”萨姆粗着嗓子说。
    “遵命,先生,”女人又献媚地微笑着,两根粗指头故作优雅地捏着肮脏的裙
摆,一扭一扭地走上铺薄地毯的楼梯,萨姆低咒着跟在后面,到二楼楼梯口,一个
卷狮狗般的男子挡在那儿。
    “谁啊!玛菲太太。”卷狮狗探员问,同时从昏暗的光线中露出个脸来。
    “没事,心平气和点,是我。”萨姆大声回答。探员一下子放松下来,露着白
森森的牙一笑,“一下子没看出是您,巡官,真高兴看到您,在这里守着实在有些
无聊。”
    “昨晚到现在有情况吗?”
    “什么也没有。”
    探员领路穿过走廊到后面的一间房间,地头蛇玛菲太太仍一摆一摆跟在最后,
萨姆在敞开的门前停了下来。
    房间很小,而且空荡荡的,褪色的天花板已有裂缝,墙壁被岁月印上点点污渍,
地板上的地毯也磨穿了,家具也很旧了,水槽的铅管还是早年的款式,唯—一扇窗
户上的印花布窗帘,原来的鲜艳色泽完全消失了——但房间有一股干净的气息,显
然住这儿的人很费心收拾。屋内还有一张老式的铁床,一个有抽屉的橱柜鹤立鸡群
地靠在墙边,一张大理石面的小桌子,一张用铁丝缠绕着还能用的椅子,以及一个
衣柜,这是全部家具。
    




    萨姆毫不迟疑地走进去,先站到衣柜前,他拉开左右两扇门,里头整整齐齐挂
着三件旧男装,底下则摆着两双鞋,其中一双颇新,至于另一双则大拇趾处已开了
口。在衣柜的上层,有一项麦秆编的帽子,放在纸袋子里,另有一顶帽带印着干汗
渍的毡帽。萨姆—一翻了男装的口袋,检查了鞋帽,但似乎没什么有意思的发现,
他浓眉一皱,仿佛对自己的搜寻成果极其失望,跟着,他关上了衣柜的门。
    “你完全确定,”萨姆回头问直挺挺立在门边的那名探员,“从昨晚到现在,
没任何人碰过这里任何东西?”
    卷狮狗摇着手,“巡官,我执勤时,绝对是很认真很专心的,从您上次离开后
到现在,这里每一样东西都没动过。”
    靠衣柜边的地毯上,放着一个廉价的手提袋,把手坏了,只剩一边晃荡地粘着,
萨姆打开来看,是空的。
    萨姆走到橱柜,拉开又湿又重的抽屉,里头有几套干的旧内衣裤,一叠洗了叠
好的手帕,半打软色调的条纹衬衫,几条皱巴的领带,还有卷成球状的干净袜子。
    搜完橱柜,尽管屋外寒风凛冽,密闭的小房间却闷热得很,萨姆用条丝手帕小
心地擦擦汗湿的脸。他叉着脚立在房间中央,环顾着四周,然后走到大理石桌前,
桌上有一瓶墨水,一支干掉的笔和一叠廉价的格子信纸,萨姆隔过这几样,拿起一
个孟加拉皇家牌的雪茄盒子,好奇地打开来看,盒里只剩一支雪茄,他手指一碰,
雪茄便整支碎掉了,萨姆放回雪茄盒,眉头皱得更深,但他仍不放弃地再巡视房间。
    水槽上的一角有个架子,上头摆了些东西,萨姆走过去把架上的东西全拿下来,
包括一个坏掉不走的闹钟,还剩四分之一品脱的黑麦威士忌酒瓶——萨姆拔起瓶塞
深深地闻了一下——还有玻璃杯、牙刷、一个锈掉的金属刮胡刀盒子,一小罐阿司
匹林,一个铜质的旧烟灰缸……萨姆从烟灰缸里取出一小截雪茄烟蒂,查看了一下
埋在烟灰里的雪茄标签,是克雷姆牌的,萨姆思索着走回门边。
    玛菲太太那对带着恶意的小眼睛,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萨姆的每一个举动,这
时,她捏着鼻音说话了,“我说巡官,您得包涵这房间这么杂乱,这个房客说什么
也不让我来帮他整理。”
    “哦,没关系。”萨姆敷衍着,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炯炯有
神地看着女房东,“对了,玛菲太太——有没有女人来找过伍德呢?”
    玛菲太太哼一声,抬着她那长脓包的下巴,“巡官,如果您不是警察,我听到
这句话真会敲破您的脑袋瓜,我可以告诉您,当然没有,这是高尚的住所,随便哪
个人都晓得,我一直叮嘱我的房客,这里最重要的一项规矩是,‘严禁女客进入’,
我说,没有任何例外,在玛菲太太的屋子里,绝不容许那些丢人现眼的猴子把戏。”
    “嗯,”萨姆找把椅子坐了下来,“没有女人来过……那亲戚呢?有没有姐姐
或妹妹到这儿看他?”
    “说到这个,”玛菲太太机灵地回答,“我当然不能禁止人家有姐妹,因此,
我的房客当然也会有姐妹找来,也有姑姑阿姨或外甥侄女的,但伍德从来没有过。
您晓得,我一直把伍德先生当做我最标准的房客,他在这里整整住了五年了,从不
惹麻烦,那么安静,那么有礼,真是一个绅士。据我所知道,也从来没有人来找过
他。但我们也不常看到他,他在纽约电车工作,每天从中午到晚上很晚,而且,我
们这里不供应三餐——房客得出去吃——所以我也不知道伍德他怎么吃饭的,但这
个可怜的灵魂,我敢这样子说——他准时交房租,不制造麻烦,也没喝醉过——安
静得好像没这个人一样,我——”
    但萨姆并没听下去,他站起身来,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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