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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梅花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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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好。”
“你能再吹些别的吗?”她笑吟吟地说。
他又吹了一曲,吹的是印尼民歌《星星索》。
当他吹到第二段落的独唱时,她轻轻地唱了起来,歌声十分悠扬。
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当我还没来到你的面前,
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
要等待着我呀要耐心等待着我呀!
情郎,我的心像那黎明的温暖太阳,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歌声停止了。四目相视,他们的脸都绯红了。
“你唱得真好。”他说。
“这首歌我们那里的人都会唱。”
“你们那里的人?什么意思?”
“你太敏感了!”她注视着他说。
“我的感觉不会错,但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女人的感觉是挺灵的。”她目光炯炯地说。
“这是外国民歌两百首里边的歌,现在我们这儿不能唱。”他岔开话题。
“是吗?是由于‘文革’的关系吗?”
“也许。但我相信以后一定能唱的。”
“我一点都不懂你的意思。当然,凭我的直觉,你是个多情善感的人。”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微微一笑,伸手从他手中拿过口琴,吹了一下,随后玩弄着它。
“喜欢艺术的人一般都是多情善感的。”她喃喃地说。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他漫不经心地说。
“你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你的内心世界火一般的热。”
他笑了起来,从她的手中夺过口琴,望了她一眼:“你真的很有想象力,其实我表里如一。”
“不见得吧?你的琴声说明了一切。”
他愣了愣,意识到她说的有点道理,不由讪讪地说:“好了,咱不谈这些了。下午我出去了一次,给你买回了一个热水袋。”
她霍地站起:“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她跟李强来到他的房间,他把放在床上的热水袋给她,她捧着热水袋说:“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你不是说怕冷吗?”
“是的,昨晚我冻了一夜。”她温柔地望着他。
“所以,我怕你今晚再受冻……”
“与其怕我受冻,还不如睡在一起。真的,晚上我一个人真的难以成眠……”
“我知道——请给我时间。”他避开她的目光说。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你不相信我,还怀疑我是台湾特务——对不对?你这种想法太奇怪了,其实我是良家女子。”
“我没怀疑你是特务,你让我考虑一下,不过我是希望多花点时间互相多了解一点——”
正说着,突然二楼传来了摇铃声(两老夫妇叫她就摇铃),她向他笑了笑,离开了他的房间,去了二楼。
他见她上了楼就来到客厅坐下,警觉地观察着二楼动静。
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有些耐不住了,想上去看看,却想起了下午的决定,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下,辗转反侧,满脑子的芳梅娟。他希望自己竭力不去想她,好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夜深了,李强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看上去似睡非睡。
走廊里,芳梅娟捧着刚煮好的咖啡来到他的房门前,她敲了敲门。
李强惊醒了:“谁?”
“是我。”她说。
李强起来开了门,心情复杂地望着她。
她微微笑道:“睡不着,煮了些咖啡,一块儿喝。”
她把咖啡放桌上,然后坐下望着他。
“谢谢。这咖啡真香。”他说。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见他喝了,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俩人默默对视。
“真的睡不着?”他问道。
“是的,咖啡好喝吗?”
“好喝。这么快就回报我?”他又喝了一口。
第6节 静如死寂
“不,就想跟你谈谈。”她含情脉脉地说。
“谈什么呢?明天不行吗?”
“明天不行。”
为什么?”
“这是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怎么,你要离开这儿了?”
“也许是。我问你,像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她结婚吗?”
结婚?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霍地站起说。
“我们相处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好快啊,我感到我们相互已经了解了。”她含糊其辞地说。
三天就能了解一个人?然后跟这个人结婚?他惊奇不已,皱皱眉说,“未免太快了吧?”
“是的,我以为我们一见钟情,可以结婚。”她含笑地说。
我们一见钟情,可以结婚?可我怎么没感觉?”
“会有感觉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说明,当你吹口琴的那一刻,当你把热水袋给我的那一刻,当你用深情的双眼看着我的那一刻——你对女人是那么体贴,那么真诚,那么一心一意——我真没想到,你是个细心的男人……”她说着,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他耸耸肩,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喝了口咖啡,终于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眼睛却不敢看她。
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初恋时代,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思维方式是这样的,以往他确实没有遇见过这样直爽的女人,她说话毫无顾忌,一点都不含蓄,不像我们东方人的习俗,她受的什么教育?此时此刻他打量着她,不由感慨万分。他把杯中的咖啡喝完了,随后目光移向她,说:“谢谢你的咖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盯视他说。
“你真要我回答?”他说。
“对,我要你回答,要不,我会睡不着的。”她显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这不是真话,你口是心非!但我理解你为什么这样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个男人啊!”
