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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协奏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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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捷揣想可能已经有人报警了,只好很不情愿地上楼。他再次打开大门,反正待会还要陪这个死不了的女人到医院,因此鞋也不换﹑门也不关地走进客厅。
“喂,你不会冷吗?”他冷冷地说。
“天气再怎么冷,也不会比你的无情无义更让我心寒!”她坐在阳台上哆嗦着。
“你看;他指着自己的裤裆。“它都被你气得软绵绵的,怎么干你呢?”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一定背着我到处玩女人,现在才会不举。”她大声骂着。
“你那么喜欢让邻居看你的胸部呀;他的双手在胸前交叉。
“你祖妈爽!不行呀。”她一付屌样,用台语说。
“反正被笑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我会想自杀吗?”她狠狠瞪着他。
他们俩,就这样一个在外面骂,一个在里面讥讽。邻居们不是竖起耳朵窃听,就是张大眼睛光明正大的偷窥。过了不久,警消赶来了。
警察老张才一进门,就低声嘀咕着。“唉,为什么老是挑我当班的时候自杀呢?”
“对不起啦!不过,这次你们有眼福了。”李捷对进来的警察说。
“小姐,快下来啦,很冷耶。”老张大声说。嗯,身材的确不错!他在心里想着,所有人也都抱着相同的心思。
“她这次够创意了吧;李捷轻声揶揄着。
不知道程秋婷喜欢自杀的人会觉得他冷酷无情,但是熟知内情的人可就觉得心有戚戚焉,果然有创意,更为前来救她的警消人员来点视觉上的福利。
一位二十多岁的警察对她安抚喊话,眼睛却直盯着她那丰满坚挺又柔嫩的Ru房与白皙的大腿,更渴望摸它们一把。
而老张则是拿起冷气的遥控器,彷佛在操纵遥控玩具般把玩。他先开了客厅的冷气机,然后不时移动冷气的出风口,试了几次之后,他把出风口朝下﹑偏转到阳台的方向。接着他在客厅的一角拿起电风扇,摆在往下吹的冷气下面,打开电风扇,把强劲的冷气吹向仅穿内裤的程秋婷。
“你们干嘛呀;程秋婷搂着身子大喊着。她这样子就像性感海报,双手半掩酥胸,丰腴的Ru房受到挤压而隆起,勾勒出深邃的|乳沟,更为挑逗诱人。
“让你冷静一下呀!”老张冷冷地说。
“乖,快来穿衣服。”李捷拎着罩衫,勾引似的说。
“不要,我要跳楼自杀。”她浑身颤抖地说。牙齿猛打冷颤。
老张很悠闲地把冷气调到十五度,将风扇转为最大的风量。
过没多久,程秋婷终于受不了,全身鸡皮疙瘩地冲了进来,扯过李捷手中的衣服赶紧穿上。这时,李捷突然感觉下体硬挺起来。他微微晃着头,趁机抱住她的上半身,警察也赶紧弯腰抓住她的双脚。
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猪,一边哀嚎挣扎﹑一边被众人抬下楼去,然后丢入宛如棺材的救护车,送到医院打镇定剂。
一些男性邻居只能不舍地进房,回想诱人的胴体。
李捷除了要照顾父亲,还要看管程秋婷,再加上心乱如麻,整个人身心交瘁。他只能打电话向羽嬅诉苦,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李仲鸿中风的事,不想让她陷入天人交战的苦境。
快要崩溃的他在电话里哀痛的吶喊… 我要自由,我要离开程秋婷,为什么她就是死不了呢?我再也受不了她了!
羽嬅只能一味地听他嘶喊,却没办法开口安慰他。她,比他更哀痛。也许,有一天我会让你得到自由的。她想着。
李仲鸿的病情已经好很多,李黛也放寒假可以照顾他,李捷才松了口气返回青岛。他的班机是从高雄起飞的,因此顺路到T市跟羽嬅碰面,也将李仲鸿那天诉说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希望能解开她不能说话的心结。
羽嬅并没有流泪,她已经哭够了。只是茫茫然地望着空荡荡的校园,就如此刻的心情。
不准讲话﹑不准讲话﹑不准讲话!
