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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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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楼前的空地上一条黄黑相间的隔离带围住了一小块地方,几个警察在隔离带外维持秩序。隔离带里面的地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下面掩盖着一些事物,一些冷簪不敢想象的事物。她听到电视台播音员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她的脑子全乱了,只依稀听到:他妻子的名字,以及坠楼身亡等等。她的目光似乎被电视画面吸住了一样,死死的盯着那块白布,那下面就是他妻子的尸体吗?从二十二层掉下来的人体接触到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概念?   
  冷簪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她只是死死的盯着那块白布,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注意到那白布并未将那人完全盖住,一只干瘦的手从白布下面露了出来。突然,她看到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它弯曲如爪,那手爪在地面上艰难的抓挠了一把。冷簪甚至听到了指甲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   
  啪嗒,冷簪手上的筷子落在了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那手爪就是动给她看的,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身上一片冰凉。   
  “冷姐!你不要紧吧?”面前是小张关切的面容,冷簪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我就是见不得死人,一看见就紧张。”   
  小张低声对冷簪道:“难怪陈总今天没有来上班呢,原来他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儿了,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了。你看吧,一会儿回公司他们一定都在议论这件事儿呢。真想不通,他老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呢,放着有钱人的太太不做,真是想不开啊!对了,冷姐,你一早就知道这件事儿了吧。”   
  冷簪道:“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早晨在电话里没说,只是说家里有事儿不能来上班了。”此后小张关于这个事件的种种猜测和评价,冷簪一句都没听进去,她脑子里全是昨晚那个漂浮在半空中妖异的红月亮。   
  啪!老板吴天鸣将办公桌拍得山响,一张脸板成了麻将里的白板,他吼道:“我请你们来不是来搞艺术的!别他妈的在广告里给老子搞什么悬念,搞什么艺术!我要的就是从三岁小孩儿到八十岁老太太都能看得懂的广告!你们这是啥?这是中国,不是好莱坞!你们要是牛比你们都到好莱坞去拍电影去,也不用蹲我这儿拍广告了。告诉你们啊,这个拿回去重做!”   
  易郁一摔门低头走出了经理办公室,手心里攥着一团火,心里直向骂娘,一个晚上的加班加点又付之东流了。但是他没有骂娘,骂了工作也还是要照干,不然哪来的钱养家糊口、买车还贷?挣人家这份钱就得听人家使唤,哪怕你的广告拿过大奖,哪怕你有无数的创意,最终还是老板说了算。   
  易郁将手上的文件夹丢在办公桌上,颓然的望着电脑屏幕,剧本要重新写过了,这倒霉的工作的确不是人干的,写新奇点儿吧,老板说你再玩艺术上你滚蛋;写平淡了吧,老板又说你没创意还是让你滚蛋。   
  易郁坐在电脑椅上转动着身子,目光在办公室里飘来飘去。办公室被隔成一个一个的小玻璃隔断,就像是一个棋盘,隔断里坐着的人就像是一颗一颗的棋子,听任着棋盘上方那一双高高在上的手的摆布。易郁突然觉得很悲哀,这样的奔命值得吗?他想起从前在学生时代的那些快乐时光,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似乎变得极其遥远,就连回忆竟然也都十分吃力,就像隔着好多层厚厚的毛玻璃,看过去依稀有些人影晃动,却看不真切那些人的表情。   
  那时候的冷簪梳着一个朴实而清爽的马尾辫儿,走起路来那辫子一颤一颤,分外活泼可爱,撩拨人的心绪。易郁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因为她的那个马尾辫儿而爱上她的。那时候的冷簪穿带补丁的衣服,吃最便宜的菜,但是脸上却常常有着简单而真实的笑容。她的家庭条件很不好,长年抱病卧床的父亲和下岗在家的母亲苦苦支持着生活的重担,也支撑着冷簪和她妹妹的学业。   
  冷簪很懂事儿,也很要强。每门功课都拿奖学金。暑期还勤工俭学,贴补家用,赚取自己的学费。易郁觉得自己能娶冷簪做老婆实在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冷簪在毕业前就已经找好了工作,就是她现在供职的公司。她从一个普通的文职,一步步爬上了总经理助理的职位,付出的努力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的冷簪,成熟而自信,一个典型的都市白领,让工作不顺心的易郁常常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她的薪水比他多,处理事务比他果断,场面上的事儿比他更懂得如何应酬交际。然而这一切并不妨碍易郁一成不变的深爱着她,或者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爱她。他只是在她面前感到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渐渐追不上她的脚步了。   
  学生时代的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和满腔的雄心壮志都在进入社会的这几年中逐渐消磨干净了。不断的碰壁和挫折使他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冷酷和生存的不易,他拼命的工作,拼命的榨取着他所有的精力和生命,为的只是追赶上她的脚步。只是想像一个男人一样的活着。   
  易郁的目光停留在右边一个空隔断里,但目光很快就逃离了那里,像是躲避一条毒蛇,或是烧红了的烙铁,或者是一个不祥之物。那个隔断从早晨起就一直空着,并且将会一直空下去,直到有人代替它原来的主人。   
  冷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公司里一片窃窃私语,果真如小张所说,上上下下都在议论他家发生的事儿,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在公司了犹如流感一般传播开了。冷簪厌恶的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人的不幸怎么竟然可以让众人一脸兴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百无聊赖,冷簪打开电脑,进入了她经常出入的一间聊天室。冷簪的网名是泠然独立,这个冰冷孤傲的网名吓走了不少上网寻求刺激的无聊男人。冷簪呆呆的望着一行行滚动的文字,心中一片纷乱。有人找她搭讪,她礼貌而木然的回应:你好。此后就不再说话。   
  突然,一个网名“温柔一刀”的男人跟她说话了:“你好!”   