“你倒是很了解男人的哦。”他微微一笑道。
“我可以把你带到福建去,我们在那儿结婚……”
“福建?你又骗我了!你认为我会跟你去?”他摇摇头。
“我没骗你。我想你会跟我走的,我有自信……”她说。
“一切都太快了,你让我措手不及。”他争辩道。
“我已经豁出去了,你难道不能牺牲一些?”她狡黠地一笑。
“我不理解你的话。”
“随便你是什么人,我都要你,我们可以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其实你心中什么都明白。”
“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难道你真的是个流浪者,是个令人讨厌的伪君子?”她注视着他说。
“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除了喜欢恐怖、侦探小说,喜欢探探险,其他什么都不懂……”
“你胡说,你到这儿来其实是有任务的,对吗?”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什么任务?”李强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但眼下他已感到这个芳梅娟也许是PP组织的成员了。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谈不下去了。
李强见芳梅娟没走的意思,就转移话题,跟她扯起了北京的古迹,她却心不在焉,看上去在考虑其他问题。
俩人又扯了一会儿别的,李强的头感到越来越重了,像喝醉了酒一样,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芳梅娟在他喝的咖啡里放了蒙汗|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芳梅娟站在他的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检查他的东西,但她在他包里口袋里身上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翻出来。
他怎么会没带手枪呢?她想。
她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她把他的口琴拿在手上,弯下身,深深地吻了他一下。难道他真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他对我们的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想。
“假如我发现你身上有枪,我就会把你杀了!”她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她把他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刚想走,二楼响起了摇铃声。
她慌忙去了二楼。
夜越来越深,花园深处,有个戴鸭舌帽的壮汉正在挖一个长方形的坑,已差不多要挖好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李强一直没醒来,但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门开了,壮汉进来背起他就走。
他把李强背到花园中准备好的坑边,然后把李强放在了坑里。
李强仍没醒来。
壮汉举起铁铲把挖出来的土重新铲进坑里。
李强的身上堆满了泥土。
“住手!”正这时,芳梅娟出现了,她叫道。
他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她。
“他是我的未婚夫,请把他放回原处去。”
他看了她一眼,一动不动。
“请快点,天就要亮了。”她拔出手枪命令道。
他浑身一颤,只好服从了。
芳梅娟看着他把李强背回了房间。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强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脑袋有点沉,猛地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些泥沙,不由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床上都是泥沙,昨晚刮风了,我没关上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李强迅速地检查了他藏在屋梁上的手枪,见枪还在,就放心了。
他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下了,把土拍掉了些,然后又躺下,竭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想起来了,他喝了芳梅娟的咖啡,并跟她谈了一会儿话,后来竟然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他们曾把我扔到泥地里想冻死吗?后来有人救了我?是芳梅娟救了我?不,既然她在咖啡里做了手脚,为什么还要救我?这是不可能的。在她面前我还是应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能装多久就装多久。当然,我要更小心才是,千万别让她发现我真实的身份。
他起来后,来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却始终不见一个人影,整幢房子静如死寂。
他想找一点吃的东西,有些昨晚剩下的小米粥,却是冷的,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难道他们还在睡觉?我该上去看一看。但找个什么理由呢?对了,我说我去菜市场买菜,问他们想吃什么。
他来到二楼芳梅娟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里边没动静。
他站了一会儿,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声音。
他迟疑片刻,然后推门进去,房间里没她的人影。他感到很吃惊,慌忙来到走廊里,朝那对老夫妇的房间走去。
他站在他们的房门口,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敲了敲门。
房间里没有声音。他想推门进去,门却是锁上的。他想起上次他也是敲门时,三楼突然有人走动的情况,便不再敲门,准备直接上三楼。
他小心翼翼地在三楼的楼梯口站了一会儿,随后屏息静气地走了上去。
由于窗小,三楼走廊的光线比较暗。他在一扇门前停下了,感觉到里边有人,他想敲门却又马上忍住了。如果我敲门肯定会暴露,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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