原来就是我看到母亲偷情,她才命令我,甚至威胁我。
这个纠缠我二十多年的诅咒终于解开了。但是,又如何呢?已经太晚了!
原来,不能讲话的肇因竟然就是她!
而我还傻傻地为她牺牲自己,导致完全不能说话。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是她的亲生女儿呀!
既然不爱我,就干脆不要我,把我丢在孤儿院也好呀!何苦要这样糟蹋我的身心呢?
羽嬅相当悲哀地想着,恨着,怨着…
“你想见他吗?”李捷忐忑不安地说。
羽嬅颓然地呆望远方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李捷知道她此刻心情纷乱,也不再问她为什么。他要离开台北之前,也曾问过李仲鸿这个问题,李仲鸿当时的反应,就跟羽嬅一样。那时他对父亲相当不谅解,可是如今看到羽嬅的神情,才感受到那份矛盾纠葛的情绪,对父亲的怨怼才逐渐释怀。
其实,他也害怕羽嬅会问他要不要再见曹逸春一面,他惧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狠狠揍她一顿,为羽嬅也为自己报复。
这两个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兄妹,无言的用手语话别。千言万语,只能在心中诉说,不敢让对方知道。他们也只能如此,只能埋怨悲剧的无情。
李捷直到踏入飞机的前一分钟,才在候机楼打电话跟程秋婷道别。然后惧怕被捉去关似的飞快地钻入机舱,逃离她的纠缠。
第十一章 Can you keep a secret?
1
寒假结束之后,羽嬅仍然回到学校上班,只是她跟李教授碰面时,两人有点尴尬。不过,李教授倒是比以往更关心她。李黛也回到学校上课。李仲鸿已经出院,也开始工作,只是嘴巴跟眼睛有点歪斜,讲话不清楚,因此他不敢工作太过劳累,也请了一位菲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程秋婷则是没事就查询005﹑006﹑007、009这四家电信公司的费率那家最便宜,然后在特价时段打电话骚扰李捷,当然不忘来段落落长的咒骂。然而这些特价时段正是餐厅最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李捷当然是满腔怒火,却也只能写E…mail向羽嬅诉苦。
自从羽嬅明确地向欧阳笙表示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之后,欧阳笙终于敞开心扉,接纳了叶锦丽的感情。而这份期待已久的恋情,让日夜赶着毕业论文的她如沐春风,抛开了掰不出论文的烦躁,更是打起精神面对厌烦的日子。
羽嬅看到他们已是一对恋人,彷佛有种大功告成的轻松感,以及难分难舍的哀怨。毕竟,欧阳笙是她所爱的人,是她自己不能﹑也不敢接受他的感情,只因为她有着残缺的身心。
李仲鸿本想利用工作来忘却对羽嬅的歉疚感,但是埋首于工作却让他更想起羽嬅,这个被他遗弃的苦命女儿。他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她,拿起的话筒还是放了下来,除了不敢面对她,还有她没办法说话。
他,就这样朝夕天人交战,最后依然抵不过思念的煎熬与良心的谴责,要求李黛向羽嬅说明他想见她一面的渴望。
李黛不晓得该如何跟羽嬅说这件事,甚至有些畏惧这趟任务。这时,她突然对李仲鸿恨之入骨。
星期六上午,李黛知道欧阳笙的补习班没有上课,因此央求欧阳笙陪她一起去见羽嬅,告诉她李仲鸿渴望见她一面。欧阳笙同样觉得这件事难以开口,但是父亲想见女儿是天性,只好硬着头皮先打电话给羽嬅。她的手机没有开机。于是欧阳笙带着李黛直接去找羽嬅。
欧阳笙有姚家的大门钥匙,就直接领着李黛进入空无一人的客厅。他环顾了客厅一周揣想,曹逸春可能又去打通宵的麻将,姚世博一早去打高尔夫球,而羽嬅可能还在睡觉吧。
他在寒暑假期间,有时会直接到羽嬅的房间,把睡回笼觉的她挖起来,两人一起到附近的学校慢跑。因此,他一到了三楼,就很自然地打开羽嬅的房门。
忽地,他,愣住了。站在他后面的李黛不自主地摀住了双唇,吓得不敢发出声音。
床上,姚世博全身光溜溜地跪在一位女孩的下体位置。女孩一只白晰的大腿跨在他的肩头,另一只垂荡在床边。他边喘息﹑边扭动腰身,明显可见戴着保险套的荫茎在黝黑的小森林乍现﹑忽没。女孩紧闭眼睛﹑咬着唇,赤裸裸地躺在他面前,柔嫩的Ru房随着他的冲刺而前后摆荡。
这是姚世博一个人的Zuo爱,而不是两个人。
那个女孩,竟然就是羽嬅!