  她依旧机械的回应着:“你好!”仿佛她来聊天室就是为了说你好两个字。但是,这个温柔一刀下面所说的话却令她心里一惊。   
  这个温柔一刀用私聊功能对她说:“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冷簪似乎看到显示器后面一个面目模糊的人阴沉的笑着,那笑里藏着刀。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也用私聊说道:“噢?是吗?我做了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应这个人,或许这也是一种在网络上泡妞的惯用伎俩,但是她还是问了。   
  温柔一刀说:“我知道你去过黑森林!”   
  一种恐惧突然袭来,冷簪感到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正在窥视着自己。冷簪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黑森林?你又是谁?”   
  温柔一刀说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你在黑森林里所作的一切我都看见了!”   
  冷簪觉得自己敲击键盘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以至于几个简单的字打了几次才打出来,她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黑森林并不是一座森林,而是一个餐馆。冷簪第一次去黑森林就被它的神秘气氛所吸引住了。黑森林里没有灯,订餐的客人由适应生带领着穿过迷宫一样幽暗而复杂的甬道,进入一个个小单间里。单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这是情人幽会的最佳场所。   
  温柔一刀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恰恰相反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住在哪里,你住在明珠小区二十四号楼三单元,我还知道你的丈夫很爱你”   
  “够了!别说了!”冷簪打断了他的话道:“直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凭着女人的知觉,冷簪意识到这个人一定是她周围的人,而他的目的无外乎勒索。冷簪已经在盘算这个人到底有多大胃口,用多少钱可以封住这个人的口。   
  谁知道这个温柔一刀却说道:“你现在已定在盘算用多少钱可以封住我的嘴,是这样吧?小姐,我不要钱。我一分钱都不要。”   
  冷簪觉得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头狡猾的野兽,他躲在暗处,不但窥视着自己,而且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是谁?一连串的问题在冷簪的脑中炸裂开来,让她觉得一阵晕眩。她问道:“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温柔一刀说:“呵呵,我吗?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有人知道的,对我来说你没有秘密。或者说我所想要的就是了解他人的秘密,想一想啊,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儿啊,别人刻意掩藏的秘密全都被我掌握着,我能令你们颤栗。这种快感是金钱所不能满足的。”   
  冷簪在心里暗骂道:变态!这个温柔一刀简直就是个变态。突然,冷簪想到一种可能:这个人或许并不知道什么,他或许只看到自己和他一起走进了黑森林,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那就太愚蠢了,简直是不打自招。于是冷簪立即强硬起来道:“随便你吧,不过要叫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事实上你并不能使我颤栗,你只能令我发笑而已,很感谢你让我这个无聊的下午有了点意思,但是我要工作了,再见!”   
  温柔一刀却道:“我会再见到你的,你却未必会见到我!”说完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像是重新回到大海里的一滴水,他隐藏在无数张面孔后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整个下午,冷簪都在想这个人是谁?公司的同事?自己的邻居?还是黑森林餐厅的侍应生?怀疑对象一个一个的浮起,又一个一个地被否定。冷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   
  他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现在很烦,晚上能出来陪陪我吗?”   
  理智告诉冷簪应该拒绝,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妻子刚刚去世,而那个神秘的温柔一刀又不知道是谁在捣鬼,此时见面绝对是不明智的。但是女人通常都不是理智的动物,她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随后她拨通了易郁的电话,告诉他自己晚上有应酬,要晚点儿回家。而电话那边,易郁告诉她自己今晚也要加班,可能也要回家很晚。挂断电话,冷簪对易郁生出许多愧疚,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今晚的月亮依旧很红,黑森林里依旧很黑,酒杯里的红酒味道却有些古怪,像血,带着淡淡的甜腥气。   
  陈雄坐在冷簪对面,烛火幽暗,陈雄的脸显现出少有的疲惫和茫然。气氛很沉闷,像是铁皮罐头里被密封起来的空气。冷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老了,在他那张意气风发的面具后面原来还有这样一张脸。   
  “什么时候的事儿?”冷簪听见自己轻轻的问着。   
  “昨天夜里,”陈雄眼神飘忽起来:“昨天夜里我喝得太多了,一回家我就睡下了。一直到,一直到今天早晨有人在楼下发现她的尸体。”陈雄的声音里听不出悲哀,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发生过的事儿。所以,冷簪那句节哀顺变也说不出口,她低低的说道:“为什么?”   
  陈雄苦笑着摇摇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埋下了头,十指插入凌乱的头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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