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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苍狼2:绝密飞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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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我和其他人说话。”

    “为什么?”

    “我不知道。”伊万摇头,“中国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当然,有一部分苏联人也是,希望能很快再见到你。”他指了指我的香烟,“别浪费好烟,好男人不浪费烟草,也是喜乐说的。”

    我和他一道走上一边的水坝,他又道:“我会和喜乐在中国结婚,在离开这里以后——我正努力让他们同意把她送回到地面上去——你对她的意义非凡,我希望你能来参加。”

    “哦——”我一下脑子乱了,心沉了下去。

    “不管如何,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拒绝。”他道,“晚安。”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我站在原地,没想到对话会这么快结束。心中那些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之类的东西,一下子空掉,我感觉自己变成了空壳子。

    这种感觉混合了一种郁闷加上屈辱的元素,我在原地站了很久,忽然有了一个决定。我知道那不明智,但那能让我好受一些。

大漠苍狼:绝密飞行(大结局) 第三十三章 进入深渊的第一层

    石棉服非常的笨重,穿戴完以后,很像苏联卫国战争电影里,在冬天和德国作战的苏联红军。

    加厚的防毒面具是看着让人不舒服,但是想到下面的环境,让我穿得再厚我也没有异议。

    裴青很瘦,体力不行,穿戴整齐了已经气喘吁吁,面色苍白,但他的表情非常镇定,他好像可以忽略这些困难。

    看他的表情,我莫名地觉得心定,他完全不紧张,我怎么可能被书呆子看扁。

    上头还想派工程兵跟我们下去,裴青拒绝了。

    这时水坝已经关了三天水闸,下面的水雾果然淡了很多,裴青的信心更加坚定了,要下去的前一刻,他戴上防毒面具,看了我一眼,说道:“希望你别后悔。”

    “怎么,你也会怕我怪你吗?”我道。

    “不,你没那个机会,那个时候你已经变成粉蒸肉了。”他道:“我们会活着回来的,但是,也许下面的情况很不一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死都不怕还废话什么。”我心中暗骂,王四川帮我最后整了一下衣服,拍了拍我:“自己当心点。”

    我点头,做了个一切好了的手势,还没说什么,有人推了我们一把,两只脚立刻下去转了几个圈,等稳下来,我们已经悬在深渊上空了。

    狂风袭来,吹得我们直打转,好在上面有个锁定的口子,可以锁住不动,否则我们一定像风车一样直接被转死。

    探照灯从大坝上照来,几条光柱在我们四周移动,我们上一秒还看到大坝上的人疾呼,下一秒立刻看不到了,下落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很多。

    我这时已经是完全的后悔,心脏跳得很快,看着顺风摆动的脚和下面的浓雾,袁喜乐一下不算什么了。妈的,我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啊。

    我不是自己的时间不到半分钟,已经降入到雾气里,并不是太浓,我能听到裴青紧张的呼吸,我们不能对话,风太大,一说话就被吹走,于是给他打了个手势,让他镇定。

    他看了看手表的温度表,温度并没有上升,探照灯已经非常朦胧,并且很快看不见了,我们打开手电,四周的黑暗逼来,最后只剩下我们的手电光。

    但凡是经过那种环境的人,终生都不会忘记,在一个绝对黑暗,狂风四起的巨大空间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被掉在半空,这种感觉太魔幻了。我刹那间在想,我在一个什么地方?如果我忽然失忆了,我可能死也无法想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继续向下,风开始变小,四周非常的安静,手电能找到周围的雾光,好像自己陷进了一团棉花里。

    慢慢地,我和裴青开始吧注意力放在温度计上,即使本来已经被石棉衣捂得大汗淋淋,我们还是感觉到温度开始明显上升了。

    “小心,如果还有蒸汽,立即刹车。”他道。

    我没理他,只是看了看压力表,准备打信号弹,一摸出来发现上面全是水珠。

    “雾气太浓也会造成呼吸困难,到一定程度是打不出货的,就算发射出去了,它也不会亮。”他道,“有用早用了,早就说浪费时间。”

    温度已经升高到七十摄氏度,我已经想脱衣服了,但我知道石棉服已经在隔热,脱了可能更热,而再穿回去就没用了。

    裴青这时拉了刹车,好像考虑一下,如果温度继续升高,我们是否要放弃下落。

    在他看温度计时,我忽然看到下面的绳索上,粘着什么东西,手电照去,我立刻发现,那是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已经完全被烫熟了,几乎缩成了一团,无法辨认是谁,他和整个钢缆已经黏成了一体,很多肉汁像蜡一样淌了下来。

    我有点想吐,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裴青的面色我看不清楚,他不想说话,想必也不好受。

    “怎么办?”裴青问我。

    我道:“他死在这里,说明以前这里的温度非常高,现在只有七十度,说明温度确实降低了,你的推论是正确的。”

    “我是说,这东西会挡住我们的滑轮的。”裴青道,“要想办法把他弄下去。”

    我听着心里有些不爽,这到底是我们的战友,说这话显得太过功利了。但是我也知道即使责备裴青也没有用处,他脑子里恐怕只有他的学术胜利。而且说的是对的,其实这时我们没时间感慨。