“你这只禽兽;欧阳笙厉声骂了出来。
这时,姚世博才发现有人进来,转身一看,是欧阳笙。他只好相当不情愿地离开羽嬅的身体,爬下了床,满脸猥琐,直挺挺地站着,尚未She精的荫茎彷佛是树木的唯一一根树枝,凸出地坚硬挺拔。当他瞥见欧阳笙的后面还站着李黛,这才赶忙俯身捡起衣裤穿上。
他像个小偷似的缩着头,想从欧阳笙的旁边溜走,然而腹部立刻被欧阳笙狠狠揍了一拳。接着,又被李黛使劲地掴了一巴掌。他奋力推开怒不可遏的他们,赶忙冲下了楼梯,砰一声,慌乱中他摔了下去,再忍着痛楚爬了起来,跑到车库开出轿车,逃离这个自己所营造的淫窟。
羽嬅仍然闭上眼睛,赤条条地躺着,像一具既美丽又悲凄的尸体,唯一有生命迹象的是泪珠从眼缝里溜出来。李黛闪过横梗于房门的欧阳笙,拉起搁在床铺旁边的棉被盖住她的胴体。
“禽兽不如的东西,比我老爸还下贱百万倍﹑千万倍。”李黛咬牙切齿地骂着。
欧阳笙举步为艰地走了过来,坐在床缘,俯身搂着她。忽地,他大声恸哭出来,代替羽嬅痛哭。李黛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过了许久,羽嬅才挣开他的拥抱,靠在墙壁,坐了起来,棉被也滑了下去,只盖住她的下体。欧阳笙拉起了棉被,搁置在她的肩膀,棉被又掉了下来。李黛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罩衫,扳动她那软绵绵的双手,好不容易才给她穿上。
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凭他们摆布。
“你不能说话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只禽兽叫你不准说话,是不是?”欧阳笙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
“没错,我就告诉你们吧”此刻的羽嬅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不必再守住这个悲恸的秘密。
死,就是解脱,从所有的恶梦中解脱。
另一方面,她想藉由李黛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告诉李捷。
“在我十岁那年,他强暴了我…”
“天呀!果然是禽兽。”李黛叫嚷着。
“先让她说啦。”欧阳笙挥了挥手,示意李黛不要插嘴。
“然后他威吓我,不准告诉任何人,最后干脆逼我不准讲话,不然他就要狠狠打我妈,甚至要抛弃我们母女,让我们流落街头。那时候我很惧怕,原本我已经快不能说话了,就这样变成完全不能讲话,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那些心理障碍随着他侵犯,全都跑了出来。”
欧阳笙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李黛拿出几张面纸给她拧鼻涕。
“那时懵懂的我意识一直被强烈地压迫,认为他就是我的生父,直到圣诞节那晚,那些箝制多年的咒语才逐渐消散,才逐渐了解我为什么变成无法说话。”
她摇晃着僵硬的脖子。“到了国中,我才知道这是乱仑,是错的。以前,我不敢反抗他的侵害,害怕他不要我跟我妈,那时我完全走进了封闭的世界,也就是当时你所看到的我。就这样,他奸淫了我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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