    我用手电照着那人和钢缆的接触面,知道普通的办法很难把他和钢缆分开,只能把他的手脚切断,然后用刀去割。

    这个是很棘手的活儿,裴青肯定是不行的,我对他道:“你等一下。”说着翻身用双脚钩住上面的钢缆,然后解开了自己的保险扣,放到了钢缆上。

    钢缆因为我的动作开始晃动,加上我的离开,裴青的吊扣一下失去了平衡,晃动下他吓得面色苍白,连忙喊叫小心。

    晃动也让我有点心慌,不过想起钢缆的粗细我心里升起底气,开始在晃动中爬向那具尸体。

    爬进了看尸体更加可怕,他的脸朝向钢缆的上方,最痛苦地张开着,但是五官全部熔成了蜡,头发全部贴在熔化的脸上,狂风中显得异常诡异。

    “对不住了。”我闭了闭眼睛说道,然后背过冲锋枪,开了三连射,小心翼翼地瞄准这人的手,两个三点把他的手打断。

    断手顿时掉入深渊,我换了方向,接着把另一只手和盘住钢缆的双脚打断。他的脚却没掉下去,而是和身体一样牢牢地粘在了钢缆上。

    我知道最难受的关头到了,把枪收了回去,拔出匕首继续靠近。

    爬到尸体边上,戴着防毒面具,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不敢想象不戴面具这股味道会是什么感受。那时候喉咙腻歪的要命,胃里一抽一抽的,只好憋着气用匕首插到钢缆和尸体接触的部分用力划开。

    那张熔化的脸几乎和我的脸贴在了一起,我努力不去想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终于因为他自身的重量,腹部以上黏合的身体被我切开挂了下去,变成了一个倒挂的姿势。

    割开的钢缆处全是油脂,非常滑腻,我解开自己的皮带扣在钢缆上防止滑落,继续往下爬了一点去割腹部以下的部分。

    因为有上半身的重量挂在下面做牵拉,割掉一点尸体就继续往下翻一点,方便了不少,只割了几下,尸体和钢缆黏结的部分就开始撕裂,摇摇欲坠起来,我上去推了一把,尸体以下脱离了钢缆。

    在那一刹那,我看到尸体翻出后,刚才被尸体覆盖的部分钢缆上,忽然出现了一圈黑色的东西。我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被绑成一个大捆的手榴弹,被一条军用皮带绑在钢缆上。

    同时我看到一条绳子从这捆手榴弹的发火盖上引了出来,另一边在空中飘荡,竟然连着那具下落的尸体。

    我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身体马上绷直了,接着手榴弹的发火盖几乎瞬间被全部拔了出来,开始冒烟。

大漠苍狼:绝密飞行(大结局) 第三十四章 坠落

    我离那捆手榴弹几乎只有一条手臂的距离,只要一爆炸我立即会被炸成肉泥。这种木柄手榴弹对多只有六秒的缓冲时间,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炸了,这么短的时间,别说在钢缆上,在平地上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但我还是瞬间作出了一个反应,一下把脚伸上了钢缆,然后用力往那捆手榴弹踹去,手榴弹是用皮带捆在钢缆上的,肯定不会太牢固。

    连踹了两脚,手榴弹没被踹出去,只是顺着钢缆被我踹得往下滑了一点,还卡在那双粘在钢缆上的断脚上。

    我一看,知道自己死定了,翻身开始往裴青的方向狂爬,生死关头竟然还让我爬出去两三米,然后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几乎是瞬间身下的钢缆蛇一样的扭了起来,力气之大好比一条钢鞭。

    我整个身体一震,两条腿和后背同时感觉被打桩机敲了一下,接着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拍。

    几乎没有时间感觉到疼,再反应过来我已经被炸了出去。

    整个过程极快,接下来我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直接摔到雾气中。瞬间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往我的脸扑面而来。

    接着我直接磕了上去,脑子一下撞在地上嗡嗡直响。

    怎么一下摔倒底了?我诧异起来,随即一股剧烈的眩晕冲了过来。

    几分钟后,我竟然发现自己还有知觉没有昏过去,浑身开始疯狂地疼痛,用力爬起来,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一摸头灯,已经完全摔扁了。

    我觉得不可想象,这么近距离的爆炸,不仅没把我炸死,我摔到深渊里竟然也没有摔死?

    还是说我已经死了现在到了隐藏地府?不对,我能摸到我身上几乎碎成一片一片的石棉服。

    我翻出武装带,一动就觉得浑身到处都疼,忍住了把手电拔出来打亮,发现防毒面具的镜片也碎了几道缝。

    四周是个碎石滩,全是那种黑色的带孔的石头,雾气很浓。

    我照了照身上,石棉大衣和裤靴几乎全都是洞,里面隐隐有血渗出来,集中在腿上,我按了几下,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看来这厚得要命的石棉服是我没被炸死的主要功臣,不过为什么撑下来也没事?

    我咳嗽了几声,感觉喉咙里带血,即使现在还活着,也不知道具体伤得如何,还是要快点想个办法。

    不过裴青的分析完全正确,这下面的温度还是很高,但显然已经降了下来。

    我想起裴青意识到刚才他肯定也够呛,不知道钢缆最终有没有被炸断,或者他有没有被炸下来。

    拼命忍住剧痛,我捂着伤口在四周找了一下,忽然看到前面也出现了手电光,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果然是裴青的缆车架,头盔掉在一边,人却不在。

    我喘着气走着叫了几声,碎石不稳下摔了一跤,看到裴青倒在一块石头后面,防毒面具也掉了,满头是血。

    我爬过去,用布先蒙住他的口鼻,帮他把防毒面具戴回去。

    他比我的位置高,摔得不轻,被我摇了几下才清醒过来,疼得直皱眉,看见我白了一眼,问道:“你他娘干了什么,那死人怎么会炸了?”

    我把经过说了一遍,他骂了一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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